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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开元相来到九千岁府邸见九千岁。把镇风城的事如实的禀报给九千岁。而九千岁并没有过多的去问镇风城的事,或者是金面人的事。而是问开元相昨日来后怎么不等着自己回府。
九千岁能有今日是天元法师大力顶起来的,而天元法师能有今日也是九千岁给赏赐的。不管怎么说,天元法师有十二身相的事,九千岁当然也知道,但也只有九千岁一个人知道。就连皇上也不知道这些。不过在世人的眼里天元法师就是那些身相,因为他们看见过的天元法师就是那样的。不屑的说一句,皇上也是如此。所以在九千岁面前,一切身相都还得老老实实的回答问话,每一个身相进九千岁的府邸都要自报身相名,因为九千岁着实也看不出谁是谁。
九千岁一问,开元相当然就把来来去去都告诉了九千岁,不过不该讲的他知道不该讲,有些话有些事那是杀头也不该讲的东西,比如练尸兵的事。
九千岁道:“九转灵童来代法师传话,这个我知道。那你又怎么回了法师府呢?”
“属下听了九转灵童的话后觉得有理,属下是应该先向天菩萨禀报,毕竟来到了九千岁这里已经是越级上报了。”
“嗯,是个忠诚人,咱家从来就是喜欢忠诚的人,用着不烫手,杀了也不伤心。主要是又还好利用。”这九千岁说话阴阳怪气的,没听习惯的人还真有点恶心。
开元相听着这话好像是在告诉自己是在被人利用一样,那会是被谁呢。不过也许也是猜错了,因为九千岁说话向来都是如此,不会留任何情面,你像狗,他不会说你像猪。
开元相道:“九千岁高高在上,属下能为九千岁去死,哪怕是粉身碎骨也是属下的福气。”
“说点正事,你对那个金面人有什么看法。”九千岁开始问起了开元相禀报的事。
“法力不浅,武功也了得,一般会点小法术的人都不懂武功,只有修炼上乘法术的人才会兼备练武。”开元相说着还从怀里拿出金色面具给九千岁。
九千岁接过面具后并没有先端详这个东西,而是问开元相“为何?”
开元相道:“回九千岁,因为有些上乘法术需要有武功做底子,才能施展。”
“咱家不懂你们这些术士的,你继续说金面人吧。”九千岁边说边开始端详起面具。
“功夫法力都不浅的那只有是正宗,不是正宗也肯定是修炼颇深的人。属下在江湖上还是识得不少人,有此法力的人确实是甚少……。”
开元相还没说完,九千岁就断话道:“咱家是问你他有可能是谁,你说那一堆话,跟咱家玩二人转咋的。”
“回九千岁,属下不知道有可能是何人。”
“管他是何人,既然金牌是真的,只有两个理由,第一,皇上开始不信任咱家咯,第二,偷了皇上的金牌?你觉得有可能是有人偷了皇上的金牌吗?”
“这怕是不可能,要偷也得是皇上身边的人才能偷呀,”开元相突然像是明白了什么,怔了一下,半响不说话。其实是想等九千岁说说看法。
九千岁面带微笑又还有点像是阴笑的看着开元相,也是半响不说话。好半天才说:“开元相,可别乱说呀,什么皇上身边的人,皇后吗?还是执事太监?还是哪一位贵妃娘娘呀。”
开元相意识到自己说露嘴了,赶忙跪下道:“属下不敢有揣测之意,但一切都只是为九千岁分忧。”
“嗯,懂事。”
“对了,法师要我来传话,说昨晚禅坐,先知了一件事,有戴着金色面具的人会亲手害死皇上。”
九千岁一怔:“莫不是皇帝自己的亲信还能害他自己吗。法师这先知有点莫名其妙呀。”
“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你先回去吧,面具也拿回去。”九千岁说完把面具还给了开元相。
开元相接过面具后退出了千岁府,回去了法师府。
今日的对话一样是让开元相云里雾里,觉得自己在镇风城就像神一样,来到京都又像是盲人一样,难怪这些人一句话就能杀人,一句话就能主宰地方百姓命运。他们的心机还真是不简单。
不过九千岁一样也是如座针毡,一则是神秘金面人很显然就是皇上派去的,再者为何在这个时候天元法师偏偏预见到有人会杀皇上,而且也是一个戴着金面的,这其中到底有何蹊跷?九千岁能立于朝堂之上独挡一面,当然不是一般的狡猾,所以这件事还得赶紧想个明白。有道是君不谋则失臣,臣不密则失身,机事不可不密。所以就在九千岁听见开元相说预知到会有一个戴着金面的人杀皇上时,表面上他装作若无其事,实则已经感觉事有蹊跷,干脆就叫开元相退下,自己一个人好好的斟酌一下。
事实上一切事情该怎么做,天元法师早已经心里有数,而开元相只需照着叮嘱的去做就行,至于没有叮嘱的,就按照他自己想的去做就行,不会影响到天元法师设下的大局,以往如此,以后或许也是如此。
开元相回到法师府后,见法师府里面正在备轿,准备肃静回避开路牌。这是干嘛呢?他径直去到了天元法师的修身地,见九转灵童和伺候法师的两个丫头不在一旁,只有天元法师一人静坐在白帐里。
“如我所想,九千岁还真把那个面具给还回来了。”白帐里面,天元法师说道。
“这有什么,一个面具而已,还与不还有必要吗?”开元相没有先给天元法师跪地拜安,而是先回话后才跪地拜安。
天元法师没有继续说这个话题,而是转开话题道:“我要进宫去面圣,你就留在府里休息休息吧,赶路劳累这么多天,也没休息好,禅坐一下吧。”
“不行,天菩萨万万不可,每一次都是由我们代为出现的,天菩萨若是真身出现,怕有不妥。”开元相急忙劝说。
天元法师道:“有何不妥,这次事关重大,怕你说错了话。”
开元相道:“若天菩萨怕属下说错话,请为属下扎进定魂针。”
定魂针就是往头里扎进两根针,扎针的人通过施法可以控制被扎针的人说话行事,法力高深的,甚至可以通过被扎针的人目视一切。九转灵童代天元法师传话的时候也是如此。开元相自愿请定魂针,还真是忠。因为若是那定魂针不取出来,那你就只能永远听别人的摆布,实际上也就是相当于你已经没有自己的思考能力了,一切都是扎针的人在摆布你的所作所为。
天元法师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以前也有过很多次是开元相自己请扎定魂针的,难怪天元法师会说开元相是最忠的。
但今日怕是不行。“算了,必须由本座去,九转灵童和两个侍寝跟着去就行了,你就留下来。”天元法师不受开元相那一套殷勤,执意必须自己去。
天元法师说完从白帐里就要走出来。开元相当然也想目睹一下真正天元法师的真相,隔着白帐看似是有飘逸的胡须,但也只是影子,是真胡须还是假胡须也说不准。开元相死死的盯着白帐,就在天元法师走出来的一瞬间,只见他用手在脸上扬了一下。如往常一样,开元相看见的还是镜子中的自己,唯有衣服不像而已,脸型和自己一模一样,身材看上去比自己瘦一些,但也难分出一二。
天元法师走出来后对着开元相笑笑,便走出了门,轿子早已备好,九转灵童和丫鬟还有几个护送的士兵,所有这些都是天元法师的亲信,包括经常给他抬轿的人。一行人就直奔皇宫去了。
不可能,即使是隔着白帐,但也大概能看见一个影子,天元法师的真相绝不是如此的。这只是一个幻相,因为就在他走出白帐的瞬间用手在面目上扬了一下,已经将面目变幻了。对天元法师来说幻相术不是什么高深的法术,连别人的相貌他都能变幻,更何况自己,这个相绝不是真的。天元法师走后,开元相一边目送,一边这样想着。但这种事他已经经过好多次了。天元法师的真身很少进皇宫面圣,一直都是由他的身相们代替,不难猜出在京都应该也有一个身相随时都在天元法师的身边,如果真没有一位身相在身边,那其他身相都不在京都时,且不是什么事都是天元法师的真身出面。开元相想是如此想,但是他却没有见过这位身相,十二身相里面,互不通信,谁也不知道谁在何方,一切都是天元法师去安排。
天元法师的轿子走在路上,很少会有人去围观,因为此人在京都民众的眼里就是一个大坏蛋,也许是因为他是九千岁的护法师。轿子一路顺风的就到了皇宫。
皇宫可谓是琼瑶仙阙,一点都不夸张。看那游龙舞凤的大理石柱子,绿瓦朱阁的大小宫殿。天下间的奇珍异宝尽收于此。宫里人都知道天元法师是九千岁身旁的红人,红得发紫,红得很少露面,所以在他们心里这位法师比以前给大明的先帝们炼什么丹药的术士要高级得多。轿行之处无不以礼相迎。顿饭功夫天元法师就到了皇上的居所乾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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