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刘辛有了贼心又有了贼胆之时,不巧的是,遇到飞贼作案,惊动了黄家所有护院、家奴和长工、短工。一时间,黄家沸腾了。
幸亏莹莹对环境很熟,一拐弯、一躲闪,不久就回到了闺房中。
刘辛可就没这么幸运了,他在逃出后花园后,才转了一个弯,就被护院的武师一个扫堂腿,结结实实打趴在地上,然后反剪双手——“贼,抓着了!”
刘辛很不幸地成为了贼,并且是巨贼。黄家一副王羲之的《兰亭序》真迹被盗,刘辛成了主犯。
“老实交代,《兰亭序》藏哪儿了?”黄家大少爷黄冕愤怒到了极点,这幅字画老爸已经说了,今后就归他所有。
你娘的,《兰亭序》早失传的,你家这幅,最多是赝品。
“我真的没偷。”
“没偷?你敢说你不是贼?”
贼倒是贼,只是不偷东西只偷人。
“嗯,看你嘴硬,不打不会招。来人,给我打,狠狠地打。”黄冕喝道。
这是很不幸的事。刘辛既不好请盈盈出来作证,也不想承认自己是贼,《兰亭序》失传已久,即便是在穿越几次也不可能被自己找到,可是,这样下去,这顿打却是免不了的了。
一想到打,心里就发毛,会不会——屈打成招呢?
与其屈打成招还不如不打就成招!
“我招!”
“我说了嘛,不给你点厉害,你是不会老实的。说,《兰亭序》在哪儿?”黄冕的脸色泛光了,宝贝有望失而复得,心里的阴霾顿时消尽。
“在……在……哪里呢?”刘辛当然不知道《兰亭序》在哪儿,即便是几百年后,也没人知道在哪儿。这问题,我刘辛实在没法回答,“在……不知道在哪儿。”
“你去找啊!塞在哪块石头下了?”
“好,我找去。”
找魂!
刘辛带着人在黄家大院转来转去,大半夜,累得人黄冕等人精疲力竭,“你是在耍爷对吧?你到过哪里你能不记得?”
“就到过后花园。”
“……你到后花园?!”大惊失色的黄冕惊愕地问,“后花园偷什么?”
“偷人……啊啊……人的东西。”刘辛转了几个弯才说圆了这句话。
……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警告是没效果的,再怎么威胁利诱,都徒劳。刘辛交不出《兰亭序》,他被关进了黄家的私人监狱。
刘辛的审讯秘密进行,因为,丢失《兰亭序》那可是天大的事,世界排位第一的书法神贴,那可是价值连城。现在丢了,唯一知道线索的人就只有刘辛了,那刘辛不就价值连城了吗?
想想都流汗。
刘辛担心被人撕了。
一连三天的审讯都相对比较文明。从明天起,将开始最野蛮的行刑*供了。
第三天审讯结束时,黄冕对刘辛说。
“收工,今天兄弟们辛苦了,明天准备好辣椒水、老虎凳、烙铁……”
黄冕说出这些刑具名称时,眼睛里泛绿光。
一连打了好几个寒颤。
该死了莹莹,怎么还不来救我呢。
招了吧,招供算了。
刘辛盘算着明天受刑的事,屈打成招算了。
可是,一想到屈打成招解决不用了问题,他就气馁。别说王羲之的《兰亭序》长得啥样没见过,就连欧阳询、颜真卿写的字他都没见过,他只见过“毛体”,“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很多医院门口有这一句话,都是用毛体写的。
黄家的监狱好冷清,总共才关了两个人,两名武师看护。
“今天没受刑?”
刘辛回到监狱,隔壁的犯人就笑着问。他是多么地想看到刘辛遍体鳞伤、奄奄一息回到监狱呀!
比我更惨。
悲惨的人总希望还有比他更惨的人。
“没受!”
刘辛没好气地回答。
“快了,明天就有你受的了。”
“我……”刘辛被噎着了,气死你,老子明天就:“我招!!!”
“哈哈哈哈。”老头似乎遇到很滑稽的事,笑得直打滚,想半天,看着刘辛的脸,问,“你招,你招什么招?你有《兰亭序》吗?”
咦,他怎么也知道了?
遇到高人了?
刘辛不知道古代高人是什么样子。仔细打量一会,刘辛心里嘀咕,只怕是真的遇到高人了。虽不能说他清风道骨,但眉毛胡子花白,脸膛紫红色,神采奕奕,与久蹲监狱的人很不相称呢。
“你知道《兰亭序》的事?”
又是一阵哈哈,笑累了,才说:“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你叫刘辛,人家教你花骨朵,你不是戏子,你是应考的士子,很可能是今年的解元。”
噢,刘辛狂喜,遇见高人了。
“前辈,我刘辛有眼不识泰山,高人在此,失礼失礼,不到之处请多包涵。”
这三天来,刘辛对老头不理不睬,就是他主动打招呼,刘辛也是冷眼相对。谁爱和监狱里的人拉关系,何况刘辛是冤枉的,又不是真的犯人。
那老头嘿嘿笑着,嘴里“哪里哪里”谦虚着。
“嗨,老……同志……爷爷,您身在监狱,怎么知道外面的事?”刘辛很好奇。他一直就没发现这个老人有什么特殊。
越是没特殊,那就是很特殊了。
刘辛等着他的答案。
因为这是很吸引人的事。
“你晚上说梦话,讲了好多遍……”
卧槽!
~~~~。
黄家大院,黄家老太爷巍巍颤颤走出房门,他被几个人搀扶着,来到议事大厅。
黄家年纪最长,辈分也最高的黄仁贵很多年没出来理事了,今天他亲自参加黄家的家庭会议,就足以说明今天会议的重要性了。
“爷,惊动您老人家,孙儿实在无地自容。”买刘辛进门,现在任黄家首席执行官的黄振宇自知事情重大,撑扶着他的祖父,他显得很低调,没办法,不低调他没别的选择。
“哼!”
黄家老大黄仁贵喉咙里气愤地哼了一声,他在几十年前千辛万苦弄到的《兰亭序》就这样丢失了,他能不气愤吗?
扶着老爷子坐下,一群黄氏子孙垂手而立,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很多人领教过家长兼族长发威时的厉害。
在宗族至上的封建社会,族长有时候身兼数职:家长、村长、里长、妇联主席、幼儿园长、派出所长、法院院长……
反正是想做什么长他就是什么长,他可以断人生死。
“那个花骨朵交待了吗?”
“……没有。回爷爷。”
黄振宇见没人说话,只好硬着头皮自己回答。他知道,在这个时候,多嘴的没便宜占,惹火上身的事谁都避而远之。
“不招?不招你们就不会灌辣椒水,剥他皮、抽他筋吗?”
到底是黄家的老大,说出话来就是有气魄。
大明严令禁止私设公堂,刑罚更是不能随意用的。但是,皇帝都不上朝的年代,朝廷的法令又有多少执行到位的?
“明天,明天我们就用刑了。”黄振宇赶紧应道。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这种戏子呀,最是不讲信义,狠狠的打,打死了送到易思河去喂野狗!”
黄仁贵句句都是剐肉的话。
~~~~。
太祖的话,一句句传到了莹莹耳朵里,她晕倒过几次了。
挺身而出?
她想过。
可是不行。她越是挺身而出,刘辛就死的越快。太祖今年过了一百岁了,他对于死才没那么恐惧呢,人活到头了不就是死吗?黄家有人大逆不道,那就不管你多大年纪了,都该死。
莹莹一旦暴露与刘辛的私情,不用思考,太祖肯定是毫不犹豫地说:“沉江!”
莹莹怕死,她也怕刘辛被剥皮、被抽筋,所以她求助于母亲。
莹莹的母亲姓罗,叫罗七妹,她一听,哪还有什么注意?顿时便晕倒了。等她慢悠悠醒过来,对女儿说:“儿啊,现在还有什么法子?拿根白绫,帮娘也拿一根,我们娘俩一起上吊吧。”
~~~。
监狱里的夜,静悄悄,刘辛一点睡意也没有,他明天就将面临酷刑,这刑,肯定是熬不过,可是,熬不过又有什么办法呢?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除非是逃出去。
当然,可以设想为地上突然出现一个洞,这个洞又通向外面的某个地方;也可以设想墙壁倒了,向外倒——向外倒也不行,还在黄家境内……
“你在想怎么逃出去!”
隔壁讨厌的老头子幸灾乐祸好多次了,他又一次猜中了刘辛的心思。
“滚!”
对幸灾乐祸的人只有鄙视和愤怒,刘辛喝了一声滚,接着就是一口唾沫飞过去,“噗!”刚好吐在老人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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