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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月没说话,如果眼里的怒火能将人活活烧死,许是凤羽已经死了不下千次。
凤羽则拿壁月对金戈的情意做赌注,他相信,他纵使千般不甘,万般不愿,亦会乖乖交出金执特别配制的药。
此刻,最最悲惨的人,莫过于某戈。
她旧伤新伤在身,早已痛得神智模糊,恨不得谁能立即帮帮她,让她不再承受那般痛楚。
偏偏,天不如人愿,上天有意责罚她。
无奈之下,只好忍着巨痛,断断续续开口。
“……不可再绑他……药,给他……守在外面,护我……”
前言不搭后语,气息孱弱,语无论次。
两个互不认输的大男人幡然醒悟,壁月忙不迭的掏出药递到凤羽手里,凤羽二话不说就要替金戈脱衣。
刚解开金戈的腰带,凤羽陡然停手,抬眼,直直瞪向壁月。
壁月眉头高蹙,俊颜满是焦急难安,他立在一旁,像个老妈子似的,急躁的看着凤羽替金戈疗伤。却不料,凤羽蓦然停下手里的动作。
疑惑间抬眼,壁月与凤羽那道直瞪瞪的眼光相碰撞,两人瞬间又擦出了火花。
……当然不是爱的火花,而是恨的火花。
“本王给王妃疗伤,你站在这里干什么。”凤羽不但停了手,还将金戈的衣襟拉拢,好似被壁月看光了一般。
“你……”壁月当然理不及人,指着凤羽的鼻子,半晌找不出一个好理由,只得忿忿放下手,拂袖而去。
临出门前,听得凤羽又道:“给本王在外面守着,若再出什么事,本王唯你是问。”
壁月身形一顿,继尔出房,返手关门。
凤羽满意的看着壁月挺胸直背的身影,眉头一挑,深邃的眸底泛起不易察觉的笑意。
低首间,又见怀里人满脸痛苦的模样,笑意顿时被怒气和懊恼代替。
该死的,他怎么就让黑笑把壁月给绑了呢。
如果他一直暗中保护她,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
都怪他,都是他害的。他怎么能因嫉妒恼恨而不顾她的安危,他真是混蛋。
小心翼翼脱去她的外衣,白色亵`衣早已被染成了红色。
再脱亵`衣时,一只手软软的拉住他。
金戈实在再无力说些什么,他看了她一眼,终是没有再继续。
他将她抱在怀里,给她上药。先是腿伤,再是臂伤,最后是背上的鞭伤。
伸手褪掉她一半的衣物,背上的伤赫然呈现在他眼里。他的目光刹那间凝聚在一处,仿佛一把出鞘的寒刃,恨不得将裸燕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金戈靠在他的怀里,汗水湿透了衣服,也湿透了发。
旧伤上了药,清凉无比。可背上却火辣辣的痛,就像在烈火上炙烤,刀尖上来回划拉。
“……痛……”
她终是忍无可忍,像只小猫般,彷徨而又无助的寻求救赎。
凤心眸光一深,轻轻的揽着她,手指快如闪电,将药细细的抹在她背后的伤口上。
饶是极至小心,手指飞点,她还是痛得倒抽冷气,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脖子,指甲几乎钳进了肉中。
壁月的银鞭在江湖上是绝世武器,因其鞭尾鞭身皆有倒刺。是以,若含了内力,鞭子落在身上,不死也得残废。
好在壁月出鞭之时,内力已经被凤羽所伤,不然,没有内力护体的金戈,怕是难逃生死。
即使如此,那一鞭也生生勾下金戈背上几块皮肉。
凤羽懊恼至极,他亏欠她太多。他发誓,就算倾其一生,也要找到良药,治好她身上的伤痕。
他不在乎她的伤,可是,他知道,女人都会在乎自己的容貌,他不想让她难过,更不想让她自卑。
也许,凤羽并不知道,江湖人称“玉面丑医”的金执,给自己妹妹特制的创伤药,便能极快恢复伤口,且有消疤止痕的良效。
不然,金戈受伤无数,怎能那么快生龙活虎,且身上极少留伤痕。
上完药,金戈痛昏过去。
凤羽爱怜的抱着她,并替她换下汗湿的衣裳。
嗯。虽然他很努力的克制自己,可当她身着肚兜里裤,几乎赤身祼`体窝在他怀里时,他的心还是情不自禁荡漾不已。
他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后又在她的脖子上印上吻痕。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像描绘精美的画一般,一路吻了下去。
就在他不能自以的时候,她呻吟了一声,像没断奶的小猫一般,往他怀里钻。
他陡然僵怔,一向自诩美女在前坐怀不乱的他,竟是前所未有的慌乱,眼神根本不敢停留在她身上。
就算是无意间暼过,便又是一阵心驰神荡,忙不迭的离开。
凤羽手忙脚乱扯过干净的外衣盖住怀里的人,止住心中的遥想。待深吸几口气,才稍稍平复心境。
勉强敛住心神,替她换上衣服。之后抱着她坐到床上,扯过被子,将她裹在他的怀里,心里满满的幸福。
这样的情境,他见过,那一年,她也是这样被伏洛抱在怀里。
他忌恨,他恼怒。
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时候,他就对她动了心
。
或者,更早的时候。也许,是在京都外的茶铺见到她的那一刻。又或者,知道她真实身份的那一瞬……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孽缘怕也是如此,就如祼燕一般,纵使明白顾嫣并不爱他,甚至嫌弃他。可他仍然对她百般示好,千般呵护。
他愿意为她做一切事情,哪怕要他的命,他亦在所不惜。
就像当年的苏子璃一样,为了他,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不过,她最终放弃了祼燕,带着对成鱼的爱慕而死去。
起码,苏子璃是幸福的,是无憾的。
只可惜,祼燕作恶多端,坏事做尽,终是得不到好下场。
所谓的情缘,不过是利用下的产物,经不得生死,耐不住坎坷。
现如今祼燕被自己的银鞭毁了容,眼光高于一切,又自持清高的顾嫣,目光自然不会落在他身上半分。
顾嫣将目光对准了凤羽。
因为,凤羽才是她最佳的合作伙伴,和最佳的良配。
沼和与蓟国并无过节,沼和想灭吴,而凤羽似乎已经抢了吴国不少城池。
在这一点上,他与他们的做法是那么一致。虽然,他比他们快了那么一步。只要他们合作,想必更是势不可挡,灭吴指日可待。
再者,她与他门户相当。她容貌绝色,天下无双,有着一颗人人称赞的七巧玲珑心。
而他器宇轩昂,身姿俊朗。两人朗才女貌,相互扶持,定能夺下吴国江山。
将来,被后人娓娓而谈,成为佳话。
身为一个暗杀组织里的小小头目,祼燕并不知道他所爱慕的女人,会有怎样的痴心妄想,心比天高。
是以,哪怕面对凤羽这样冷酷无情、手段狠辣的人,他也心如磐石,誓死悍卫那份扭曲可笑的爱。
凤羽暼了一眼那张毁掉半边的脸,肉被鞭上的倒刺扯掉,深可见骨,眼珠也掉了一只,兀自一个黑洞,煞是吓人。
曾经那样漂亮的一个男子,为了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甘愿变成这般,实在不可理喻。
刚才看完顾嫣演戏,此刻见到祼燕,心硬如石的凤羽,竟也对他产生可悲可叹之心。
想想那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这一切她都不知情,至始自终她都在劝他,将所有责任推到他的身上。还声声泪泣,满脸柔弱无助,可怜而又无辜的模样。
真是,错了情,负了意。
祼燕自种恶果,这是上天给他的报应。
谁让他与那个女人合谋,害得他的金戈忘记了他,以及他们的一切。
“裸燕,据本王所知,你可是顾起的心腹啊,怎么他就这样把你给抛弃了。”
祼燕半张脸狰狞恐怖,另半张脸俊美无比。勾唇一笑,犹如夜半游走的厉鬼一般。
他用仅有的一只眼睛,恶狠狠的扫向负手而立的凤羽。
“凤羽,离间之计,休要用到我的身上。对于主人,我誓死忠心,绝不会背叛。”
“是么?!”
凤羽唇角溢出几丝嘲讽,暼一眼他那狰狞无比的脸。
“本王到是很期待,你如何对顾起效忠。如果本王没记错的话,顾起的暗杀组织里,若谁被抓住,就要吞毒自尽。只不知你,为何还在好好的待在这里,难道你怕……”
话头一顿,凤羽讥讽的目光直刺祼燕。
祼燕又是冷笑,半张脸血肉翻卷,非常恶心。
“若你想激怒祼燕,恐怕失策了。要知道,在主子眼里,裸燕岂能与那些杀手相比较。”
嗤!
凤羽嗤鼻,连看得懒得看他一眼。
“你还真看得起自己,只是,你是这样认为,顾起未必是这样想的。”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等等,凤二王子,你在这里如此费尽口舌,该不是想让我易主吧。我看,你还是趁早打消这样的念头,我对主人,忠心不二。”
像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凤羽眉头一挑,不屑的瞄一眼祼燕,沉思片刻兀自摇头,很认真的开口。
“嗯。本王最近是太闲了些,不过,你这么一说,本王到还觉得有些乐子了。”
语毕,转身出房。
什么叫卑鄙无耻小人,就是闲得没事拿别人开涮,找乐子。
涮完祼燕的凤羽一路好心情的回书房,黑笑正在房中等他。
“如何了?”凤羽敛起心思,刚刚坐到书案后,便开口问黑笑。
黑笑从怀里掏出一封火漆密封的书信,递到凤羽手里。
“回二王子,吴皇回信了,请二王子过目。”
凤羽接过信,并没有当即拆开,而是冷冷问:“那边可有什么反应?”
黑笑的棺材脸上,终是泄露了几许情绪。
只见他嘴角略抽,认真组织了一下语言,才恭敬道:“如二王子所料,事情进展得很顺利,相信不出两日,便会有结果。”
“嗯”,凤羽点头,“两日足够本王安排。你继续守着那边,若她要见本王,带来便是。”
“属下遵命。”
黑笑抱拳鞠礼,弓身退下。
凤羽这才拆开那封密信,眼光一扫,眸中流露出几分不易查觉的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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