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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德得了卧龙、凤雏之后,自以为可以纵横天下,于是在荆州等地开始招兵买马,屯积粮草,为日后征讨西川做好充分的准备。哪知潜伏在荆州的细作早已将此消息回报到许都。曹操只恐玄德声势日渐浩大,于是连忙下令夏侯渊引大军汇合司隶校尉钟繇攻打汉中张鲁,欲先占据进攻西川有利的地理位置。
仓曹属高柔连忙前来进谏,道:“如果丞相挥军西征张鲁,必然要途径凉州地区,韩遂、马超等人如何不会疑心丞相要袭击他们。倘若其中有人煽动,凉州各部互相联合在一起兴兵作乱,我军如之奈何?丞相不如先平定了关中,汉中张鲁若是看到关中各部尽皆被丞相平定,必然会拱手称臣。”
曹操道:“嗯!你说得有理,且先退下,待我再仔细思考一番。”其实曹操却认为,据守关中的西凉部队,实际上只是一群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军阀组成的联盟体,其中韩遂、马超这两伙势力是最为强大的部队,但是整个联盟体之间却并没有严密的上下属关系。在平日里,各路军阀都分散割据在自己的地盘,只有在发生利益的时候,大家才会集中到一起共同抵抗敌人。而在此之前,曹操已经派人将韩遂、马腾稳住在自己的手中。如果夏侯渊的大军能够顺利拿下汉中的话,凉州地区所有的割据势力将面临东、南两面曹军的威胁,此后各路割据势力多半都会不战而归附。此乃曹操的杀鸡儆猴之计。
曹操派出了向夏侯渊下达命令的使者之后,随即召集众多谋士商议,道:“若是等到刘备收了西川,其羽翼已经形成,我军如何能够将其剿灭呢?”
此言一出,堂下一人起身上前进言道:“某有一计,可以令刘备、孙权不能互相援助,江东、荆州以及西川各地尽皆归于丞相。”众谋士急视其人,原来乃是治书侍御史陈群,陈文长。
曹操微笑着问道:“不知陈文长有何高见?”
陈群道:“如今刘备与孙权两家已经结亲,互为唇齿关系。倘若刘备引军攻打西川,则丞相可以命一大将提兵出征,往合淝处汇合张文远将军,强渡长江直取吴郡。孙权孤立无援难以抵抗,必然会求救于刘备。而此时刘备意在西川,如何能有精力理会孙权?丞相若是得到江东,则荆州可以顺势而得,荆州既然已经收复,那么攻取西川的日子将不会太远,丞相安定天下指日可数。”
曹操大喜,点头道:“文长所言,甚是有理!那么我军只等刘备出兵取西川时,再起大军南下,如何?”
荀攸上前道:“自古以来,兵贵神速!主公不必理会刘备是否要取西川。如今周瑜已经身故,主公可以先取江东各郡以为基础,然后联合守御在襄阳郡的夏侯元让将军两路出击,一起夹攻荆州,刘备安能抵挡?若是等到刘备取了西川,我军即使攻下荆州,仍然难以扫灭刘备。”
曹操道:“嗯,公达先生所言甚是!赤壁之战已经过去了将近两年,如今军心渐渐稳定,可以应从你等所言,南下出征孙权。可是西凉马超、韩遂等人若是趁机前来偷袭许都,却又如何?毕竟夏侯渊、钟繇尚未攻下汉中。先前在赤壁之战时,军中便有传言西凉兵马将要入侵之事,以至于中领军史涣引兵前去据守,因为不服当地水土而病逝在长安。如今我等若再远征江南,如何防备马超等人?”
荀攸道:“以愚者所见,赤壁鏖战之后,主公已经以天子之名,降诏加封马腾为九卿之一的卫尉,现正在邺城里留任,马超的两个弟弟马休、马铁也在这里任为奉车都尉和骑都尉。自来投鼠忌器,马超在凉州岂敢轻举妄动。如果主公仍然不放心,可以下令马超引军前往征讨孙权,然后将他束缚于京都。韩遂在凉州孤掌难鸣,如何能够长久,待凉州各地平定之后,主公可以彻底地毫无后顾之忧。”
曹操大喜,道:“如此甚好!”于是一面上奏天子下诏,随即派人赍诏前往凉州征招马腾之子马超;一面准备亲统大军三十万,南下合肥郡汇合张辽等人。
却不知早有许都的细作,将此消息星夜回报至吴郡孙权处。孙权闻讯大惊,急忙召集众将商议。
孙权道:“如今公瑾病故,东吴如何能敌曹操,众位先生有何高见?”
张昭道:“主公一面可派人前往许都密见华歆,教其力劝曹操放弃南下之意。一面再差人前往柴桑郡鲁子敬处,请大都督发书到荆州,务必请来玄德的援军,共同守住长江渡口。子敬昔日有恩于玄德,其书必会得到玄德的应从,而且玄德既然已经是东吴的女婿,也一定会义不容辞。若是得到玄德引军前来相助,曹操纵然来袭,江南也并无忧患。”
孙权道:“元叹先生以为如何?”
顾雍道:“华歆已经成为朝廷里的重臣,我军若是派人前往相求,倒显得东吴众将太过无能。”
孙权道:“嗯,此言甚是。还是令子敬传书求助于刘玄德较为妥当。”于是亲笔写了书信,令人送达至鲁肃处。鲁肃接到孙权的书信,看过之后连忙修书一封,使人星夜送至荆州玄德处。此时孔明正在南郡理政,于是玄德看过书信之后,先留下使者于馆驿中安歇,然后唤来副军师庞统商议。
庞统阅览过书信,笑道:“如此不需要孙权出兵,更不用主公兴兵前往援救,曹操必会打消南下之意。”
玄德问道:“如今曹操欲亲统三十万大军南下,待到汇合驻扎在合淝郡张辽等人之后,一定会轻松渡过长江。孙权若是难敌曹操,我军在荆州岂能长久?”
庞统微笑道:“曹操平生最为忌惮的乃是西凉之兵。如今曹操派遣夏侯渊汇合钟繇欲西征汉中张鲁,大军必然要借道于西凉境内,韩遂、马超等人如何不会疑心曹操另有他谋?主公可作书一封,令人星夜送至马超处,说服马超兴兵攻打潼关,曹操若是闻得此报,如何能有闲暇来江南做客?”
玄德大喜,翘指称赞道:“凤雏先生见事敏锐,果然名不虚传,真乃天下奇才也!”庞统微笑着作揖逊谢。玄德随即亲笔一书之后,令心腹星夜密送至西凉马超处。
那马超得了玄德的书信,只见书中大意道:“大汉天子皇叔刘备致书于马氏家族孟起贤侄麾下,汉室传至今日,曹操横行专权,败坏朝纲,欺凌天子,目无群臣,黎民百姓遭遇凋残。刘备身为皇室苗裔,不忍汉朝就此灭亡,发誓将要诛灭此贼。如今闻报曹操尽起大军三十万南下征伐孙权,许都城中必然空虚。孟起贤侄乃忠义之士,必会以天下苍生为念,若能率领西凉之兵直取潼关,刘备当尽起倾城之军攻打襄阳郡,以遥相呼应将军。曹操遭遇两路夹攻,岂能长久?奸党若是灭亡,汉室可得兴复。刘备在荆州期盼将军的佳音。”马超看过书信,心念一动,连忙令人请庞德商议大事。
却说这庞德,字令明,乃是天水郡武山人。少年时曾经担任过郡吏以及凉州从事。公元190年,庞德投奔到马腾的麾下,跟随马腾四处平息各部叛乱,屡次立得大功,逐步升迁为校尉。公元202年,建安七年,曹操征讨袁尚、袁谭于黎阳时,为了防止袁尚等人西窜,下令钟繇率领关中诸将讨伐河东郡。庞德跟随马超来到平阳攻打郭援、高干,庞德奋勇担任前部先锋,率领西凉铁骑杀得郭援、高干的部队片甲不留,庞德更是在战场上一刀斩下了郭援的首级。当时庞德并不知道自己获得的首级便是郭援的。待到打扫完战场,众人都对钟繇言道:“郭援已经死了,但是却找不到首级。”到了晚上,庞德方才想起自己的马囊中尚有一颗头颅,于是献到钟繇的面前。不想郭援竟然是钟繇的亲外甥,因此钟繇见其首级而放声痛哭,庞德慌忙跪拜赔罪。钟繇擦干眼泪,道:“郭援虽然是我的外甥,但是终究是国贼,庞校尉又何必向我赔罪呢!”因为这次战斗的胜利,钟繇特意表奏庞德的战功,因而被曹操上表为中郎将,封为都亭侯。
当日,马超对庞德道:“曹操欲亲率大军三十万南下江东,如今许都空虚,我军如何应变?”庞德尚未回答,突然侍从来报,天子传来诏书,欲令马超尽起西凉大军征讨孙权。
马超大吃一惊,继续对庞德道:“父亲已经于前年被请入京城任为卫尉,此时降诏令我等前往江南攻打孙权,如此千里征召,却是何意?”
庞德道:“人言:‘曹孟德乃是世之奸雄!’我军远离中原,而他挟持天子降诏令我等千里攻敌,其中必有诈谋。”
马超道:“若是违了天子诏书,我等将背负欺君之罪。”
庞德想了一会儿,道:“今年三月时,曹操下令大将夏侯渊引军自河东郡而出,与司隶校尉钟繇汇合,欲征讨汉中的张鲁。以庞某看来,曹操有假途灭虢之意。”
马超道:“若是如此,我等倒不如联合叔父韩遂等部,一起攻入许都去。除掉曹操这个逆贼,为朝廷扫灭祸害。”
庞德道:“将军可先将此消息令一心腹前往邺城密报与老将军知晓,请他定夺,如何?”马超大喜,连忙亲笔一封书信,令人日夜兼程前往邺城拜见马腾。
原来这马腾,字寿成,扶风茂陵人,乃是东汉开国功臣伏波将军马援之后。马腾的父亲,姓马,名平,字子硕,在汉桓帝时期任为天水兰干县的县尉。后来因为过失而丢掉了官职,一度流落到陇西。因为以前其家中贫困,没有娶妻,所以马平只得与当地的羌人混居在一起,随后娶了一位羌族女子为妻,因此生下的马腾,便有一半羌人的血统。马腾身长八尺有余,身体宽大,容貌雄伟。性格偏又极为温和,所以当地人都很尊敬他。公元195年,马腾与韩遂结拜为兄弟,围剿李傕、郭汜失败之后,便引兵退回凉州。公元199年,建安四年,凉州地区出现了十几股军阀各地割据的情况,其中实力最为强大的便是马腾、韩遂。于是曹操听从了荀彧的建议,上奏天子降诏,派遣钟繇以侍中的身份代理司隶校尉,总督关中各路兵马。钟繇到达司隶治所长安之后,想了一个安抚的办法,于是亲笔写信分别送至马腾、韩遂手中,陈述了其中利弊关系,马腾、韩遂终于下定决心愿意归顺,并且各自送来子嗣作为人质。公元202年,建安七年,袁绍病逝以后,其子袁尚继承大将军之职,想要联合马腾、韩遂抗击曹操,马腾感觉自己部队的实力远不如袁尚,便表面上答应了。袁尚、袁熙丢失了邺城后,一路向西奔逃,曹操为了截断其退路,连忙派遣使者给钟繇送去书信,令其引军与河东太守郭援以及匈奴南单于在平阳交战。曹操的使者张既和傅干商议了一下,由傅干前往凉州说服马腾,最终马腾派马超、庞德领一万五千兵马前往援助钟繇,庞德在战场上单搦郭援,并将其斩于马下。袁尚见河东郡失守,慌忙转投乌恒。曹操因此表奏马腾为征南将军,韩遂为征西将军,皆兼任为开府。公元208年,建安十三年,马腾、韩遂二人因为手下部曲之间的矛盾,韩遂怒愤之下杀掉了马腾的妻子,马腾大怒,于是两人开始连年交战。凉州两大势力一交战,其他割据势力纷纷响应,于是开始互相乱战。曹操为了稳定西北地区的局面,连忙派遣钟繇与凉州牧韦端前去劝和,并许以马腾为前将军、假节、封槐里侯。使者张既力劝马腾放弃部队,应当入朝做官,尽享荣华富贵。马腾四处征战多年,确实也是厌倦了战马挥戈的生活。最终答应与韩遂和好如初,随即自己带着两个儿子入京做官。曹操连忙上表天子封马腾为卫尉,封马超为偏将军,代替马腾统领凉州部队屯扎于原地,又封马休为奉车都尉,马铁为骑都尉,马腾全家除了马超之外,其余所有家属尽皆搬迁至邺城居住。
且说马腾接到马超的来信,急忙找来马休、马铁以及亲侄马岱商议。只听马腾道:“昔日我等响应曹操檄文而讨伐董卓,不幸势单力孤而退。后来李傕、郭汜掌权造孽,我又与韩遂起兵征讨,因粮草供应不上而退回凉州。自曹操接驾天子迁都许昌之后,本以为天下从此太平。不想此人竟然目无天子,为所欲为,直逼当年的董卓。如今他想用计扫平关中各部势力,我等应当如何应对?”
马休道:“长兄既然愿意同韩遂叔伯联合攻入许都,我等起兵以为内应,如何?”
马铁道:“若是想要内外联合,必须征得朝中有人支持才能成就大事。”
马岱却道:“曹操在朝中权势太重,如今大军驻扎在邺城,我等家人都在此地,如何可以轻举妄动?”
马腾道:“侍郎黄奎乃是已故忠良太尉黄琬之后,此人素有忠义之心,今夜我亲自前往其府中探其虚实。若得此人相助,大事可成。”
马岱道:“单凭此一人便可成就大事?”
马腾笑道:“黄奎有家丁千余人,我等在此地亦有家丁六、七百人。待我二人定下计谋,出其不意而攻敌,曹操的军队都散落在城外驻扎,在城中能够有多少军马,焉能抵挡?”于是不听马岱的劝阻。
马腾孤身来到黄奎的府中,黄奎心知有异,连忙热情上前迎接,并且急令家人在后堂置办美酒佳肴款待。
两人酒至半酣,马腾举杯言道:“尊府黄老先生于李傕、郭汜混乱朝政时驾鹤仙去,令人思之而神伤。如今天子在其位而不能理其政,怀揣篡逆之意的大臣横行朝野,真是令人痛恨至极。”
黄奎喝退左右,挑言问道:“不知朝中谁可称为欺君之贼?”
马腾仰头满饮了一杯,怒道:“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宗文兄常在宫中议事,岂不曾看到如此这般?”
黄奎唯恐马腾是曹操派来试探自己的,连忙道:“自从曹丞相执政以来,北方地区各州百姓尽皆安居乐业,公以为有何不妥之处吗?”
马腾喝斥道:“亏得宗文兄是忠义之后,能出此不忠不孝之言!既然你我话不投机,马腾请先告退!”于是起身作揖,转身便要走出后堂。
黄奎见状,急忙拉住马腾,道:“酒宴尚未完毕,寿成兄如何可以离席,快请坐下,黄某还有心腹之言。”马腾见事情有缓,顺着对方的拉拽之势又坐了回去。
黄奎为马腾倒了一杯酒,道:“如今曹操执掌朝中重权,便是我等有意图谋,又能有何妙策?”
马腾道:“犬子欲连结西凉各部军马攻入许都,我等两家联合成为内应,如何?”
黄奎惊喜道:“若能如此,黄某即便肝脑涂地,也愿意为国除害。”于是两人举杯为誓。
却说马腾令马岱携着自己亲笔书信,星夜兼程回到马超的驻地回复。信中言道,自己已经与侍郎黄奎结为内应,只等马超引大军杀来。马超大喜,连忙令人准备重礼,自己亲自来到韩遂的军中拜访。
话说这韩遂本名为韩约,生于公元143年,字文约,乃是凉州金城郡人。公元184年,韩约应召入京城洛阳处理公务,大将军何进很欣赏韩约,所以特意下令与他相见。韩约趁机劝说何进应当诛灭宦官,可是何进并没有听从,韩约见朝廷大势已去,于是请求回到凉州做事。同年十一月时,羌人北宫玉为了响应张角的黄巾起义,公然反叛,欲率领大军进攻阿阳县,并且偷偷地将时任凉州督军从事的边允,以及任为凉州从事的韩约劫持为人质。时任凉州刺史的左昌派遣大将盖勋率大军驻守阿阳县,北宫玉见无法攻破阿阳县,便转移战线而向金城郡突然发动偷袭。金城郡太守陈懿措手不及,城破身故。北宫玉知道自己没有统领军队的才能,于是联合叛军宋扬、李文侯逼迫边允、韩约入伙,随后共同推举边允为首领。边允掌权之后,根据战局而率军包围了凉州治所冀县。左昌得到消息之后,立即派人向大将盖勋求援。盖勋急忙率领援军赶到冀县,两军对阵之时,盖勋怒斥边允等人背叛朝廷,竟然与叛军为伍。边允答道:“左昌当初要是能够听从将军的建议,早日排兵守护金城郡,我们不能攻下金城郡,或许还能够改过自新,散去军队。可是如今金城太守陈懿阵亡,我等罪孽深重,已经不敢再投降了。”盖勋道:“将军既然知道已经犯下滔天大罪,如今为何还要对刺史赶尽杀绝呢?”边允等人感觉十分羞愧,于是尽皆痛哭而退。边允此时正式改名为边章,韩约也在此时改名为韩遂。公元185年三月,边章、韩遂等人率领数万铁骑打着诛杀宦官的旗号杀入三辅郡,侵犯皇家陵园。汉灵帝急忙派遣左车骑将军皇甫嵩以及中郎将董卓引军前往征讨,但是未能攻克,而边章、韩遂等人的实力却慢慢在壮大,军队已经拥有十万余。公元186年,韩遂发动兵变,杀死边章、北宫玉以及李文侯等人之后,独掌兵权,拥有大军十余万,从此威震凉州。公元187年四月,接任左昌的凉州刺史耿鄙宠信为人奸诈贪财的从事程球,开始收取各类苛捐杂税,致使凉州狄道人王国公然叛乱,而此时在耿鄙身边担任军司马的马腾趁乱投奔到韩遂的麾下。耿鄙因为自家军中起了内乱而被杀,于是凉州地区的汉军宣布解散。王国开始自称为合众将军,韩遂、马腾随即与其联合,进而攻占了汉阳郡,致使汉阳太守傅燮战死。王国此时已经被众人推举为主帅,随后一路攻掠至三辅地区。公元188年十一月,王国率领大军四面攻打陈仓,汉灵帝恐怕丢掉陈仓郡这个屏障,长安城会失守,急忙派出左将军皇甫嵩以及督前将军董卓各率二万军马前往抵抗。公元189年二月,王国的联合部队围攻陈仓已经历时八十余日,但是由于城池坚固,一直无法攻破,己方却因为补给供应不上,损失极为惨重。此时皇甫嵩趁机率军出击,结果一战大获全胜,斩杀西凉叛军一万余人。韩遂、马腾等人一气之下,共同废掉了王国,逼迫前任信都县令、凉州名士阎忠担任首领。而阎忠为人忠义,不肯助纣为孽,于是痛恨众人而致生病,不久便病死了。韩遂、马腾等人群龙无首,便开始逐渐地争权夺利,随后演变为互相攻杀,于是整个叛军的势力渐渐瓦解。此后,经过了多年的战乱,直到韩遂、马腾结为异性兄弟,凉州地区方才稳定下来。可是好事不长,过了十几年,两人又因为部下之间的矛盾,开始成为仇敌,以至于二人开始连年交战。直到后来曹操派遣钟繇、韦端前去劝和,两家方才罢兵。公元210年,建安十五年,韩遂上表朝廷亲自率军讨伐反叛的武威太守张猛,只留下犍为郡太守阎行守住旧营。张猛闻讯,准备引军前来抵御。可是其手下的官吏以及百姓都畏惧韩遂,于是反而一同开始攻击张猛,致使张猛最后落得登楼自焚而死的下场。
韩遂击败了张猛之后,收编其队伍刚刚回到驻地,突然侍从来报,马腾之子马超携重礼前来求见。
韩遂连忙令人请入,两人行了叔侄之礼,韩遂道:“孟起贤侄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寿成贤弟在邺城可一向安好?”
马超道:“家父身体着实康健,小侄今日拜访,确有要事想与叔伯商议。”
韩遂心领神会,于是喝退左右之后,道:“帐中并无外人,请贤侄但说无妨。”
马超道:“如今曹操横行朝野,目无天子,真乃是汉室的国贼。三月时,曹操派出大将夏侯渊联合司隶校尉钟繇声言征讨汉中张鲁,欲从我等处借路征伐。以愚侄看来,此乃曹操假途灭虢之计,其最终目的想要所灭凉州的各部势力。如今不如我等联合攻下潼关,然后一路向东杀入许都,为天下诛灭这个国贼,叔伯以为如何?”
韩遂长叹了一口气,道:“请贤侄先看此物。”说着,韩遂取出一封书信递至马超过目。只见那信中有以下字样:“韩将军可以敷衍马超,若是能够将此人生擒押赴至许都,天子必会降诏封将军为西凉侯。”
马超看完书信,拜伏于地,哭道:“既然如此,请叔伯将小侄就地捆绑,押送至许都,免得两家动用兵刃。”
韩遂上前扶起马超,道:“我与你父乃是生死结义的兄弟,虽然往日曾有些恩怨,但是如今已经和好如初,我怎能加害于你。既然你想兴兵讨伐曹操,我愿意鼎力相助。”马超跪拜感谢韩遂大恩。
韩遂随即当着马超的面前,将曹操的使者推出斩首,然后亲自说服其他八部割据军马一同往潼关进发。
且说是那八部军马?原来为首各部将军分别是侯选、程银、李堪、张横、梁兴、成宜、马玩、杨秋也。这八部兵马联合韩遂,再加上马超的部队,一共尽起二十万西凉铁骑,直往长安西侧潼关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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