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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春光,难如梦一场。”张无忌伸了个懒腰从沉睡中苏醒,他不过二十岁,又有大成的九阳神功护体,些许疲劳不过尔尔,大早起来立刻精力旺盛,小昭就送上来温度适宜的洗脸水伺候他梳洗。
张无忌道:“我自己来吧,让小媳妇儿来伺候怪怪的。”昨天他登上了明教教主之位,又和众人立下三章之约,回味起来还有点兴奋,见到小昭就想也不想的出口调戏。
小昭海水般的眼波中尽是欢笑:“不嘛,我就喜欢伺候你。”张无忌就不再坚持,由她替自己擦脸,微笑道:“小昭你将来长大了,一定美得不得了。”小昭笑道:“你怎知道?”张无忌道:“因为小昭现在就美得不得了啊,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两个酒窝不知道多可爱。”小昭吃不住害羞起来,胡乱在他脸上抹两把端着铜盆就出去,走动的时候带起一串铁链敲击的声音。张无忌眉头一皱,决定等下就问杨左使去拿钥匙。
小昭跨出房门的时候回头道:“对了,都是公子害的我差点忘了。刚才鹰王老爷子派人来通知公子殷野王前辈醒了,想要见你,他们在东边的厢房里。”张无忌大喜道:“舅舅醒了?我马上就去看看。”说着马上就跨出房门。
殷天正和殷野王正在闲谈天鹰教回归明教的事情,听到天鹰旗众禀报教主来访,殷天正就将儿子从床上扶起来。
张无忌进门,看到殷野王虚弱的模样心里酸楚,就要给他行礼。殷野王却先跪下来行礼道:“属下天鹰旗,天微堂主殷野王参见教主。”张无忌大惊,上前去扶他起来,叫道:“舅舅可要折杀外甥了,无忌怎敢受您跪拜。”
殷天正道:“有什么受不得,你是本教教主,谁的礼你都受得。”张无忌再三恳求,殷野王才躺会床上,他笑道:“想不到当日给锐金旗解围的少年英雄会是我的外甥,难怪殷无福两兄弟会说你和我长的像。早知道我就该早点上去,不让灭绝打你那三掌。”殷天正道:“没有那三掌,无忌怎么成事?”说完便不再插话,由得殷天正和张无忌交谈。
父亲张翠山和母亲殷素素死后,张无忌又因为求医流落江湖,吃了不少苦头,此刻和舅舅外公相认不知道有多少话要说,殷天正父子也是思念殷素素,看着他和女儿(妹妹)有三分相似就忍不住高兴,三人相谈甚得一聊就是一个时辰。
最后张无忌站起来叩首道:“无忌商有两件事想请舅舅答应。”殷天正大惊道:“能有什么事情,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舅舅不答应,做外公的也要答应你。”
张无忌再叩首道:“无忌和殷离表妹有三生之约,请舅舅成全。表妹她把以前的事情和我说了些,请舅舅就不要再怪她了。”
殷野王叹气道:“你既然喜欢那丫头就随你意吧,当年也是我少年无知,害了丫头她娘,我又恼她练什么‘千蛛万毒手’的毒功才厌恶她。其实做父亲的又怎么会恨自己的女儿呢,她在哪里,你带来见我吧,我也怪想丫头的。”张无忌流泪道:“半月前蛛儿她留信出走,无忌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殷天正怒道:“都是你个不孝子,平日让你要对离丫头好,你就是不听,害的她都不愿见你这个爹爹了,看我不打死你。”说着一脚就踹过去。殷野王见老子动了真怒,他不敢躲闪,张无忌连忙拦住道:“外公,都是无忌不好,岂是舅舅的错,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找到蛛儿。”殷天正收回脚安慰道:“无忌啊,你放心,外公一定帮你把离丫头找回来。”
正巧天鹰旗众来禀报,杨逍有请教主,殷天正安慰了几句让张无忌赶快去见杨逍。
张无忌拜别了舅舅和外公快步走出去。杨逍在七人众武功最高,又懂一点乾坤大挪移心法,在张无忌替他祛除幻阴指力之后花了一夜的功夫就恢复了大半内力。
杨逍拜过张无忌之后,说道:“教主刚入本教不久,想必对于教众事务还不熟悉,就由属下向教主禀报。”张无忌道:“我正有此意,多谢杨左使。”杨逍连道不敢当,将明教的教义宗旨、教中历代相传的规矩、明教在各地支坛的势力、教中首要人物才能性格,一一向张无忌详为禀告。
“本教经历过三十多年的纷乱之后,势力大损,原本在阳教主的领导下在已经在全国发展出一千二百余香坛,每坛都设一个香主,他手下又有香众百人,遍及各地,最远连什么哈茶台汗国都设了几处香坛。后来阳教主死后,本教内讧,便止余下三百多处,多半集中在四川,河南,甘肃一带。不过天鹰教回归后,又多了一百余香坛。”
张无忌叹道:“大好局势毁于一旦啊。”杨逍劝慰道:“教主且宽心,咱们虽然势力大减,但在教主的带领下一定能重整旗鼓。”张无忌又道:“不知小昭犯了什么过错,杨左使竟用铁链把她锁住,还请打开铁锁,放了她罢!”
杨逍说道:“教主吩咐,等会我就让不悔给她解开。不过小昭这小丫头年纪虽小,却是极为古怪,对她不可不加提防。”张无忌问道:“这小姑娘来历如何?”
杨逍道:“大约是半年之前,我带不悔下山游玩,见到她一人在沙漠之中,抚着两具尸首哭泣。我们上前查问,她说死的二人是她爹娘。她爹爹作中原得罪了官府,一家三口被充军来到西域,前几日因不堪蒙古官兵的凌辱,逃了出来,终于她爹娘伤发力竭,双双毙命。我见她小小一个女孩,孤苦伶仃,虽然容貌奇丑,说话倒也不蠢,便给她葬了父母,收留了她,叫她服侍不悔。”
张无忌点了点头,心想:“你和小昭相处这么久竟然连她父母双亡都不知道,实在不应该。”
杨逍续道:“我们带小昭回到光明顶上之后,有一日我教不悔武艺,小昭在旁听着,怎知我解释到六十四卦方位之时,不悔尚未领悟,小昭的眼光已射到了正确的方位之上。”
张无忌解释道:“想是她天资聪颖,悟性比不悔妹自快了一点。”
杨逍道:“初时我也这么想,倒很高兴,但转念一想,起了疑心,故意说了几句极难的口诀,那是我从未教过不悔的。其时日光西照,地火名夷,水火未济,我故意说错了方位,只见她眉头微蹙,竟然发觉了我的错处。从此我便留上了心,知道这小姑娘曾得高人传授,身怀上乘武功,到光明顶上非比寻常,乃是有所为而来。”
张无忌再替小昭解释道:“或者她父亲精通易理,那是家传之学,亦未可知。”
杨逍道:“教主明鉴:文士所学的易理,和武功中的易理颇有不同之处。如果小昭所学竟是她父母所传,那么她父母当是武林中的一流高手了,又怎能受蒙古官兵凌辱而死?我其时不动声色,过了几日,才闲闲问起她父母的姓名身世。她推得干干净净,竟不露丝毫痕迹。当时我也不发作,只叮嘱不悔暗中留神。一日等到夜深人静之后,我悄悄到女儿房中,来窥探小昭动静。只见这丫头正从不悔房中出来。她径往东边房舍,不知找寻什么。”
张无忌心道:“小昭寻找的估计就是本教的密道了吧,密道中藏着乾坤大挪移心法。”
“我再也忍不住,现身而出,逼问是谁派她到光明顶来卧底。她倒也镇静,竟是毫不惊慌,说无人派她,只是出于好奇之心喜欢到处玩玩。我诸般恐吓劝诱,她始终不露半句口风。哼,一个丫鬟不可能有此般定力。我关着她饿了七天七夜,饿得她奄奄一息,她仍是不说。于是我将教中旧日留传的这副玄铁铐镣将她铐住,令她行动之时发出叮当声响,那便不能暗中加害不悔。我所以不即杀她,是想查知她的来历。教主,这小丫头乃敌人派来卧底,决计无疑,以她精通八卦方位这节看来,只怕不是昆仑,便是峨嵋派的了。只是谅这小小丫头,碍得什么?念她服侍教主一场,教主慈悲饶她,那也是她的造化。”
其实武当派才是八卦易学上面的行家里手,不过疏不间亲,张无忌出自武当山,杨逍又怎么好在他面前指摘武当的不是?并且以武当诸侠和张真人的人品派间谍来的可能信实在低,就算真是武当山派来的,也不会对于教主产生什么妨碍,他就隐下不说。
张无忌微笑道:“整日假装这怪样,当真着实不易。”心想:“小昭啊小昭,你个小丫头片子在杨左使这般人物面前耍小手段,被抓了吧,回头取笑你去。”他听到小昭来历诡异,并不在乎,他有这个自信小昭不会伤害他,不过他也打定了主意要弄清楚问题,万万不能再导致芷若那样的情况发生,自己能救回芷若已经是神仙保佑,可不敢再拿小昭去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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