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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水其实早就感觉到有股杀气,一直有个人在暗处盯着自己,自己一直小心防备,否则他早就对蒲襄崧出手了。从对方的身法和气势看来,对方实力不俗。
眼前的人生得虎背熊腰,脸上骨骼硬朗,棱角分明,浓眉大眼,络腮胡子。一身金甲,手持一把金刀。整个人在阳光照耀下耀眼夺目。身长八尺有余,站在那里就给人一种威慑感。微风吹过,金刀嗡鸣,其声哀婉恫人,催人泪下,如泣如诉。
对方先自报家门道:“老子是星国名将江泗澎,你是何人?”声音低沉有力,撼动人心。
星辙对昭水说:“此人虽看似粗犷,然从其能按兵不动静观局势来看,应当不是莽夫,小心应付。”
昭水把霜荷拉到身后,柔声对她说:“不要怕,自己小心。”然后他对对方笑了笑答道:“在下呈昭水,久闻金身阎罗江泗澎大名,今日有兴讨教,荣幸之至。”
对方扬眉道:“岳川呈昭水?难怪有那种身手。那日老子一掌居然没打死你,反被你那破落玩意撩了眼睛。老子也不愿跟你再打,只是老婆孩子在那老贼手里,不要怪老子。”
蒲襄崧喝道:“少废话了,快动手!”
昭水心想,对方并未不宣而战,而是在动手之前讲明缘由,看来也是看重道义之人。于是对江名将说:“在下懂得,壮士只管出手,不必顾忌。”
对方听了哈哈笑道:“爽快,兄弟的性子老子喜欢!老子要尽全力了,兄弟小心。”
说完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峰峦,震得众人心惊胆战,眼花耳鸣。顿时从他身上向周围冲出一股气浪,激得祭天台上沙尘飞扬,遮天蔽日。周围的人站都站不住,好几个宫女直接被吹倒在地。山林中百兽乱窜,群鸟惊起。待到风沙散尽,只见他身上金光流动,四周空气被炙烤得发热上升,模糊了他身后景物。而他那把刀也变成了黑色,,激烈抖动,发出凄厉的哀鸣,似是厉鬼索命,让人不寒而栗。
昭水似尊雕像一样还是保持持剑姿势一动不动。任衣衫和头发被吹得飞舞,眼睛都不眨一下。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也越来越重,其他人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大气都不敢出,都一动不动看着两人。阳光不烈,却都有大滴大滴的汗水顺着脸颊流下去,纵使这样,也没人顾得上擦一下。
可怕的静,还在动的,只有天空中的白云。
唯一听得到的声音,是众人的心跳。
不知过了多久,毫无征兆两人同时上前,转瞬间已经刀剑相接。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看到昭水的剑划出的长长的紫色轨迹和江泗澎周遭的金光以及划得只剩幻影的数抹漆黑。四溅的火光忽明忽暗,地被两人撕扯得凌乱,飞石走沙,花起草落。
交锋声震耳欲聋,密集如蜂群掠过,如寒蝉振翅。其中还夹杂着怒喝声,鬼历的哀嚎声,金属刮划声,布匹撕裂声,风吹炭火声……所有人都被这声音折磨得痛苦万分,纷纷捂住耳朵,惨叫连连。
所有人都赶紧散开,远离战场,生怕波及自己。
这就是世间顶级武者的交锋!
忽然,万里晴空中聚起了浓浓的黑云,两人脚下轰地炸起一团紫焰,紫焰迅速膨胀,涨到方圆十丈左右时呼地直冲云霄。顷刻间紫光激荡,以两人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出去,众人无不被强光刺得捂住双眼。
就在天地快要被紫色覆盖的时候,一道金光从九天之上急坠而下,划破苍穹,撕开黑云,贯穿紫色光柱,笔直砸向了两人。一阵天崩地裂的轰响之后,一个人影飞出了几十丈,砸断几棵大树,砸进了一块巨石当中。巨石瞬间被击得粉碎。
乌云四散,天地安静了下来,阳光重新洒向了大地。人们从地上相互搀扶着站起来,都吧目光投向了战场,揣测着谁得到了胜利。
待到烟尘散尽,阳光之下是金甲黑刀,灰头土脸的大汉。
霜荷看到留在战场上的不是昭水,立马慌了神,顾不得掩饰脸上的担忧,跌跌撞撞地跑向了昭水。跑到昭水面前,看到昭水躺在乱石中,衣衫破烂,浑身是血。她赶紧跪下去把昭水抱在怀里,抚着昭水的脸,心疼地用颤抖的声音问:“昭,昭水,你还好吗?你,你不能有事听到了吗?”她看昭水没有反应,马上号啕大哭起来:“昭水,你答应过我要帮我的,怎么能说话不算话,丢下我一个人!给我醒过来!立刻!马上!昭水……”
在场的人看着这个先前威风八面的姑娘此刻如此伤心落魄,都有些动容。一时间没人出声,整座问天峰上只剩惨恸的哭号回荡。江将军喘了会儿气,刀也由漆黑变回了金色。咳了几声,对昭水拱手行礼道:“听闻小兄弟曾在三位名将的围攻下反诛一人,重伤两人,我才不敢怠慢痛下杀手,不想却刀剑无眼夺了阁下性命,我也多年未遇如你一般的敌手了,武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吾以武者之名敬重你。”
蒲襄崧对他喊道:“别废话一大堆,把他头砍下来。”江泗澎厌恶地看了蒲襄崧一眼:“他已经死了,给他留个全尸吧。”。蒲襄崧怒道:“江泗澎,别忘了你还有妻儿!”
江将军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沉下脸来提刀走了过去。还不忘转头对宰相恶狠狠地说:“老子早晚砍了你!”
霜荷看他走过来,连忙护住昭水,一双血红的眼睛瞪着江将军,喝道:“谁敢动他!”
江将军对她行了个礼说道:“公主殿下,别为难末将。”霜荷不肯让开,对他骂道:“混账,滚开!”江将军看她不让开,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蒲襄崧远远对他喊道:“连她一起砍了。”伍国舅连忙栏在他面前,哀求说:“襄崧大人,你答应过我不伤害她的。”蒲襄崧一脚把他踹开,对江泗澎喊道:“你信不信我马上派人杀了你儿子。”
江泗澎咬了咬牙,回身对霜荷举起了刀,却久久落不下去。霜荷脸上挂着泪,仰头迎着他的刀,毫不退避。
这时,一直站在一旁的星辙轻声对她说:“吾皇,龙体为重,让开吧。不用管他。”声音还是如往日一般优雅,不急不缓。
霜荷转头瞪着他:“怎么能不管!”
星辙也只微笑,不再言语。
江将军等不下去了,一狠心抬手砍了下去。立刻传来刀入皮肉的声音,血溅当场。
金刀落处,却是昭水。
只见昭水把霜荷护在身下,金刀贯穿了他的胸膛,抵到了霜荷的鼻尖上,血顺着刀一直流到了霜荷脸上,脖子里。霜荷睁大了眼盯着昭水,说不出话来,眼泪从眼角止不住地向下流,混入了冒着热气的鲜血当中。
昭水擦了擦她脸上的血,抚着她的脸说:“傻瓜,不是叫你自己小心么,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要你为我档刀。先躲好,别让我分心,听话。”
江泗澎也被眼前的突变惊得好半天回不过神来,赶紧拔了刀退到一边,摆出架势,戒备地问道:“你怎么还没死?你,是不是人?”
昭水慢慢站起来,缓缓转过头,笑得一脸邪异.地看着他:“嘻嘻嘻,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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