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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在这儿,我记得昨天晚上和守卫在一起的。”带着一脸未睡醒的迷糊表情,卡洛向伊洛尔询问。
“是的,昨晚您确实和守卫围在篝火边上看书,不过后来您睡着了,所以我就把您带回来了。”
“原来是这样,抱歉让你费心了。”
“您不必在意,照顾您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昨晚您原本就没有必要离开帐篷的。”
“我只是想把一本书看完罢了,没有想到看着看着居然睡着了。”卡洛笑着辩解道。
这时,伊洛尔露出笑容,说道:“昨晚在去接您的时候,我遇到了基拉丁先生,他告诉我,您昨晚曾找他收集树叶。谢谢您的关心,其实您不必担心我的睡眠,正如之前说的,我的体质只需要五天睡一觉就可以了。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的。”
“原来你知道看。”卡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既然您已经醒了,我这就为您准备洗漱去,请您稍等一会儿。”
当伊洛尔找到贝蒂,取了水和用品回到帐篷时,人形的幽兰已经出现在卡洛身边,两人正对着卡洛手中的书交流着什么。
“你的女仆回来了,先去洗漱吧。”瞟了一眼伊洛尔,幽兰对卡洛说道。
就当卡洛在伊洛尔的服侍下洗漱时,幽兰再次开口道:“昨天在雷诺闭眼不久,你就来接他了,看来你的进步比我预想的要快的多啊,说说看吧,你的修行。”
今天的伊洛尔给卡洛的感觉很奇怪,这种感觉从早上她自然而然的对自己笑开始,而现在,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如果是昨天前的伊洛尔,是绝对不会在专心为自己服侍的同时,整定的回答幽兰的问话,似乎此时的伊洛尔已经完全抛弃了对幽兰的畏惧。
“您说的不错,昨天的尝试让我经历了不可思议的世界,我从来没有想过能和森林如此的贴近,我几乎无法分清在这片森林中我置身何处,那个时候,我如同灵魂离体,自由的在这里游荡。
哦,不对,请让我修正一下,应该用无处不在来形容更加贴切一些,我有种感觉,如果当时我放任自己的感知扩散开来,或许能遍布整座森林。不过,这时我正好发现主人在外面睡着了,才惊醒过来。”
“对不起,伊洛尔,没想到最后我还是打扰到你了。”听到是自己的缘故让伊洛尔从一种奇妙的世界中脱离出来,卡洛觉得有些苦涩和无奈,一种无论自己做什么都是失败的无奈在胸口徘徊。
但伊洛尔却微笑着回应道:“不,并不是您想的那样,与之相反,是您拯救了我,也让我意识到,在我心中,我已经承认了您的重要性。现在想来还有些后怕,如果没有您,或许我已经完全迷失在这片森林中了。”
“很明智的判断。”这时幽兰插入道:“如果你让自己的意识完全扩散出去,却没有留下回来的意志,那从此后,你或许就一直失魂落魄,精神不再完整了。不过,你居然在感知扩散中没有遇到任何的阻碍真是让我吃惊,也让我始料不及,这是我的失误,真是抱歉。”虽然幽兰说着道歉的话,但却没有听出道歉的语气,用平缓的语气说着。“自后呢?”
伊洛尔也不生气,让卡洛觉得现在的她似乎完全不在意幽兰的态度似得,“在将主人抱回来后,我确实又尝试了进入那种状态,我成功了,而且很容易,如同本能一般。不过在有所顾忌之后,我的感知似乎被限制了,无法随意的推向远方。但相信在熟练之后,我可以自由的操控这种能力。”
“做的不错,伊洛尔。”这次的赞扬幽兰毫不吝啬的配上了欢快的语调,看得出面纱后的幽兰确实和高兴,“尤其是在进入纳斯城之前,你能够觉醒这种天赋对我们会有很大的帮助。”
“幽兰,伊洛尔已经学会你的感知能力了吗?我记得感知力也是你所擅长的。”卡洛想起了神咒山中的逃亡说道。
而幽兰却微微摇头道:“你可记得我何时曾明确的告诉你某个地方的场景吗?”
卡洛想了一下,这确实没有,就像发现菲尔特号时那样,于是摇了摇头。
“所以,伊洛尔的能力和我并不一样,我固然可以通过各种不同的波动进行感知,比如灵魂、生命等,却不能知道具体的东西,而伊洛尔可以察觉到你闭眼的动作,虽然我想这和这森林不无关系。”
“伊洛尔,你是怎么办到的?”卡洛转向伊洛尔问道。
“幽兰小姐说的不错,我确实是依靠着森林才能够办到的,不知道为什么,从我进入这森林开始,我就与它有一种十分契合的感觉,当我将自己的感知力扩散出去的时候,我能够轻而易举的与森林中的生长的植物产生共鸣,当与它们同步时,我就能依靠它们对周围进行感知。”
“好神奇的能力,幽兰,我能学吗?”
“你可以去尝试,但前提是你先将自己的感觉磨练的十分敏锐。”幽兰随意的说道,和之前的想法一样,在幽兰看来无论卡洛想学什么,是否能学会,这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他可以依赖着自己,听自己的话,但她万万没想到,这次的回答却引来了伊洛尔的强烈反对。
“幽兰小姐,您虽然说的没错,主人目前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天赋,但我认为您对待主人的态度有些问题。”
“哦,没想到一晚上,原本屈服着的沉默小女仆变化这么大,居然对我的事情开始指手画脚了,我很好奇,你继续说。”飘到伊洛尔头顶的幽兰居高临下的说。
“那我就说了,请原谅我的失礼。”刚为卡洛梳理完头发的伊洛尔,抬头直视着幽兰,毫不犹豫的说道:“首先,我并不知在指手画脚,就如同您说过的,作为仆人,要始终为主人着想,但您对主人放任而随意的态度对主人的成长并没有什么好处。希望请您更加认真的回答主人的问题。
其次,关于这次的纳斯城之行,请允许我此时一并对您提出质问,我不知道您和主人是如何相处的,但是,这次的事情我全部看在眼中,从接受塞·易丹娜的委托到现在,您都没有将您的全部打算对主人和盘托出过,我认为这样的事,即便是主人不询问您,您也应该主动的说出来。”
“嗯,说完了吗?”听完伊洛尔的质问,幽兰并没有太大的发言,而是来到卡洛的身前,拿起了他面前变成了卷轴的纳鲁比斯之书,翻了两页说:“你知道吗,你的突然转变让我想起了这卷名叫《精灵简史》的书中写的一句话,‘精灵是一种很能适应环境转变,融入新环境的种族,这种适应力能出现在每个单独个体的身上,而且让人难以置信和无法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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