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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刺客常做些秘密任务,比方杀人、偷窃、散布谣言之类。不以杀人为主,行动诡异,不让人察觉,多以通过暗杀某些重要人物达到某些目的。
杀手,杀人就是他们的职业,主要是被雇佣去杀人,认钱不认人,除了杀人别的不做。
应国紫竹林,常有猛兽出没,瘴气乱生,是以柴夫都远离此处,传言有吃人大妖居住在竹林,这里就再也没人来了。
竹叶青是紫竹林常见的蛇类,毒素迅猛,凡人中毒后十步必死,从竹海上空掠过,如果能够到达深处,会发现大量的竹叶青被人为饲养,除此之外,还有其他毛骨悚然的毒蛇。
红脖短尾的响尾蛇,腹部有道道白圈的是银环蛇,五步蛇翘着三角脑袋,蝮蛇头顶笼盖密集鳞片。
这种情况下,即使身侧站着美女也不会有多少欣赏想法,站在蛇窟旁的女子穿着普通,但一件布裙把身材显得很秀气,黑发上插着一根白玉簪,脸型小巧可爱。
她哼着不知名的歌,颇有苗风,一手握尖刀,一手熟练地从竹笼中取出青蛇,青蛇长牙耸动,毒汁流淌,女子晶莹的双眸射出平静的光,尖刀稳准狠的点在蛇腹,青蛇剧烈扭动,刀尖往下一拉,露出里面的蛇胆,小刀一挑,蛇胆蹦到一旁瓷碗中,蛇血倒入瓷罐,失去生命的蛇尸流尽血液后被扔进蛇池,很快被缠绕的蛇涌上吞食干净,发出轻吟声。
她没有把蛇当做多么可怕的东西,而是像猪狗一样只是宰杀的家畜。
女子再次从竹笼中取出一条青蛇,重复着刚才的做法,等待竹笼空了,女子才在旁边洗洗手,脏血洗尽后,一双手掌白的近乎透明,粉嫩光泽,玉手拿着瓷碗和瓷罐走进竹屋。
屋内没有特殊的家具,桌子上有条小蛇,小蛇的身体是透亮的绿,如同被水晶折射出的祖母绿。
“还在睡啊。”,女子道,走上前,把瓷罐放到桌上,俏皮的捏着小蛇的尾巴把它提起,小蛇依旧没有反应,女子摇摇头把蛇放入瓷罐里,小蛇的身体缓慢沉入血浆中,终于,血浆咕噜了几下,小蛇猛然间探出脑袋,两颗绿豆大的小眼睁的老大,吐出鲜红的蛇信,等看清周围的情况后蛇信伸的老长,脑袋一偏沉入血浆中,摆着蛇尾在血浆中游来游去。
“你个懒蛇。”,娇小女子瞪了小蛇一样,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完后拿着瓷碗走入后院。
后院很大,竹屋里有人在做饭,水池旁有人自洗衣裳,平地上有人像木工一样打磨木板,也有人在下棋,都是一副悠闲模样,最显眼的是混杂各种身份的人闲坐在有阳光的地方在聊天。
她走进厨房旁的酒窖开始忙活起来,蛇胆配上烈酒,养气缓神。
“神医的药炉附近有重兵把守,其中城卫一百二十人,十名机关手,机关兽为蛮牛,他们驻扎的地方共有四处,人员平均,分别位于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成口子形,凭七罪要想突破很难。”,瘦小男子背对着阳光,指着地上的阴影草图,把石子放在几处斜线交叉点上。
“机关的威力可以忽略,不是飞行机关,药炉附近的树木繁多,不利于他们的战斗,主要的是西郊城的城卫,城司长岑参回城后负责药炉防卫的是他的侄子岑沧海,魂斗师,式魂不清楚,但类似于声波类魂体。”
农夫模样的壮汉问道:“城卫与岑沧海的实力分别如何?”
“现在还未查出来。”
风中隐隐有风刃声,天空飞来一只小木剑,方脸黑黝男子伸开手,小剑自然落下,男子旋开剑柄从中抽出一张纸,扫了几眼后轻松说道:“国都来人了,大剑客曾布带队,这下子安全了。”
曾布是御前剑客,有应国第一剑客之称,为宫廷剑术总教习。
娇艳女子掩唇娇笑,轻柔妩媚,抚摸着鼻梁,一脸得意道:“曾布,哈哈,应国第一剑客,七罪要头疼了。”
“没想到七罪竟然杀名士,还是神医,真是典型的要钱不要命。”
书生打扮的白净男子道:“虽然他们违反了刺客的信条,但刺客间不能对立,我们只能暗地里保护孙春甫,这是我们能做到的最大的让步,等待曾布到达药炉,让小染撤出,遥遥戒备即可。”
农夫沉思道:“七罪也可能获得此消息,为了打时间差,他们有可能几日发动偷袭,如果真这样可就遭了。”
“很有可能,我们要早作准备。”
书生道:“我会密切关注七罪方面的消息,必要时我会联系城狐社鼠出动,到时候用鸣蜗传递消息。”
方脸男子把几人的神色收入眼中,一锤定音道:“曾布来之后浑水我们不参与,旁观即可,他未来之前,谁也不准对神医下手,否则竹叶青必定要将恶意扼杀在摇篮里。”
……
孙春甫在熬药,这本是药童做的,但此时他亲自观察火候,这是扩张气门的重要一剂药,马虎不得。
陈掩瑜浑身赤裸躺在暖玉上,孙春甫把一系列金银针具用热水煮过后放在一旁。孙春甫递给陈掩瑜一瓶补气丹,让他全部服下化作真气,并一直全速运转周天。
陈掩瑜经脉受损的有两条属于十二正经,不过已经被孙春甫解决,现在他的主次经脉畅通无阻,只有气门还存在问题。
孙春甫给陈掩瑜喝完一碗药后,陈掩瑜迷迷糊糊陷入黑暗中,青鸟翱翔在药炉上空,警惕观察,火君守在门外,目光炯炯,曹婴则在屋内静等,手扶刀柄。
防人之心不可无,如果陈掩瑜身死,式魂全不可活,所以三式魂的作用是防止他人打扰孙春甫,也有戒备的意思,毕竟陈掩瑜的命此时掌握在孙春甫手中。
十二正经,一百零八穴窍,全部被长银针刺中,密如蛛网,形同刺猬,但银针唯独避开了气门所在处。
孙春甫学道,修行的道力弱小纤细,只可辅助于医术,此时他净手后开始运转道法,陈掩瑜未被打开的穴道被强行破开,其势如破竹。陈掩瑜的真气在破开相关穴窍后自行形成循环,真气本质开始发生变化,有凝结成水的趋势。
强行破穴产生的淤血很快被中空特制银针排出,然后被孙春甫快速取下,孙春甫一边运转道法,一边取出银针。
身体的穴窍不断被打开,孙春甫已然进入状态,昏迷中的陈掩瑜汗水不断流出,发出低沉闷哼声。
没人知道打通穴窍的痛苦是什么样的,有女子说和生孩子一样,用真气冲破穴窍就像分娩时的痛楚一般无二,可见强力破穴的痛苦。只有很少的人去己身真气破穴,大多吸收灵物精华,运用兽魄,或者大人物灌顶等方法。
一百零八窍是最完美的状态,罡气能够覆盖周身,无与伦比,同时窍门会增加身体力量,血肉坚如钢铁,钢筋铁骨是真身,达到凡人修炼的顶峰。
因而有“四十八变,七十二通,一百零八达”的评价,完整穴窍是真身武师的奋斗方向。
陈掩瑜身上的银针全部取下,至此他的一百零八窍全部打通。
陈掩瑜呼吸沉重,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呼吸艰难起来,但身体有气自行蔓延,好像穿了件纱衣。
孙春甫呼出一口气,第一步通穴完成,接下来要打破萎缩气门,破而后立。
孙春甫先是点穴以及短银针封脉,阻碍了通往气门附近的真气与血液,金针分别刺在陈掩瑜身体的其他气门所在地。
金刀割开胸腔云门穴与屋翳穴之间的气户,然后捏染药长针刺入,那里离心脏很近,孙春甫很稳定。
曹婴目睹了孙春甫医治的全过程,补气,点穴,药洗,步骤井然有序,他在脑海里已经有大致过程,多年行医经验让他没有阻碍。
气门被金针深刺,针尖的药发挥作用,能够起到扩张作用。
此时的真气好像被牵引住,快速在沿着金针所炼成的线穿行,从脚底涌泉到头顶正中线与两耳尖联线的交点处神庭,身体四肢也分别形成小循环,这是在孙春甫的引导下体内真气自行运转后的结果,七气门完全连接起来。
经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粗,如蚯蚓爬行,气门肌表相继鼓胀起来,唯有胸腔气门薄平。
……
陈掩瑜什么也没有去想,始终处在迷迷糊糊之中,就好像身体融入粘稠的粥状雾气,身体不断有气流穿梭而过,他只能静静地看着,身体不断被拔起许多细微多余的东西,身心感觉到无比放松,最后有人声传入耳朵,他才缓慢清醒过来。
等到张开眼,孙春甫已经不再旁边,他才知道医治已经结束。
问曹婴时才知道孙春甫去准备汤药,说陈掩瑜醒后不可运转真气,等到喝完三服药才可运气疗伤。
陈掩瑜没有感觉到多大的不适,打开里衣,胸口有两个对称的小伤口,已经被处理过。
他继续平躺下去,成功还是失败就看后日。
心脏在剧烈的跳动,果然赌博很有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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