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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缘已听出这两人就是乔峰与阿朱。
他听出乔峰已然查出真凶,心中自然替他高兴,只是不知阿朱竟和他在一起,听其言语二人似乎已结成爱侣,
这倒是令尘缘颇感意外。
再行不多远,前方便是岔路口,二道已然相汇。
待二人一出现,尘缘便大声叫道:“大哥,阿朱!”
乔峰早知身旁有人,这时才发现竟是二弟尘缘,当即喜不自胜,和阿朱下马,快步走来。
尘缘王语嫣也即下马相迎。
未至近前,乔峰便哈哈大笑道:“二弟,人生何出不相逢啊,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尘缘同笑道:“一定、一定!”
接着尘缘便向乔峰介绍了王语嫣,二人施礼见过。
待见立于乔峰身边,满脸幸福之色的阿朱,尘缘不禁笑道:“不知现在是不是该称阿朱嫂嫂了?”
阿朱一听,顿时闹了个大红脸,便是连乔峰也微有尴尬之色。
他二人此刻倒似乎是做错了事儿的小孩儿一般。
阿朱反应快,忙拉过王语嫣到一旁叙话,王语嫣犹自不解:“阿朱你怎么会和乔帮主在一起啊,什么嫂子啊?”
阿朱更是羞赧不已,但她立时狡黠的转移话题:“王姑娘,你不是要找公子爷的吗,怎么和尘大哥在一起?”
王语嫣虽与尘缘在一起时偶露少女心性,偶尔有些顽皮,但在古灵精怪的阿朱面前却是稍嫌拘束,也无招架之力,登时大窘,支吾道:“我……我让尘哥帮我……找,嗯,就是这样。”
这边,尘缘将乔峰、古笃诚相互引荐,
道:“这是古笃诚,古二哥,这便是我大哥,乔峰。”
二人一抱拳,口道:
“古二哥好。”
“乔大侠好。”但一听“乔大侠”这三个字,乔峰顿时感慨万千,道:“我如今已经明了身世,我本姓萧,乃是契丹人。”
尘缘却是笑道:“乔峰、萧峰都是别人叫的,我只叫你大哥。你我相交但凭义气,凡尘俗事空扰人心神。”
萧峰似乎早料到他会这样说,欣然一笑。
而那那古笃诚本就不是汉人,又偏处西南,对契丹人并无恶感,之前听说乔峰诸般恶行,心中并不十分相信,
今日一见乔峰果真慷慨豪迈,便对那些流言是愈发不信,当即也是不以为意,改口道:“萧大侠。”
尘缘又道:“先前听大哥所言,大哥已查处那大恶人究竟是谁了。”
萧峰笑道:“正是,二弟,你决计想不到那大恶人是谁。”
尘缘一听,更加好奇:“是谁?”
“大理镇南王段正淳!”
尘缘脸色蓦地一变,古笃诚已抽出板斧,跳出圈子,森然道:“我不管你是谁,想对付我家主公,须先踏过我古笃诚的尸体!”
原本和谐的气氛顿时一消而散,二女发觉有异便也靠了过来,只是一脸茫然的望着三人。
萧峰死死盯着古笃诚,继而望向尘缘,面带询问之色
尘缘幽幽一叹,轻声道:“古二哥便是镇南王的侍卫,三弟,更是他的亲生儿子。”
“什么!”萧峰惊呼一声,面上神色既是痛苦又是犹豫,与阿朱对视一眼,眼中复杂异常。
尘缘心中也是一团乱麻,段正淳若真是那大恶人,那萧峰杀他,便是天经地义,可这么一来,他们三人不仅做不成兄弟,反而将成寇仇。
他有信心说服阿朱与他共劝萧峰放弃复仇,以他对萧峰的了解萧峰多半会答应,可如此一来他后半生必将在悔恨、自责中度过,尘缘又于心何忍?
一时间众人皆不言语,气氛诡异,偌大旷野,便是连虫鸣鸟叫也没有,死寂一片。
忽然,尘缘脑中灵光一闪,“哎哟!”的一声惊呼出来。
众人皆是一惊,异口同声道:“怎么。”
尘缘摇摇头,如释重负道:“错了、错了,大哥你报仇心切,却是被人骗啦!”
“二弟,怎么说!”萧峰急切道。
尘缘不答,反对着古笃诚道:“古二哥,敢问段伯父年纪。”
古笃诚虽有疑惑,仍是答道:“王爷是乙亥年生人,今年四十有四。”
萧峰顿时一怔,整个人顿时愣在那里,心中有喜有忧,五味杂陈。
旋即有些悲切地道:“阿朱,咱们错啦!”
他此时已明白尘缘用意,古笃诚不清楚事情来龙去脉,不会编出这个来骗他,更何况还有尘缘佐证。
此事便是最明白不过,段正淳今年四十四岁,三十一年前,他不过是十三岁的孩童,怎么可能带着中原群雄去雁门关伏击所谓的“契丹武士”?
更何况他还是大理人!
阿朱上前去拥住萧峰道:“大哥,不怕,咱们再去找,不管到哪里阿朱都陪着你。”
尘缘忽感有人拉扯自己衣袖,侧目一看,正是王语嫣。
王语嫣目视二人,显然是心生恻隐,想让尘缘想想办法,
尘缘心头也是微微发酸,他知道二人一路走来历尽辛苦,终于查出了大恶人,到现在却又发现是假的。
其中辛酸苦楚,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他却也无能为力。
好在萧峰本是极为坚毅之人,一时心生激荡,一会儿便已平复,
此刻心中反生庆幸之意。
他对尘缘道:“多谢二弟指点迷津,不然为兄可要犯下大错了。”
又对古笃诚致歉道:“萧峰鲁莽,还望古二哥恕罪。”
古笃诚不明就里,但见萧峰真诚道歉,想来不会再要对付自家主公,便也大度道:“不知者无罪。”
尘缘又对萧峰道:“大哥,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说段伯父便是大恶人?”
萧峰道:“从马夫人那里。”
尘缘一挑眉毛,道:“是了,那马夫人自认与大哥有杀夫之仇,因而随意诓骗大哥。”
萧峰摇头道:“是阿朱扮成白长老的模样,从她嘴里哄骗出来的。难道马夫人说的是假话?。她和段正淳素不相识,一个地北,一个天南,一个是草莽匹夫的孀妇,一个是王公贵人,能有什么仇怨,难不成她是故意骗我们,她为什么要这么说呢。”
尘缘望向阿朱,阿朱赶忙低下头,小声道:“我也是心急,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尘缘多次救助她和萧峰,令她十分感激,从心底里实在已将尘缘当做亲哥哥。
尘缘之前多次告诫她慎用易容术,这次虽事出有因,但毕竟险些又酿成大错,实在不该。
此时面对尘缘,她便有一种面对严厉父兄的感觉,令她颇为紧张。
见她如此,尘缘轻叹一口气,倒也不好责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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