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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走到快天黑的时候,终于来到一座小城池。此城是一座偏远的小城,名叫镇风城。进城后,古花花和杨健就被关进了一个地下牢房,至于那些病人,古花花也在想,应该是带进城来给他们医治的吧,不然应该是怕传染任由他们死在路边了。
牢房就有一点好,不管好歹,味道如何,总是有吃的。当晚这对母子虽说没吃饱,但也算是难得的一顿了,比那个好心的妇人家那顿面疙瘩差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便有人来叫;“起床了,起床了。”杨健揉揉眼睛,见还是油灯,并没日光,他哪知道这是地下牢房,终日不见天。
两个兵卒把古花花母子押到大堂,堂上早有一官人模样的坐在桌案前。两边都森严的各站一排兵卒,两个兵卒把古花花押跪下,“报参军大人,犯人带到。”
原来桌案前那官人衣着的是朝廷从三品官印的参军,只见他捋了一下胡须,显出一副深沉的样子,才开始问道:“本参军问你话,要如实回答,不然……”
参军没说完古花花就回道:“民妇知道的都能如实回答,只是不知道大人要问什么,民妇一定句句属实,字字真言……。”
古花花没说完,参军一罢手,示意停下。“行了,这种话,本参军听过无数遍了。”听这话好像就是一个终身没完没了的专审案的人。“本参军想问你,你可知道城外正在闹瘟疫。”
“民妇也是昨日才知道,我们一行几千人逃荒,前几日有一行人一起住进一个破庙,当时有一个乞丐满身溃烂,但我没想到是瘟疫,只是旁边几个老乡在说,说那是瘟疫。直到昨日在路上碰见当晚一起在庙里的有几个人,看见他们都被传染上了,才知道是瘟疫。”古花花如实说。
“那就是说你所见到的第一个患病的就是那个乞丐,可知这乞丐从何而来?”参军继续审问。
“当晚我们说了几句话,听他说他自己不是逃荒,只是患了病,家人抛弃了自己,所以四处游走。不过第二天天亮,我们就发现他已经死了。”
“难怪有被传染的人说你是妖妇,也就是你们接触过,但你没被传染。你能说说是为什么吗。”
“这个民妇也不知道。”确实古花花自己也不知道。
参军正要继续问,从旁边帐里出来一个人递上一个信封文件,参军扯开看后,很不高兴的把文件扔在案上。怒道:“明明知道此地正在闹粮荒,又发生瘟疫,偏偏要这个时候来驻军,师爷,你怎么看。”
递信的人是参军的师爷,颇受参军信赖,给参军出谋划策已经不止一次两次。
“老爷,他们已经在城外了,这信其实也就是等于当面的话儿。”师爷也表示很无奈。
“哼,把患瘟疫的人抓进城里来也就算了,现在还要在我这里驻军,军粮谁给呀。”参军越说越火。
古花花不想多话,但听到此,不忍一问:“怎么,大人,昨天拉进来的那些患病的不是拉进城医治的吗。”
“哼,要是拉进城来医治的,还需用囚车吗?瘟疫呀,能不能治都还不知道,自古到今瘟疫死了多少人,哪一次能治疗的?”参军又是火又表示很无奈一样。
古花花被听糊涂了。“那干嘛还要拉进城里来呢。”
参军无奈的摆摆手,对师爷说:“你先询问一下,我去看看,人家既然都到城下了,那就是非住不可了。”说完领着左右的兵卒从侧面帐里出去了。
师爷应声送了参军几步后回到了古花花身边。“哎,起来吧,起来吧!”
古花花那是跑过江湖的,客套的话不会说,当即站了起来问:“师爷,到底是怎么回事。”
师爷叹了一口气,说道:“昨天押病人的那些兵并不是我们这里的,只有两个军头是我们这里的,其中一个听说你接触过患病的人,但没有被传染上瘟疫,所以把你带回来审问。其他那些是天元法师的部属。”
“天元法师?就是当今九千岁的护法师。”古花花疑问道。
师爷道:“不错,前几天来了一部人马,说是受九千岁令,督查战况经过此地,也不知道为啥就出去抓患瘟疫的人,我们老爷派去跟随的两员军头也不知道为何。有一位听说你没被传染才把你抓回来,这不,昨晚上我忙活了一晚,今天一大早对方才答应把你交过来给我们审问。这还不算,直接要在这里驻军了。”
古花花算是听清楚了,原来昨晚被关了一夜都是天元法师的部属关押的,而参军知道后则委派师爷去理通关卡,把自己带了过来,目的就是想知道自己接触过瘟疫病人,为什么没被传染。不用说,想必方才参军生气的应该也是天元法师的军队要在此常驻,而且是大军到了城外才给参军一封信,这明摆着就是住也得住,不住也得住嘛。能不生气吗。
按理说参军驻守在此从三品是受皇上顾命。九千岁是不能不打个招呼就把自己的军队给硬住进来的。更何况只是部属的一个法师,这才给了一个表面的意思,来到了才传一封信件。但这也算是明摆着就是没把皇尚看在眼里。事实上九千岁把握朝纲已经是天下公知的事。
古花花这下算是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倒是参军大人还气在肚子里,又不得不咽。也只好出城门来迎接。
这参军带上一行侍卫来到城外,城外早已布满五千兵马,天元法师座驾在金瓣莲花坛上,莲花坛由方圆二十八人在四面八方抬住,左右前后分毫不歪。敢歪吗,只要天元法师感觉莲花坛有点歪,怕是二十八人都人头落地。走近了终于能看清天元法师的样子,长长的披发倒像是个巫师,相貌并没有想象中的凶神恶熬样,反倒有点慈祥相的样子,可心底到底慈祥不慈祥就要以后慢慢猜知道了。
在天元法师的左边则是站着一高大的光头汉子,四十岁样子,看上去如凶神恶煞,眼神寒光四射,比刀锋都还锋芒。不过更为威慑的是他身旁的黄毛花斑虎,伸长着脖子,不时的吼叫,就像是随时准备要撕碎一个人似的。还别小看这大光头的来头。原是一孤行客,后臣服于天元法师。凭座驾黄毛花斑虎,自称是伏虎罗汉转世。在京都时从没把任何一个将军放在眼里。名号问世和尚。
在天元法师的右边是一蒙面人,穿着古怪,全身都能让人感觉到一股阴森恐怖的气息,这可能是因为他不动不移,如一根石柱的原因。而脸色你无从查看到,只能看见一双阴气凝满的眼睛。参军随意扫了一眼,已经不敢多看。
天元法师的身后便是今后要在此常驻的五千兵。虽是千疮百孔的残国之兵,但看上去一样不失去威严。
参军迎上前一个笑脸。“讴呵呵,不知法师大驾呀,怎么不先捎来快马,也好让下官小备一点接风酒嘛。
“参军真是想得周详,不过以后补上也不迟,倒是现在说这种话,是想要让本座吃饱喝足走人吗?”天元法师回道。
天法法师如此不拒理,参军想着算是应付过去了,可以松一口气了。还以为接九千岁的红人会很难接呢。不料天元法师语气从温柔变粗怒继而狂吼:“你好大的狗胆,本座来此是奉九千岁谕旨,居然敢如此待薄本座,此大虫已经饥渴三天,要不……谙。”说着指着黄斑大虎。这“谙”的一声烈吼,加上问世和尚一挥手,那黄斑虎一下猛扑过来,前脚跃起,后脚站立,再重重的落在参军前面。参军那还站得住,两脚一发抖,双膝也跪落在地,连声叫:“下官不敢,不敢,不敢呀。”说话间还不忘点头作揖。身后的侍卫也都被吓得脸色发白,跪下去不敢抬头。
“进城。”天元法师一声令下,一排号角响起,五千人马陆续进了城门。参军抖索着,这下真的算是接了,好险呀。
参军抬起头,才看见前面已进去了一半,后面的这些人衣服咋不一样呢,前面的是清一色的士兵服,这后面的又是清一色的黑袍,蒙面头纱,走路还笨拙得像猪一样。没人看参军一眼,他就这样跪在人群中,直到人们在他两边走进城完毕,他才起身自个回去。
古花花本以为自己会被打进大牢,成了一个妖妇,这下听师爷说明白后,算是清楚了,但却没有因此而放松,反倒有一种不祥之兆。天元法师是当朝九千岁的护法大师,也就是说如果九千岁的权利相当于皇帝,那么天元法师的权利就相当于国师了。这九千岁可是天下人所共知的奸臣,天元法师在其帐下执事,自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今天突然来此,而且是久住不走,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至于参军嘛以后可能就是一个名誉参军了。正在猜想中互听外面鸣鼓敲锣,不用猜,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天元法师进城了。
师爷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做主放了古花花。古花花本来可以全身而退,但她却突发出一个念头,城里来了五千兵,都是京都来的。说不准自己的丈夫就在其中。索性就留了下来,看看自己这一线希望是否会梦想成真。出了参军府的时候师爷送了一些碎银,说是安抚留守的将士家属。其实古花花哪知道自己的丈夫在哪个战场都还无从知晓呢。
正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镇风城北有一座山,因为山的另一边非常陡峭,就好像是一座山分开的一半一样,所以叫做半边山。天元法师驻军后,就立即下令征军粮,还把这座山规划成军储区,今后一律不许上山狩猎打柴,包括山下的农田也退离山前百丈。百姓谁不暗骂,可又有什么办法呢,也只得自认倒霉,可是更倒霉的可能还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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