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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顾嫣如此一说,祼燕不由得自鸣得意起来。
小姐与他还真是同一类人呀,笑里藏刀,阴险狡诈。那张柔弱无助,可怜无辜的脸,表现起来,比他更甚。
金戈终是明白,原来,自己失忆是遭到这两个人的陷害。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她不用去花心思找出凶手,凶手自然会找上门。
祼燕对折磨金戈犹其感兴趣,更让他亢奋的是,她所表现出来的坚毅和无畏。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知道,她那张淡漠的面孔下,藏着一颗怎样的心。
一个女子,当真是什么都不怕吗。
裸燕将全身湿透,冷得嘴唇青乌的金戈从地上扯起来。
金戈站得很勉强,很吃力。臂上腿上的伤口因裸燕的拖扯而崩开,血已经浸湿了衣服。
瞄了一眼那刺目的红,祼燕伸手掐到她的手臂上。
“咝——”
钻心的疼痛立即漫延四肢百胲,最后直击大脑神经,脸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金戈整个人僵在那里,大气都不敢出。
浓浓的兴趣顿时弥漫在裸燕眼中,他又加了几分力道,恶毒的说:“金将军,你哼一声给小姐看看。只要你哼一声,再跪地求饶,我立即放开你。”
好不容易缓过气的金戈,对祼燕不屑于顾,冷冷的眸光直直落到顾嫣身上。
“我虽不记得你是谁,但你三翻五次都伤不了我,想必,这次我同样会安然无恙。”
顾嫣停下手里的动作,脸上露出几分嫣然。
“我就是喜欢你福大命大的样子,这样子,咱们才能好好的玩。我到是希望你不要像那些短命鬼一般,经不住折腾就去见阎王了。”
金戈发现,这娇小的女子,绝对是一个强大的神一样的对手。
莫不是,她身边有猪一样的队友。是以,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金戈瞬间裂了。自己都沦落成什么样子了,脑子里还会延伸出这样的想法。当真是,傻了么?
好在,她并没有傻。因为,她还知道痛。
钻心的痛,刮骨剔肉般的痛,像是将她身上的肉生生撕扯下来的痛。
祼燕狞笑着,拿着刀在她腿上的伤口上挑拨。
不及骨,却让人生不如死。
金戈一下子跌倒在地,牙关紧咬,几欲昏厥,嘴唇早已失去了血色。
祼燕却哈哈大笑,她在他眼里,就像案板上待宰的鱼肉。他想怎么弄死她,就会怎么弄死她。
她的隐忍,她的表现,她痛得扭曲的脸,在他眼里,都那么美妙,就像一济兴奋济注入他的血脉。
金戈终是忍受不住,闷哼出声。
祼燕手下动作变得更慢,仿佛要让每一次的痛都蓄得满满的,摧残着她的神经,削弱她的意志。
他是多么想看到她满身鲜血,跪地求饶的情境啊。
“哐当!”
一声巨响,房门陡然被人踢开,两具尸体卷裹着杀意和怒气被抛了进来,像两张破布一般,恰好落到祼燕、顾嫣脚边。
两人皆是一惊,不由自主看向门外。
“敢动本王的王妃,你们当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伴随着一声怒喝,一道身影犹如闪电般掠了进来,带起的凌厉,将一屋里的东西全部掀翻。
不待祼燕反应,只觉眼前黑影一晃,胸口被人狠狠拍了一掌,气血顿时上涌,整个人滑飞,最终撞到墙上,“噗”一声吐出一口鲜血。
下一刻,裸燕“呼啦”一下起身,挡在顾嫣身前,警惕的看着眼前之人。
凤羽杀人夺命,掠进房内,抢人伤人一气呵成,快如闪电。待祼燕顾嫣反应过来时,祼燕已经受伤,而金戈也被他拥在怀里。
凤羽犹如天神,从天而降,逆光而来,俊美的面孔阴霾无比。全身上下冷若冰霜,黑瞳中蓄满了无法掩盖的杀意,声音更如夜鬼母叉般,阴冷幽长。
“黑笑,将两人带回去,本王到要好好会会他们。”
语毕,将金戈打横抱起,转身就走。
却在这时,祼燕眼中狠意一闪而过,手中银鞭犹如一条毒蛇,灵活的击向凤羽后背。
淬不及防之下,金戈脑海里骤然闪过一个片断。
下一瞬,她一手搂住凤羽的颈脖,一手支在他强有力的臂上,腰肢用力,整个人从凤羽的肩滑向他的后背。
银鞭带着七分力道落到金戈背上,一放一收之间,鞭尾带起的血肉犹如盛开的花,触目惊心。
凤羽在金戈翻身之际,已然听到背后传来的凌厉风声。
奈何为时已晚,金戈扑在他的背上,身子一僵,一声闷哼后,整个人的重量全数落
到他的身上。
凤羽面露狰狞,眸中泛起幽幽蓝火。在祼燕收势之际,背负金戈,转身抓向银鞭。动作诡异,速度惊人。
旁人还不及看清之时,银鞭已经落到凤羽手里。
祼燕面露惊异,想他一手银鞭,在江湖上被人谈之色变。没想到,今日却被凤羽轻而易举抓在手中。
银鞭两端被人持住,祼燕顺势一牵,鞭上自含了几分劲气,足以伤人。
却不曾想,凤羽勾唇一笑,一分不屑,三分嘲讽,五分邪魅,七分霸气,十分冷寒。
那一笑,倾城而又惊艳,狂妄而又睥睨天下。
纵使见过他无数次的顾嫣,脸色也有所变化。
天下还有多少器宇轩昂的英雄男子,及得上他这般,天生霸气,又桀骜不驯。
凤羽用力五分,银鞭自中而断。
祼燕堪堪退步,惊愕间抬眼,却见一道银光闪着嗜血的光芒,袭向他的面门。
身后被顾嫣推了一把,祼燕心下一寒。
他本就不能躲过那蓄含着十二分内力的断鞭尾,更何况,顾嫣为保自己的性命,推他一把。
只那轻轻一推,他便知,她弃他如敝屣。奈何,他对她的爱慕,却不是这一推能消弥于无形的。
他觉得,他保护她,是他一生的职责;他呵护她,是他一辈子的梦想;他能呆在她身边,替她办事,在所不辞。
情不问因果,他心里只有她。
她任性妄为,她心如蛇蝎,她表里不一。他都能包容,都能接受。
哪怕这一推,他也觉得理所当然。因为,他是她的属下,他誓死护卫她。
祼燕运足内力,为了身后的人,他不躲不避,眼睁睁看着银鞭带着尖锐的啸声,击向他。
一声闷哼,祼燕捧住自己的脸,鲜血像决堤的洪水般从指尖溢了出来。
他整个人僵在那里,全身颤抖,颈上青筋直冒。
他身后的顾嫣快速而又隐讳的瞄了祼燕一眼,脸上瞬间变成惊恐。
只听她惊呼一声,睁大了双眼死死的盯住凤羽,脸上是柔弱无助,可怜无辜,又被惊吓住的模样。
好半晌,听得她颤抖着声音,用凤羽绝对能够听见的声音道。
“小、小女子顾嫣,素、素闻蓟国凤二王子身手了得,运筹帷幄,智勇双全。今、今日一见,果不其然。小女子、小女子拜见凤二王、王子。”
凤羽将金戈抱在怀里,根本连看一眼顾嫣的兴趣都没有。
此刻的祼燕痛得锥心刺骨,听顾嫣如此一说,心中更是苦涩不已。
任凭他如何努力,如何为顾家拼命,仍然得不到她的一句话。
他不怪她,只因她身份高贵,他高攀不起。
金戈窝在凤羽怀里,小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全身因疼痛而颤抖。
她那一念,只因脑海里蓦然出现的银鞭和发自内心的痛楚而起。
当银鞭触及她后背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恐惧将她席卷。陡然间,她记起,好像有那么一条银鞭曾经伸进她的喉咙里,令她痛不欲生。
她,又是一颤,痛苦的呜咽声,自嘴里溢出。
落进凤羽耳际,犹如在烈火上浇油,令他怒火中烧,心疼至极。
他还是来晚了一步。
卫城竟然有奸细混进来,且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怀抱金戈,凤羽大踏步跨出屋子,来到前院,看到那堵院墙,目光悍厉无比。
“黑笑,把这堵墙拆了。”
胆子可真大,公然将他的隔壁邻舍作为落脚点。
如此,就将两府打通。他到要看看,还有多少人来自投落网。
抱着金戈奔回府,凤羽一边狂奔,一边怒喝大夫,惊得一府人行走如飞。
金戈却用仅有的力气抓住他的衣服,有气无力道:“不用了,叫壁月即可。”
凤羽的怒气瞬间转为冷气,足以将旁人冻结成冰。
金戈又道:“他身上,有哥哥特制的药,对外伤……”
“来人,将壁月带来。”
壁月是被绑过来的,瞧见凤羽怀抱金戈,正阴着一张坐在房内。陡然间,身上浮出阵阵杀气,令人不寒而栗。
刚刚松绑,他便如一头发怒的狮子般,直直冲进房中,抓住凤羽的衣襟,咬牙切齿道。
“若他们再敢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凤羽蓄起内力拉开壁月的手,毫不客气道:“把药拿出来。”
“把人交给我。”
他站着,他坐着,壁月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瞪着他。
“人,本王是不会交的。要么,把药拿来。要么,本王另请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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