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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有夜视能力的空骑没有深查警惕的青鸟是否是豢养的,东北方向的兵垒飞出十余骑,排成横一字压了上去,而兵垒的操控手则是将大床弩1枪的准星对准飞艇来向。
青鸟振翅,腾上云端,从高空滑翔而下,陈掩瑜看到林间呼啦飞起群群栖息的小鸟,鸟飞的方向正是四处兵垒中间,那里下面是药炉。
“全体戒备,火线网格,拦截!”
兵垒打开探照灯,喷射口射出无数火焰箭,细长的火线连成一张面,四面火网连成方形,黑鸟惊惧偏离。
有若有若无的鸟哨声飘散,不知从哪传来,飘向何处,野鸟像被控制,一波波自杀式的撞向火网大有飞蛾扑火的趋势。
尖角飞舟距离地面还有十丈距离,已经能够看到下方的营帐,下一刻飞舟嗡响爆裂,猛火油洒落下去,一片火海,几个空骑被火焰包裹,迅速使用活水符除去身火。
而飞艇不听劝阻逼近兵垒,“攻击!”,三枝成人手臂粗的弩1枪被机关射出,三条毒龙扫过,精钢打造的弩1枪尖分别洞穿飞艇,飞艇顿时爆炸,巨大的轰鸣以及炽热的白光似乎是引线,其他区域分别传来飞艇的前进声,西郊空骑相继传来戒备号令。
飞艇的操纵简单,甚至需要简单的操纵指令就可无人驾驶。
“发射聚光弹,戒备,队正负责确定目标,发动任意攻击!”
四座兵垒同时射出耀眼的光团,亮而不落,漂浮在兵垒的上空,把周围的环境照的极为明亮。
能够看到十几架小型飞艇靠近兵垒,空骑不断飞出,忽聚忽散,利用符纹手1弩和长弓射击,逼近射程后弩1枪开始攻击。
刷刷!
大床弩1枪是军中利器,可谓是空战必备,应国的空战依托装备甲武的空中兵垒,以空骑为辅助兵种,面对没有实质威胁的攻击,兵垒应对的很轻松。
火焰如梨花,穿杂爆裂声响,天空的动静自然吸引底下人的目光,不少人药炉弟子从沉睡中苏醒,在院子里看着此间的空中激战,指指点点,颇有松懈。
柳君实拿剑立在院中,陈掩瑜推门走了出去。
看见是陈掩瑜,柳君实严肃道:“冥想时突然间心绪不宁,剑客的直觉救过我很多次,今晚不能松懈。”
陈掩瑜点点头,此时紧张一些不是坏事,天空的战斗还在继续。
药炉内有白色流光飞舞,好像柳絮,这是药炉本身就有的防御型阵法。
地面翁然崩裂,好像有东西要破土而出,柳君实喊道:“全部后退,去兵营!”
泥地碎裂,尖锐的黝黑菱角突然刺出,看到的人无不惊诧,之后诺大的穿山甲钻了出来,浑披黑色倒撅鳞甲,看到院中人嗷呜叫了一声,满口尖碎利牙,紧接着扑了上去。
药炉本身的防御型阵法对这等大型穿山甲没有用处,穿山甲快速爬行的动静可知它的重量不轻。
陈掩瑜首先发现这不是穿山甲,而是穿山甲状的机关兽,战争机关兽,他此时真气不能动用,只得跟随药炉弟子后退。
柳君实持剑与穿山甲机关对峙,穿山甲扑剪的威力不小,柳君实运用步法总能提前躲开穿山甲的变形,长剑飞出的剑气在探查机关关节处的薄弱处。
柳君实虽然是断臂之身,但蛊毒解决后身体恢复,他原先就是真身境的剑客,此时更是发挥出应该的实力。
剑招厚重,他的那把剑雾气弥漫,每次出剑都有冰霜产生。
“破剑式,雾隐。”,剑气如短剑刺出,柳君实的身影消失,只有一把飞剑上下冲刺,穿山甲的鳞片旧痕带新伤,火星如流萤。
穿山甲在被柳君实阻拦后,开始横冲直撞,尾巴横扫,或者身体收缩,反复变形,从密集剑风中钻出一条路,将伤痕控制在最小。
陈掩瑜后退时第一时间唤出火君对机关穿山甲发动火焰攻击,火君落到机关兽上,脚下不断流淌出岩浆状火焰,把穿山甲表面的铁甲烘烤的通红,火线同时捆绑住穿山甲的六肢。
火君再被陈掩瑜点醒后实力在隐性的提高,但是对火焰的理解更深,火焰的炽热,可塑性,压缩凝聚后的爆发力,这都是别的东西不可比拟的。
脚下的岩浆流淌,这还是他新想的爆炎,它能够合理的利用每一点火焰,虽然穿山甲在不停抖动和冲撞,那些岩浆没有丝毫洒出,只是释放出滚烫的火气。
柳君实借此机会,施展杀招,身体爆空,长剑轻吟,穿山甲的一肢被卸掉,侧甲也被划开。
从机关破土而出到药炉弟子惊慌逃窜才过了三息,听到院中惊呼的岑沧海立刻想到天空的战斗只是幌子,对方可能通过地下而来。
岑沧海没有多想,迅速率兵赶来,而孙春甫已被兵士保护在青光阵法保护所内,他试图出去却被旁人拦住,只能看到药炉弟子不断被兵士带到阵法内,但他的焦急情绪丝毫不减。
他没想到空中有人守护,药炉外也有军营的情况下,竟然从地下发动攻击,防不胜防。由于药炉禁止他人入内,自己的手下无法在药炉内部进驻,没想到敌人竟然真的从内部进攻。
岑沧海第一眼就看到被火式魂牵制的穿山甲机关兽,他没有对火式魂下手,他在进驻此地后对药炉的人进行调查,该式魂属于叫陈木的御魂师,此人也是先前救孙春甫的两人之一。
“禁锢阵法,开启!”
亲卫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阵盘和令旗,在院中各处站立,厚重的光晕凭空生出,火君腾空,手指火线猛断,无根的火线在火君远程操控下如同活物,牢靠缠绕住穿山甲爪,穿山甲强行走动,机体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和断裂声。
“开启到最大值!”
岑沧海没有直接攻击,而是以阵法为手段,困机关于此地。军中也有蛮牛机关,不过没有眼前机关兽的灵活,岑沧海没法将蛮牛机关兽开到院中,只得利用阵法,这是公认的处置机关兽的方法。
禁锢阵法起强烈的压制作用,光晕中穿山甲艰难运转。
“上!”,岑沧海一挥手,有两人携带玉佩走进阵法区域,他们的玉佩能够减少阵法的压制,不过两人没有发现穿山甲的机关门户,迫不得已,岑沧海只得让人守在此处。
精修军中阵法的士兵迅速布置固土阵,冻结土地,防止穿山甲的逃跑和来自地下的偷袭,做完这一切,岑沧海缓口气,握紧冷铁战戟面色冷峻地前往阵法区域请罪,料事不周,竟然发生此种事情。
柳君实没有进入青光阵法中,而是在屋顶巡视四周。
陈掩瑜在曹婴和火君的双层保护下前往阵法保护区,青鸟已经被他收起,他的眼睛闪烁,如果天空的飞艇和鸟群只是起障眼法的作用,那从地底入侵的机关兽才是主要兵力,应该不止这一架,如果机关兽把地下通道打通,刺客也可以从地道抵达此处,敌人在暗,现在哪里都不安全。
他站在月光下查看周围,曹婴闭上眼睛在感知地面,火君的火焰线如火蛇在伸动。
药炉外,某处少有人知的陡崖下有个黑洞,洞口外几架破损严重的机关兽冒出青烟,洞外有两波人打斗。
正是竹叶青的人和七罪的人,近身后剑爪撞击的瞬间方脸大汉道:“七罪,你的空袭计划被朱焘的兵垒所破,收手吧如何,孙先生是我们必定要保的人,你们今晚注定无功而返,不如保存实力。”
削瘦男子冷笑道:“房语龄,你走你的道,我过我的桥,我的买卖与你何干。”
“竹叶青与七罪没有联系,但你们选错猎杀对象了,孙先生不是你们应刺杀的,你们到底是收了别人什么东西竟然下此狠手?”
“房语龄,刺客是不能公布卖主消息的,你知道的……”,七罪钢爪凝聚罡气,一爪击上,房语龄用剑挡住一记继续道:“孙先生不能被杀,这是我们的底线。”
“我不管你们的底线,七罪今晚必须出手,请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逼我!”
“对不起,这件事我们必须插手。”
七罪笑道:“那没得谈了。”
“我们从刚才到现在一直在注意手脚,只是毁了你几架机关而已,你的人最多带伤,应该能够证明我们谈判的诚意。”
七罪受伤的钢爪再次伸出几分,道:“第一,我们不畏惧你们,第二,我们必须出击,第三,你们要是在阻拦,七罪和竹叶青就是死敌。”
房语龄脸色深沉道:“真的要这样吗?”
“刺客信条就是这样,我们不管对方的身份,我们只认买卖。”
“那你们和杀手有何区别?当初创立七罪的人定下的规矩可不是这样。”
“时代已经变了。”,说完话锋一转,向周围道:“七罪,死战!将他们斩杀于此,今日起,竹叶青将在应国出名。”
场上的战斗顿时发生变化,喊杀声加剧,七罪的人纷纷使出狠招,竹叶青的人迎上应对。
这是注定无人得知的杀戮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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