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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菊花问小恒,“姐姐漂亮吗?”
小恒想着姐姐说,“姐姐很漂亮”。
“真的很漂亮吗?”
“真的很漂亮”
“虽然我知道你在说假话”田菊花哽咽了,因为看到他一脸真诚的表情,都能透过真诚看到真实,“但我还是被感动了……因为,都没有人愿意这么违心的说我漂亮,除非我可以给他们一些钱花,你又说你不是冲比赛来的,看得出,你很认真,像是在用生命演绎的认真,你才是真正的雷人王”。
小恒真心实意的夸了田菊花几句,她就以退为进的口头认输了,以此征得小恒的一些同情票,因为他有相当数量的同情票。
女主持人揣测的问小恒是不是在扮演一个让人惊艳的弱智,他看起来还长相偏小的像一个孩童。
小恒感到被说中的笑着退后说他一直在装大人,没想到还是被发现是个小弱智,他重复女主持人身旁的男主持人还没有相信的他是来找姐姐的话语。
菊花回应了丽都传媒对她避重就轻的封杀,徒有其表的封杀,用它们在一档美食节目中播放若干人直呼“脆肠”美味的事实,同时将表现的有点娘的莫喆打败,便只剩下面对此期最后一个挑战选手小恒了。
在小恒和菊花接着的对擂中,菊花对对方并没有显出足够同情的肆虐不仅显得没有足够打击点的陷入小恒不知所以的云里雾里,而且逐渐失去了一些同情心较强的观众对她的支持。小恒则一直奇怪的打量菊花姐姐今天的“蜘蛛美人”造型,说她的蛛蛛腿在脑壳上有些吓人,丝质布料露透的有些羞人,都不是最雷人的,因为他有一个能打败蜘蛛精的小熊。他告诉主持人他的小熊是用棉花和毛线做的,不仅能保护他还能保护姐姐,那像是菊花姐姐的传家宝蜘蛛一样,也是他的传家宝。
男主持人疑惑的问他的姐姐是不是也是毛线做的,小恒说不是,带些着急生气的反问男主持人有没有毛线做的姐姐,再次表明他是来找姐姐的,他的姐姐是个好姐姐,她只是有几件衣服是毛线做的,指着那个找他来参赛的小星说是她说在这里可以找到姐姐。
男主持人恍悟的说明白了导演的意思,确认他是来找姐姐的,便发布了消息通知小恒的姐姐抓紧时间和雷人大赛节目组取得联系,或者直接来到直播现场,小恒正在这里等她接他回家,声明称更确切的说是小恒在一边参加节目一边等着姐姐接他回家。
比赛继续进行时,小恒问菊花她露着的肚脐可不可以吐出丝丝拴住悟空,他说他见过的蜘蛛不仅可以拴住悟空,还可以放出一道道激光把悟空电晕,然后吐出丝丝裹着悟空把他和唐僧拖到河里,他还以为蜘蛛到了河里会被淹死,可是电视里的蜘蛛却可以和蝎子娘娘做朋友,并且总是在河里洗澡,洗澡都不脱光衣服的那种连衣服一块儿洗,比他还懒情……
他说他家楼下有很多菊花,有黄的有白的,还有月季花,萱草花,桔梗花,他姐姐告诉他那些花的名字,还有草,芦苇,树,榆树,柳树,梧桐树,白杨树,苹果树,银杏树……
他说他只爱他姐姐,不爱其它人,便表述要让所有人知道的重复,“我爱我姐姐,我爱……”
晓玲从演播厅入口出现的时候,小恒才发觉这里是多么的无趣和让人烦恼,想终于等到姐姐可以带他离开这个让人眩晕呢喃的地方了。
大家目送晓玲带着戛然而止的小恒显得开心的离开,之后女主持人宣布本期雷主仍然为火红四方的“田菊花小姐”,以舞台为视觉中心的场地再次沉浸在欢腾的海洋当中。
田菊花在第23期卫冕赛的时候,终于由于心力创意的难以为继,十分痛心的失掉比赛,因而奖金在当期减半,折损大笔现金,而战胜她的是一个名为“干妮”的妹子,名字取义为“能干的妮子”。
6
“你在这里哭什么呀”,小恒终于停止了对一个在汽车旁抽泣的小女孩的观望,小心的走过去问。
“没事儿”
“没事儿在这里哭什么呀”
“我爸爸妈妈在吵架”
“爸爸妈妈吵架,你哭什么呀”
“你是个傻子吧”
“你怎么知道的”
“一看就知道呀”
“你傻吗?”
“我不傻”小女孩的情绪有些缓和。
“我已经开始喜欢不傻的小姑娘了”
“我不喜欢你,你看起来笨笨的”
“我不是天生就是笨的,我姐姐说我小时候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后来才变笨的”
“那你现在为什么变得这么笨呀,看起来可傻可傻了”
“我姐姐说,我被汽车包围了,后来就变傻了,世界上汽车越多我就越不聪明。我想去个没有汽车的世界”
“没有那样的世界,你就一直笨下去呀”
“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我姐姐说早晨的阳光能让我变聪明,早睡早起,锻炼身体,还有等着世界慢慢变好我也能变聪明”
“呵呵,你姐姐逗你玩的”
“我姐姐说逗着玩的也可能是真的,我姐姐说我太先进了,遇到了这个,现代人都没有办法解决的问题,是世界太落后了,要不然我还能,恢,恢复正常的,成为最聪明的”
“就是哦,你的问题连你都解决不了,别人就更解决不了了。你姐姐说的挺对的,你太先进,谁让你那么先进的,你晚些变得这样也不会显得这么笨”
“我就是,就是太聪明了,呜呜”
“你这么大了还哭啊?”
“我不哭了,我就是呜呜两声”
“就是,笨蛋一般都不哭,都是聪明的人变成笨蛋才会哭,你哭了说明你以前是聪明的”
“你和我姐姐说的一样,你真聪明”
“呵呵”
“你愿意去我家做客不,你去我家做客吧,我姐姐,肯定喜欢你,我姐姐说我应该找个聪明的小姑娘,她说我能找到了就变得聪明了,我哥哥也说我得找个聪明的小姑娘,他们就可开心了,我想带你去我家做客,你能去吗?我姐姐会做很多好吃的”
“吃那么多东西会长胖的”
“小孩子不吃东西会变笨的……你一直在这里干什么呀,小姑娘一个人不安全,我姐姐的老师说的”
“我在这里等妈妈,他们在吵架”
“去我家等吧,给你妈妈打电话。他们就把你丢外边了,这样不好,你还小”
“我爸爸让我在楼下等着”小姑娘打完电话说,“他们怕看不着我”。
“哦,那我陪你等着,我能保护你的安全”
“你真是个傻子,呵呵”
“呵呵,你去我家吧,我好不容易找到个像姐姐一样聪明的小女孩”
“我要走了,我爸爸来了”小姑娘隔着铁栅栏看着一个走过来的男人说。
“叔叔好!”小恒热情的扯着嗓子对走出门的那个男人说,他没心情理会他,他便被泼了冷水一般,想自己表现的太热情了。
“爸爸,他是个可爱的傻子,还让我去他家”上车前小女孩对那个男人说。
“傻子那是傻,可不能装傻扮可爱”小女孩的爸爸看了小恒一眼显些气愤的说,当然不是针对他的,“别去他家,跟着傻子你会变笨的”。
“小姑娘你叫什么呀”小恒看着汽车启动退后了一下赶忙说“小姑娘再见”,他失落于她这样会杳无音信的离开。
“我叫侯玺婷,再见小傻子哥哥”小姑娘趴在车窗边上说。
“你叫什么?”小恒没听清的大声追问,汽车已经远离,他愣着看它消失。
7
晓玲举伞行走,小恒蹬着小车在转小的雨中缓慢的行进,地上有一些积水,被嘈乱打扰的只漾出混沌的世界,她已经温声的责备过他怎么不关注一下天气,他说曾看到的明明是十足的晴空。牛皮篷已经将车兜儿遮盖,小恒被雨衣褶皱的包裹,只露出双手和面颊,整个街道已经变得透亮,空气也已清新,树叶本能的将雨滴聚拢的滴下,小恒便可以不时感到有人在他头部、肩臂的敲打,泛水的地砖和有水迹流淌的路面映出他们朦胧晃动前行的身影。
“能过去吗?”晓玲问,在一个聚水的路湾。
“能,这儿很浅的”
“不会有丢了井盖的地方吧”
“不会,有了我会看到的”
“如果被堵住井满了呢?你怎么看到,还是推小车上来吧,别走水里”
“没事的,我不记得这里有井盖”
“来姐姐帮你把车子推上来……遇到下雨的和晚上的时候要小心,别掉到没有盖儿的井里”
“我晚上都不出来的”
“你没有迷过路吗?”晓玲反问,“还有万一会发生的事儿,下雨了地上有水就不要从水上过”
“我记得了……姐姐你太累了,老师说太累的人、太慌张的人容易七想八想,还容易想出一些不好的事,走在失控的边缘,老师说这时候应该让自己放松和去休息,还说我们是在这一方面做的最好的人,要保持。”
“嗯,我回去就休息一下,姐姐只是提醒你白天也不要掉以轻心,万一井盖丢了呢,你看不着,上回不是小车卡在路上的铁架子上了吗,那还好些,如果是你呢?”
“嗯?”小恒有些疑惑,他没想过这样的事情“那个铁架子坏了”。
“前些天有一个人掉到井里被冲走了”
“真的吗?”他一脸惊愕。
“是的,找到的时候已经呃,呃了……”
“呃,呃”小恒想象自己掉到了井里被泥水淹没的情景,然后,呃呃的死掉……
“怎么了”
“那个人最后是浮上来了吗?还是被人挖出来了,是不是样子很难看”
“别提了,总之,你小心一些,太热的天气也不要出来,会突然下雨”
“昨天说的是没有雨,我小本儿上记着呢”小恒准备停车去翻本子。
“别找了,出门前再确认下”,晓玲劝阻他,“不要去远地方”。
“那里人多,今天就不怎么多了,我也想去姐姐那里”
“别去,太远了”
“我不怕远”
“就在汉华城边上挺好的,干嘛跑那么远”
“他们都不怎么买我的本子了,我要换地方”
“你卖那么多干什么,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不听话就不帮你进本子了,为什么不画画”
“我画了,画不出来了就想卖本子了”
“画不出来也得画,想着其它的办法画,看看书,已经画了多少张了?”晓玲无奈的发不出火儿。
“192张了”
“哦,已经这么多了”
“能出版了吗?”
“不知道,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愿意出版咱们小恒的画”
小恒酸酸的失望,“到底多少张能出版啊姐姐”。
“怎么不走了?200多张够一本吧,你得画多一些,挑好的出”,晓玲安慰他说,劝他继续前进。
“能不能啊,有没有人愿意出啊,我可以再画的……”小恒苦着脸说。
“有,就是没有也得回家是不是,只要你一直画,总有一天会出的”,晓玲并不想给他太大的期望,现在都想收回他会有机会出版漫画的说辞,着手告诉他出版漫画也只是像做了一年的饭菜一样,他更需要把它当做生活。
他们经过了积水的湾,小恒骑的更加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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