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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你真若想继续干的,我回去给姨父说一下,让他想法安排就是了,是不是春雷哥?”
“那就谢谢了,反正在哪都是干活,在这里还管饭,等于省下了一个人的伙食费,一个月还额外得到十几元钱的补贴,大家都说划算!”在仓库里,再次见到了那些雕刻精良、红豆木材质的家具时,谢磊恨不得将它们全数搬回到家里。
“你看,这张床围,雕刻得多好,真是太奢侈了,不知要花费多少工人的血汗,我儿子睡的床,是用两个长凳子,铺了两张板子,还不是一样睡得香?这些有钱人被整治、被抄家,真是罪有应得!
我找了半天,就是没找到有单人床,这些床又太大了,我家房子,又没这么大的地方,不然真想搬一张回去,让我们这些工人阶级,也可以享受一番,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秦师傅真是爱开玩笑,只要吃得好,睡得香,好床孬床,还不是一样?他们睡在好床上,可就是睡不着,提心吊胆,怕这怕那,捂着钱怕被偷被抢,我们睡烂床,就是睡得踏实,也不担心有人来找我们的麻烦!”谢磊打趣地说道,“再好的家具,反正也没法拿到!”
“哈哈,哈哈,小磊,你这句话,真是说到我们的心坎上了,俗话说得好,‘吃好好,睡得着,免得蚊子咬脑壳!’”秦师傅这么高声地一说,逗得仓库里的人,全都笑出了声。
“秦叔,我想在仓库里,拿点东西卖到废品站,没啥问题吧?你们想要什么,我也可以帮你们拿点出去!”谢磊,悄悄对他说道。
“我们真是想到一块了,昨晚睡觉时,王胖子来找我,也说到此事,我们不能随便出入,进出也会受到监督限制,没办法,真要是这样的话,那就好办了!”秦师傅听谢磊这么一说,顿时来劲了。
“那些解放军负责金银珠宝,我们交给他们多少算多少,我们就是想偷点金砖、元宝,玉器等等,拿回去让家人见识、见识!”秦师傅笑着说道。现在这些东西,卖又不能卖,不过大家都知道是好东西,放在家里,至少可以显一下洋盘,“金砖、元宝?咱家有!”
“那些学生,你认不认识?”
“他们其中有一个,是厂里成品车间赵德福的儿子,个子长得高高、有点强壮叫赵卫东,今天在外面值勤,他们是值一天班,休息一天!”
“哦,知道了,等会我去给他聊聊!你们想要什么,准备好,有时间我就来拿,带出去后,你们休假时,就上我家来取!”
订下攻守同盟,秦叔自然去给其余的人打招呼,谢磊和春雷,就自由行动了。“春雷哥,能不能淘到宝贝,就全靠凭你自己的本事了,‘知识就是力量,就是钱’的道理,你现在懂了吧!”谢磊悄悄地说道。
“小磊,昨晚我看了那本书,只记得图片上的那些东西,年代什么,完全不清楚!你负责找,我来搬就是了,这些破烂玩意,也没多大用处,倒不如多偷点金银珠宝,划算些!”面对如此庞大、乱七、八糟的物件,没有一点头绪,更不知它今后的价值,春雷不以为意地说道。
没人在乎堆在墙角那一大堆脏兮兮、破烂不堪的瓷器、陶器。谢磊,在那里一蹲,就是几个小时,选出了四个瓷碗、瓷盘,三、四个土得掉渣、表面上的釉,都有些脱落的罐子、坛子一类的东西,还有一个不起眼的花瓶。
“小磊,吃饭了,下午再来选,没人要的!”秦师傅走过来,看他周围摆的这几个破烂货,笑着说道。
“好,马上,我先将它们放到架子下!”谢磊说道,三人动手,将它们挪到一个架子下,来到了饭堂。
“秦叔,怎么你们这时才来!”赵卫东笑着招呼道。
“卫东,这是王干事的儿子春雷,这是他的侄儿谢磊,你来了,正好认识一下!”秦师傅,笑着说道。
“卫东哥,你好,我们刚才见过面了,没想到你是赵师傅的儿子,都是一个厂子里的人。我有一个主席像章送给你,以后我来,就不要拦我了哈!”谢磊,笑着打过招呼,开玩笑地说道,拿出一枚像章,递给他。
“谢谢,谢谢,真是太好了,我早就想买,只是我爸不给钱,这下好了,终于我也有了!”十五、六岁,长得很结实的赵卫东,感谢地说道。和他一起的同学,真是羡慕不已。
“卫东哥,你的一些要好朋友,想要的话,下次来时,给他们带几个来,我和像章厂的人有点关系,哈哈,偷几个出来应该问题不大!”谢磊,笑着,开玩笑地说道。
“真的谢谢了,你们吃饭,谢磊,等会出来玩!”
“小磊,你找了半天,尽找一些破碗、破罐子来干啥?放心,秦叔会想到你们的!”
“以前跟学校一个老师,学过一点历史知识,拿回去让他见识、见识。另外,家里穷,缺些东西,拿回去也可以用!”
上午翻了一大堆,绝大部分是赝品,有的则因年代太短,没什么收藏价值,吃过午饭后,春雷搞不懂这些,也就没多大兴趣了,找到了几本小说和一本毛笔字帖,说要回去看书练书法。谢磊让他用一个破布口袋,将他选出来的东西装好,先回家去。送他出来时,自然又见到了赵卫东他们。
“谢磊,你们要回去了吗?”赵卫东,主动上来打招呼,像章自然是别在了胸口,上身穿的黄军装,有了红光闪耀的像章,顿时精神了不少。
“春雷哥回去还有点事,我送送他,随便出去买点东西!”
出了大门,谢磊叮嘱春雷小心骑车,不要将东西碰坏了。分手后,在旁边的一个炒货摊,买了两包炒瓜子。进来后,送了一包给赵卫东。
“卫东哥,这包瓜子,你们留着吃!”
“谢磊,这几个同学都想抢着要,你看能不能…”赵卫东,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一共要多少,一次也只能偷一、两个,多了他也不敢,更不敢天天去偷,厂里这些东西,都是有数的!”谢磊,有点为难地说道。
有九人和我的关系都很好,不要你一次解决,分期都成,行不行?”赵卫东期待地问道。
“行,争取下个星期之内,给你全部搞齐,不能再多了哦!”谢磊,咬了咬牙说道。
“我们这个班,从早上八点,要上到明早八点,里面看上了什么,我当班时,晚上,你就放心地拿就是了,哈哈,哈哈!”赵卫东,笑着说道。
“我就想找点值钱的东西,拿到废品站卖了,嘿嘿,大家都有份,刚才拿出去的,那个废品站不收,才卖了一元三角多呢,晚上,我去买卤鸭脚,大家好啃!”
“谢磊,回去给你姨父说一声,下次让我爸来这里,那天他回去,还在为这事生闷气呢,帮个忙!”
“卫东哥,我姨父不太好说话,回去找机会试试看,只是不敢打包票哦!”谢磊回答道。
“你比春雷好说话多了,帮了忙,我记得到的,有啥事说一声就是了!”
下午,谢磊来到堆放瓷器的会议室,才知道,仓库中堆的,有很大部分是选剩后,又送回仓库的,会议室有两个专业人员,在负责筛选、登记,只是他们也属于那类人员,是被监督劳动的。
会议室不小,但却被瓷器占据了一大半。一位四、五十岁、头发花白,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人,在那里甄别,另一个人,则在对物件做记录,时不时,两人还在一起讨论、甄别。
秦师傅告诉他,“这四人,都是省文物研究所的‘臭老九’,在这里戴罪立功,一个叫‘钟眼镜’,另一个叫‘钱胖子’。
“省文物研究所,哪不就是毛嘉丰的同事了吗?”谢磊一听,暗地里偷着乐了:“这下有戏了,可以节省很多时间,真能淘到精品了!”
谢磊来到会议室,上午找到了一个花瓶,按书上讲,这件出自宋代景德镇的青白瓷,应该是一对才值钱,就在那个类别中,找了很久都没找到。
“小弟弟,你在找什么?”谢磊,静静地在一个角落处,一件件地分辨。差不多有一个多钟头,那位姓钟之人,忍不住出声问道。
“钟伯伯,我在仓库看到了一个出自宋代景德镇的青白瓷花瓶,按书上介绍,它们应该是一对,所以上这里找找,没影响您们工作吧?”
“你知道宋代的青白瓷?”钟楚楠,吃惊地问道。
“只知道一点皮毛,哪能与您们这些专家相比!”谢磊,笑着说道。
“这里有一只,你看是不是你要找的那个?”钱承平,从另外一堆瓷器中,拿出了一只瓶颈上有虎形图案的花瓶!”
“就是它,谢谢钱伯伯了!”谢磊接过那只花瓶,心中一阵狂喜,“这‘龙虎瓶’配成对后,今后的价格,远就不止是单只的两倍了!”
“你父亲是做这一行的吗,你姓什么?”钟楚楠问道。
“钟伯伯,钱伯伯,您们认识毛嘉丰吧?”谢磊反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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