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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跪这儿也没用,真灵紫气是我门至高无上的镇派之宝,岂是你说借就借的。”
中年男子的一句话否定了少年的希望,但他却强压着怒火,今天必须带回真灵紫气,否则爹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他是谁居然敢上归一剑宗闹事。”
“这位师弟你想必是新来的,他是北阴,曾经也是本门的弟子,不过后来他修炼邪术,已经被掌教逐出师门了,不在是本门弟子。”
“北师弟天赋奇高,如果不是误入邪道,他日肯定是本门第一人,可惜啊,可惜。”
北阴不在乎围观的人指指点点,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带回真灵紫气,救回爹爹的命。
为了爹,我可以下跪,可以忍受一切屈辱。
中年男子眼中罕见地闪过一丝仁慈,北阴曾经也是他看好的弟子,只是走错了路:“你可知道真灵紫气的稀有?本门建立至今仅有三丝紫气,这种事情我做不了主,你还是快快离去吧。”
所有人都看出来了中年男子是好言相劝,如果不是看在他曾经是本门弟子的份上,以师叔的性子根本不会跟他废话。要知道北阴自从被发现修炼邪术,已经被废掉了灵根,此时修为全失,在场随便一个弟子都能打败他。
“我可以用秘术交换。”
中年男子目光一闪,他亲眼见识过北阴的秘术,那种威力,即便是筑基期都心动不已。可惜只有一种,如果有三种,或者三种以上,长老们必然会同意。
“我来问你,你有几种秘术来换真灵紫气?”
北阴看出了一点儿希望,赶紧回答道:“我只有一种,其威力……”
中年男子打断了他的话:“一种太少,不行!”
“可是我只有一种秘术。”
“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你快点走吧,我提醒你一句,你当初在门中结下了不少梁子,如果不是掌教仁慈,就不是废掉修为那么简单。”
北阴攥紧了双手,他的双眼变得通红,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其身体周围泛出一丝丝黑气,这是入魔,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
“他,他不是已经废掉了修为了吗?怎么会这样。”
“这威压比之筑基期都不落下风,北阴居然变得这么强,如果还是本门弟子,想必能坐上真传的位置。”
这个时候北阴手中出一团黑火,当黑火出现的一刹周围的温度一下子升高了,见识过北阴邪术的弟子都纷纷倒退,以求自保,他们对当日掌教制服北阴的场面历历在目,不管是灵器还是法宝只要沾上黑火就会腐蚀,中年男子没有祭出灵器,他怕了,只是劝告道:
“放肆!北阴回头是岸啊,你如果还是执迷不悟,我和掌教都救不了你。”
“哈哈,回头是岸,好一个回头是岸,我已经回头了,只是回头不是岸而是万丈深渊,今天我必须带回真灵紫气,否则就同归于尽吧。”
中年男子脸上肌肉不由地抽搐,当日制服北阴,是走火入魔的北阴,而且那时候北阴还没有现在的修为,他没有把握。
“快去请大长老!”
“我们快逃吧,好汉不吃眼前亏。”
“立下结界,千万不要让他过来,当心他手里的火可以腐蚀一切,不要沾上了。”
北阴脚下的动作并不快,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其他弟子的心理防线就崩溃一分,接着他手一挥,黑火绵绵不绝的冲向结界光幕,顷刻间瓦解。
“快逃!”
北阴目中寒光一闪而过,双手之间一个接着一个火焰飞出,弹无虚发,这些弟子都急于逃命根本没有丝毫防范之心,刚一起飞就被火焰击中,直接掉了下来。
北阴手上有分寸,这些火焰不会伤及性命,但短时间内没有他的解药,必死无疑。
痛苦的哀嚎响彻了归一剑宗山门口,这时候山中飞出一道紫气,接着响起一个声音:“给你,你带走吧。”
“太上长老!”
对于这位金丹境的大修士,新来的弟子一无所知,甚至入门好几年也只是听说而已,没想到太上长老居然亲自出面。
北阴接过真灵紫气,确认无误,对着山中深深地一拜:“多谢!三日后我回来,任凭处置。”
当北阴化作一道虹光飞走的时候,山中传来一声叹息,大长老恭敬地在一旁伺候着,他不懂为什么太上长老会送对方如此珍贵的东西。
“韩师祖,弟子不明白。”
“有些事情你不用明白。”
“若是他不回来怎么办?”
“你不是已经派人跟踪他了,还怕他不回来。”
大长老嘴角泛出一丝苦笑,“哈哈,弟子只是多留一个心眼,没想到还是瞒不过韩师祖的法眼。”
北阴回到了家,这是一个小山村,他就是来自这么一个小山村,小山村坐落在官道边,唯一的一家小酒馆就是北家的。
北阴的爷爷开始就一直经营这家酒馆,然后到他爹,本以为北阴将来也会继承家业,但是北阴却成了仙人。这是一件很体面的事情,他爹也很高兴,北阴一直记得他拜入归一剑宗那一天爹的笑容,很灿烂,自从娘死了他爹从来没有那么笑过。
爹,儿子回来了,你一定要等我。
北阴加快了速度,纵身一跃已是十里开外,小山村的全貌已经映入眼帘,官道两旁都一户户的人家,其中有一户的门口挂着一幅幌子,泛黄的布上写着一个酒字。这是他的家。
北阴落在家门口,就听见屋里的咳嗽声,他心中一急,直接推门而入。
“爹,我回来了!”
“阴儿是你回来了吗?张婶快扶我起来,我儿子回来了,我儿子回来了。”
北阴进了房,看见床榻之上有一个老人,年仅四十余岁的北思战正当壮年,可此时的他却显得老态,满头苍苍白发,即便是古稀老者都比之不及。
看见爹的容貌,北阴不由地眼眶红润,不知何时掉下一滴泪来。
但是北思战却一直笑着,儿子回来了就应该高兴,就应该笑着迎接,他一边劝北阴别哭,一边嚷嚷着要起来,但是身子的不如意让他站不起来。
“哎呀,我说老北头你就别逞强了,身子刚有点好转,就不要让小贝担心了。”
北阴看了一眼张婶,心中表示谢意,张婶这些年待他如亲生儿子一样,远远不是口头道谢那么简单。
“爹,你坐着,儿子有办法救你了。”
“哈哈,傻孩子,爹的身体自己知道,一切都有命数强求不得,你能回来就很好了。”
张婶看出了他们有很多话要说,自己一个外人在这么多有不便,就说:“你们爷俩说说话,我去炖一只老母鸡给小北接风,小北你多陪陪你爹,你不在的这段时间他总是念叨着你,多陪陪他吧。”
从张婶的眼神中北阴看出一阵叹息,爹的身子一直都不好,外人都以为他不久会死,张婶的言外之意就是临终前多陪陪他。
在张婶眼中北阴一直是孝顺的孩子,但是命该如此,这孩子可怜,三岁死了娘,爹又是一个病秧子,可怜了这个孩子还四处找药方给爹治病。
送走了张婶,北阴回到床边,眼眶又不由地红了。
“傻孩子,爹活了半辈子对生命的意义,已经看淡了,生命不在于长短,而在于其质量,这辈子有你娘还有你,我就知足了。”
提起北阴的娘,他更加伤心。
“哎,我还有一个愿望,希望在有生之年给你娶一房媳妇,这样我才有脸去见咱老北家的祖宗,见了你娘也有一个交代,可惜啊,我这身体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不过儿子是仙人,娶媳妇应该不是难事,我也就放心了。”
北阴握着爹的手更紧了,爹是他在世上唯一的亲人,他要抓住,却有点无能为力。
“对了,爹我有救你的法子了。”
“别说这种胡话,爹的身体自己知道,恐怕……”
北阴取出了真灵紫气,一丝紫气绕在他的指尖,紫气出现的一刹那顿时充满了生机,这种宝贝有起死回生的奇效,可以暂时维持北思战的生命。
“爹你看。”
“这是?”北思战还未缓过神来,真灵紫气就从他的鼻孔钻入,顿时他体内生机焕发,膀子里还有一股子力气。
“爹,感觉怎么样?”
“真是神奇,爹活了半辈子从未有过这种感觉,扶我起来。”
“好嘞!”
北阴扶着他在屋里走了一圈,然后走出了门,从管道这头走管道那头,中间竟然没有喘一口大气,真是太神奇了。
其他人看见老北头走了出来,都以为是回光返照,眼中都透着一股叹息的神情,老北头还年轻,只是命不好。
北思战精神大爽,看见邻里乡亲就一个劲的打招呼,做了几十年的邻居,喝了几十年老贝家的酒,大家都很尊敬他,一个个的还予笑脸。
东面的葛大爷一直和他不和气,两个人是对头,经常为了一盘棋而破口大骂,但是在今天这个日子,葛大爷对着老北头笑了,虽然这笑很牵强。
葛大爷笑了,北思战不好意思不笑,他怕葛大爷说他心眼小。
“哈哈,老葛好久不见啊,有空咱们再下一盘。”
“好,有空咱们下一盘。”
看见爹笑了,北阴心情也好了很多,但爹的病一直是他的心结,他想尽了一切办法,但终究难以根治。
到了晚上,和爹吃过饭,北阴一个人来到房顶,看着漫天的星辰,今天爹给他说了很多,平时爹没有这么多话,可能是儿子回来的缘故。
这个时候北阴从芥子戒中取出一个玉杯,玉杯在黑夜中发着光亮,很亮,绿光之下可以看见一个人影,一双深邃的眼睛,隐藏在红发下面,这是一个极美的男子,冷峻的脸上竟比女人妖艳三分。
北阴习惯了对方这幅摸样,冷冷说:“有什么办法能根治我爹的病?”
杯中人说:“没有办法,人总会死,而你爹没有灵根,不能修行,你就算是用尽天下所有灵丹妙药,都是没有用的。”
“我就不信了!天底下还有我北阴做不了的事情,还有我北阴留不住的人。”
“办法是有一个,不过你修为太低,除非能够元婴,否则一切都是空谈。对了,我要提醒你一句,这个月你要给我弄十个人。”
“十个就十个,耐心等着吧。”
“好!我相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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