?铁岭家就在钓鱼那小河的后面,挺大一个小院,满院都是那种老头子喜欢的盆栽,目斩说记得那基土,是正月的时候,从千河城江边挖的黑土,给铁岭邮寄过来的。
目斩虽然不懂这些玩意,不过看着满院子绿油油的一大片,还是感觉挺自豪。
左边那户人家常年紧锁大门,门边的春联都已经脱落而泛白了,灰尘都积了一沓,门前的几盆花也由于长期不浇水,只剩下干枯的枝条,估计主人不怎么住在那里,阴森森的颇像一间鬼宅。
而右边恰好与之相反,是一个家常菜小饭馆,规模虽小,平日里生意却还不错,热热闹闹的有人气儿。
他们是个人就那姑娘会做饭,目斩嫌太麻烦了,便提议直接到饭馆里去,酒菜皆备,还不用亲自动手。不过他拎着水桶往桌上一搁,让老板把扑腾的白鲢炸了的时候,还真把人家吓了一大跳。
这人正午时分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帮铁岭解决那个黑影,结果当天下午两人边喝边聊,天南地北,什么方面的事情都能聊的起来,不知不觉就喝高了。
铁岭还好,只是脸红头晕眼花而已,神智还算清醒。目斩这人肠胃一直不太好,灌了三四瓶就再也闹腾不起来了,吐得一塌糊涂了。
小狩实在看不过去了,踹了他两脚:“得了,说了别作死还是要作死,安分一点,那东西主要在晚上出来吧,今晚我来帮忙守着,看看它到底是什么何方神圣。”
“那多谢你了,我先把他带家里楼上去。”铁岭笑了笑,把目斩架起来,准备往外走。
“你一个人?”
铁岭推了推墨镜说:“没事,这好歹是我自己家。”
“我看起来明明只是个七八岁小孩子,你没有什么怀疑吗?”小狩略表疑惑,铁岭该不会是在敷衍吧。
“因为你是陆默的朋友啊,他那个人从很久以前就是个独行侠,老实说,我觉得你现在住在他家,还挺不可思议的,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吧。”
小狩在这个时候恍然大悟,总算是知道他们俩为什么合得来了。
铁岭这个人相当温和,不愠不躁,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又不仅仅是这样,他好像能接受任何稀奇古怪的事情,可能就算现在一个可靠权威的医生告诉他,得了无法治愈的绝症,会痛苦至死,他也会很淡定从容的接受。
关于神明神物的事情,说起来就跟犯了中二病或是忽悠人似的,目斩可能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可铁岭一点也不会惊讶,全然不会觉得对方在瞎扯淡。
这两个人不是性格迥异,而是彼此的知音。
“……”
两人出门左拐之后,那个安静的妹子一脸疑惑,小狩也一脸疑惑,铁岭和那个妹子的关系似乎不像男女朋友,铁岭再对感情这方面的事情愚钝,也不会直接把人女孩子落下吧。
别说男女朋友了,就算普通朋友也不至如此啊。
话说要换成自个儿是女的,找了这么个重友轻色的男朋友,绝对把他大卸八块,绞入混凝土抛入千河城涛涛江水之中,以泄心头之愤。
小狩当时也没过多去想,也许成功人士的脑回路不太一样呢?也许人家就喜欢这样若即若离的调调呢?便拎起落在座位上的十宴,也快步跟了上去。
那小院里的楼是两层式的,二楼四室一厅,目斩喝了酒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被灌了些醒酒药,没怎么起作用,他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干脆就直接丢放到侧间里,他倒是很实在,一沾到枕头就能倒头大睡。
而那妹子从头到尾一直都没有说话,小狩总觉得她安分过头了吧,也不知道是不是个哑巴,感情一个不说一个看不见吗?这也不怎么说的通啊,各种细节都很蹊跷,还没等小狩询问,她就独自进了对门的房间。
而一墙之隔就是铁岭的房间,小狩不放心,把十宴带在自己身边,目斩教过他怎么打开取出武器,虽然用的不是很顺手,也没有目斩使用时那种共鸣感,更发不出那种破坏力,但防身已经绰绰有余了。
天空渐渐黯淡了下来,这个小镇也进入了睡眠期,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什么,这里的夜晚要冷得多,深吸一口气都感觉喉咙发凉,一阵阵的凉意渗入毛孔。
目斩和小狩,两人都快习惯了千河城几乎恒温的环境,前者在此之后还夸张道,昼夜温差快赶上沙哈拉大沙漠了。
房间里的灯关掉了,铁岭也取掉了自己的特制墨镜,坐在床上,小狩搬了条椅子和他面对面。
房间里就只能看到窗外泛白的天空,还有小狩的瞳孔发出淡淡的金光,那种颜色接近于柠檬黄。不是很亮,但很多细节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细腻的虹膜纹路,从边缘至中央,由深到浅的变化。
“你的眼睛?”
“阿斩应该跟你说过吧,我就是那种生物。这双眼睛能看见一些你们看不见的东西,主要区别在于颜色,这些东西的色调,人类的肉眼无法辨别出来。”
“很厉害啊,你说的阿斩就是陆默吗?原来如此。”铁岭一边说,一边从上衣里摸出一包烟来,取出一支点上了。
“嗯。”
可能是觉得小狩在,光线再暗点也没关系,便走到窗前把黑布窗帘拉上了,整个房间就只能看见金色的瞳孔,和红色的烟头。
铁岭接着回复道:“这个名字比陆默好听多了。”
“你和阿斩的故事我听他说过了,我更好奇,你和那个妹子是怎么一回事。”这个事情小狩用占卜能推出来,可时常窥探天机,太折寿了,能直接问就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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