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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语嫣赶忙靠近,打断道:“不行啊,尘哥刚受重伤,还没好呢。再说丐帮的人利欲熏心,是非不分,讨厌的很。”言下之意却是不想阿朱、尘缘去管。
阿朱脸一红,随即歉然道:“是阿朱思虑不周了。”
尘缘摆摆手,道:“阿朱这个想法倒是可行,丐帮之人我也不喜。只是他们毕竟为宋人,可死却不可折辱于敌酋之手。再说这样也可助我大哥一把。那就陪你去一趟也无妨。”
王语嫣犹自不放心:“你的伤……”
尘缘笑道:“适才马上调息了个把时辰,已好了七八分,放心,天宁寺中即便有真正的高手在,最不济我也可带着阿朱遁去。”
的确,武功练到尘缘这一地步,举手投足间皆是练功,只要沉心静气,是不需盘腿打坐。
龙象波若功防护能力强横,尘缘体质又极为雄健,恢复速度远超常人。
既已恢复了七八成,加上他的轻功,即使带着阿朱,他也不信一个天宁寺就能留下他。而那磨坊之中遭遇的西夏武士早已被他重伤,就算还在也不必担心。
王语嫣见他说得肯定也就放下心来。
众人议定,当下拨过马头,转而向西。行出七八里,到了一镇,叫做马郎桥。那市镇甚小,并无客店,阿朱想出主意,雇了一艘船停在河中,然后去买了衣物,在船中改装。江南遍地都是小河,船只之多,不下于北方的牲口。
尘缘四人也去寻地,自行换了装束。
过了良久,忽听得一个男子的声音粗声道:“啊,你在这儿,找得我做哥哥的好苦。”段誉一惊,抬起头来,见说话的正是乔峰,不禁大喜,说道:“大哥,是你,那好极了。咱们正想改扮了你去救人,现下你亲自到来,阿朱姊姊也不用乔装改扮了。”
尘缘扫了乔峰一眼,却是若有所思。
乔峰看了尘缘一眼,略微错愕。
随即又对段誉道:“丐帮众人将我逐出帮外,他们是死是活,乔某也不放在心上。好,来来来,咱哥俩上岸去斗酒,喝他二十大碗。”段誉忙道:“大哥,丐帮群豪都是你旧日的好兄弟,你还是去救他们一救吧。”乔峰怒道:“你书呆子知道什么?来,跟我喝酒去!”说着一把抓住了段誉手腕。段誉无奈,只得道:“好,我先陪你喝酒,喝完了酒再去救人!”
乔峰突然间格格娇笑,声音清脆宛转,一个魁梧的大汉发出这种小的笑声,实是骇人。
段誉一怔之下,立时明白,笑道:“阿朱姐姐,你易容改装之术当真神乎其技,难得连说话声音也学得这么像。”
阿朱却有些悻悻道:“扮得哪里像了,还是瞒不住人。”
又对尘缘道:“尘大哥,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尘缘笑道:“阿朱,你外表上已经扮得很像了。只是我大哥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豪气傲骨你却是扮不出来。”
阿朱点点头,道:“我确实扮不出来。”
尘缘续道:“再有一点,便是你的手。”
尘缘伸出手阿朱的比了比,不知她在手上涂了什么东西,一只柔腻粉嫩的小手,伸出来时居然也是黑黝黝地,但一经对比,大小显而易见。
阿朱了然,赞道:“尘大哥果然精细!”
又沮丧道:“手上关节太多,我实在找不到合适的材料。”
段誉劝慰道:“足以以假乱真了,你看我不是被你蒙过去了吗。”
阿朱展颜,改作了乔峰的声音,说道:“好兄弟,咱们去吧。”向王语嫣和阿碧及段誉道:“三位在此等候佳音便是。”
尘缘向王语嫣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二人乘马来到离天宁寺五里之外,将坐骑系在一家农家的牛棚中,步行而前。
待见到天宁寺前守门的西夏武士,阿朱心里却有些打鼓。
尘缘轻轻将悲酥清风递给她,道:“悲酥清风你拿着,若是情况险急你便放出来,不过用之前一定要提醒我。”
阿朱一喜,高兴道:“一定一定,有这东西在身边,我可就放心多了。”
正说话间,寺门口一名西夏武士已见到了,大声喝道:“那两个蛮子,鬼鬼祟祟的做奸细么?”呼喝声中,四名武士奔了过来。
阿朱无可奈何,只得挺起胸膛,大踏步上前,粗声说道:“快报与你家将军知道,说乔峰、尘缘,前来拜会西夏赫连大将军。”
那为首的武士一听之下,大吃一惊,忙抱拳躬身,说道:“原来是丐帮乔帮主光降,多有失礼,小人立即禀报。”当即快步转身入内,余人恭恭敬敬的垂手侍立。
过不多时,只听得号角之声响起,寺门大开,西夏一品堂堂主赫连铁树率领努儿海等一众高手,迎了出来。叶二娘、南海鳄神二人并在其内。
赫连铁树道:“尘公子武艺高绝,我深慕之,今日得见高贤,荣幸啊荣幸。”说着向尘缘拳行礼。
他想西夏“一品堂”已与丐帮翻脸成仇,对乔峰就不必假客气。
虽然为敌,尘缘也不愿失了礼数,只是抱拳回礼。
赫连铁树道:“二位同时驾临,幸如何之?请,请。”
侧身相让,请二人入殿。
这时,南海鳄神岳老三却分开众人,抢到尘缘面前,磕了个头,叫道:“徒儿见过师父。”
他打赌输给尘缘,因而拜师,开始时深以为耻,但时间一长,却又渐渐习惯。
又见尘缘武功高绝,就连赫连铁树也对他恭敬有加,只觉得这师父拜得当真不错,于是便打心眼里认了这个师父,也越叫越顺口了。先前在杏子林中发狂离去,也只是却觉得当着众人面,脸面不好看。
现在想来,竟心中略微有愧。
尘缘道:“哦,原来是老三哪,你武功可得加紧练啊。”
南海鳄神闷声道:“是,师父。”
尘缘又道:“你家老大呢?”
南海鳄神道:“老大去别处办事去了。”
尘缘一听,心下大宽,段延庆不在此,他可就放心多了。
入得殿内,众人坐定。
赫连铁树开门见山,道:“二位大驾光临,不知有何见教。”
阿朱道:“敝帮有些兄弟不知怎地得罪了将军,听说将军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在下斗胆,要请将军释放。”她将“派出高手,以上乘武功将他们擒来此间”的话,说得特别重,讥刺西夏人以下毒的卑鄙手段擒人。
赫连铁树毫不动怒,哈哈笑道:“乔帮主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这些丐帮众人都是我属下费了老大力气才擒得来,哪能说放就放,就算我肯答应,我属下也不依啊。”
果然,此言一出,一品堂之人和西夏武士皆怒目而视,颇有一言不合便动手之意。
阿朱心中一慌,强自镇定道:“那将军如何才肯放人呢?”
赫连铁树道:“要放人原也不难,我西夏人最重豪杰猛士,只要乔帮主能露一手真功夫,让大家信服了,自然便会放还贵帮的诸位英雄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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