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不是!”
对上了林中行有些怔愣和怀疑眼神的眼眸,林永成顿时大声的就反驳。
告诉自己,他本来就是不喜欢宁雨烟的,所以现在听到这个婚约解除的消息,他该高兴才对的。
只是这两天被宁雨烟的主动拒绝,刺激的男-性-尊严有些受伤,所以他才有些一时接受不了居然由她主动提出要解除婚约,而不是他,毕竟一直高喊着不要她的人,一直是他才是!
所以如今他爹同意了婚事解除,而他的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痛快,可能便是因为这个原因。
但是既然爹现在都说同意了他们的婚约解除了,那便是代表以后他真的无需再找宁雨烟的麻烦了。
他可以要娶几个就娶几个,愿意娶谁就娶谁了!
多好?很好不是吗?
林永成不断的对着自己这么说,然后脸上则也跟着荡漾起了怎么看都有些僵硬的笑容。
好在房内的烛光昏黄,并不太过明亮,在烛影的摇晃下,林永成的这有些牵强不自然的笑容,也并没有引起林中行的怀疑。
他只是在看到他的笑后,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永成,既然这是你们俩共同的决定,那爹就只有一句话奉劝你了,便是不要后悔!”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爹觉得烟儿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女子,你无福娶她为妻,真的是一个巨大的损失,罢了,罢了,事已至此,再说这些也无用了。”
“烟儿的脾性,我知道,她此番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那便是不可能有更改的可能了!而永成你,爹,却担心的很啊!”
“爹你的意思是,孩儿会后悔不成?爹您太小看孩儿了,宁雨烟纵然出自名门望族的江家又如何?纵然可能身负‘奇巧诀’又如何?那些毕竟有可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孩儿又如何会因为区区这些就对她有感情?”
“永成,你还是太小了!算了,现在与你说再多,你怕也不能体会,只希望有一天,当烟儿重新有了新的如意郎君的时候,你莫要后悔今日对她的不屑一顾才好!”
“爹,您操心过甚了,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的。”
“好,既然你这么说,那爹就要问你一句多余的话了,就算你之前听到了烟儿喊救命,但是以你心中对她的厌恶来看,你没理由会去救她才是啊!那你又为何会不顾爹让你在祠堂里罚跪的命令,而带剑带伤的冲去了烟云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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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林永成被林中行的话问的咯噔了一下,好一会儿才神色多变的道,“爹,您这话说的不对,我虽然的确讨厌宁雨烟不假,也的确曾经在心中想过若是没有她该多好,只是,孩儿心中纵然是对她再多不满意,她究竟是一个不曾犯过恶,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的女子!”
“更何况在爹您没同意我们解除婚约之前,她还是孩儿名义上的未婚妻,我既然听到了她喊救命,又能如何当做没听到一般呢?”
“再说,她三年多来一直住在我们林家,如今还未成亲,若是就无故遭刺客杀害的话,一旦传出去,相信的人且不说,不相信的人,还道我们林家为了不想履行婚约,而故意买凶杀人呢!”
“孩儿又如何能让人家有机会这么指责我们林家?孩儿便是再混账,也不至于不懂得分是非轻重!”
林中行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顿时很是欣慰了起来,最后一丝疑惑也褪去了。
“嗯,永成,你这样想是就对了,总算不枉爹这么多年都教你要以善为本。烟儿一个无辜纤弱女子,就算你不喜欢她,也不能因此见死不救,对于你这样的行为,爹很高兴!”
“好了,没有别的什么事了,你的房间,想来青书也肯定是给你准备了,你去吧,时候也不早了,没多久就会天亮了,能合一会儿眼,就合一会儿去吧!”
“是,爹!孩儿出去了!”
一路好不容易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得以重新潜回自己房间的男子,刚一入房,就顿时警觉的呵斥道,“是谁?”
“是我!”一个有些冷淡僵硬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出来,然后房间里的烛火就不点自燃了,一个一身黑衣的高大身材的男人,面无表情的就从床后面的位置走了出来。
男子一看清面前的人是谁后,顿时轻轻地松了一口气,“向日,是你啊,你偷偷躲在我房里干什么?”
“我正想问你,你之前去干了什么?弄的这般狼狈的逃了回来?”
向日的话虽然每一句都是问句,但是语气却平铺直叙的仿佛不用他回答,就已经确定了他都去了什么地方一般,让男子的脸上顿时就显出了几分狼狈和尴尬之态。
“向日,我——”
“不要打宁雨烟的主意,她是我的!林弦,你给我记住了!”
向日却不等他解释,只是带有严重威胁-性-的总结般的扔下这么一句,然后人就径直走向了房门,开门走了出去,好像完全不予考虑听了这话后的黑衣男子——林弦的反应会如何了!
天亮的时候,宁雨烟终于听到了楼上房门打开的声音。
顿时就放下了手中的书,快速地起了身,往外走去,秋月在一边打盹,等听到动静,宁雨烟的人都已经走出了书房了。
连忙赶紧清醒的追了出去,“小姐,等等奴婢!”
“请问两位先生,林风公子现在的情况如何了?人是否已然清醒?”
“少奶奶不用担心,大公子已经醒来了,不多时就能起身了!少奶奶若是想要进去看看大公子的话,这会儿就可以进去了。”
迎风和展夕的脸上也有些疲惫之色,但是对于宁雨烟的问话,还是恭敬的给予了回答。
“多谢两位先生!”宁雨烟连忙道谢了一下,就赶紧越过他们的身边,往房内走去。
迎风和展夕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后,什么也没有说的便下楼走了。
床上,林风正盘腿坐在宁雨烟的绣床中央,正在调息,宁雨烟也没有多打扰,而是静静地站立在一边,等候着他抱守归元的调息完毕。
又等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林风终于慢慢的睁开了眼睛,一眼就看到了正站在床前静静得看着她的宁雨烟。
她的身上还是昨天晚上他所见的那套衣裳,她的发髻也是昨天那样简单的样子,可见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了。
林风见状,心中不由有些愧疚,“江小姐,林风连累你一宿没睡,真是——”
“林公子,应该说惭愧的人是我,若非是我,你也不会受这鱼池之殃,幸好林老爷身边有两位武功厉害的先生为你驱毒,不然的话,若是林公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倒是让雨烟如何对二夫人交代?”
“江小姐,不要这么说,也是林风不对,不该私自入江小姐的房间,还差点把江小姐你吓到,所以,若真是要说有错,也是错在林风在先!”
“好了,我们俩就不要再互相自我检讨了,总之不管怎样,你救了我总是事实。”
“我们就别这么客套了,我叫你林风,你也直接唤我的名字宁雨烟吧,别江小姐林公子的,叫的人别扭不已,明明又不是从来不认识的人,不是吗?”
“雨烟既然都这么说了,林风若再执意客套,未免就显得矫情了,那林风在此就不客气了!”
“嗯,如此甚好,林风,你现在觉得身体如何?”
“不用担心,叔叔身边的这两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若非当年叔叔对他们有恩,他们这么多年又岂会一直待在我们这商贾之家的地方?”
“要知道‘士农工商’,天下最是看不起的便是我们商人,虽然叔叔的成就无人能及,天下人提起叔叔,总是免不了赞一声‘东云国的传奇’,但是真正的官家子弟,皇亲国戚,骨子里还是轻视我们商人的。”
“很是难得,这两位武林中的绝顶高手,能二十年如一日的在叔叔的身边保护着叔叔,保护着林家,才使得叔叔多少次能够避过他人的暗杀,安全至今。”
“现在由他们亲自为林风驱毒,林风的身体又如何还会有碍?”
林风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语中对那迎风和展夕的敬佩之意,不言而明。
宁雨烟见他说了这么多话,神色间也不见喘气和吃力的样子,便确信他的毒是真的全部驱除干净了,便也暗自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针对他的话,给予了完全不以为然的回答,“林风,你错了,天下之人,本就是无分贵贱的,什么士农工商,不过是一些庸碌之人吃饱了撑着,才说出的无稽之言而已,你又如何还当真了?”
“人最忌讳就是妄自菲薄,国之根本是民,而民以食为天,所以农耕之类的极为重要没有错。”
“但是,若是光有农,没有能干的工匠和巧手,将器物雕琢的美观和精致,没有玲珑的巧手将蚕丝纺染成漂亮的丝绸和锦帛,甚至更没有人把那些华贵的锦帛,裁剪成合体的衣袍的话。”
“便是皇上也可能没有龙袍可穿,更何况那些所谓的高官厚士们?”
“而商人,更是一个国家发展之不可或缺的群体,没有我们这些四处从商的商人,南地的优质大米,北地的漂亮狐裘,东边的漂亮明珠,又如何能这么轻易的到达人们手中?”
“就不说别人,就说我们自己这家中,有多少东西是别的人一辈子都可能见识不到的?”
“我们以物易物,或以银钱买回别人需要的东西,然后再用一定的银钱把买回来的东西再卖出去,给同样喜欢和又需要的人,我们这非但不是一种低贱,而是在做绝大的好事。”
“试问,若是没有商人,就是位高权重如宰相,他难道就没有买不到的东西?”
“还有老百姓,若是没有商行油铺之类的,难道每个老百姓家里要烧菜做饭的时候,都要自己亲自去山上砍柴,亲手去种大豆再熬油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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