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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朱一听微微点头,眼中惶急之色却是瞒不过尘缘。
尘缘怕她漏出马脚,当下便道:“不知道赫连将军要怎样见识呢?”
赫连铁树道:“自然要与人比试一番才好知晓。”
又转头对属下武士道:“你们谁愿意领教乔帮主高招?”
在场众人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竟无人应答。
座下西夏一品堂武士虽说武功未必真为天下一品,但绝没有泛泛之辈。
平时一个个鼻孔朝天,谁也不服谁。
但人的名,树的影,“北乔峰”这块金字招牌实在太过亮眼,以至于人虽有心却无胆。
毕竟敌我两方比武较技,弄不好便是一个命丧黄泉,谁不思量思量?
这边南海鳄神却有些按捺不住,跃跃欲试。他本是个好勇斗狠,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有机会与北乔峰交手,他又岂肯放过?
当下跳出来道:“乔帮主,久闻你大名,我岳老二……”
“嗯?”尘缘双眼一瞪。
南海鳄神脖子一缩,忙道:“我岳老二也是不敌的,就不出来献丑了!”又低头怏怏,满肚子牢骚的回到位上。
一品堂之人看到南海鳄神这个平日里蛮横霸道之人都被眼前这个年轻人治得死死的,这年轻人的本事必然了得,而乔峰还是这人兄长。
当下是更不愿出战。
赫连铁树只觉面上无光,重重的“哼”了一声。
这时忽然有一人走出,大声道:“我来领教乔帮主高招!”
这人正是之前在杏子林中独战丐帮两长老的胡须中年人。
赫连铁树一看有人出来挑战,顿时喜上眉梢,对阿朱道:“乔帮主,你看这人如何,可愿与他比试?”
阿朱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道:“甚好,甚好。”
其实手心里都紧张地出了汗,她先前见无人敢出来挑战,心头甚喜,原以为这样就能蒙混过关。
谁知道这个时候却蹦出来这么个凶神,他先前在林中大战丐帮二长老,她可是都看见的,
凭她的三脚猫功夫哪里够他打的?还不被他一把在那个拍成肉糊糊啦!
说不得只有先放“悲酥清风”了。
便在这时,尘缘突然起身道:“敢问这位朋友高姓大名?”
那胡须汉子冷冷道:“无名小卒,江湖一浪人而已。”
尘缘笑道:“江湖上无名小卒数不胜数,我大哥贵为丐帮帮主,又哪里一一看顾的过来?想向我大哥挑战,你须得先赢了我。”
那汉子毫不动怒,只淡淡道:“也行,不过多费一点功夫罢了。”
他表面不动声色,其实心里十分高兴。
原来此人名叫慧通,原是少林寺罗汉堂慧子辈弟子。他自小在少林寺出家,习练金钟罩功夫已逾二十年,端的十分了得。
只是他为人孤僻狠戾,为其师所不喜,亦不愿传他高深武功。
但他好武成痴,时常偷学各种绝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终有一日被他师父发现。他慌乱之下恶向胆边生,竟然袭杀了他师父。
他自知犯下大错,少林寺断不会放过他,于是连夜出逃,从此亡命天涯。
后来流落西北,时逢西夏一品堂广纳高手,他凭一身功夫轻易跻身其中,自此他便隐姓埋名于一品堂之中,多年过去,依旧相安无事。
此番南下,他是做足了功夫,蓄起了胡须,戴上了帽子,可没想到在杏子林中甫一出手,便被那小姑娘瞧出端倪,当真令他惶恐不安。
他原想待安顿好丐帮众人之后再去寻那小姑娘,不想尘缘却自动送上门来。
待他击败尘缘将他擒了,逼问出那女子下落,再将他们一并杀了,此事便不会泄露出去,也了却心头大患。
至于对方武功,他是不放在心头的,以尘缘的年纪,就算自娘胎里开始练武,那时间也长不过自己,能高到哪去?
这边南海鳄神见有人对尘缘出言不逊,当即大怒,破口大骂起来:“你这贼秃竟敢对我师父无礼,待我师父打得你满地找牙!让你叫爷爷!”
胡须汉子却是充耳不闻,岳老三武功不及他,但却有个厉害的老大,是他不愿得罪的。
他前踏一步,一脚将脚下尺厚青砖踩得粉碎,却是要以势先声夺人。这一手引得众人连连惊叹,便是赫连铁树也是眼前一亮,暗道:“这人在一品堂多年不温不火,不想也是个难寻的高手。”
阿朱一见,甚是担心,尘缘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不慌不忙,走到他对面,摆了个起手势。这般风轻云淡倒是有些激怒慧通。
他也不招呼,说打便打右手一拳,带着破空之声击向尘缘面门,拳至中途,左拳跟上,双拳顿时呈犄角之势,一上一下攻向尘缘面门和胸腹。
身形虽不快,但出拳却快若闪电,势若奔雷。
尘缘不闪不让,左手一招“大雪漫山”右手一招“如封似闭”迎了上去。
拳掌相交,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两人同时倒退几步。
两人中间横梁上灰尘簌簌落下。
慧通心中一惊,他习练金钟罩多年,这一拳下去少说也有几百斤重,以前用来无往不利,怎的眼前这个年轻人竟能轻松接下?
尘缘心中一喜,原来对方是个外家高手。他内伤尚未痊愈,若对方是内家高手或是内外兼修的高手,对付起来还有些麻烦,但若只是外家高手那边容易的多。
须知,尘缘所练的龙象波若功就是内外兼修的无上功法,尘缘现在即使不用内力,单凭肉体力量就已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更何况他还身兼神力?
尘缘欣喜之下,欺身而上,暴风骤雨般的攻势涌向慧通。
慧通此时哪里还敢隐藏实力,当即运起十成金钟罩功夫,压箱底的龙爪手、罗汉拳其出,以应强敌。
当下两大猛男拳掌齐飞,闪转腾挪,移形换位间将地上青砖踩得块块粉碎,甚至战团中偶尔还传来金铁相击的声音。
这一战直看得在座众高手目瞪口呆。
一众西夏士兵却是轰然叫好,激动异常。
他们不会什么精妙的武功,练的是力气,学得是战场厮杀的功夫,这种力对力的硬桥硬马的打斗更让他们觉得精彩异常。
正打斗着的慧通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激动,外人看来尚是势均力敌,他却知道自己已经完全落入下风了。
他使罗汉拳,尘缘也使罗汉拳,却是更加威猛霸道,他使龙爪手,尘缘也使龙爪手,却是更加精妙,往往后发先至。
他已挨了尘缘五六拳,虽不着内力,却把他五脏六腑都震得痛了,他金钟罩练得再厉害也练不到内脏。
尘缘心里也是暗暗钦佩,他深知自己出拳的力气,那便是一头牦牛也能打翻,可这汉子硬接了他五六拳却能安然无恙,当真令他刮目相看。
又过十数合,正斗到分时,尘缘上身忽露破绽,引得慧通双拳尽出。
尘缘却是一矮身,长腿使足力气连连点踢,正中慧通膝下足三里穴之处,那里是人体薄弱之处,便是练过金钟罩也禁不住尘缘一踢。
那慧通但觉膝前剧痛,双腿一软便跪在地上,身体却仍向前扑去。
尘缘向前一步,一招“双峰贯耳”直打向他两侧太阳穴,这次到没有发出金铁之声,慧通便软软地倒在地上。帽子也掉了,露出烧有戒疤的秃秃的脑袋。
在此之前尘缘已摸清这汉子弱点所在,这汉子一身武功全在手上,下盘虽稳如磐石却不够灵活,金钟罩练得再好也没法将穴道练得像其他部位那样坚韧,又如何当得了尘缘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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