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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阿姨,若你不想给田校长带话,那我就告辞了,我还有给另外几家送信呢!”田校长的夫人,向谢磊,问了许多田校长的情况后,谢磊说道。
“哦,刚才太激动,失态了,真不好意思,小磊,你请坐一下,我立即写封信给他!”田校长的夫人,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回到里间,一会儿,拿出一个信封,交给谢磊,另外,拿了二十元,硬要塞给谢磊。从老田的信中,他对眼前姓谢的这家人,真是感恩不尽,一定要她好好待他。
“周阿姨,你放心,田校长在我们那里,会得到很好的照顾,我们有钱,这些钱,你还是留着自己用吧!”谢磊坚决推辞道。
“小磊,马上就要过春节了,我能不能去看看老田?”周安萍,忐忑不安地问道。
“可以,但是穿着要更加的朴素,不要惹人注意,就当是来我家走亲戚,我们说好时间,我到镇上来接你,只是您要独自走十几里路哦!”
“好,就按你说的,那天我一定来!”周安萍,听了谢磊的安排,用纸笔记了下来,激动地说道。
“周阿姨,空着手,千万不要带东西,否则别人看到了,对田校长不好,也害了我们家!要给他带换洗衣物,送到栅子街26号,交给陈云霞,写上姓田就行了,她是我二姨,东西我一定会带到!”
告辞周阿姨,谢磊又来到其他三家,大体情况相同,只是去毛嘉丰家时,他夫人拿出的那几本他珍藏的有关历代瓷器、古玩、文物辨析的书籍,让谢磊是如获至宝,用一个破布口袋裹得严严实实的,回到了家里。
离过年没几天了,又有春雷在,一家人也没法制作圆章,大肆购置起年货来,家里的人,都买了新衣服,春雷自然也有一套。用磨子推汤圆粉,打糍粑,炒干货。谢磊陪春雷到处去玩,开开心心地过了几天。
“小磊,信送到了吗?”谢磊回家,给他们送饭时,还没走进队上的公房,四人就急急地问道。
“呵呵,不要急,全都带到了,这是她们的回信!”吃了饭,您们慢慢看!”
“家里的情况还好吧?”喝着酒,黄校长问道。
“一切都还算正常,家里没发生什么事,就是担心你们的安危,有你们的消息后,她们放心多了。现在是最艰苦的时候,只要挺过来,一切都会好的。九年后,当您们官复原职,说不定想到今天这种境遇时,会更加珍惜呢!”
“小磊,谢谢你的安慰,我们这些臭老九,今后是永远翻不了身的了,早知道如此,我当年何苦要刻苦学习,就过普通人的生活,哪里不好?”宋章承失落地说道。
一辈子辛苦努力,却换来个XX权威、臭老X的骂名,还被送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限制人身自由,谁能想得过?他的一番话,说到了痛处,大家的情绪,一下就十分地低落了。
“我们国家,若是没有您们这些知识份子,没有科学技术的进步,能向前发展,能与西方国家抗衡,能用刺刀去对付敌对国家的原子弹、氢弹?这种浩劫、这种对待知识份子的不公,必然是短暂的,终将会拨乱反正!”
“你说得对,总有一天,今天的不公正会过去,只是我们能不能等到那一天,就很难说了!”田校长,很赞同谢磊的话,只是一想到要等到哪天哪月,才有翻身之日时,又有些怅然若失。
“这一切,定会彻底改变,信我这句话!毛伯伯,我从刘阿姨那借到了四本书,太珍贵了,我先学学,不懂的地方,再来向您请教,书我一定会保管好,不会有丝毫的损坏,到时再回您,请放心。另外,过段时间,我还想学有关建筑、金融、股票方面的知识,您们就是我的最好的老师,我敬各位老师一杯酒!”
按约定的时间,谢磊在永宁镇上接到了四位夫人,她们都按谢磊所说,穿着朴实地,两手空空,什么东西也没带。
她们四人,互相不认识,没想到,却是坐着同一辆车,十几里的路,相互间也没有说话,来到镇上。见到谢磊后,这才知道,她们的丈夫,居然会住在一起,同在一个屋檐下。
晚上,谢怀远将看管的四人,悄悄请到家里来一起吃晚饭,夫妻相见,意外的重逢,让田校长、毛嘉丰等四家人,真是欣喜若狂,对谢家真是说不出的感激。
“这是我家小磊的安排,要说感谢的话,你们谢谢小磊就是了,哈哈,哈哈!”谢怀远,笑着解释道。
“小磊,真是太谢谢你了,你想得真周到,昨天来送饭,都没听到你提一句!”黄厅长激动地说道。
“嘿嘿,黄伯伯,我想说,但又怕您们昨天就开始激动,所以考虑再三,还是给您们一个惊喜更好,以后,阿姨们想见您们,就可以用这个方式了!”
“小磊,你考虑问题,太缜密了,我都不知如何感谢你了!”田校长的夫人周安萍说道。
“周阿姨,不要这样说,今后,我还想麻烦您呢!”
“你说,有什么事要我帮忙?”
“再有九年,就要恢复高考,过些时间,我想让若兰姐去您那里,帮您做做家务,您是外语系的教授,顺便教教她的英语,让她努力学习文化,我想她报考国际贸易系!”
“你怎会知道九年后要恢复高考,怎会知道我们学校,会开设国际贸易系?”田校长夫妇,几乎同时问出声,完全震惊了。国际贸易系,只是在之前提出来筹备,并没有真正开设。
“嘿嘿,反正我就知道,一定会有这个系的存在。
“这简直是太不可思议了!”田校长,望了一眼他的夫人,惊讶地说道。
“若兰妺,你想学文化、学英语,阿姨一定教你!”周安萍转而对谢若兰说道。
“周阿姨,我学习上,很笨的,您不会怪我吧!”若兰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姐,这就叫着笨鸟先飞,若不抓紧时间学,时间一晃过去了,后悔也晚了!”谢磊,笑着说道。
“小磊,那你想学什么呢?”田夫人问道。
“周阿姨,我想学经济学,另外对金融、建筑、历史等等,也十分有兴趣,以后我们国家会对投资市场开放,也要发行股票、债券,我想在这些方面多学点,今后赚大钱,哈哈,哈哈!”
“奇怪了,你小小年纪,怎会对西方社会的那些做法,会如此清楚呢?”毛嘉丰夫妇,对望了一眼,大是惊奇地问道。
“毛伯伯,请不要奇怪,今后,您的专业,会大有用武之地,几十年后,一幅徐悲鸿的奔马图真迹,会被炒到上千万,若是刘阿姨有的话,请千万要保管好!”谢磊扔出了一枚重磅炸弹。
“你知道徐悲鸿的奔马,还知道将来的事情?”毛嘉丰更是极为震撼,万分惊讶地问道。
“不说这些事了,来,为新一年的到来、为各位伯伯、阿姨今天的重逢,干杯!”
从此之后,他们四位及他们的家人,与谢家的关系日益亲密,感激之情深深地烙刻在了脑海。“危难之时,见真情!”
腊月二十九,谢怀远家团圆,父母的亲戚,全都汇集在一起,摆了五桌,真正热热闹闹地过了一个年。
尽管农村的人很穷,都没啥钱,但过年那几天,却是无比的热闹。请客、走亲戚,天天忙得不亦乐乎。让来自前世的谢磊,也很是感慨,“真没想到,如此贫穷的农村,亲情竟然仍会是如此的浓厚!”
五姨只生了两个女孩,大女儿,叫潘晓晴,虽然才九岁多点,但很懂事,一来就帮着若兰做事。五姨父人很老实,身体又有病,一家人全靠五姨在支撑,日子过得十分的艰难。
谢磊见到后,让母亲暗地里,送了三十元钱给四姨,让晓晴过年后,就来家里帮着干活,只是让四姨,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和母亲商量,她制作一枚成品,就给她一角钱,也暗暗接济四姨她家。
父亲也找到谢磊,说想帮帮小姑家,她的小女儿玉珍,闲在家里没事,不如让她也来帮忙,凭劳动挣钱贴补家用,谢磊自然也答应下来,只是叮嘱,要她们千万不能说出来。
乘着过年这几天有空,谢磊开始钻研从毛嘉丰家里借来的文物鉴赏方面的书籍。从前世的记忆中,他知道,过了春节,这场历经十年的浩劫,就要真正掀起它的盖头,查家运动,就要大规模的展开了。
翻开瓷器鉴赏书,面对的就是各朝代的瓷器特征,真伪辨别,时代判别,窑口判断,评判价值。唐三彩、耀州窑、定窑、均窑、龙泉窑、宋元景德镇青白瓷、元、明青花、明、清官窑彩瓷(主要是斗彩、珐琅彩、粉彩)、康、雍、乾。青化、吉州窑褐瓷、宋建窑黑瓷、明德化白瓷等,要掌握的东西,实在是太多。
“我学这些的目的,并不是想做学问,而是要在那些被查家的物品中,发现真正有价值的东西,留着时机成熟后换钱!”谢磊想到,对年代、真伪辨别更为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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