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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明白此节,段正淳看向王语嫣是便是满脸的慈祥之色,他又道:“你……父母这些年过得还好吗?”
王语嫣点点头又摇摇头,有些黯然道:“我爹爹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故世了,我娘她好不好,我……我也不知道。”
段正淳心下一酸:“阿萝她一个人拉扯语嫣长大,不知吃了多少苦,她一定过得不好。”
随即又想到:“我这次回大理便从苏州绕道,说什么也要去看看她。”
他心中主意已定,便觉轻松不少,目光在尘缘与王语嫣之间逡巡,不住捋须点头,暗道:“尘缘是个好孩子,语嫣她真是好眼光。”
尘缘被他看得莫名其妙,出声道:“伯父,怎么啦。”
段正淳干笑几声,“没什么、没什么。”
他这时才看见立于一旁的萧峰、阿朱,顿时自责道:“我心念女儿,却是怠慢了客人,实是不该。”
便挪步道二人面前,笑道:“人老了,就容易念旧,却是怠慢了二位。刚才我听你们也叫我伯父?”
古笃诚未将萧峰所来原由告诉朱丹成,朱丹成也只当尘缘是带朋友前来,所以段正淳也不知。
萧峰道:“正是,小侄便是令郎的结拜大哥,这位便是小侄爱侣,阿朱。”
段正淳一听,喜道:“你便是北乔峰?”
萧峰道:“是,不过小侄已查明身世,现已恢复本姓,是为契丹人萧峰。”
段正淳听罢不以为意,笑道:“誉儿有个好大哥,是他的福气。”
萧峰一听,更感惭愧,道:“小侄此来一是拜访伯父,二是向伯父致歉。”
段正淳不解道:“此话怎讲?”
萧峰道:“小侄前日……”
话刚出口,忽听得湖左花丛中有人格格两声轻笑,跟着瑟瑟几响,花树分开,钻了一个少女出来,全身紫衫,只十五六岁年纪,
比阿朱尚小着两岁,一双大眼乌溜溜地,满脸精乖之气。
她瞥眼见到阿朱,跳跳蹦蹦的奔到阿朱身前,拉住了她手,笑道:“这位姊姊长得好俊,我很喜欢你呢!”说话颇有些卷舌之音,咬字不正,就像是外国人初学中土言语一般。
阿朱见少女活泼天真,笑道:“你才长得俊呢,我更加喜欢你。”阿朱久在姑苏,这时说的是中州官话,语音柔媚,可也不甚准确。
这一红衫一紫衫,双姝站在一起便是一道靓丽的风景。
段正淳看着她俩儿不觉面带浅笑。
这一笑却被斜眼过来的紫衫少女看到。
“喂,你笑什么笑,一把年纪,老不正经!”那少女道皱了皱小巧的鼻子。
阮星竹“噗呲”一笑,道:“这少女倒是知你。”
段正淳顿觉脸上挂不住,道:“你这小丫头,胡言乱语,一定是从家里跑出来玩儿的吧,快些回去,莫让爹妈担心。”
说吧,便转身对众人道:“咱们先到屋内说话。”
这紫衫少女本是个无父无母的人,段正淳这一番本是好意的话却戳中她痛楚。
她撇了撇嘴,手向着段正淳一抖,一张以极细丝线结成的鱼网便罩向段正淳。
二人相距既近,段正淳又毫无防备,眼看无法躲开。
便在这时,尘缘右手一伸,控鹤功使出,那渔网顿时缩成一团,跳到尘缘手中。
其余众人只当是这小女孩儿恶作剧,不甚在意,倒对尘缘这一手功夫另眼相看。
段正淳道:“贤侄使得可是擒龙功?”
尘缘道:“是控鹤功,倒是贻笑大方了。擒龙功只有我大哥会使。”
那少女登登登几步跑到尘缘面前,一手叉腰一手伸出,昂着头道:“把东西还我!”
尘缘随手一扔,渔网便远远的落入湖中。他本不愿与这小女孩儿计较,她对段正淳仍渔网也无大害,但段正淳毕竟身为自己长辈,又贵为王爷,
此举却是大为不妥,便想教训一下这胆大妄为的少女。
那少女大是痛心,怒道:“你干嘛扔我东西!”
尘缘笑道:“小孩儿家的东西,有什么好,不扔反留来害人。”
那少女此时却是不怒反笑,伸出左手扶向尘缘肩头,口道:“老兄说得对。”
尘缘脸色微变,反手一掌,打得那少女直摔了出去。
众人除乔峰外皆是微微色变,虽觉这少女十分顽劣,可尘缘下如此重手也是不该。
尘缘面带冷笑,伸出右手,只见他指缝中夹一枚发出绿油油光芒的细针,一望而知针上喂有剧毒。她假意伸手去扶尘缘肩头,却是要将这细针插入他身体,幸好他眼明手快,才没着了道儿,其间可实已凶险万分。
尘缘怒斥道:“若非看你年幼,这一掌便取你性命。小小年纪,恁地歹毒。”
那少女小嘴一扁哭道:“我这碧磷针,又不是最厉害的。又不会害你命。”
萧峰冷冷的道:“你怎么不用无形粉、逍遥散、极乐刺、穿心钉?”
那少女止住了哭声,脸色诧异之极,颤声道:“你……你怎么知道?”
萧峰道:“我知道你师父是星宿老怪,便知道你这许多歹毒暗器。”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大吃一惊,“星宿老怪”丁春秋是武林中人人闻之皱眉的邪派高手,未料这娇俏少女竟是他的徒儿。
尘缘前踏一步,厉声道:“星宿老怪来中原了?他在哪儿!”
那少女被他气势一慑,结结巴巴道:“没……没到。”
随即又放声大哭,边哭边叫:“你欺侮我!你欺侮我!”
尘缘摇头叹息,她这个样子看来是什么也问不出来了。
阿朱却是心觉不忍,走上前道:“大哥,尘大哥,你们别吓唬她,她只是个小孩儿,什么也不懂。”
阮星竹在一旁也道:“是啊,你们两个大男人就别跟着小丫头一般见识了。”
便是连王语嫣也轻轻扯了扯尘缘衣角,面带祈求之色。
尘缘与萧峰相视一眼,皆是面带苦笑,这女人的思维当真奇妙。
若是再问下去,自己二人怕是要被当做欺负女孩儿的恶棍了。
段正淳也是打圆场道:“快到午间了,两位贤侄和语嫣、阿朱姑娘便进屋来吧,今天便尝尝你们阮姨的手艺。这小姑娘就不管她了。”
说吧罢便当先走向竹屋内,众人便跟随而行。
那少女坐在地上,向着阿朱可怜巴巴的叫了声“姐姐”,当真似有无限委屈,阿朱一听,心肠变便软,却仍是说道:“你不该对尘大哥施毒针的,你还是快些回去吧。”
转身便跟上众人。
那少女见阿朱也不管她了,又是放声大哭:“你们都欺侮我!欺侮我是没爹没娘没人疼的孩子……”
一边哭,小腿一边蹬着地。
阿朱和阮星竹同时停下脚步,有些怜惜的望着她。
“你叫什么名字?”阮星竹问道。
那少女道:“阿紫。”
阮星竹微微一叹,道:“快到午饭时分了,你跟我们用完这一餐再离去吧,哎,我实在不敢留你。”
那少女一听,急忙站起,蹦蹦跳跳挽着阮星竹和阿朱的手臂便向竹屋而去,却是不哭也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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