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点将台上又在最下首添了两把座椅,曹高让一儿一女分别坐下来继续观看比赛,并差人回家报信让其夫人不用担心。显然,这回家罚跪的事,就这般免去了、曹高因为刚刚没有看到那个使用一杆银枪,仅仅一招便打败对手的男子比武,感觉颇为遗憾。于是他问过书记官,才知道那男子名叫敖庶,于是曹高便让书记官在敖庶的名字上做个标记,他心中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日后多多观察最好能够好生栽培,。
城主的千金老老实实做了不到一刻钟的淑女,便又坐不住了,身子左晃晃右动动,好似香臀下的椅子上生出钉子一般。
她一双水灵的大眼睛左瞄右看闪动不定,瞧众人没有人注意到她,于是缓缓起身,悄悄地走到一位书记官处。
书记官今天真是起的太早了,刚刚寅时天变从家中出来到府衙忙活琐事,正仰着脖子打了个大打呵欠时,却见这位大小姐朝自己走来,心中不知为何,刚要起身打个招呼,就看那位大小姐将一食指竖在小嘴前,大眼睛闪了一闪,示意自己不要作声。
千金站到书记官案前,然后弯下蛮腰以双臂支在文案上,俏皮的问道:“请问书记官伯伯,刚刚那位长相俊秀,没人上前跟他迎战的少年叫什么名字?”
书记官一愣,长相俊秀没人应战?这二百多个参赛者,自己哪里记得过来谁长相俊秀,又有谁长相丑恶?这不是难为人么?谁知道你嘴里问的是哪个林子的鸟?
见书记官伯伯不答,大小姐感觉可能是自己诠释的不周到,于是又补充道:“就是那个神色害羞,唔……用的是一把长剑的那个。”
书记官:“……”
大小姐的大小姐脾气要发作了,她心里暗道:“这书记官怎得如此笨呀,难道是上了年岁,脑袋不灵光么?连这都记不住还当哪门子书记官?”
眼瞅着面前这位已是美人胚子的城主千金神色从春风变成了凛冬,那书记官是何许人也?眼光不明脑筋不转的人能当书记官么?这位千金大小姐亲自走过来如此盘问一个少年,想必是那个什么……哦对了!一见钟情了。于是连忙媚笑道:“小姐莫怪,我因为刚刚留心在其他事情上,真的未曾见得小姐口中说的那少年英才,等我问下别人。”
那书记官赶紧转头问过其他同僚,心想千万不能得罪了这大小姐,若是这古灵精怪的大小姐发起飙来,天知道她会做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来报复自己,哪怕是人家回去跟他那个城主的爹说些闲话吹吹耳风,导致自己丢了朝廷饭碗,得不偿失呀!
苍天宠幸,竟是真有一位同僚记得那少年叫做什么。只不过那位同僚居然要自己请其吃顿美酒以表报答,这明显是乘人之危。可那书记官虽然肉痛,但在高压之下还是应了下来。
“小姐,我打听清楚了,那少年名叫秦毅,字安直。”
“他是哪里人?”
“额……等下。”书记官赶紧翻了翻登名册,回答道:“敖郡淮城人士。”
大小姐轻讶了一声,说道:“他居然是敖郡人呀!怎么会来到这里?对了,那他多大年纪?”
书记官就快要彻底哭了,这是因为比武大选才有的登名册,又不是那盘查户籍,谁知道他年方多少?爹妈叫啥?“这……这个……小姐见谅,咱们登名册上没有记录。”
“怎么又没有呀!”大小姐真的生气了。
“大小姐,请不要为难下官,城主大人令我等登名册之时,未曾要求记录报名者的年纪呀。”
“好吧。”感觉再问也是徒劳,大小姐虽说不高兴,但还是准备放弃了。而那书记官心头犹如拨云见日般,畅快了不少。暗暗道:“小姐快快走吧,你娘叫你回家吃饭了。”
“哦,对了书记官伯伯,我能再问一个问题吗?”本来已经转身要走的大小姐又转身小声问道。
“小……小姐请讲。”
“你们知道他住在哪里吗?”
书记官:“……”
一个传令兵走上了点将台,在廖洪耳边低语了几句。廖洪点头应了一下,起身对曹高说道:“大人,我家中有人传信给我说些事情,我去去便回。”
曹高应了一声,便叫他去了。
廖洪走下点将台,跟着传令兵来到了校场的一处辕门外,只见脸上挂着三处黑疤的廖蒙,带着阿三还有那瘦小汉子保四站在那里。
廖洪上前问道:“勤明,什么事现在找我?”
廖蒙低声说道:“哥,你刚才可看见了那使用一杆银枪的男子?”
“看见了。”廖洪点头道。“嗯?难道……就是他们?”
“没错!哥,就是他们!毁我容貌的仇人!既然那个男子已经来到,想必他另外的五个兄弟和他们的师傅也在此处。”
那日两方放生冲突,卫方在六子中年岁最长,况且气度不凡。所以廖蒙心中就认为他便是那六人的师傅了。
“嗯,我知道了,等我计较一番,为你报仇。你们先且回去休息,等我想好了传话与你。”廖洪说完就要回走,却被廖蒙拦了下来。
“哥!这还需计较什么?等一会大选散了,我们带人一拥而上,杀了他们便是!”
“住口!”廖洪回头瞪向自己这个不懂事的堂弟。“你可知道这是哪里?这里是新城,我上面还有城主曹大人呢!若是你赶乱来,不说我保不下你,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你不得!”
廖蒙不说话了,只是眼中恨意深浓,眼白处渗出缕缕血丝。他不想等了,自己这张脸,自己的这一辈子面容,尽皆毁在了他们手里。廖蒙不是善人,平日仗势欺人的事情做的多了。但这次阴沟里翻了船,结下了这等大仇,怎能不报?现在仇人就在眼前,若不是将他们千刀万剐,难解心头之恨啊!
廖洪将其一切神情看在眼里,摇头阴阴一笑,走上前去对着他的耳朵低语道:“古语云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再说我只是不让你现在动手,没说让你就此罢手。我只是想思得一个良策,既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又要能解你之恨。我保证,三天之内助你生擒他们,到时候要杀要剐随你开心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廖蒙也不再说些什么了,只能压下内心的怨恨,带着人听话走了。
廖洪回到了点将台继续观看比武,可接下来他的心思全然没有放在武者的一招一式上面,心里不断盘算着要如何为弟弟报仇。
又是一刻钟过去了,依旧昏睡的刘穹被刘叙一巴掌拍在后脑勺上给打醒了。
“嗯?”刘穹不情不愿的睁开了那迷离的睡眼。“哥你干什么打我?我睡的正香呢!”
何智摇头笑道:“五弟该你上场了,快去乙字台报道。”
“啊?该我了哦,好吧,运动下也好,不然我从这等着也着实犯困。”刘穹起身摇头晃脑摆胯扭腰了一番,然后提起自己的双尖羊角叉走上了乙字台。
刘穹站到台上,左右望了望,然后不知所措的挠了挠头,那呆愣愣得样子,用美化一点形容叫憨态可掬,若是不好听的形容,便是呆傻痴蔫。
“呵呵,这人是谁呀?样子傻傻的。”
“这愣头青是谁呀?不是上来找打么?”
“喂!呆头鹅,快些下去吧!别丢人现眼呀!”
刘穹的对手此时也出现了,只见他四肢面孔尽皆棱角分明,肤色古铜光亮,年纪也就二十出头。他一个膀子赤裸在外,身上斜穿着件虎皮袄,胯间系一条蛇皮腰带,看样子应该是个山间猎户。
“俺叫方海字向涛,你叫什么?报上名来!”那名为方海的猎户挥了挥手中的精钢猎叉,鼻孔朝天一脸傲气的问道。
“我叫刘穹,你穿的是真虎皮吗?”刘穹在五渡山寨中时,也爱时常进山打猎,不然怎会用的是双尖羊角叉?但刘穹长这么大还真没猎过老虎,最多也就是野鹿山鸡而已。此刻他看那方海身着虎袍,黄皮黑纹交错真是漂亮无比,心中不免犯痒。
一听有人问自己身上这件虎皮,方海更是得意,伸手轻轻抚摸着身上虎皮,那样子竟像是抚摸自己娇妻美妾般的细腻柔情。“那是自然,这是俺独自一人着手猎杀的。自杀得了这头猛虎之日起,俺便有了个响当当的名号,叫镇虎山!怎么样?威风不威风??”
刘穹点头由衷的说道:“威风!真威风!”
“你手中的叉只有双尖,唤作什么名字?”
“我这是双尖羊角叉。”刘穹顿了顿突然问道:“你能把那袍子卖给我不?”
“啊?”方海没想到眼前这个愣头愣脑的家伙居然出口要买自己这虎皮袍子,立刻不悦地说道:“你当这虎皮袍是什么?他可是我镇虎山的威名所在,你就是拿千金来买,我也不买!”
刘穹还是不甘心。“那你怎能给我?”
“你这人真是蠢傻的要命!说了不给便是不给!你若是非得索要,那好,只要你赢了我手中钢叉,我就送予你如何?”
“好!”刘穹两眼放光,想都不想救应了下来。
方海嘿嘿一笑:“但还有个条件,如果你输了,就得输给我百两黄金!”
“好!”刘穹再次想都不想的随口答应了,也不管自己和众兄弟们的腰包之中,到底能不能凑得出百两黄金作为赌注。
没想到对方能答应的这么痛快,方海原本还想对方一听拿百两黄金作为赌注定然扭捏,谁成想这家伙连嗝都不打就同意了。于是他又从新打量起刘穹来,可眼前这人粗布麻衣相貌蠢钝,哪里像是个有钱人?
“我说你们是比武还是相亲呀!聊个没完,这还打不打了?”
“要是叙旧且请去酒馆茶坊,在这罗嗦个什么劲呀!”
两人迟迟不动手,台下的看客们都不满起来,就连点将台上的书记官都看不过去了,出声催促道:“乙字台的两位,快快比武,切勿耽误时辰!”
刘穹憨憨一笑,对方海说道:“他们都催咱们呢,那咱们就快些吧,就按刚才说定的吧。”
方海也不多言,双手握叉摆出架势运气功法,那精钢猎叉之上,泛起了幽幽金色与身上的虎皮袍颜色交相辉映,让人望见感觉很是威严。
从他那泛起金光的纯厚可以看出,这人内力修为应该是在凝气二重的境界,比刘穹应该是高上一筹。
敖庶如今已是炼气一重,也算的上是位高手,他瞧着自己五弟的对手,暗道可能会胜算不大,毕竟在内功境界上高低有差。
刘穹虽然也已是到了凝气之境,可以引气外放,幻化实质,却是只有二重。他和何智、二人均是如此,而秦毅更是稍逊一些,是运气三重,也快突破到凝气之境了。
刘穹实在是迫不及待那件虎皮袍,于是他大喝一声:“虎袍!我来啦!”喊完,便提着双尖羊角叉冲了上去。
六子中,刘穹比武已经开始,何智居然也被叫了号,去了丁字台比试。刘叙担心自己这弟弟犯蠢就来到乙字台下,两眼紧紧盯着刘穹那有些肥胖的身躯。只不过,这次刘穹的表现真的叫人眼前一亮。
只见,刘穹呼喝连连,气势威猛的朝着那方海攻去。刘叙心中纳闷,自己这弟弟难道开窍了不成?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威猛起来?
“啊!吃我一叉!”刘穹一叉直刺而出,那双尖羊角叉的双尖之上,活活的浮出了两个盆粗的大大犄角。方海见了也不慌张,他手中猎叉化为一只猛虎巨爪高有半丈,迎着眼前的巨角就拍了上去。
磅!
两两相撞,虎爪拍的那巨角一歪,幻化的光影暗了一暗,这第一回合很明显,是刘穹落了下风。
方海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自古猛虎食肉,羊牛食草,你是输定啦!”
刘穹呲着嘴巴反驳道:”那可未必,还没完呢!啊!虎袍我来啦!”
又是一叉刺去,巨角与虎爪相撞,这次刘叙在物质刺激下可是激出了全力,巨大的金色虎爪被掀了起来,方海立足一时不稳,居然被顶的后退了三步。
“啊!你这呆鹅看叉!”方海一项自恃甚高,头顶挂着镇虎山的名头被他视作命根子一样。这次居然被一个憨呆的傻汉打的倒退,心中哪里肯服气。
砰砰砰……
两人一招一招的较上了力来,全是硬碰硬的打法互不相让。刘穹一次次挥舞羊角叉,运气巨大双角攻去过去,方海便一次次的用虎爪把那双角拍将回去,两人的攻守,根本毫无花哨可言。炫丽的光晕在两人的每一次碰撞后便四散开来,只把看客们看的是大呼过瘾叫好连连。
曹高一众人等也放弃了其他擂台的比武,专注的看着碰撞出无限激情火花的两人。
时间足足过了一刻钟,两人均是势均力敌,不遑相让。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哗哗的流下。方海喘着粗气,手臂又酸又麻但那傻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依旧不依不饶的攻过来。
其实刘穹也并不好过,他的内力消耗极大,若在平日里以他的懒惰性子早就缴械投降,然后大摇大摆的回到屋里吃东西去了。可眼前那虎袍在刘穹眼中实在是威风至极,实在是诱人无比,要是能穿在自己身上必然英武非凡吧。于是,虽然他浑身肥肉都在突突发抖,却还是不断咬牙坚持,定要赢下这件虎袍,为自己所穿!
方海心知这样下去只怕要力竭而败,当下把心一横,以求速战速决,他纵身跳起到半空,催出最后内力,口中大喝道:“接我虎掌乾坤!”
原本就威风凛凛的虎爪突然蓬发出丈丈威光,距离稍近的人不得不自遮双眼,以免被强光刺痛。刘穹虽然笨些,却也知道对方此招非同小可,胜败在此一举!他嘴中喝喝作响,双脚猛地一踏擂台石板,那白灰铸成的石板瞬间碎裂,两只脚掌尽皆没如其中。随后,刘穹周身化出了头一丈高的巨大青牛身,对着苍天一声高亢沉啸!
“呀!”方海把高举过头顶的猎叉骤然挥下,擂台中央瞬间刮起了呼呼狂风。
吼!
虎啸声起,一只只虎掌遮天蔽日,如雷霆般劈将下来,竟是让站在擂台上的刘穹,一时间看不到了日头。
嗙……嗙……嗙……嗙……嗙……
漫天的虎掌毫不留情的盖在了那青牛头顶,刘穹只感觉来自上空的压力如山如海般扑来,他牢牢的握着双尖羊角叉,死命的迎着那虎掌不肯退却。脚下的石板根本承受不住如此巨力,双脚一寸寸的陷了下去,已经是快没了膝盖。
青牛的牛首此刻根本无法抬起来,刘穹只感觉头中一阵眩晕,似是马上便要脱力。难道就要这么败了么?刘穹抬头望着还在接连落下的虎掌,隐隐中只见方海人在半空,此刻也是面如白纸,脸颊抽动不已,想必他支持的也是艰难无比。而那黑黄斑纹的虎袍就在那里!
双方都凭借着最后一口气分胜负,谁先坚持不住,谁就将出局失败。
刘叙已经暗暗运力,只待自己弟弟支持不住之时,上前动手援救。不然,若是刘穹内力耗尽被那威势浩大的虎掌击中,丢了性命也不无可能。
刘穹幻化出来的神牛体型越来越小,青光时明时暗随时都有可能在下一秒分崩散去。
就在众人都以为刘穹要主持不住之时,他口出突然爆喝一声,双腿深陷至大腿,他奋然地将手中双尖羊角叉用尽最后气力举了出去!
哞!
青牛四蹄微沉,然后猛然一蹬,巨大的牛角洞穿了虎掌,生生的顶在了方海手中的武器上!
砰!
两团光华飞转散落,那虎掌化为了星星点点,然后消失在了空气中。青牛也是支离破碎,最后无影无踪。
方海最后时刻受了一道重创,口中溢出了一片鲜血,身体被高高抛起,他在晕过去时的最后一丝想法便是:“卑鄙小人,说好的是羊角叉,怎么出来的是头牛?你这个骗子!”随后,他的身体迅速落下,只听砰的一声,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上。
咣当!
双尖羊角叉再也把持不住,掉在了石板上。刘穹身子一软,上身扑倒在了擂台之上,只是那双腿,依旧深陷在石板内不能拔出。
比试结束,书记官宣布刘穹胜利,并让两位事先准备好的医师赶紧前去查看。
那两名医师,一位去看刘谦,一位去看方海。只见刘穹神志还是清楚,看样子并无大碍,只是有些用力过度而已。
一旁的方海可就没这般好运,他因为力竭,此时已经四仰八叉的昏迷了过去,那医师把了把脉搏,然后示意伤势不重,稍作修养便可。
敖庶和刘叙两人跑到刘穹面前,一人一支手,向外拔了拔刘穹的身体,也不知是陷得太深还是刘穹太胖,反正是他们已经尽力,还是没拔出来。
“大哥让开,我来处理。”刘叙走到一旁,对敖庶说道。
敖庶不明白他要做什么,但是想到一时也没什么好办法,就闪开身子看他如何处理。
“啊!”刘叙高喊一声,抡起大斧劈在了距离刘穹就近的石板之上!那石板顿时开裂,中间沙土骤然拱将出来。而还被卡在石板中的刘穹顺势从原地飞了起来。
敖庶眼疾手快,纵身一跃一把捞住了他,随后稳稳落地。
曹高在点将台上笑道:“这手持利斧的男子,也不简单呀!”
瞧着刘穹只是面露疲色,敖庶打趣的说道:“五弟早起吃了几碗饭?今日竟然这般厉害?!”
刘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实打实说道:“我早饭吃的不多呀,只不过我是想要他那件虎皮袍子而已。”
刘叙问道:“虎皮袍子?什么虎皮袍子?”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本来应该用力过量的刘穹,此刻也不知道哪里还来的力气,非要敖庶放他下来。敖庶无奈,只得将他从肩上放了下来。
随后,令在场众人很是诧异的一幕出现了。胜利的刘穹,脚下如同踩棉花似的摇摇摆摆地走到那方海身前,然后二话不说,毫不客气的开始扒人家衣服。
“他在干嘛呀?这是要做什么?”
“男人扒男人衣服?难道他好男风不成?”
就在众人猜疑不定之时,刘穹利落的扒下了方海的虎皮袍子,随后直接穿在了自己身上。他转身对敖庶、刘叙问道:“哥哥们,看我威风不威风?”
敖庶、刘叙:“……”
这虎皮袍虽是好东西,可穿在刘穹身上哪里还有威风二字?这袍子是按照方海的身材做成的,方海身材虽然壮实,但还是匀称的。而刘穹身材肥胖,把那件衣服往身上一套,那坚挺着的大肚子更是突显万分,再加又小又瘦,刘穹就像是戏班子里的丑角一样,非常的怪异好笑。
敖庶摇头无奈地上去搀扶他,刘叙则是赶紧跑下了擂台,用来掩饰自己其实真的不认识他的事实。
就在下台之前,刘穹突然回头对还在昏迷,且上裸赤身的方海高声喊了一句道:“谢谢啊!”
(https://www.biquya.cc/id34559/1857546.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