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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健觉得这下真的得罪这个小道士了,谁料小道士走出几步,回头格格大笑,舒远愁也基本在同一时间站起来对着小道士哈哈大笑。原来小道士和舒远愁是在开玩笑,这一老一小都是嬉皮打笑的人。
小道士又回到了杨健的坐处问道:“老木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舒远愁道:“刚刚到,正赶上你们吃饭,就直接来吃饭了。”
“哎?这是谁呀?”小道士指着杨健。
杨健刚要自我介绍,舒远愁已介绍道:“也是我朋友。”
“比我和你还要好吗?”小道士开玩笑道。
舒远愁道:“差不多吧,以后就住在这里了,你可别欺负他呀。”
杨健这下能够近距离的看清了这个小道士。小道士圆圆的脸蛋,笑起来还有两个小酒窝,看上去年龄身高都和自己差不多,不由得一见顿生好感。
小道士道:“他不欺负我就行了。”
舒远愁道:“我看呀经常都是你欺负人的。哎呀,启明,你又长高了。”
小道士道:“长高了不好吗?”
舒远愁吃一口饭,饭还没吞下去就说道:“好是好,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就怪你长高,我老木匠才才长老了的。”
“我还没怪你长老了我才长高的呢。”小道士说完跑到舒远愁身边继续道:“来来,看一下,我有你高了没。”
舒远愁站起身,明显还比小道士高出很多。
“啊,你又没洗澡。”小道士捂住鼻子跑到杨健这边来,悄悄对杨建说:“这老木匠从来不洗澡的,臭死了。”
杨健一直笑着看他们对话,谁说话他就看着谁,听小道士这么一说,觉得自己应该也很臭,便对小道士说:“我也很久没洗了,臭不臭呀?”
小道士凑近杨健使劲闻了几下,“你不臭,就他最臭。”
舒远愁把碗往桌子上一放,“我说什么来的,我说等你练会了五花手印的时候我就洗澡,你练会了吗?还怪我不洗澡。”
小道士歪着头不服气的道:“我练不练会五花手印关你屁事呀,你不洗算了。”
杨健心里想着刚还觉得这小道士挺可爱的,怎么一下子说话这么难听。谁料舒远愁也来一句:“那我洗不洗澡也关你屁事。”
“好呀好呀,两个都是屁事,谁也不管谁。”小道士说完自顾夹菜吃饭。舒远愁也起身去添饭去了,杨健正愁还没吃饱,小道士起身拿起杨健的碗说一句:“我去帮你加饭。”杨健也没说什么,就这样坐着等他们。
舒远愁和小道士都添好饭回来了。舒远愁道:“干嘛,想和我抢朋友呀,想都别想。”
“耶,你这个烂木匠,你问他是喜欢你还是喜欢我。”小道士说着看着杨健,想要杨健回答。
杨健左右看看,才说道:“你们两个都好玩。”
三人就这样在饭堂里聊到人都走尽,舒远愁要小道士带上杨健和他一块去睡,自己还要去找师父。
小道士道:“你找什么师父呀,你师父云游没回来呢。”
原来清扬道人很少在山上,都是到处云游弘扬道法。山上大小事务都由其两个师弟清定道人和清慧道人主持。
舒远愁叹气一下,没有说话。毕竟要和清扬道人报的事就不是和两个小孩子说的话了。眼下也只能找两位师叔说了。
杨健跟随小道士来到了睡觉的地方,房间里有七八个道士,有的已经睡觉,有的则在打坐。没有多余的床,杨健只好和小道士睡一张。也许是小道士觉得山上没有小孩子,所以睡下去后两人就开始聊开了。
小道士道:“我告诉你呀,你是后来的,所以你要叫我师叔。”
杨健道:“不是说叫师兄弟吗?”
小道士道:“谁说的。”
杨健道:“老木匠呀。”
“他不懂,你看清扬掌门和老木匠是不是差不多大,老木匠都要叫清扬掌门做师父。你虽然和我一样大,但是你是后来的,所以你要叫我师叔,这不关大不大的事的。“小道士说得振振有词。
杨健道:“那你叫清扬掌门叫什么?”
“我叫太师父。”
“那我叫什么?太太师父?”
“我也不知道叫什么,明天再问老木匠。”
“你叫什么名字呀?”杨健问道。
“不能说名字,要说道号。”
“那你叫什么道号?”
“我叫遥启明。”其实小道士压根就没有什么道号,无量山上都是要修道有成或者是上过茅山的人才有道号。小道士说的其实是他的名字。小道士不是不知道,但他就喜欢说成这是他的道号,小顽皮也。
杨健道:“我叫杨健,明天叫老木匠给我起个道号。”杨健不懂道号,以为道号是随便就能取的。
是夜,杨健把自己的事都一一的讲给小道士听。小道士也把自己的一切都说给了杨健听。
原来小道士名叫遥启明,家就住在无量山下,是他的父亲要他来无量山跟随道士们学道,但他却不是终年都在山上,基本上是上半年在家里念书,下半年才来山上学道。而遥启明的父亲则是这无量山下有名的大富,无量山上的道观修补他不少出钱,算得上是一个慈善的富人。可是这遥启明在山上出了捣蛋没什么作为。拜师拜在清扬道人的一位弟子跟前。他这位师父叫做远扶道士,在无量山和舒远愁同辈。远扶道士也把这遥启明没辙。
也不知道聊到什么时候,遥启明见杨健没有说话,自己还在唧唧歪歪的说,一看才知道杨健已经睡着了。遥启明气得蹬了杨健一脚也自个入睡了。
一阵钟声把杨健吵醒,还以为是天亮了,睁开眼一看别人都还在熟睡,嘀咕着半夜三更的敲什么钟,迷迷糊糊的又睡下。也不知道响了多少次钟,杨健真是不习惯。因为在无量山山,每过一个时辰,就会打一次钟。
又是一阵钟声,杨健还以为仍然是半夜敲钟,懒得理他。遥启明却把他摇醒了,睁开眼一看已经是天亮。
“起床了,你没听到钟声呀。”遥启明把杨健摇醒后说道。
杨健迷迷糊糊道:“一晚上都有钟声。”说完才好不情愿的起来,回头一看床单都被自己给睡黑了。
遥启明看见被杨建睡黑了一块的床单,说道:“这个你洗呀。”
杨健哪管得这些,迷迷糊糊的点头,“嗯嗯。”
刚把衣服穿好,遥启明已经从外面打水进来了,遥启明把水端到杨健跟前,“洗吧,我要和他们去玉璧崖洗。”
玉璧崖不是昨天上山来的时候老木匠说的那个地方吗,杨健心里想着洗个脸还要跑那么远。其实他哪里知道道士们一早都喜欢去玉璧崖洗漱,然后又担水回来。不用担水的那些都会在那里打坐一个时辰。
人们都走光了,就杨建一个人坐在床上,无聊的想着怎么老木匠不来接自己。可等了半天还是等不来人。又是一阵急促的钟声,这一次敲得比较长比较快。老木匠等不来,去玉璧崖洗脸的的道士们却已经回来了。遥启明刚进门就说:“走走,召集了。”
杨健道:“什么召集了?”
“你没听见呀,刚才敲的那种钟声就是召集道士们去讲道堂的。”遥启明话刚说完跑进来一个中年道士道“启明,启明,快走,清定和清慧两位法师召集了。”
遥启明回道:“清楚。”说完又指着中年道士对杨健道:“看见没有,他就是我师父。”
等中年道士出去后遥启明悄悄的对杨健说:“不过都是我教他。”
杨健跟随遥启明出了门,才看见这道观真是不一般的大,遥启明一边走一边给杨健介绍,“看见没有,那边是真君殿,还有那边是藏书楼,旁边就是昨晚我们吃饭的地方,讲道堂还在那后面,被钟楼挡住了……。”
杨健哪听得进去那么多,左顾右看的跟着遥启明走。
来到了讲道堂,只见两位长须老者早已打坐在正堂前方的高台上,舒远愁也站在一旁。杨健看见舒远愁后眼睛一亮,分开一夜确如很久一般,正要走上去,舒远愁一罢手示意杨健不要上去,杨健只好就站在遥启明的旁边环视着这件大屋子。还真是不小,只见陆陆续续的走来道士,百来个人站在里面也不觉拥挤。舒远愁的后面供奉着道祖三清,四边墙壁上挂满了一些人像和乱七八糟的剪纸。杨健看着就有点像是小林儿家的那些东西一样,只是没有那么邪门而已,色彩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杨健正在看得入神,感觉被人拍了一下,回头看是遥启明。遥启明拿来了两个草垫,给了杨健一个,杨健这才注意到道士们都在拿草垫开始坐下了。
不一会儿堂内就静了下来,其他道士都是打坐的姿势坐在草垫上,就遥启明一个人是一会儿蹲,一会儿坐的,坐也不像个坐姿,两脚散开伸在前面。不时还把手肘撑在膝盖上,用手掌托住下琶。杨健看见后也和遥启明一样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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