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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江南清明前后总是烟雨蒙蒙的,此时的姑苏城便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
城外,尘缘尘缘撑着伞,仰望着这座古城,心情复杂。昨日他在江阴下了船便不顾阴雨天气,马不停蹄地赶到姑苏,今天可是到了,心中却隐隐有一分担忧与害怕,这或许就是“近乡情怯”吧。
师傅曾说过,他应该是姓李的,可姑苏城中姓李的又岂在少数,何处是我家?
姑苏城这生我之地,此时看起来是那么的近,只在咫尺之间,却又那么远,远到永远也无法真正地走进。
离家二十年,我真正的成了“断魂”的行人、游子了。
最终,他还是走进了这座城池,身后,丝雨无边,密密麻麻的编织着哀愁,一份难以言说的孤独。
两日后的清晨,雨后方晴,尘缘到了太湖边。姑苏城他只待了两天,终究是物是人非,此地言语不大听得懂,饮食又不大习惯,待着反而有一些惶惶的压抑,两天时间便让他逃也似的到了湖边。
这时正是三月天气,杏花夹径,绿柳垂湖,远处水天相接,天空碧蓝如洗,黄鹂鸣翠柳,白鹭上青天。
暖洋洋的春风吹在身上,当真是醺醺欲醉,跟着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尘缘向附近渔人家请问“参合庄”的所在。但他连问了七八人,没一个知道,言语不通,更是缠七夹八。最后一个老者说道:“苏州城里城外,没听说有这样一个庄子,后生怕是听错了。”
尘缘不死心,又问道:“那燕子坞,老丈可听说过吗?”
老者想了又想,道:“听说由此向西,湖中三十里处有个燕子坞,你可过去瞧瞧,只是要十分小心。”
尘缘疑道:“这是为何?”
老者摇头叹息道:“那片方圆十数里都没人敢去打鱼,只是因为那里有个凶婆娘,见男人就杀!”
见尘缘犹自不信,老者摇头走了。
尘缘欲雇其他渔夫送他前去燕子坞,果然,无一人敢送他去。无奈,尘缘只得买下一条小船,依照渔夫指点,独自划去。
他虽未学过操舟弄船之技,但胜在天资聪敏,又兼得膂力奇大,摸索一阵便能乘舟破浪,不逊经验丰富的渔夫。
不知划了多久,亦不知划了多远,终于,一座岛屿映入尘缘眼帘。他本来是想来见识慕容氏的“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同时也隐隐有偷学功夫的想法,眼前岛屿虽不确定是否就是燕子坞,但尘缘心中也存了十二分小心。
远远地绕着岛屿划了一会,找了一个隐蔽之处,将船靠了过去,尘缘纵身上岛。入眼的都是红白缤纷的花朵,尘缘认得这是大理盛产的山茶花,心中狐疑:“莫非此间主人是大理人士?”
尘缘又往岛内深入了一些,只见这里亭台楼阁,假山花木错落,俨然是一座占地颇大的庄园,更让他奇怪的是这偌大庄园之中尽是些妙龄少女,却不见半个男人。
这时,前方又有几个丫鬟经过,尘缘躲入一巨大假山之中。
丫鬟一过,尘缘正待要走,余光一扫,却看见假山角落中似乎有一个黑洞洞的洞口,近前一看,原来是一个一扇门大小的山洞。尘缘走进洞去,只见这洞口虽小,洞内却大而宽敞,另有乾坤。而且洞顶斜上方开有小口,有光线投入,是以视物清晰。
洞中一排排的列满木制书架,架上满是书籍。尘缘走近一看,,只见书架上贴满了签条,尽是“昆仑派”、“少林派”、“四川青城派”、“山东蓬莱派”等等名称,其中赫然也有“大理段氏”的签条。但在“少林派”的签条下注“缺易筋经”,在“丐帮”的签条下注“缺降龙十八掌”,在“大理段氏”的签条下注“缺一阳指法、六脉神剑剑法,憾甚”的字样。
尘缘当即欣喜若狂,他内力雄厚,但招式涉猎太少,常自感不足,但这里却有如此丰富的武学典藏,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至于其中所注的欠缺的武学尘缘也并没有感觉太可惜,月都有阴晴圆缺,人事哪能得万全?再说,那几门武学都是门派重宝,又哪能轻易获取。
尘缘平复一下心情,从书架中任意抽出一本书如饥似渴地钻研起来……
乌飞兔走,日升月落,转眼尘缘已在洞中呆了两天了,这两天时间尘缘废寝忘食的沉浸在航如烟海的武学典藏之中,饿了便去厨房偷些吃的,凭他的轻功也不虞有人发觉。
这两天时间尘缘已将这些武学秘籍看了近一小半,虽然他内力没提升多少,但武学修为却是大大进步,即使让他再与灰衣人徒手一战,他也有信心在千招内不败。
这天,尘缘刚将一本“青城松风剑经”插入书架,突然听见洞口有细微声响,尘缘身形一展,来到洞口,正巧,一道婀娜身影迈步走进。尘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来人哑穴并其他几处要穴。来人顿时动弹不得。
尘缘有些得意,这点穴手法是他不久前从书中学来,虽是初学乍练,却也是得心应手。
待他仔细打量来人:一个身穿藕色纱衫的妙龄女郎,身形苗条,长发披向背心,用一根银色丝带轻轻挽住。装束简单却有出尘之气。再看女郎相貌,尘缘不禁心中大震。
自他下山以来所见诸女如木婉清等人无一不是人间绝色,但若与眼前女子想比却又都差了一筹。他不禁感叹:“常听说国色天香之相,今天可算是见着了。怕是集聚了整个江南水乡之灵气才能生出这么一个仙女般的人儿。”
又见到女子身边有一株异种山茶花探出,灿若烟霞,娇艳无比,心中叹道:“‘名花倾国两相欢’。当年李太白以芍药比喻杨贵妃之美,今日才知并非妥当,可眼前这女子怕是任何花朵都难以比拟的吧。”
眼见这个俊朗男子不住打量自己,女郎心中害怕,嘴唇轻咬,眼神惊恐。
尘缘心中不忍,安慰道:“你别害怕,我不是坏人,只是迷路了才找到这里,我不会伤害你的。”
这谎话编的漏洞百出,女郎听来却是惊恐之色稍减。
尘缘嫌这里说话不安全,就双手一托女郎柳腰,将她移到室内。虽隔着衣服,仍能感觉入手一片滑腻,柳腰更不及盈盈一握。
一到洞内尘缘赶紧放开手,只见女郎香腮绯红,便是连脖颈上也带了些许胭脂色。
尘缘才想起刚才之举是大大的不妥,这里可不是吐蕃,女郎也不是卓玛。
待女子脸上嫣红稍去,尘缘开口道:“我!有话问你,现在给你解开穴道,但你不许跑,也不许叫,否则我就……”他本想学自己那便宜徒弟南海鳄神岳老三恐吓她“就扭断你的脖子!”但见她那颀长优美的脖颈,这话竟不忍心说出口,到嘴边却变成了:“就打你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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