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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李大人这么大方,不用咱们开口,就送上一大笔银子,哈哈!”两人走在回去的路上,俪燕声兴高采烈道。
“确实要多谢他。”何太白道。
李鸣贵为寒州文华院执事,在赵国亦是大名鼎鼎,如此礼待二人,让他们十分感动。
“不过刚才差点就穿了帮,若是让李大人知道那首“友恩”是大哥你替我写的,只怕他对我就没这么客气了。”俪燕声庆幸地说道。
“不会有人知道的,而且燕声你也并非池中之物,此事不必老是挂在心上。”何太白微笑安慰道。
“多谢大哥,”俪燕声接着挠挠脑袋道:“刚才李大人的意思,难道今年的考题里,有孙子兵法的内容?”
“嗯…,”何太白沉吟片刻,道:“我看李大人的意思多半是这样,若真是这样,你我可占了大便宜。”
州考的内容分为兵法、治世和诗词三部分,若是李鸣真的给他们漏题,那么这兵法一项,他们就有把握得个高分,确实占了大便宜。
“可是李鸣在赵国是出了名的清高孤傲,怎么会做出漏题这种事?会不会是试探我们?”俪燕声狐疑地说道。
“应该不会,李大人不是当面骗人的人。”何太白停了停,肯定地说:“我想他漏题给我们,是为了让你我顺利通过州考这道关卡,将来若真能入邯郸为官,你我就会成为对抗赵高言的臂助。”
“大哥分析的有道理,想不到你我两个穷侍读,也跟大赵的朝堂之事,拉上了关系。”俪燕声点点头道。
“李大人必定是怕你我只在诗词上有造诣,州考时栽在兵法与治世上,所以才漏出了兵法这一项的考试范围。”何太白道。
“一不做二不休,他干脆把治世的题目也告诉咱们不是更好?或者干脆把考卷先给咱们看看,嘿嘿。”俪燕声干笑说道。
“若是那样,就完全不能证明你我的能力,也就失去了价值。”何太白说道。
“有道理,还是大哥看的透彻。”俪燕声道,接着又嘻嘻一笑说道:“大哥,李大人出手这么大方,一下子就给了几十两银子,够咱们一年半载的花销了,咱们好不容易来到这寒州府,临考压力又这么大,不如…”
“不如什么?”何太白看他吞吞吐吐,笑问道。
“咱们那边阳县地小人穷,连个勾栏都没有,听说这寒州府的春花楼十分有名,咱们不如考前去放松放松,哈哈!”俪燕声豁出去说了出来。
“啊?逛妓院?”何太白吃惊道。
“难道大哥你从来没逛过窑子?”俪燕声奇怪问道。
“不是,不是,”何太白尴尬说道,想了想答道:“贤弟你想去倒也没什么不可以,只是你我州考临近,却拿着李大人资助咱们的钱去青楼里消遣,若是让人知道了,只怕不好。”
俪燕声听何太白这么说,微微有些失望的说道:“大哥说的有道理,那咱们等考完再去庆功不迟,哈哈!”
何太白看他表情,似乎十分失望,知道他生性放浪,必定十分想去,又说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想必李大人也不会去那种地方。前段时间天天闷在家里,也确实该放松一下,燕声你若是想去,就尽管去好好玩玩,不用管我。”
俪燕声闻言大喜,脸上却有几分犹豫,道:“我自己去,未免没什么意思…”
何太白看他表情古怪,明显只是不好意思自己去逍遥,笑道:“我天性不喜欢热闹,你只管去吧,我回去陪陪你嫂子就好。这些银两咱们一人一半拿着,不要太晚回来,毕竟马上就要州考。”说着把李鸣给的银子掏出来,要分给俪燕声。
“我拿上一些就好,其余的就放在大哥你那里,免得被我醉酒后弄丢了。”俪燕声只拿了一块银锭,接着已经有些按捺不住地道:“大哥家中有如花美眷,自然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可怜小弟我,还的到外面寻欢,小弟先走一步了!”说完迫不及待,转身跑了。
何太白笑着摇了摇头,回客栈去了。
何太白回到客栈,与玉怜香说了今天去拜访李鸣的事情,玉怜香吃惊之余也十分高兴,这样何太白州考又多了一份把握,忙从随身的书籍里,帮何太白把孙子兵法找了出来,让何太白好好背诵。
何太白假意接过,其实他根本用不着再看,这本经典兵法早就像电脑资料一样存在他脑子里。
两人在客房内耳鬓厮磨,不知不觉一整天的时间便过去了,俪燕声果然如同何太白料想,直到他与玉怜香睡着了,也没有回来,不知道鬼混到几点。
第二天早上,何太白有些担心俪燕声,便早早起来去俪燕声的房间查看,走到门廊外,正好看到一身酒气、满面倦容的俪燕声正要开门进房。
“燕声。”何太白招呼道。
俪燕声回头看到何太白,打了个哈欠道:“大哥,起的真早啊!”
“是不是刚刚回来?”何太白微有些责备地问道。
“哈哈,我一高兴,就忘了时间,那春华楼的姑娘酒量甚好,我就多喝了几杯。”俪燕声带些歉意地说道,说话时酒气熏天,离得几步远的何太白都能闻到。
“没出事就好,燕声,这几天马上就要州考,你可千万不要太过放任自己啊。”何太白无奈说道。
“大哥放心,只此一次,州考之前,我绝不会再出去逍遥。”俪燕声正色说道。
何太白听他这么说,放心下来,他这个结拜兄弟虽然放浪不羁,但是却十分重信诺,言出必行。
“昨晚真是尽兴,哈哈!”俪燕声笑道,接着又说:“只是这世风日下,去喝点花酒,也会遇到一些不入眼的人,真是让人无奈。”
“怎么回事?”何太白忙问道。
“昨晚有个军士,好像是镇北军的一个营督,在窑子里作威作福,骂骂咧咧不说,姿色好点的姑娘全被他给包了,他吗的,真是贱人。”俪燕声骂道。
何太白听到镇北军营督几个字,心中一动,问道:
“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伙人都称呼他做韦营督,韦大人,他吗的,镇北军年年在北疆演戏,年年给蛮族赔款,吗的还有脸出来喝花酒…”俪燕声骂道。
何太白忙打断问道:
“那姓韦的长什么样?”
俪燕声想了想,简单描述了几句,奇怪问道:“大哥你是不是认识这人?”
“没事,我只是随便问问。”何太白说道,“你昨晚一宿没睡,快回去休息吧,不要累坏身体,影响了州考。”
俪燕声答应了一声,打个哈欠就要回去。
“燕声,这几天千万不要再去那地方。”何太白又道。
俪燕声答应了一声,回房睡去了。
俪燕声所说的那人,一定就是镇北军前锋右营的营督,何太白的死仇,韦振建。
何太白暗暗盘算了一会儿,此时还不是报仇的时候,自己最要紧是心无旁骛考上陪诵,千万不要跟韦振建在寒州府里碰上。
韦振建毕竟是个诗生,又是前右营的营督,并非苟义眺之流可比,现在自己只能暂避其锋芒,来日再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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