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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里另一间亮灯的房中,唐卢和习云聚正在商量刺杀吴王的事。
唐卢的意思是希望习云聚亲自去,但习云聚不愿意。他刚得到几本秘籍,急着要练。唐卢拿这个武痴没办法,只好把问题甩给他:“钱是你收的,这个单子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断了只手以后不会再上前线了。”
唐卢的意思是,吴国没有将才,也没什么厉害策士,说明吴王身边的人都是些脓包。这样的话杀他难度不大,让年轻人去办就好。他推荐让新一辈中出类拔萃的井武,卫强二人同去。
“也只有这样了。”唐卢只得答应,“我真是被你们两兄弟害惨了。一个整天练功不干活,另一个更好,自己跑了不说,还拐走了我的副堂主。”
习云聚笑他:“怎么,现在看到医仙这副尊荣,又开始怀念我家嫂子了?你可够花心啊,一会儿夜师侄,一会儿李淑颜。”
“哼,老唐我可是痴心不二的,你等着看吧。”说着他起身出去,想去看看蓉雨药疗的状况怎么样了。
结果进去时看到蓉雨窈窕的背影,紧张期待,却被转过来的脸搞得兴致全无。东拉西扯说几句话就匆忙告辞了,回到住处,倒头便睡,做了一夜噩梦。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石城百姓,开始了自己新一天的生活。
严斌也睡醒了,起来伸个懒腰,手一放下去,摸到一左一右两坨软肉。吓了一跳,低头一看,却是两个脱得白花花的女子。他往被子里一看,自己也是脱得光秃秃的。一时摸不清什么情况。忍着头痛回忆,才想起昨天遇到汪涛的事,床上两个应该就是那两个侍女。
他想不起昨夜醉酒之后的事,心里有些惋惜,惋惜之余,又想着赶紧脱身为妙,自己惹了这么大麻烦,要是传出去可怎么办。他抓起床边的衣服,边穿边往门外蹦。
两个侍女也醒了,叫他:“严将军,起床了?”
“嗯,嗯。”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敷衍道。拉开门,却见汪涛靠在门外一根朱红的柱子上。他打量四下环境,自己似乎是在一家客栈二楼。
汪涛向他打个招呼问:“严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严斌头脑一片混乱,理不出个头绪,低着头小声答道:“嗯,好……”
汪涛过来把手搭在他肩上,对他说:“走,今日我带严将军好好逛逛石城。”严斌不好拒绝,只得跟着他去了。
黑光果然是匹好马,一路不停,带着昭水到了绵水。昭水觉得带着小龙太过招摇了,便买了个鸟笼,拿块布盖着,藏在了自己住处的床底下。
他到城门上去时,燕军已经列阵在下面,上千头地兽正在拿簸箕挑着土去填绵水城外的护城河。
那地兽巨大丑陋,有两个半人那么高,四肢粗壮,体型似猩猩,却没有毛发,浑身是鳞。有的站起来如人般行走,有的趴在地上则像一只无尾的巨大蜥蜴。它头像牛却没有角,嘴里长着一对野猪般的大牙。每只凶兽背上,有一个箩筐般的鞍,供驯兽师乘坐。打头的地兽身上披着重甲,覆盖住胸前,后背,和脑袋,防止被箭矢攻击。
城门上的城墙上,陶行,篱源,项去疾和林雪良站在那里。看到昭水,除了陶行别过头去,其余三人都有些惊喜。
“公子,你来啦。”篱源向他打招呼。
看到篱源也在,昭水环视一下寻找韩霜荷的身影,没有看到,有些奇怪,问篱源:“你自己来的?”篱源明白他的意思,点头道:“姐姐没来。”昭水更奇怪,问她:“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做什么?”
林雪良道:“呈将军这么说就不对了,伍姑娘可是我们绵水城的御定军师,一品随行钦差。”
得知城中只有篱源一个没打过仗的策士,昭水有些担忧。篱源看出他不相信自己,对他说:“不要担心,我也是挺厉害的。”
昭水询问现在的战况,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告诉他,现在燕国同时进攻韩,魏,齐。由于对方知道绵水城中备有雄黄酒,便把飞龙都派往魏齐战场了,进攻绵水的是一千地兽和八十万大军。领兵的是燕国名将曹强,手下名将有谢狂,东方石,东方顽,东方磊。还有一个并不出名但据说是武圣之首魔将后人的年轻小将龙逆。随军军师是名策曹品,手下名策有莫獠,伍拾别。
燕军的投石车已经被绵水城墙上的重弩悉数摧毁了,新一批的投石车还没有运到。但绵水城内已经没有重弩弩箭,士兵的弓箭又射不动披甲的地兽。所以只能看着燕军填河,束手无策。
“绵水城中有多少守军?”昭水问。
林雪良答道:“现在只有三十七万,还有二十万援军七天后可以到。”
“其他人呢?我们应该还有三十万兵才对。”篱源回答道:“西海又有海妖,姐姐亲自领军前去镇压了。”
看了看城下掩埋护城河的地兽,昭水问他们:“为什么不点火?就放任他们填河?”
项去疾答:“油烧光了。”
“油烧光了?怎么可能,我不是留了二十万担油在绵水?”昭水吃惊道。
那三人告诉他,对方本来被围城大火拦了三四天,就在昨天,策士莫獠到了,他远远在山头上施了一个大法阵,绵水城墙四周就刮起了向上翻滚的风,油根本倒不下去,只会被吹到离城墙二十丈远的泥巴地上。所以河中一直没有添上油,到了今天早上,火就熄灭了。
昭水走过去,从插在墙上的旗子上扯下一块布,丢下去一看,果然布到半空中就被风吹走了。昭水细听,却听不到风声,奇怪道:“这是什么法术?”
他又问那三人:“河中的毒呢?”
“燕军投进去几个药包,毒就散了。”项去疾答道。
看到昭水在这统筹全局,询问情况,一直默不作声的陶行终于忍不住了,他咳嗽了两声,对昭水说:“呈将军,你看你,操劳国事损耗心神,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你是不是忘了,现在的大将可是我。”
陶行似笑非笑。昭水看看他,把脸别过去:“我没忘,敢问大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那就要问军师了,”陶行转向篱源,问她,“你说怎么办。”
篱源说:“原本最好的办法是用术法破去风阵,然后用雷系或火系法术诛杀重甲地兽,但我军没有术师,只好拖延着等待援军到来。敌军势大不宜强攻,最好是以万人小队,骑上战马,带上盾牌,人和马都穿上板甲防止对方射箭。带上黑油油包,冲入地兽军中打运动战。丢油包,火药弹,引火烧它们,不要接触,错身逃走。等从一头跑到另一头,掉头再冲锋一次。地兽行动迟缓,追不上马匹,我们就用这种方法消耗他们。”
“然后城墙上布置弓箭手,”篱源接着说道:“如果对方步兵骑兵敢过来帮忙,进入弓箭手射程,就把他们射成麻花。虽然没有办法击退他们,却能拖住敌军攻城的步伐。”
一番话让昭水对篱源刮目相看,见她颇有星辙风范,昭水有点转瞬即逝的神伤,但他马上露出笑脸,夸赞篱源道:“军师很厉害啊。”
篱源露出一个笑容,在明媚的阳光下,如同一抹清凉夹杂花香的绿野山风,拂过幽蓝深邃而宁静无暇的湖面。那么干净,那么美。
这个笑容让在场的男人们都有些局促不安,特别是林雪良,眼睛被勾住了痴痴地望着篱源的脸发呆。篱源被众人的目光盯得不好意思,低下头红了脸。
还是昭水先反应了过来:“那好,我现在带人杀出去。”
陶行搭话道:“如此甚好,你们守住城墙,我跟呈将军同去。”
“我也去。”项去疾上前一步。
于是三人便走下城墙,叫了些人,往马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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