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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满天也看出了此种怪异,一脚踢倒身边的椅子,可怜一把上好紫檀雕刻的木椅转眼间就被三拳两脚砸的粉碎。
“这么封破信就骗了你一千多里?”李天开有些愤懑的看着发泄怒火的花满天,真想过去踹他两脚。
“我又不是为这封信生气。”花满天余怒未消,气哼哼的扯过一把椅子坐在那里。
“那你干吗还生这么大气?”李天开差点被他气乐,不仅出言讽刺。
“娘希匹,老子生气的是竟然有人敢骗他花爷爷。”花满天抱起那坛被他称为极品的女儿红,直接砸在了地上。
李天开知道,花满天生气了,很生气,能让嗜酒如命的酒仙摔了酒坛,即便日后对这封信消了气,被摔坏的酒也能让他想起来就怒火冲天。
李天开有些为设这个局的人哀叹。
这是个局,圈了很多人的局,花满天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而已,只是这一个有些特殊,有些难缠,有些暴力,还有些蛮不讲理。
如果仅仅是长孙惊雷和图图从客栈消失,还不能让李天开警觉,那么钟雄费尽心思的摆出女儿红就有些让人好奇,钟雄和李天开的确有旧,却绝对达不到让钟雄禁止八名成年少女出嫁,仅仅是为了让李天开喝上十八年女儿红的程度。
即便钟雄老年痴呆得了失心疯,想要交好李天开,他又怎么会找李天开要金刀?他怎么知道金刀在李天开手里?
花满天被人用一封信从江南骗来,直接点明在钟府相见,怎么会知道这一天李天开就恰好正在钟府?
给花满天的信中字迹却与长孙惊雷所留便笺一模一样,如果是长孙惊雷所写,她怎么知道会遇上自己?又怎么知道花满天是自己的朋友,接到信就一定会来襄阳?
即便这两封信是长孙惊雷所写,她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先在三天前给花满天留信,再跑到千里戈壁滩上静待自己上钩。
用蜀中唐门嫡传弟子的生命为代价诱骗自己?不是长孙惊雷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蜀中唐门别说长孙惊雷一个女子不敢惹,就算她曾经当堂主的光明教轻易都不敢触碰,那里住着一群疯子,一群将毒用到极致的疯子。
就算长孙惊雷疯了,她又怎么可能撬动这么多势力和她联手设局,虽然长孙惊雷是个不世出的奇女子,但是唐门也罢,钟雄也好,每一个都比她强大的多。
最关键的是,现在唐三死了,钟雄也死了,还外搭上一个报家仇的上官飞,就算他们两人再无聊也没必要陪长孙惊雷舍命设局。
设局的人招惹如此多的势力,还将花满天不远千里诳来,说其心中无所图,任谁也不会相信。
可是,李天开和花满天两人都是茕茕孑立,形影相吊的单身汉,让他们参与其中又是为何?
一时间,李天开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漆黑的漩涡中,分不清东西南北,各种思绪愤然,犹如一团乱麻,理不出任何头绪。
转眼看到在一边生闷气的花满天,不仅怒道:“你个笨蛋,这么简单的骗局你都看不出来。”
没想到,挨了骂的花满天毫不生气,甚至连原本的怒火都消失了,白了李天开一眼道:“这么简单的骗局,你以为花爷看不出来吗?”
李天开没好气的道:“那你还跑来干嘛?!”
“你个白毛四处留情,到处惹祸,花爷爷以为你又勾引谁家小姑娘被人家爹娘给扣住了,能不急吼吼的跑来给你擦屁股吗?”花满天撇了撇嘴,无比夸张的大吼大叫。
李天开张了张嘴,过了好半天才嘟囔道:“那你还生气。”
“娘希匹,老子生气的是你个小白脸竟然没被人扣住。”花满天拍的桌子震天响,显得痛不欲生。
“我没被人扣住你就这么痛苦?”李天开无比郁闷的道。
“当然了,你被人扣了,无非是交钱挨揍或者娶了人家小娘子,花爷爷过来将你救走就行了,谁知道你这个白毛偏偏弄了个什么破局,你不知道花爷爷最怕麻烦?你以为天下人都像你一样成天没事就喜欢多管闲事吗?”
花满天喋喋不休的说了一大段,说的李天开哑口无言,花满天犹自不过瘾的又嚷嚷道:“早知如此,老子就泡在那个酒窖好了,你可不知道那是武当的酒窖啊,武当的酒窖啊,我找了多少年才刚刚找到的。”
看着花满天满脸惋惜的表情,李天开赶苍蝇似的连连挥手:“走,走,走,赶紧走,回江南喝你的猫尿去吧。”
“嘻嘻,我才不走,难得看到你小子被人整的这么惨,还摸不着头绪,我可得留下来好好看看热闹,千载难逢,千载难逢啊。”花满天挤眉弄眼,幸灾乐祸的样子逗的红袖连忙捂住了嘴巴。
她发现眼前的两个人太有趣了,明明关系好的不行,偏偏针锋相对,唇枪舌剑,谁也不肯退让一步,似乎少说一句便是吃了多大的亏,丢了多大的人。
看看花满天,再看看李天开,红袖心中暗暗感叹: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见面不如闻名,谁能想到名满武林的两大青年才俊竟也如孩童一般。
“花大侠,您一路远来舟车劳顿,奴婢烧点热水,给您烫烫身子解解乏吧。”看两人争的面红耳赤,仿佛掐架的公鸡,红袖连忙在两人的话隙中见缝插针,也是实在受不了花满天身上的那股味。
没想到她一开口,正在争吵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闭住了嘴巴,古怪的盯着她,红袖被两人看的芳心微乱,不禁脸红耳赤悄悄后退了一步:“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没有,你说的很对。”
李天开闻言,拍着桌子哈哈大笑,像是听到了个极好听的笑话,笑声未停又问道:“红袖,你怎么知道他叫花大侠。”
“酒仙姓花,不是应该称呼他花大侠吗?”红袖也是聪明绝顶的女子,话未说完便已经明白李天开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了,再看看花满天黑着的那张脸,越说声越小,几如蚊蝇。
“多烧点,白毛更需要好好洗洗。”花满天气呼呼的嚷了句。
没等红袖想明白李天开为什么更需要洗澡,就听花满天又气哼哼的道:“如果你想给他解毒,他也不用洗。”
坐在厨房里烧水的红袖始终也没想明白为什么自己能给李天开解毒,不过却忽然笑出了声,因为她想起李天开为什么笑的那么开心了。
花大侠?
花大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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