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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众人设香案拜了张无忌为教主已经是正午时分,生火造饭之后清点教众。
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五散人等自不必提。余下五行旗,天鹰旗,天地风雷四门共计八百六十五人。其中天鹰旗二百零五人,五行旗五百二十七人,天地风雷四门一百三十三人,还有大几十人重伤昏迷,其中就有殷天正的儿子殷野王。光明顶一役,明教回山护教者约有两千余,几番大战之后折损大半,众人皆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说不得叹息道:“想阳教主在世时,我明教光是五行旗一旗就有千余人,五行旗合起来就是六千人,战场之上能够战胜蒙元鞑子两万精兵,真是好大的声势。哪想到他老人家被奸人所害,咱们明教四分五裂打了个头破血流,到了今日天鹰旗回归,也只余下八百余人还不如以前的五行旗一旗。”
彭莹玉接口道:“何须说什么丧气话,咱们有了张教主,在他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强,我看不出十年就能复兴到以前的规模,再十年就能兵出昆仑把鞑子赶出去。”
杨逍,殷天正,韦一笑,五散人等回忆起当年的豪情壮志,眼见此刻的愁云惨淡不免有些唉声叹气,说起当年的内讧都坦言自己的过失,气氛倒是融洽了不少。
张无忌听了一会,见除了外公殷天正之外杨逍等七人脸上黑气笼罩,说话也是有气无力,道:“我先给杨左使你们疗伤吧,成昆幻阴指由我的九阳神功来祛除最合适不过。”
七人被幻阴折磨的难受,那缕阴寒指力卡在穴道经脉之间看似细微就是除之不去,早有意向他求助,然而见他面有疲色还是忙道:“教主何必忙在一时?待你静养几日,再给我们医治不迟。你连战六大派,又为周姑娘消耗了一整日的功力,再让你劳顿我们心中何安?早医晚医,也不争在这几日。教主静养贵体要紧。”
张无忌道:“我不过是一夜没睡精力有些不足,其实功力没什么损耗。”说着站起来到杨逍背后,抬掌搭在他背上,一股至刚至阳内力就顺着穴道涌了进去,幻阴指力遇上九阳内力就如三月雪遇上了艳阳天,不一刻就冰雪消融。他不待大家说话,依次施为。青翼蝠王韦一笑,彭莹玉,说不得等病灶也依次被祛除,没了幻阴指力的侵扰,他们打坐个六七日就能恢复过来,都对张无忌感激不已。
殷天正心疼外孙,想要他去休息,张无忌却不肯。反而来到了教众之中,当即给受了外伤的弟兄治疗,虽然药物多缺,但他针灸推拿,跌打包扎,当真是着手成春。众人初时只道这位少年教主武功深不可测,岂知他医道竟也如此精湛,几已可直追当年的‘蝶谷医仙’胡青牛。
等他忙完百多危在旦夕教众的救治工作已经是傍晚,饶是他功力惊人也是神色憔悴,形容枯槁。众人又是拜谢教主的大恩大德,齐齐求他万务保重身体。
张无忌勉力跃上一块大石。夕阳倾泻下来照的他光芒万丈宛如神人。众人见他似有话要说,各自排列整齐。只见天鹰旗排在西首宾位,天微、紫微、天市三堂,神蛇、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五坛,各有统率,整整齐齐的排着。东首是明教五旗:锐金、巨木、洪水、烈火、厚土,各旗正副掌旗使率领本旗的弟兄,分五行方位站定。中间是杨逍属下天、地、风、雷四门门主所统的光明顶教众。那天字门所属是中原男子教众;地字门所属是女子教众;风字门是释家道家等出家人;雷字门则是西域番邦人氏的教众。虽然连日激战,五旗四门无不伤残甚众,但此刻人人精神振奋。青翼蝠王韦一笑及冷谦等五散人站在张无忌身后卫护。人人肃静,只候教主令下。
张无忌扫视着这八百教众,朗声道:“承蒙各位既垂爱,小子不敢有违,接过了教主重任,只是凡事该有个规矩,这里有三件事要请各位允可。”
众人纷纷说道:“教主有令,莫说三件,便是三十件也当遵奉,不敢有违。不知是哪三件,请教主示下。”
张无忌道:“第一,本教虽传自波斯,但五十多年前,波斯总教竟然号令我明教英雄投降蒙元,幸亏阳教主深明大义没有答应,否则我华夏的英杰岂不要跪在鞑子的脚下?在此我当众宣布,从今日起,我中土明教和波斯总教恩断义绝再不为一家。我明教既是华夏的明教,当以驱除鞑虏为己任,诸位可有意见?”
众人高呼道:“教主英明,正该如此。”
张无忌道:“第二,本教给江湖六派,各大帮会视为邪魔外道,虽说是教外之人不明本教真相。但本教教众人数多了,难免良莠不齐,亦有不肖之徒行为放纵,残害无辜。自今而后,从本人以下,人人须得严守教规,为善去恶、行侠仗义。本教兄弟之间,务须亲爱互助,有如手足,切戒自相争斗。”向周颠看了一眼,说道:“吵嘴相骂则可,动手万万不行。本人请冷谦冷先生担任刑堂执法,凡违犯教规,和本教兄弟斗殴砍杀,一律处以重刑,即令是本人的外公、舅父等尊长,亦无例外。”
冷谦上前一步躬身道:“应命。”他话从来不多,答应了便会竭尽所能奉行命令。四散人也站在冷谦身后表示支持。众人见状再次躬身道:“应教主命。”
张无忌见到前两件事大家都答应了,道:“最后一件事说来比较为难。本教和中原各大门派结怨已深,双方门人弟子、亲戚好友,都是互有杀伤,恩怨情仇早已纠缠不清,其中谁对谁错都是毫无意义。此后咱们既往不咎,前嫌尽释,不再去和各门派寻仇。”众人听了,心头都是气愤不平,良久无人答话。
周颠道:“倘若各门派再来惹事生非呢?”张无忌道:“那时随机应变。要是对方一再进逼,咱们再杀他个落花流水就是。”铁冠道人道:“好罢!反正我们的性命都是教主救的,教主要我们怎样,那便怎样。”
彭莹玉排众而出大声道:“各位兄弟:中原各门派杀了咱们不少人,咱们也杀了各门派不少人,要是双方仇怨纠缠,循环报复,大家只有越死越多,咱们抗蒙的大业还做不做了?就算不为大业想,谁家中没有妻儿老小,何苦再让她们担惊受怕?教主命令咱们不再寻仇,也正是为咱们好,大家应下才是。”众人心想这话不错,便都答允了。
张无忌自雪山深谷出来不过月余,就从江湖一无名小辈登上江湖上一等一的大势力明教的教主宝座。初登大位的他看似神情自若,其实内心惴惴不安。他考虑良久才将三件大事说出来,见众人无有不允,心中大喜,当下命人宰杀牛羊,和众人歃血为盟,不可违了这三件约言。
酒足饭饱之后,张无忌吩咐道:“本教眼前第一大事,就是各位要将养好身体,好为来日做准备。”众人感动,拱手拜谢找地方休息。幸亏光明顶是当年明教鼎盛时所建,美轮美奂的厅堂屋宇不下百间,众人不过八百余都有安歇之地。
张无忌等到众人走光之后,脸色一变回头道:“小昭,扶我回去休息。”他这两日实则身心俱疲,刚才的宴会也是勉强撑完。小昭连忙上前扶住他右手,杨不悔没走,也赶忙扶住他左手。
“公子就不该强撑给他们医治,早该休息了。”小昭眼圈红红的,难得的指责张无忌的不是。
杨不悔自从发现小昭的真模样之后,想到自己被欺骗了好久气得牙痒痒的一直冷眼瞧她,这次却赞成她的意见:“就是,无忌哥哥也不爱惜自己,等休息一天给他们治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
张无忌苦笑道:“我少休息一天不过多损耗些精力,我年纪轻,功夫好这点损耗怕什么,教中兄弟个个重伤,多等待半刻就有殒命的风险,岂可因小失大。”
小昭和杨不悔同时撅撅嘴,很不满意的扶着他回房去,他的房间就是历代教主的房间。高大宽敞,金碧辉煌的,进到里屋一张明显小了不少的床和房间的高大格格不入,一人睡下尚可,两人的话就嫌挤了。张无忌注意到地面似乎有物体移动的痕迹,曾经摆在这里的应该是一张高卧大床。
他左右看一眼,小昭和杨不悔都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小昭被杨不悔在背后悄悄掐了一把,她嗫嚅着道:“我和小姐见到房间里面床比较小,就把周姑娘安置在隔壁的房间里了。”
张无忌暗笑,也不说破,吩咐她们两都回去休息。小昭本来还想睡在主卧里边的佣人房,杨不悔冷哼一声,拉起她就走。
略略歇了片刻,等到精力恢复点,就去了隔壁芷若那里,凝视着她眉宇间的淡淡哀愁,张无忌就觉得心被攥的紧紧的,怕她伤情有反复守了大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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