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绵水城下,地兽大军声势浩大,眼看就要将护城河填平。
昭水,陶行,项去疾三人找来好马和骑手,交代好一切,准备周全,即将出击。昭水不忍心让黑光再劳累,便叫人牵它下去休息,自己重新找了匹棕色骏马。
临行之时,一万韩军每人干了一碗酒,然后把陶碗砸碎。陶行本想说几句话鼓舞士气,没想到昭水抢先说了。他把枪一举,朝士兵们大声说道:“将士们,我们杀出去,让他们看看韩人的厉害!”士兵们情绪收到感染,举起兵器呐喊,陶行无奈撇嘴。
这时候篱源下来了,对昭水说:“公子你小心。”
昭水戴上头盔,对她一点头:“谢谢。”
篱源也祝福项去疾道:“将军早点凯旋归来。”项去疾抱拳道:“谢谢伍姑娘。”
陶行本等着篱源的慰问,结果篱源埋着头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了,对他视若无睹。他无奈地摊开手,耸耸肩,吐口气吹嘴唇道:“噗……”
骑兵从西门出去,迂回到北边,突袭填河的地兽军。半里外的燕军看到杀出来的韩军,击鼓鸣号,提醒地兽,同时自己这边杀出一支骑兵前去支援。
绵水城头,韩军弓箭手早已到位,看到燕军骑兵出动,拉弓满铉,蓄势待发。燕骑前行三四百米,进入了韩军射程,林雪良令旗一挥:“放!”
漫天的箭雨落向燕骑,燕军人马中箭无数,纷纷倒下。燕军来时,没想过会遇到这种情况,所以马匹并未配备战甲。看到韩骑一身板甲,骑手持盾,只能对方射自己,自己不能射回去,十分无奈。曹品下令:“骑兵回营,弓箭手上前,镇压敌军攻势,然后骑兵再上。”
燕军十万弓箭手前进四百米,一排盾手一排箭手。盾手举盾保护,箭手抬弓从两盾之间攻击,与韩军对射。虽然韩军弓箭手只有寥寥三万,但身处城墙,有砖墙庇护,同时居高临下,占据了地势优势,从砖洞里出箭,居然与燕军势均力敌,把燕军箭兵挡住无法前进,同时骑军也不敢出击。
韩军搬来十部投石车,砸破燕军盾防。燕军箭上绑上火药毒丸,炸破墙洞,或隔洞伤人。
不断有弓箭手倒下,后面的人又立马补上来。双方都伤亡惨重,却不肯示弱。
头上箭雨飞扬,昭水他们也杀得热火朝天。骑兵穿梭在地兽中间,放火投弹。地兽咆哮嘶吼,逮住马匹咬杀骑兵。虽然穿着重甲,但被地兽打中还是十分致命。一轮进攻之后,一万人只剩下九千。而千余地兽,则倒下了两百余头,账面上韩军划算一点。
昭水调转马头,指挥到:“杀回去!”
强去疾追上来,小声问:“呈将军,我们要不要去进攻箭手?”
“不可。”昭水否决道:“如果我们过去,免不了和燕军骑兵交锋。他们人数众多,我们盔甲太重行动不便,只有挨打的份。继续进攻地兽!”
二人拍马奋进,领着众人又杀进了地兽丛中。
燕军阵前,曹强过来问曹品:“哥,这样打下去我们吃亏,想个办法吧。”
曹品赞叹道:“司马星辙果然厉害,简直无懈可击。不过我们就这么打,做大买卖就别计较蝇头小利。”
一旁的莫獠赞同曹品的看法:“曹军师言之有理,我们人多,他们耗不过我们的。但还是先把地兽军召回来吧,地兽死多了大王会发火的。”
“也好,”曹品点头,“说起来,似乎没在城墙上看到过司马星辙。”
昭水在地兽丛中策马狂奔,他先纵火烧死两个,又投炸药包炸倒一个。正心里高兴,突然感觉身后有东西飞过来,他抬手一挡,却是一个炸药包。炸药包轰然爆炸,把昭水连人带马炸飞出去。昭水落在地上,战马撞进了一直地兽怀里。地兽抓起战马,用力一撕,把惨叫着的马儿扯成了两段,血淋了昭水一身。
昭水丢下盾牌,往后一翻,远离地兽。转头看去,陶行正扭头看着他笑,对他招招手,一拍马扬长而去。
昭水冲他的背影怒骂道:“陶行!你他娘的王八蛋!”
这时候,周围几只地兽看到落单的昭水,过来抓他。昭水连躲带闪,侧转腾挪,躲过地兽的爪子。一只地兽一拳砸过来,昭水往后一跳,险险躲过。磨盘大的拳头砸进地里,打得尘土飞扬,大地都震动了一下。昭水跳上地兽手腕,顺着手臂跑到肩上,一踢脚,把地兽身后的驯兽师踢飞出去。他又举拳打向地兽鼻子,地兽张嘴一咬,衔住他的拳头。昭水大吃一惊,赶紧把手从臂甲中抽出来,地兽一用力,把钢铸淬晶的臂甲咬得粉碎。
感觉到背后空气压迫,耳中听到风声,昭水知道是其他地兽攻过来了。他用力一跃,跳起三丈高,下面一个巨大的拳头挥过他刚刚在的地方,重重打在咬着臂甲的地兽脸上,打得那只地兽轰然倒地,昏厥过去。
昭水翻身落地,又往后翻腾几步,心中叹道:“真是骇人怪力,被这怪物打到怕是要变成肉饼,还好他们行动缓慢。不过还是小心对付为妙。”他提起丹田之气,灌注全身,浑身上下冒出银红相间的气炎,头上长角嘴冒獠牙,背后红颜聚集,熔成一对恐怖妖异的大翅膀。
项去疾率先突出兽林,待到骑兵齐聚,粗估人数时发现又少了千余人,而且,昭水也不知所踪。他问身边小兵:“有没有人看到呈将军?”
众小兵都摇头表示不知,这时候有个小兵指着远远的地兽中红焰处说:“看,魔将军在那里!”
“糟糕!他从马上掉下去了。”项去疾急道:“将士们,我们再杀回去!”
转瞬间集气完成的昭水,双手用力一抓,十个手指嵌进胸甲之中。他用力一掰,像剥橘子皮一样,把重重的胸甲撕开,丢在了地上。“呼,轻松多了。”昭水松了口气。
地兽们又涌过来,昭水把头盔一摘,用力甩向为首的地兽脸上,砸得它眼冒金星,直揉鼻子。昭水深吸一口气,心中动念,把体内时间加快至三倍,呼地一闪身,腾空到揉脸的地兽胸前,照着它的心窝重重一掌。灌满右手的气随之涌出,推着地兽往后飞去,把身后两只也砸翻在地。中掌的地兽胸口盔甲凹陷了一个大坑,被砸到的两只挣扎了一下又爬了起来。
“真是硬!”昭水甩了甩发疼的右手。
一左一右两只地兽又伸手来抓,昭水行动飞快,一眨眼便躲到了五丈外。这时他发现脚下一暗,光线被身后一个巨大的东西挡住了。昭水本能一闪,躲过后面一只地兽的重拳。他进身一劈,打中地兽手腕关节,地兽骨节碎裂,发出枯枝被折断般的声音。
地兽大声哀嚎,昭水又退几步,左手揉着右手,喘着粗气。“这些家伙骨头什么做的,这么硬!”昭水心里骂道。他寻思这样不行,自己这招流年轮虽然能加快体内时间,让自己行动更快,但却不能加快空气的流动,这变相地减少了自己吸入的空气,时间稍长就会窒息。地兽太凶恶,再过一会儿自己就撑不住了,但身边围过来的地兽却越来越多。
正在他一筹莫展时,项去疾拍马杀到。昭水欣喜道:“项将军,你来得太及时了!”
项去疾向他伸手道:“快上来吧。”却没看见身后正抬手袭来的一只强壮地兽。
昭水叫一声:“小心!”一把拉住项去疾的手,把他从马上拉下来。战马被地兽打中,拍成肉饼,地上溅出一朵硕大绚烂的血花。
项去疾惊魂未定:“好险!好险……”地兽将他二人团团围住。
就在两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北方传来三声短促号响。地兽们抬头看了看北面燕军,便丢下他们两个拖着笨重的身子回去了,任凭背上的驯兽师又骂又跳,挥鞭乱打,指着他俩叫着掉头。
昭水庆幸道:“幸好这群东西蠢。”
“是啊,”项去疾道,“本想救你,没想到反而被你救了一命。”
燕军营中,一只地兽嘴里叼着一个只剩上半身的韩军士兵到曹品面前,一张嘴,把他吐到地上。士兵惊慌恐惧,忍着剧痛,大声叫着饶命。
莫獠上去,招出水灵,权且帮他续命止痛。
曹品问他:“司马星辙呢?城墙上怎么没看到他。”
士兵答道:“回将军,这,这次指挥的军师不是宰相,是一个,姓,姓伍的年轻女子。”
曹品道:“哦?那你说说详细情况。”
士兵连连磕头:“小人只知道这些,将军饶命啊……”话没说完,莫獠一抬手,施出一个法印,那个士兵就化成了一滩血水。
“莫先生,”曹品皱皱眉,有些恶心地捂住嘴,“下次别这样,不好打扫。”
莫獠一挥手,血水化作蒸汽,消失无踪。曹品赞道:“真是神奇。”
莫獠问他:“元帅,接下来怎么办?”
曹品说:“去找个刺客来,杀了那个伍军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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