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辛想起了唐伯虎三笑点秋香。
这个女子不是秋香,她是小姐,比秋香更美,美得令人炫目。
刘辛不叫苦都不行,因为,他的老婆已经很美很美了,但和她比,差距不小。
神不守舍。
旺仔也呆在那里,眼睛还直直地看着窗户,虽然美人脸早已隐去了,可他还在死盯着那扇窗户,希望那张脸再次出现。
“看!看什么看?”刘辛重重地在旺仔的头上敲了一下,“你这奴才,竟敢偷看小姐的芳容?你也有非分之想?”
啊啊!“咕噜”的咽口水声很响亮。
一副癞蛤蟆的德行。
惊魂的旺仔,捂着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刘辛,“爷,我只是看一看而已,非分之想绝对不会有的。”
“她是谁呀?”刘辛忍不住问。
“小姐。”
“知道是小姐!我问的是芳名。”
“不知道,可能姓黄。”
“废话!小姐不姓黄还能姓什么?”
刘辛真想扇他个耳光。
问题回答得如此之糟糕,旺仔这奴才很是不安,为了补救,他赶紧说,“爷,我知道小姐的丫鬟叫小红。”
小红?
再来一曲西厢记?
刘辛心脏乱跳。
“我问问小红?”旺仔讨好地说。天才奴才特质,他很会揣摩主人的心思,刘辛那副馋相,并不比他美观多少。
不可置否。
刘辛心里琢磨,千万个诱惑可以拒绝,但这个诱惑难以拒绝,他得想个法子,想办法接近这位姑娘。
对,歌声,用歌声勾引。
哈哈哈,想到这,他大笑起来。
不过,刘辛不蠢,站在这里嚎,肯定不行,得找个站得住脚的理由。他见自己的住所离这里直线距离并不远,何不就在楼上对空高歌呢?
夜半歌声?
太露骨了也不行。会被老太太们当做jiao春的猫。
月上柳梢头,人在黄昏后。
人有心事时间过得真慢,好容易熬到黄昏时候,刘辛登上二楼,倚窗远望,白天看到的那座楼阁隐约可见,于是,他很用情地吹奏一曲“北国之春”,笛声婉转绵长,刘辛幻想着,笛声使劲地钻进了小姐的秀耳中。
黄家大院很安静,也不知道笛声有没有被美人听见,刘辛吹奏完此曲,停了片刻,又吹起了“天涯歌女”,然后,笛子一丢,躺在床上发呆去了。
可以了,这两首就足够了,吹太多了就滥了。
刘辛虽然想再吹几首,更有嚎几首摇滚的冲动,但是理性告诉他,吊起人家的口味,让人还想吃,就是要这种境界。
当然,刘辛心里没底,他不知道古时候的女子,受孔孟之道的毒害到底有多深,他也不知道小姐的玉女心经练到了几成。
煎熬是难受的。没有QQ,没有微信,甚至座机电话都没有的年代,真他娘的不让人活的地方,太原始了,太落后了。
他恨这个时代。
刘辛翻来覆去,就是没法入睡。
“嘚嘚。”
有人敲门。
旺仔不是被打发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嘚嘚。”
“谁呀?”刘辛起来,打开门,一个小姑娘站在门口,“你是?”
“我是谁你就别问了,再吹几曲。”
怎么,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竟然颐指气使,气势大得吓人?
不是一般人的丫头!
小姐的?也许不是,是夫人、太夫人、老太夫人的丫头?刘辛从她的脸上确实看不出她的主子是谁。
听音乐,并不是怀春女子的专利,音乐不分国界,不分年龄,也不分过去和未来。
“姑娘你是太太身边的人?”刘辛试着问。不同的对象,后果是不一样的,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不得不问。
可是,这丫头很称职,她几乎没给刘辛半点机会,说:“你啰嗦什么?叫你吹你就吹吧,记着,每天晚上吹一个时辰!”
哦也,他们把我当做MP4!每天晚上吹奏一个时辰,这是充当机器人的节奏。这是一个扯蛋的规定!
不吹行吗?
“姑娘,不吹会有什么后果?”
“不吹?后果?你竟敢不吹?!”姑娘显得很吃惊,在她的知识库里,根本就没有这一条词语,顿了片刻,她轻蔑地说道,“后果嘛,你就自己想想吧。你一个高价买来的戏子,竟然敢违抗主子的想法?”
无语了,在她眼里,一个堂堂大活物,根本就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子”类的生物。猴子、豹子、戏子。
在一个丫头眼里也就是戏子的身价,那么,小姐的眼里更不要奢望了,能有戏子的地位就不错了。
刚才还兴趣盎然,现在他成了霜打的茄秧。
人就怕失望,一失望,天都变暗了,心情更是糟糕得成了一桶稀饭。特别是第二天旺仔证实,那女孩就是小姐的丫头时,刘辛上吊的想法都有了。
勾引人家?
呵呵,才开始,人家就明白告诉他,你只是一个戏子,和婊子是一个类型的人。
卧槽!
联想到婊子,刘辛哭的兴趣都没有了。
走吧!既然江城是跑出来的,那么,再逃,逃到天涯海角去,逃到国外去。
可是,大明流动人口管理极为严格,跑哪里都得有路引,刘辛的路引还在临江大酒店的房间里。现在无缘无故被当做戏子被拍卖了,花了高价,你想逃就逃得了的?
戏子,别看表面风光无限,喝彩的、打赏的都是有头有脸的社会上层人士,可是,背地里,被当做优伶、ji友,常被达官显要、戏班头目、同僚伙伴欺负,苦不堪言。所以,戏子逃跑的屡见不鲜。正因为这样,戏班对有名的戏子,看守很严格。
一时半会,逃肯定是逃不了的,暂且忍耐吧,等科举放榜的时候,中了举人,官府挖地三尺也会要找到他的。
想到这里,刘辛很庆幸没有亮出自己的身份。
刘辛拿起笛子,又吹了几曲靡靡之音,就不信,你玉nv心经练到了九成。他吹的是情意绵绵的歌曲。
一曲“野-花”,要是唱出来就好,这词很有挑逗性。
第二天黄昏刘辛使了一个奸,他吹了两首半之后,突然就哑了,小红过来呵斥。他说:“小红啊,你去对小姐说声,我爆米花不行了,肚子痛的厉害。”
“肚子痛?你……爆米花,什么时候你又叫爆米花了?”
“花骨朵是我过去的艺名,老爷说花骨朵不好听,所以改名叫爆米花。矮油矮油,痛死我了。”
刘辛哼得很痛苦,小红虽然不满,但还是嘟着嘴,嘴里唠叨,“又不是纸糊的,莫名其妙就病了,讨厌!”
走了。小红走的时候竟没有留下半句同情话,都是奴才,小姐的奴才就高级些么?
当然,她比太太、老太太的丫头都高级,因为,她将来虽小姐出嫁时,可以做通房丫头,也就是姑爷的小妾。
小红走了,刘辛又拿起笛子,吹几句,停一会,吹几句又停一会,让人家煎熬!
恶作剧是很玩的事。
这一晚,刘辛就这样断断续续吹了半个多时辰,直到有人敲门他才停下来。
肯定又是小红。
这个未来的通房丫头行事一惯都是很跋扈的,敲门的声音差不多是擂,刘辛很难理解小红为什么不以淑女为榜样。
“来了来了。我说了肚子痛嘛,你还要怎么样?”
刘辛一边开门一边埋怨,他真心很反感女孩子的粗野。
“咦?”
刘辛僵住了,惊讶的嘴半开着,没进气也没出气,呼吸暂停,心跳暂停,思维也暂停。小红背后,站着一个天姿国色的女子——小姐莹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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