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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阳酒楼。
何太白从酒楼出去,后面跟着千恩万谢的向发财,简直要把何太白当成神人,何太白苦笑着一边连连回礼,一边踏出酒楼大门外。
一个一袭白衣、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从酒楼外进来,正好与何太白擦肩而过,此人丰神俊朗、白衣如雪,浑身透出一股飘逸出尘的气质,何太白忍不住朝他看了一眼。
那人似乎完全没注意到何太白,径直进店朝楼上走去。
“何侍读,今天小人算是开了眼了,这些银两,请何侍读收下。”向发财说着从旁边小二的手里拿过一个沉甸甸的包袱,要给何太白。
“向老板,不必了,那首诗本来就是我送你的,要不是你今天设宴款待,我也不见得能写出这首好诗来。”何太白说着把包袱挡了回去。
向发财想了想,也没有坚持,脸色微微一红说道:
“这幅墨宝自然远远不止这个价钱,何侍读既然不收,那小人也不好意思硬给了。”
“何侍读,你这文采,只怕在大赵也是首屈一指啊,就连当今国相赵大人,也没听说他有仙诗传世啊!”旁边的小儿仰慕地对何太白嚷嚷道。
“小声点!”向发财急忙喝止,说完就朝何太白尴尬一笑。
何太白淡淡一笑,告别道:
“向老板,那么就请留步,我们兄弟先告辞了。”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向发财在后面天天作揖,千恩万谢。
何太白走了几步,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回头又对向发财说道:
“向掌柜,我还要摆脱你一件事情,若是有人问起这首诗是谁做的,只说是一位世外高人所做,千万不要说是我做的。”
向发财一愣,接着连忙答应道:“小人记住了。”
“还有这位兄弟,万望为我保守秘密。“何太白又对旁边那小二说。
“记住了,记住了!”那小二连忙点头答应。
何太白想了想,对向发财道:
“向老板,麻烦你把那包银子借我一用。”
向发财以为何太白改变心意要手下银子,忙把包袱递给何太白。
何太白从包袱里掏出一把银子来,大约二、三十两,递给那小二,小二呆呆地接了过去。
“这位小兄弟,这些银子你拿着,烦请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何太白说,接着又对向发财道:“向老板,你就当我就收下了你这几十两银子,多谢了。”
说完何太白又把装银子的包袱递给向发财。
“应该的,应该的,何侍读真是大丈夫气度!”向发财满脸堆笑回答,何太白留下的是无价之宝,他怎么会在乎这几十两银子。
小二呆呆地拿着手里的银子,大脑还在适应自己也发了一笔横财的事实。
何太白再次告辞,转身跟俪燕声离去。
“何侍读,你真是我大赵第一才子啊!”小二反应过来,一脸衷心钦佩大声朝何太白的背影喊道。
“小声点!”向发财骂道,“你这张嘴能不能管着点?”
“掌柜,我说的没错啊!若是赵相国也有何侍读的才华,怎么不见他作出仙诗来啊?”那小二还不服气地说嘟囔道。
“你不要命了!”向发财一记暴栗敲在小儿的脑袋上,“你要是管不住你这张嘴,只怕就得你老子给你送终了!赵相国就算一首诗也不做,他也是相国,明白了吗?”
小二不服地低声嘟囔了几句,紧紧抓着手里的银子跑进屋里去了。
向发财转身进门,刚才何太白写诗的那张灵华纸还铺在窗户旁边,向发财想着要赶快把那副墨宝收起来,他刚登上二楼,却看见一个白衣书生正站在窗户旁边,正在看铺在桌上的灵华纸。
“客官,今天二楼被人包了,不招待客人,烦请你挪步到楼下吧。”向发财急忙跑过去,绕道那人身前把那副墨宝卷起来拿在手里。
那人转身看向向发财,微微一笑,向发财一愣,只见此人剑眉星目、丰神俊朗,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向发财的戒心不由消去了一大半。
“掌柜的,这首诗可有名字?”那人微笑问道。
“此诗名“小楼赋”。”向发财被那人气质所震慑,不由呆呆回答道。
“此乃何人所做?”
“就是刚走的何太白,何侍读。”
那人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又问道:
“请问这位何侍读,今年高寿?”
“高寿?何侍读刚过弱冠之年而已。”向发财答道。
“哦?”那人更加惊讶,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此年轻,为何此诗意境却有看淡世情、退世隐居之意?”
“烦请客官到楼下用餐,今日一切酒菜小店全都免费供应。”向发财又劝道,他今天得了一件宝贝,心情大好。
“哈哈哈,你这小子到也懂得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的道理,谢了。”那人说完朝楼下走去,看似走的不快,身体移动的速度却比正常人快上几倍,瞬间便消失在楼梯上。
向发财看着那人的背影,觉得自己似乎有些眼花了,哼了一声道:“看你年纪比我小不少,还叫我小子,真是斯文败类。”
何太白跟俪燕声走在回家的路上,俪燕声对何太白佩服的五体投地。
“大哥,万万想不到,今日我竟也见证了一首仙诗的诞生!而且只怕还是仙上品!”俪燕声一边走一边手舞足蹈,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
何太白淡淡一笑,道:“是不是上品,还要别人认定。”
“嗨,管它是上品下品,也已经是大赵十几年都没有的事情了,大哥,不如我把你这首诗抄下来,呈给国君评判。”
“万万不可!”何太白忙道。
“为什么?”俪燕声不解地问。
“贤弟,你还是太单纯了,那天耿勾浑跟咱们说的话你都忘了?若是我现在锋芒毕露,只怕不久就会有大祸临头。”何太白道。
俪燕声还是没有明白,疑惑地看着何太白。
何太白耐心解释道:“国君既然已经封赏给我们两,显然已经知道了你我的名字,但是这封赏,县令跟文华院执事却都不肯送到你我手中,最后还是耿勾浑自己跑腿送到咱们手上,这其中的道理,贤弟你还不明白吗。”
俪燕声听何太白这么说,微微有些明白了,道:“怪不得大哥不让人知道仙诗是你所做,原来是要韬光养晦。”
何太白看俪燕声明白过来,满意地说道:“不错,锋芒毕露,不是智者处世之道。我现在只是个侍读,却能得到国君的封赏,只怕在这边阳县里,也有人不怀好意,更不要说在邯郸朝堂之上了。”
“大哥真是深谋远虑。”俪燕声佩服地说道,接着又说:“不过大哥你出手真是大方,封口费竟然也给几十两银子,那小二遇到你也是祖坟冒了青烟。”
何太白微微一笑,道:“钱财乃是身外物,何况又不是我的钱。”
“哈哈,大哥此话极是!”俪燕声大笑答道,两人边说边笑朝俪燕声家走去。
此时一个白色的身影正隐藏在两人头顶的半空中,悄然观察着他们,正是刚才走进边阳酒楼的那个年轻人。
“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已经懂得韬晦之道,真是孺子可教。”年轻人微微笑着自言自语道。
他乃是世外高人,但是对灵鸣大陆上各国之事,却十分关心,刚才何太白对赵王封赏他一事的猜测,和事实相差无几,若是何太白不懂得隐藏锋芒,说不定真的没等考上陪诵,就会被相国赵高言处理掉。
国君赵响想要做的,赵高言就偏偏不让他如意。
“是个可造之才。”年轻人又自言自语道,然后身体化作一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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