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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李怀对妈妈多加的尊敬是因为她的确撑起了企业的半边天,这给他们的家庭带来了丰厚的物质生活。妈妈也是他能遇到的女人之中有作为的极限,他不应该为似乎总是在谈生意和交际应酬的她添麻烦,尽管她对他像对待竞争对手一样基本不会有多余的人性怜悯。而相对于妈妈他更加推崇他的爸爸,如果说妈妈成功那么有一多半的功劳要归根于他,因为怀爸甘愿低调却又不压制妻子的作风,事事想得周到,劝他的妻子不要太激进的同时也曾屡次帮她化险为夷。确切的说是怀爸李银河帮这个家庭稳住了更多的社会地位和尊重,将功劳荣誉全归于怀妈夏安女士是不公正的,显然李先生并没有将这样的事情放在心上,或许发展事业已经成了夏女士的爱好,而确保她的安全稳定也成了李父的生活。李怀是更喜欢和亲和力更强、心思缜密更懂得尊重他人选择的爸爸谈心、聊天,夏女士便显得有些嫉妒式的争抢与他们两个都要超越他们彼此之间的保持最优的关系。由于短时工作上的互不牵涉,李怀倒也和家里的联系不多,夏女士也希望他能在其它地方体验经历一些琐碎繁复的事情,而现在也不是她休息的时候,并且她也不很放心,认为李怀还小还年轻,没有成熟男人的样子,应该过更贫穷的生活才理解她的幸苦和付出。可当她得知李怀在国内用每月两千元的生活费居然过得相当心满意足的时候,也不免惊讶,这时李父便劝她回想下他们年轻时的时光,说现在也已不宜过多干涉李怀的事,后来夏女士也因此颇有微辞的埋怨丈夫这样使得李怀没有走向她想要让他走的方向、歪倒的燃耗了时光,却也无奈的承受……
5
他在玩乐中获得快乐,并且总能留意到那种带有欺骗的玩乐,不用特别去注意便会敏感的发觉,就像是内行人看一件熟悉的事物,他想自己可以用一个比较文诌诌的词汇形容就是狡黠,狡黠中带着无伤大雅的邪气。他可以不自然又显得自然的说出谎话,开谎话的玩笑,临时拼篡的都可以天衣无缝的自圆其说,只要他想。或许这种欺骗是与生俱来的,如果说非要无罪的为自己找一个理由,他能刨出最早的也最清晰明显的一个记忆,是妈妈在他儿时只面对他一个人留下的一句抱怨“看你姑父,从来没有句准话”,可能是他对妈妈的什么承诺没有兑现吧,他没能体会到她的失落却仿佛抓到了什么的铭记了这句话,就像某些人对某些事物特有的敏感。很长时间之后他还有那种呆呆的没有回应仿佛在在等待顿悟什么的印象,那是他当时的状态,在那时的妈妈看来,他的爸爸甚至都会瞒着她做一些事情,家里的很多人都这样,仿佛对她有戒心,这是她的怀疑。
或许是这样他找到了一种方式,当妈妈严厉的指责和管教他的时候,他就会反感的知晓,欺骗能使他获得最明显有效的快感。他想这不是理由,可以说是妈妈主导了家里的一切,早年爸爸很有闯劲,但是期间事业上的一些波折都是靠妈妈拿的主意才得以平息,事业得以继续发展,后来怀爸才变得谨慎。
他很尊重她,自测的性格分析也表明他的确是那种撒谎却可以做到看起来很真实的人,这和任何人无关,他想这也和整个社会对他人恶意和有意的欺骗没有那么强烈的谴责有关吧,这个理由让他感到些刺激的兴奋,但是又想自己出国也蛮长一段时间了,那些只是小时候的事情,现在这也不应该成为他关注的焦点,或许该不值一提的冷落,他毕竟还没有因此受到恶劣的影响。
他也开始对之前厌倦的发觉,即使和晓玲安安静静的待在一起也会很舒服,宅着闷一天也不会觉得无趣,他变得总能从最简单的事情中发觉快乐。他说在她身边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拼搏的心全都消失了似的,发觉事业和追求貌似就是那么简单的坚持,大部分时间还是用来生活。他感到自己内心的状态越来越好,那种美好的感觉逐渐涌入的灌满了他的躯壳。
他知道对小恒应该有比对亲弟弟还要多一份儿的亲切感、责任感,除了他总是刻意去打扰他的行为让他感到不舒服,小恒从中获得乐趣。面对陌生人时他就像个敏感的小孩,在熟悉的人面前又会显出些开朗和放肆。
如果和晓玲结婚了,他想,他要住在晓玲的家里,然后把小恒拎出来让他独自住一个屋子。
6
“抱着哥哥”,小恒手搭在李怀的胸膛,膝盖挂到他的肚子上说。
李怀把这当作小恒缺乏父爱的表现,又不敢明说,“抱着我舒服吗?”他问想要睡着的小恒。
“舒服”
“让你姐姐也舒服下吧?”
“我姐姐抱你不舒服”
“谁说的!”李怀厉声说。
“我姐姐说的”
“你问你姐姐”李怀说,小恒便问。
“……舒服”晓玲在上铺说。
“哈哈,你姐姐说舒服”李怀大笑,小恒感觉得到他大笑的颤动。
“我姐姐说不舒服,你听错了”小恒不服的说。
“对,不舒服”晓玲感到诙谐又脸颊发热的修补,想本应该不说话,好让他们早点休息。
“看我姐姐说不”小恒说。
“你姐姐是疼你才说不的,你就不能疼疼你姐姐吗?”
“能,我姐姐偷偷抱你了我早看到了”小恒感到自己很聪明的说。
“你偷窥呀”李怀说,“不陪你了,我去陪你姐姐”,他起身要爬上铺。
“你要是再闹就把你赶出我们的房间”,晓玲纹丝不动的说,小恒拉他的腿,然后起床,开灯,闹腾着真把李怀轰了出去,他在门外低声的再三央求,几分钟后听到他小声打喷嚏小恒才在晓玲的允许下开了房门。为了防止争端,晓玲终于用他也是脚冲着李怀的说辞再次劝服小恒和他对角睡,并且叮嘱他不要学李怀装病,李怀不承认的调整了被窝,不一会儿就让小恒给他掖脚部的被角,结果小恒掀他的被子,对李怀解释说他听姐姐的话不听他的话,李怀想到今后这以用这样的逻辑引导小恒做些事情,便在被窝里窃喜。
7
闹市街头,李玥惊异的发现他的哥哥和一个男人穿情侣装,而她的友伴却怀疑的说,“是和旁边的那个女人吧?”
“亲子装?”
……
她们不知是惊慌还是惊讶的确认三个人是一起的,那是李怀拥有了私生子?还是喜欢上了离异妇女?怎么会有那么大一个孩子,或许都不是。是李怀劝服晓玲和他穿情侣装,但是又必须为小恒准备一件,他开心的只是和姐姐穿同样的衣服,如果不是李怀穿着他也会认为这是女人穿的而拒绝去穿同样的衣服。
女朋友,同性,有几分姿色的年轻寡妇,辣妈,爱屋及乌,勾引,后爸,未婚先育,隐婚,误会,糊涂,绑架,不可能,有谱儿等等词汇在两个小妮子揣测的口吻中蹦出。小恒还要拉着姐姐的手走路,李怀还给他们拍照。
她们谋划该怎样行动,对于他们三个有些让人费解的行为,
“那个穿同样衣服的女人是我哥的女朋友,旁边那个小孩儿或许是她的侄子”
“这是最好的结果,还有一个好结果是他是她的弟弟”
“没,他们三个是……你看”李玥继续惊讶带些懊恼的说,“还手拉着手,儿子,怎么越看越像儿子……我的哥呀!”
“别激动,这是你哥的自由,我们先静观其变”
“不应该,那小孩儿估计也有十几岁了吧,我哥离三十岁还有几年呢!”
“那就是你哥是给人家当后爸,爱上了一个寡妇”身旁的人再次揣测。
“都有这么大一儿子了看起来还那么年轻?”
“……肯定有误会,别瞎猜了”
李玥终于放弃揣测的上前打招呼,确定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系,场面一度尴尬,各自的内心也一阵小乱。李玥很疑问既然晓玲和她哥逛街,为什么还要拖家带口的。而晓玲平淡应付的想要尽快将这样的场面终结,虽然意识到本不该和李怀出来闲逛,也耐心等着李玥很欢快的和她的朋友走开。小恒则不时怔怔的望看着他有些别扭的小姐姐,可是他在姐姐跟前很舒服。
李玥向李恪说她初次见到李怀的女朋友还以为他是被勾引的,感到有一种挟制存在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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