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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花花来到屋里对申妇人说:“大姐,我没什么可以报答你的,只能帮你一点小事作为报答,但不管我做什么了,无论如何你也不要说出去。”
申妇人看着古花花,一脸的遗憾不解。
只见古花花从外面铲来一堆石灰,在石灰上画了一个符号。口里念念有词,然后又叫申妇人找来几个袋子,把石灰装进了袋子里面封好。
古花花指着袋子说:“如果那些兵匪子来征粮,就把这些给他们。”
申妇人不解道:“你这不是要大姐犯杀头罪嘛。”
古花花道:“不会的,现在这石灰已经是大米,而不是石灰了。”
申妇人更是觉得蹊跷,“妹子,你没事吧,你说什么呢。”
古花花没有回答,而是打开了刚封好的袋子,从里面抓出一把洒在地上,奇怪了,地上全是白白的大米。申妇人看着这地上的大米,既高兴又害怕,傻看着古花花,那表情似乎合集了焦虑,害怕,崇拜。一时不知从何说。
杨健在一旁说道:“我妈妈会法术的。”
申妇人慢慢走到袋子边,往袋子里一看。天呀,这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美丽的大米了,虽然以前见过,而且还更多。但在这荒年,居然还有几袋子洁白的大米放在那里没人食用,就好像是只供观赏的碎玉。这难道不觉得最美最美了吗。
古花花刚想对申妇人说不能沾水。妇人先就喃喃道:“这能吃吗,妹子。”
“不能,要是能吃也不会有荒年了。这只是被施了法术,但他还是石灰,只是看起来是米。大姐,你要记住,不能沾水,沾水法就破,石灰就会现原形。还有这件事不要说出去。”
“可是,可是拿去给那些兵匪子当粮食征了,他们要真吃了咋办。”
“没事的,他们总要先下水嘛,很多小法术都是沾上水法就破的,这个也一样。”
“呵呵,”申妇人勉强笑笑,“我还是觉得不踏实。这看着就像能吃嘛。”说着就拿出一点塞进嘴里嚼,刚嚼几下就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满口的石灰。忙去盛水漱口。
杨健在一旁看着格格的笑,“不许笑,”古花花愣了儿子一样说道。
申妇人漱口后,不亦乐乎的道:“好,好,就让那些兵匪子征几代假粮食去。这看不出来呀妹子,你还会法术,我只听人家说过障眼法什么的,都没见过,你这是吧。”
古花花见申妇人已放下心虑。这才松开紧皱的眉头道:“也算是吧,其实我也不知道属于哪一种。呵呵,不过记住呀,大姐,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还有在那些兵匪来征粮之前可要放好了,不能沾水,等征去后是在哪征的他都忘了呢。”
“嗯,好好,奥哟,妹子你这可是帮了我大忙,如果家里的粮食能保留,眼看能过出年了,对了,妹子,不如不走了,留在咱家算了,你带着小孩实在不方便。”
古花花道:“大姐,你是好人,可是你家里的粮食,你一个人吃都还不知道能不能熬到过年,如果我留下来不是咋们一起吃完一起饿吗。我没事的,一边讨一边慢慢走,还是有好人的,大姐你不就是好人嘛。”
申妇人还是不放心,“这有什么,总比你带着孩子在外面流浪好吧,再说了说不准这天下又太平了,朝廷不征粮反倒派粮了呢。”
“呵呵,朝廷若真要是派粮了,那我就算走在外面也能得到温饱呀,至少讨着也好讨嘛。”
申妇人以为在外面是无法想象的痛楚颠簸的。在她看来家就是最不舍的地方,确实对于一个丈夫儿子都被征兵了的女人来说,出了这几块流瓦的家,还有什么可亲难舍的呢。但她不知道古花花,古花花自小随义父古风池到处浪迹,根本就不怕流浪,也不会因为不舍家而眼看着儿子杨健饿下去。同样差不多两个命运相同的女人,性格的分歧却如此大。
古花花告别了申妇人,带着杨健离开。大约走了半天功夫,听见前面有马蹄声,声音如此之大不是十匹八匹。听见至少有三十匹以上。难道战火已经打到这个地方了?古花花在心里想着,一边拉着杨健走靠路边。声音越来越近,不错,三十几个骑马的加上步行的差不多有上百人。只见这一行人都是官兵衣着,拉着几个囚车往这边走来。见这阵势应该是押解重刑犯的。
杨健依偎在妈妈的身旁眼睛直直的,像是害怕又像是好奇这伙人。古花花也站直了一动不动。心里想着管他是什么事,总不会有自己的事吧。马匹囚车从她们身旁过去了两辆,古花花看清楚了,里面的人都像是被打得皮肉开裂,奄奄一息。待第三辆经过的时候,古花花心里一阵凉,虽然囚车里的人已经皮肉开裂,但还能认得出来,这不就是前两天刚在破庙里见过的其中几个人吗。杨健眼睛也特亮,一眼就认了出来那几个人,拽住妈妈的衣服,指着囚车里,示意古花花看看。
“老乡,老乡,这是怎么回事呀?”古花花忍不住了,便向囚车里的人问喊。
囚车里的人有气无力的扭头看一下杨健母子,又微微的闭上眼睛,连说话的气都没有。只有一个稍微有点力的,死死盯住古花花。他正是破庙里见过的其中一个人。古花花又问了一句:“老乡,这是怎么回事呀。”又上前拉住一个当兵的。“兵大哥,这是怎么回事呀,这些都是我老乡呀,我们一起逃荒到此的。?”当兵的没有回答,也不敢作答,因为前面还有骑马的兵头。兵头都不说话,谁敢乱说话。
囚车里,那个盯着古花花看的人嘴唇微微动了几下,突然间有了力劲一样,大声说道:“妖妇,妖妇,你怎么会没事。”
古花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举搞得莫名其妙,“老乡,你们怎么了,你不认识我了,我们在破庙见过的,这,我儿子,记得了吗。”
“妖妇,这人是个妖妇,是女巫。”那人更大声了,还指着古花花。
古花花顾不得许多了,跑到囚车旁,抓住囚车的木栏,不停的问这是怎么回事。此时前面一个骑马的兵头掉转马头,走到古花花旁边。“走开,走远一点,不想被传染就走远一点。”
古花花更好奇了,“军爷,他们犯了什么罪呀,他们几个我认识呀,我们一起出来逃荒的。”
“你有没有长眼呀,瘟疫呀,你没看皮肉都开始腐烂了。”那位兵头不高兴的说。
古花花细致一看,这才发现那些皮肉不是被打的,真是腐烂了的。
那个囚车里面的人仍然继续说:“妖妇,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我们一起接触的那个得瘟疫的乞丐,为什么你没事?我们都走得远远的,都被传染了,为什么你会没事?”接着冲前面的几个兵头叫:“哎,当兵的,他是妖妇,他会解这个瘟疫。”
这个人不知道是真以为古花花是妖妇,还是快死到临头了,怪天怪地不知道怪什么,所以见着什么都怪。不过快临死的人应该就像一个不会水的掉进了水里,不管抓住什么都死死抓住不放。
古花花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任其喊叫。自己回去揽着杨健,也许是天意吧,心里想着。谁知前面又一个兵头掉转马头来到古花花和杨健身旁,上下打量着这对母子。
“听见了吗,他说你是妖妇。”兵头说。
“我们并不相识,只是一路逃荒,然后在一个破庙歇过。”古花花解释道。
“你真的是妖妇吗。”兵头略带调侃。
古花花低着头不说话,杨健直直的盯住兵头。都没想到接下来会怎么样。只听得那兵头一声令:“来呀,把这对母子带走。”
古花花这一下真是着了慌了,只恨自己方才多管别人的事。现在连自己也搭进去了。急忙说:“我不是什么妖妇,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呀。”说话间紧紧的抱住杨健。
兵匪子们哪管分说,当下就把古花花捆起来,杨健自行跟着走,也是因为人小,没有捆上。无奈古花花只能往好处想,自己一个妇道人家还带着一小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说清楚就行了。囚车里那个叫嚷的人看见古花花被捆着一起上路了,这才低下了声音,又回到奄奄一息的死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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