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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林中的早晨并不明亮,离早饭之前,众人在各自的帐篷中还有一段时间,没有人会来打扰,此时,卡洛正夹在伊洛尔和幽兰的对峙中,左右为难。
“伊夫仑萨的书,从小游离于精灵城邦的混血精灵,她是位伟大的学者,因为她是城邦精灵和森林精灵的后代而不被我们所接收,我虽然知道她所以书的名字,却从没有看过,原来他是这么描述我们自己的,主人,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向您借她的书看可以吗?”
看来一眼幽兰,卡洛对伊洛尔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不过幽兰却讽刺道:“人类的文字,你懂吗?”
伊洛尔看向幽兰回答道:“正如我能轻松的与你们交流一样,这对我没有困难,您的话还没有说完吧,请您继续。”
“很自信,我很期待您的读后感言。”幽兰的眼中充满了嘲笑,似乎其中有什么陷阱,可以报复此刻伊洛尔对她的顶撞,“刚才我们说到哪里了,精灵的适应性吗,当时我对这句话有些疑惑,从她的书中我并没有发现精灵的适应性胜过其他种族的地方,现在我知道了,她想表述的是精灵对精神和价值观的快速调节能力。
短短几天时间里,你能够摆脱奴隶的意识,找到自己的方向,适应自己的身份,这确实不可思议,对于众多有复杂情感的种族而言,情绪的波动造成的思绪混乱,在你们身上完全找不到。
不过,从另一个方面考虑,不会因为干扰而做出错误判读的你们,真是合适做一个仆人或者管家。呵呵。”
“这就是您想说的吗,但这和我们争论的事情完全无关,请您不要转移话题。也不要敷衍我,在我看来,这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
“你的态度还真是坚决啊,既然如此,我就正面回答你的问题。”面对伊洛尔的不停追问,幽兰有些烦躁,最终放弃了敷衍,选择了直面她。同时,也是为了知道,在伊洛尔的转变之后,卡洛是否依然站在她这边。
虽然,幽兰没有实体,但她还是如同伊洛尔一样跪坐在卡洛身侧,似乎为了表示她的郑重,“你说的没错,在这件事上,我没有对雷诺说太多的事情,因为我认为这没有必要,我认为目前的他没有对诸多事情的判断能力,告诉他只能是添乱。其次,我认为,在他恢复记忆之后,他绝对不会认为我所做的事情会对他不利,相反,会对他带来许多利益。综上考虑,我认为没有说明的必要,否则就是自找麻烦。”
“按照您的说法,我依然对您的行动表示质疑,您优先考虑的不应该是恢复主人的记忆吗?”
“这自然是需要考虑的事,而我们目前旅行的最终目的就是恢复他的记忆。但这并不需要太急,因为我们还有其它的目的。另一方面,他这个样子,对照顾他的我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至少在行动时,我足够自由,我很喜欢。”
“您果然是一个魔女,对此,我从今天开始,不会视而不见的,这是我的职责,我会不停的提醒主人,不给您欺骗主人的机会。”
“既然如此,那么如果你的主人认为你的行为是多余的,你会怎么办。”幽兰挑衅的说道。
“如果是这样,我会闭上我的嘴,但会用双眼注视着您,并拼命阻止您不利于主人的行为。”伊洛尔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精灵还真是麻烦的东西,你似乎忘了是谁在帮助你,引导你,难道不怕我找机会弄残你,然后抛弃你吗?”幽兰威胁道。
“您也说了,我们的情感很难影响我们的判断,我知道您不会这么做,而我也只是做着我认为正确的事情。”伊洛尔却毫不在意幽兰的威胁。
“好吧好吧,雷诺,我们的对话你也听见了,决定权在你手上,你要站在你愚忠的仆人一边吗?还是我这一边。”幽兰终于放弃了对伊洛尔的劝说,依身靠在卡洛身上问道,同时,她想起了另一边书上对精灵的形容,精灵丝毫不近人情的固执如同万年不化的坚冰一样,他们的想法通透见底,但你永远也无法凿破它。
终于,她们的矛盾最终还是落到了卡洛的头上,成为雷诺的他找不到那种果决的感觉,面对两个他都十分认可的人,他难以做出选择,更何况其中还有许多复杂的因素。幽兰的话,一方面,他找不出反对的意见,因为现在的卡洛也不认为自己又足够的判断力来应对身边的事情,这也是他是否依然幽兰的原因;另一方面,知道了幽兰最终会帮助他恢复记忆,让他有些失落,但听到幽兰更喜欢现在的自己,让他十分欣慰,尽管这是因为自己让她觉得很自在的缘故,这些让他心情复杂。
然而伊洛尔却也是站在了自己的方面才去质问幽兰的,而卡洛自己其实有时也很好奇幽兰在谋划什么,可是他一直没敢问,怕幽兰对自己感到不耐烦。但这并不能否认幽兰对自己隐瞒的事实,而且在此之前,基拉丁曾说过类似的话。
来回瞟这两个人,卡洛紧张极了,终于在帐篷外薇丽的早饭提醒后,卡洛说出了他的想法,“伊洛尔,谢谢你的提醒,不过,我并不认为幽兰会伤害到我,当然也不会牺牲你,你对我们而言,不是一个毫不重要的人。
但是,幽兰,我其实也很想知道在我身边发生着什么,或将要发生什么,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多告诉我一些,同时我可以保证不会对你多发表什么意见。我这样回答,你们觉得可以吗?”
虽然是回答两个人的,但卡洛最终是看着靠着自己身上,慵懒的幽兰说的。这样的结果还是让幽兰满意的,虽然多一些麻烦,但确认了卡洛的心意,这到不算是什么坏事,这能让她以后行动少些顾忌。而伊洛尔在听完卡洛的话后,并没有说话,但也点了点头,表示了顺从。她们的反应也让卡洛松了一口气,能够安心的去吃早饭了。现在唯一还让他不适应的,只有伊洛尔突然转变的恭敬态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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