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瓜纹,是尾张织田氏的家纹。
织田氏源于平重盛之子平亲实。但实际上却非如此。织田家的祖先原是越前丹生郡织田庄织田神社的神官,大约在织田信长出生前一百余年流落到尾张,在做为尾张守护斯波氏的家臣的过程中逐渐成长起来,成为当地的豪绅。
而这位年轻的当主大名则就是名为织田信秀,在现今可能还默默无闻,甚至今天所获得的胜利更是惨胜。
今天这场战斗的起因是主家织田信友对家中三奉行之一的丹羽郡犬山城城主织田信敦,对主家信友不满,而没有缴纳奉粮。信友对其这样的态度感到十分不满,于是下令另外两个奉行,也就是信秀及知多郡鸣海城城主织田信上,动员兵力出阵丹羽郡对信敦进行征伐。
可能是因为年轻气盛的缘故,也就是后事常说的“年轻人不懂事”,在接到主家命令后,便火急火燎地动员领下农民组成足轻队,并连络信上队于春日井郡与丹羽郡的交界处汇合军势。
信秀部队则在前日傍晚到达汇合处,但信上因为知多郡地处尾张与三河两国交界处,不得先布置好后事才能出阵,说起来也算不上谁对谁错,但因为这一延误,如果用当时行军速度来计算,差不多有一天左右的路程差吧,所以当信秀到达指定地点时,人家才紧赶慢赶的进入春日井郡。报信时对信秀言道还有半日就可抵达。人家是紧赶慢赶才能半日抵达,但信秀隔天清晨6、7点就拔阵进军了,上午9时左右就进入阵地。
任何时候打战,部队与部队之间的连络通不通畅,其实比战略部署时,所想得各种安排、计略什么的更为重要,试想下日本一场合战正常进行的话一般五到六小时就可以打完收工了,而对面敌军八千人,己方一万人,但因为友军的五千人整整慢了半天,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吧。如果前方打得如火如荼这时赶到那就可以提升士气,但快结尾时你丫才到达战场...别说士气了,我看啊,不被败军洪流冲破自家阵脚就不错了。
信秀这场战斗如果说实在的其实也还算不错,主要是兵力不足惹得祸。信秀安诸所领的是信友领下第二大郡爱知郡,而它比邻的海东郡则尾张上四郡织田信安所领直领地,如果不安排好,说不定前脚刚出阵,后脚就被信安笼城。因此他的部队不过只有600人而已,如果与信上汇合的话应该有1000人吧。由于时间错开,导致信秀得面临信敦800人的军势,加之客地作战对对战地的不熟悉。使得双方在作战时到达*部分时,信敦布置在信秀阵地左侧由126人组成的伏兵队,顺利突入信秀本阵,甚至一度呈现溃败,这样的情况差不多持续了一个小时。直到将近正午12时时信上才抵达战场,扭转了局势。打得信敦不得奔入本城犬山城,打算进行笼城了。
但由于信秀队有200人的伤亡,其中加旗本的死亡人数超过了50人之多,不得已双方则在城下协定了议约。信敦答应补缴奉粮,并划出一万石直领纳入本家之中,这才双方罢战。
信秀回到那古野城时已是,下午3时多了,军队交给了家中新元服的武士家老柴田家的权六带领。权六在这次合战中担任的是旗本,在敌军突入本阵一战中,如果有什么比八郎父子三人为自己挡刀更让自己耀目的话。那肯定就是权六这小子了,他一个人就挡下了对方5人的围攻,更在围攻中斩杀一人后退出包围圈,在双方协议时听侧近说他取了有4人的首级。
刚刚说过信秀方死了差不多有50人,而信敦却是战场上优势方,所以死亡人数应该更少,可能只有30人的上限,甚至更少。而权六一人就取了4人的首级,这比率在己方算来整体杀伤率已经超过了百分之十三了,如果再将首级匀给信上方10人的话,那就到达了百分之二十了。这样的孩子不算武勇的话,自己这还要他人保护挡刀,那真是叫人笑掉大牙了。于是协议结束后,便提升权六为足轻大将,代为领军。而信秀自己则飞马奔回那古野城,写信向主家讨要封赏,毕竟战后需要安抚的人家对一郡之地来说,实在有点多,而且这次作战是主家领内靖乱,并没有实际的领土扩张,那么50人的安抚费就有可能叫自己这个冬天连腌萝卜都吃不上了。
信秀为了安抚八郎一家,带上自己妻子与药师前去看望稻穗他们。药师是和信秀一同从战场回来的,这年月战场可不是卫生的代名词,很多大名都在出阵之中染病而亡。如:后来与老虎武田信玄五战川中岛的越后之龙姐姐上杉谦信的父亲长尾为景据说就是出阵加贺时因染了感染病而病死阵中的,因为病死对武士来说是种耻辱(对武士来说战死沙场才是他们应有的死法),所以遗命家中对外言时,得是败死了,当然那场战斗他们输了。如此右四郎病时才没能得到及时救治,尾张并不是没有座医,但对于信友的下四郡来说,每个城下町的人口都只有将近千人的人口数量,如此有本领的座医若是在这种人口稀少的町开座的话,他可能连药钱都赚不够。唯一一个医座开在了信友居城清州城,但是如果没有开足价钱的话,人家一般是不会离开城下町去乡下治疗患者的,更不要说清州城距离那古野城有一天的路程,来回两天如此巨大的金额,对于只能糊口的八郎一家实在是天文数字了。
信秀一伙人来到稻穗家时,已是夜幕沉沉了,只见稻穗家是阴沉沉的,四处门窗紧闭,不知道的以为是防贼,但这却是怕寒风入内才做的措施。如果是现代肯定知道门窗紧闭对高烧患者的治愈其实有一定阻碍的,但古时大家都认为发烧其实是受了风寒,所以不能再吹风了。
侍女为信秀递上一盏油灯,进入房内的只有信秀的妻子、药师及刚刚递上油灯的侍女。房子很简单,外屋就是玄关,玄关隔壁隔了层墙,想来那是厨房,推开寝室拉门一眼就能看清寝室的全况。
只见稻穗借着微弱的月光,围着一张铺被忙着团团转,连拉门被人拉开都混不知觉。右四郎那微弱而急促的喘息声,在一片寂静中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五郎望着母亲在那忙活已经快三个小时了,自己肚腹的回响打得自己是如此难耐,但望着病情丝毫没有转好的哥哥,只能任胃酸作怪了。
而那个药师则不禁捏了把汗,心想这孩子看是熬不过今晚了,还是早点和主公说明的好,免得等下治不好,还落下不是。
“主公...那个...我看这个孩子离西去不远了,小人医术微薄,倾尽全力也只可能保到午夜...到时午夜寒气大盛,也只是徒劳而已。”药师附身于信秀耳旁道。
“今晚?”信秀闻言不禁吃惊,联想到今天种种,八郎一家因为自己这场战斗可是牺牲了家中三条人命啊,现在因为战斗带走药师的缘故,又搭上了第四条人命,眼下觉得更愧对他们了。但形势比人急,总不能看右四郎在自己面前死去,而自己却什么都没为八郎一家做吧。当下对药师道:“明国有句古话‘尽人事听天命’,所以你就尽自己所能的试试吧,能救活右四郎最好,不能的话...也只能说是天命难测了。”
“哈!”药师当下领命道,拖下草鞋,去与稻穗说清楚来意后便接过她刚刚所做过的事。
稻穗见旁边突然多了个陌生男人,当下就摆出警惕的神态,当听清那男人的来意后才知道,主公已经来到自己家了。马上转身,只见信秀及其夫人,正在脱鞋,稻穗于是伏身在地,表示感谢。
信秀上了榻便见床铺旁有一团东西在,仔细一看才发现是个小婴孩,这婴孩当然是五郎了。再看看稻穗,就想起八郎及妻子都曾提到稻穗又怀了身孕,立时眼中清明了。
“夫人,这个孩子是?”信秀虽然清楚了这孩子的来历,但心下想还是问清楚比较好。
“这孩子...唉~”年轻妇人想到五郎一生下来就失去了父亲及两位哥哥,刚刚听自己夫君言道右四郎这孩子可能也熬不过这晚了,不由的悲从心生。慢慢道:“这孩子是稻穗在照顾三郎时,见你派回来的先本是她熟识的人,便向那位先本问道八郎情况时。当知道八郎及两个孩子为你而献身时,听得情绪激动而动了胎气所生下来的,而且稻穗怀孕才7个月,这孩子真是可怜啊!”这年月早产儿一般会被当作弃婴处理,因为早产的孩子先天不足,抵抗力差十有八九会早夭,反正注定会死还不如扔了,免得伤心。就如五郎的哥哥二郎,也是早产,那时八郎还没随夫人自己一同嫁来,所以她记得很清楚,二郎生下来没满月就死了,所以她觉得五郎也有可能会早夭,就更加激动了。
而信秀却好像看见什么宝似的,径直走向五郎的位置。
(https://www.biquya.cc/id34219/1830533.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