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她突然醒悟过来。那颗苍老的头颅仍然在她怀里,鼾声依旧,但她的手已经解脱了——或许是因为她的手臂实在只剩下硬骨,老人还是委屈地把她同样瘦少的瓷枕拿来用,增加自己清修的舒适度。她小心地离开,没敢挪动自己的下身,慢慢揭起外裙,在大殿微弱的光线中,那里赫然有一滩血迹。
她一阵慌乱,这是怎么了?这应该是这个身子的第一次……
当然,以她的经验,很清楚这不是初血,因为身边这个老男人确实没有对自己怎么样,这仅仅是月例。可是从修行角度来说,这与狗血是一样属于秽物,如果被发现,自己肯定要被逐出净居殿的。
沈晓云笑了,这对于上过卫校的现代人应该没有任何困难,可是,自己这是怎么了,会在这个阴暗的小房间里。
“啊!”她尖叫一声,她能感觉到,自己下面有些不对劲,有些湿……
“还好你醒了。”萧辉就站在床头不远,傻傻地笑,“白班的保安就要上班,你要在这里,可不方便。”
“你……你没对我怎么样吧。”
“你……也不想想……你生病呢。”萧辉有些气苦,不说昨晚睡得多么痛苦了,单想想自己承诺过,要守身如玉的……
沈晓云有些脸红,如果不相信他,自己怎么敢来挣这每个月800的工资呢。可能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她自己也有些乱了,从那个梦里的女孩到水里的女孩到自己,好像都发生了同一件事,可能只有自己是有经验的,这可怎么办呢?
“我得起床出去,”她转开眼,“把衣服给我,我得出去,要不然那些保安该说我闲话了。”
萧辉把她的衣服塞进被窝里,在他刚才还躺着的地方,然后压住她的肩:“今天你可不能再去上课了,一定要找个地方多休息一下。嗯,要不,这两天你到我家里休息吧,家里我说的算。”
“不好的,这怎么可以。”她的脸红的象要淌出水来。
也是,凭什么让这恐龙到他家去啊。不过,大丈夫一言既出:“这是最好的方法了,不远的!要不然我们只好去医院租一个病床,让你躺着了。”这话对她最有效果!
殿里又传出了沉静的诵经声。那个老人应该是睡得心满意足,可以全心全意地修炼。她依然在打扫整个大殿,似乎有无穷的事情要做,比如说两人的身体洗浴,虽说是臭皮囊,可真的要臭了,也是一位很可怕的事啊。但从皇上的起居出发,这种事完全不需要她操心,在宫中太监迎接圣上沐浴更衣之前,已经有两个侍女拉着她去解决了这件事。
应该因为考虑到她本是郡主,现在又是与后直最近的人,她的待遇并不算太差。只是一个阴暗幽湿的环境里,只能桶浴的感觉真不好,还没有什么洗浴用品的,但在这里,她是自由的,可以按自己的时间来安排,客棂透进的点点夕阳,很快就让她陷入恍惚。
那时候,她正在厨房后面的小屋里沐浴,半桶水就是她所有工具,冷得她有些发抖,那套缁衣是她最渴望的,但是她必须将自己瘦弱到极致的身体洗干净,这是佛门圣洁之地,容不得一丝亵渎。她反复揉搓着身体,直到全身都发红了,发烫了,甚至是有些发烧。她没有意识到,屋外,正有一双眼睛审慎地注视着她。
就在她把俗衣放进剩下的小半桶水里洗净擦身的时候,桶里发出轻轻的撞击声,好奇心让她一时忘记了寒冷,忘记了自己还是露着小身子,她把腰尽量放低,探手在衣服里搜了下,居然发现了一块比姆指略大的小石头。这石头是怎么会在衣服里的?她一点也记不起来,只是痴痴凝望着,一股微微的暖流从手心里传出来,让她无法生出把石头抛弃的念头。
外面轻轻咳嗽了两声。她慌忙把缁衣穿好,把石头掖在衣角里:“是慧妙师太么,我……”
面前是一个年龄更大的师太,法相庄严,全身上下透着浓重的檀香,让她刚沐浴过身体后,在心灵上又悄然沐浴一回。她爱怜地拥上来,一双柔软的手迅速抚遍全身,那可能是一种捏的动作,但力道恰到好处,让人产生无法抗拒的舒适感。
“慧妙眼光不错,你可以留在山上,随我带发修行。”
“谢师太,谢师太!”
“该改口了……你的衣服呢。”
“上面沾了血,我想扔了,”她有些慌乱,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出现,“那是凡尘之物,当弃掷。”
“一丝一缕,当思生民艰难。”师太宣了个佛号,从桶边拿起湿淋淋的衣裤,“哦,是这个血啊,这也是女人当经历的磨炼,你该珍惜才是。不过佛门清净之地,这种秽物确实有碍观赡。我欲授你密法,确保此物不外溢。你随我来吧。”
她怔然应了声,跟在身后。前面这位师太,不,应该叫师父了,留给背影的时候,完全不像是正面看那位中年尼姑,虽然包裹在重重缁衣中,行动间依然现出腰肢的娇软,身形扭动中,有一种媚惑的力量,让人无法直视,可是她必须正视,必须学着那种充满仙姿的走法。
“师父,还没请教法号呢?”
“你只要知道我是师父就行了。至于你,算是慧妙的师妹,就叫慧如吧。”
好冷啊。她惊醒过来,冷汗立刻就冒出来了:“慧如?这个名字为何如此熟悉?”
沈晓云猛醒过来,汗流浃背:“慧如?这名字好怪啊。”她很后悔自己居然在梦里突然清醒过来,要不然能够得知师太的保经密法,也是一件好事。这每月都来的事,对于她伤害确实太重了——需要的装备那是耗钱的。
“慧如?”一个声音接过去:“那是一个还俗的尼姑,你怎么会突然想到的。”
这个声音……不是梦里的,这是什么地方?她猛睁开眼,看见是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床前,她猛地拉紧棉被:“你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嗯,我有那么可怕么?”男人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原本以为自己这两年已经变得亲和很多了,没想到啊……辉辉,该起床了,你的同学醒了。”
“哦,”萧辉揉着眼睛进来:“还是家里睡着舒服啊,老爸,你的床铺比我的暖和!”
“你这张床都快发霉了,自己想想,是不是有半年多没睡过了,一放假就回去找爷爷!”男人站起来:“我已经给她喂了药水,接下来该怎么侍候,你们自己看着办。”
“你能给她喂水?”萧辉大惊小怪叫起来,“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你……你不会是那么喂的吧。”
一个爆栗打下来:“别想的那么肮脏,你没看到,我工具都放在这儿呢。”
“哦,漏斗、吸管,这真能行么?为什么我上回病了,你就拿一根筷子把我的牙撬开,水突突地往里灌?”
“那是我想把你的枕头弄湿,你就会想起自己去洗枕头,谁想到你这么懒啊。”
沈晓云微笑着看这两父子掰扯,这是一种她没有经历过的亲情。自小起,父亲在自己的印象中,就是一个成日里吧搭着烟烟、闷头不响的庄稼汉,母亲还算亲近些,可是自己弟弟断奶后,就好上了村里的赌博,经常彻夜不归,从上小学起,她就要照顾弟弟、负责家务,还要时常受到父亲的责打……
可是那个枕头弄湿是怎么回事?她勉强撑起身体,就看到床上的枕头面上尽是斑斑污迹,恶心死了,要不是他们说到,还真为是自己弄脏的。她发出虚弱的声音:“时间到了,我们要回去接班了。”
萧辉惊讶地看她一眼:“你身体这样,还是先在我家里休息两天,夜班我可以先顶着。”
“不行,”她声音虚弱,却很坚决,“再过几天就发工资了,我可不能让人说闲话。”
“是个好女孩,起来吧,我开车送你们回去。”父亲从身后站出来。
“真的?”萧辉很惊讶,但更快地他就后悔了。虽然她是让他扶着肩,可是她的所有重要部位都紧贴在前面那家伙后背上——美其名曰对病人重点保护——他一定很享受身后的波涛汹涌吧……当然如果是换一个女人的话。
第二天他居然准时来接送,引得周围一群围观的同学。看什么看,是不是想看清楚,究竟是哪个不负责任的家长培养出病鬼这样的人?
不过宋晓云还真就在这种接送中,慢慢地好转起来。
从那天起,萧辉开始起了懒心思,回家的时候就多睡两堂课时间,补觉嘛,反正有她作好课堂笔记,我落不下功课。
不知道她有没有补觉,没有宿舍也没有家的,估计是没有机会吧。以十二点计,就算她在接班前把所有事都办妥,进了休息室就入睡,也只有六个小时,其实他一直想哪天跟她建议,可以合睡两三个小时,这样大家都睡够了。
不过这话始终是说不出口的,要不,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了。单是这段时间,造成门卫的空白,她也是绝不答应的。其实他们除了在课堂上,其它时间能交会的也真的很少,连上课下课也从不走在一起,众口烁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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