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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的颠簸中,梭车穿过河流,越过矮山,不断接近边境线,国与国之间的国界只是一堵墙,高一丈,没有禁制阵法的光辉,只是单纯的坚固墙壁而已,不过一面墙壁刻画着滑国双鱼图纹,飘扬着双鱼旗帜,另一面则是显目的应龙国旗,作为国境区域主要的交流通道,只是简单驻军。
边军与城卫军齐名,边防的安宁是国家实力的象征,连边境都保护不了的国家只有灭国一条路。
在始皇历两百零一年,位于夏国东侧的小国青阳国,由于边境薄弱,被沙匪攻击,一路上攻掠不断,最后攻破王都,掳王室财富而归,震惊中州。与之交好的夏国派遣兵团前往杀敌,却被西荒的沙漠地形所扰,无功而返。
这是和平年代中被匪徒灭国的罕见事件,丢了身为王朝的颜面,也让众国意识到边防军队的重要性。
于是三大国带头签署国防条约,指出国境是国家脸面的象征,任何人任何组织冲击国境防御线,都意味着对中州各国下手,会受到众国的绝命通缉。
天空飘起了小雪,透过车窗可以看到外面飘扬的雪花。
驾驶梭车的人吆喝道:“到国境喽!”
两国的军旗与国旗竞相飞舞,依靠墙壁建造的军营人影憧憧。
王二熟练地与军队打着招呼,边军的战斗力极强,都是以接近真身境的人为骨干,每队士兵都身怀各种手段,边军剽悍不能招惹。
滑国和应国都是小国,虽然低于狭小,军中收入高,吸收了不少厉害的国人,修炼所需由国家供养。
王二的笑声很爽朗,看样子与领头将领很熟悉,沉重的脚步声从远处靠近,哗,车门被打开,老军人打量着车内的人,三个小孩还在玩棋,没有抬头,老军人扫视一圈,回头问道:“车上的人都带国籍凭证了吗?前几日,王都发来警讯,说新年要严查非法越境之事。”
王二拍着胸口道:“这是自然的,老王走这条道多少年了,四爷我认识你至少九年了吧,我是那种特意违反规则的人吗?过年的时候,欢欢快快的出来带一趟货,还指望给家里的娃带些吃食回去,哪能让些不相干的人进来呢。四爷的眼底下我哪敢耍花样,不过我知道四爷喜欢收藏烟斗,前两天淘了一个玉石的,特别适合四爷的身份,要不去看看。”
老军人点点头,放下帘子,陈掩瑜听到那脚步声越来越远。
进入国界墙后,王二又与应国那边的军士打起了招呼,等过了国界墙,陈掩瑜的心思才彻底放下。
将士们过于安逸,应国的将士甚至没有检查车厢就直接放行,和平的时间太长,人们开始失去紧迫意识,国家签订的盟约随时间的延长而被遗忘。
车轮碾过的砂石路属于应国,虽然不知道潘夜的人会不会追击到此地,但还是要步步思量,做最坏的打算。
中州越往南天气越温和,虽然只是跨过一条国界,温度有微弱的提升。
孙坚和白光一直在下棋,两个孩子玩棋竟然玩出了汗水,阴阳妖魔棋需要考虑的条件过多,两人最多两个时辰一盘棋,随着时间的延长,在第二天上午的时候,孙坚侥幸赢得第一局,之后两人胶着不下,车中的老人也开始对两人层出不穷的战术弄晕头脑,啧啧赞叹。
陈掩瑜没有把心思放在车厢内,情不自禁的思考起与潘夜的战斗情况,陈掩瑜此时想起来还有些后怕,如果脱离式魂,在单靠自己武师力量的时候很弱,与高手对决,通常不会有用毒、符纸、阵法等的时间,自己的力量点不够突出,只有进入到真身境自身才能迈入到新层次。
战斗仓促中,虎狩等新招式只使用了几次,未能把握战斗节奏。
净土中,曹婴保持着单一的环身切刀的姿态已经三个时辰了,看到陈掩瑜后睁开眼睛,收刀而立道:“这时候你不应该在赶路吗?”
“现在已经进入应国境内,不需要多紧张,我在想上次战斗的事情。”
“哪方面?”
“战斗意识,遭受幻术暂且不论,其他时候难以发挥稳定,在多人混战,面对层出不穷的对手攻击,顾此失彼,自身力量也不够,这就是我的思考所得。”
“潘夜拥有武者之心,知幻术,有高式魂,他很强,就是我面对他也难以支撑,你此次失利只能证明他的强大和你的缺点。”
“你的进度不算慢,但离天才还有很多路要走,你的功法为你提供了悠长的真气,鬼谷那个地方太神秘,你现在有的东西已经够了,你的刀,你的刀意,你的功法,这些东西你都拥有,但也都没有用处,人,或者说武者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自己的肉身,自己的潜能,只有将这些真真切切的东西完全挖掘开发出来,才能发挥出平常实力的十倍二十倍力量。那个时候,你才能领悟武者之心,这对你很有用,武者之心可不是简单东西。”
“你现在这个时期不要在局限于境界的提升,真气的雄厚,而该试着去领悟武者之心,这个时候不早不晚。”
“武者之心是武师与武者的区别点,有些人终究一辈子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可以想到。”
“武者的心脏是指坚信自己的信念,发挥潜能的信念吗?”,陈掩瑜问道,这是曹婴首次与他讲述武者之心的概念。
“可以这样说,拳术家坚信自己的拳头可以震裂地面,剑士认为自己的剑可以切开黄昏,也有人认为身前两寸是自己的领域,领域内他就是神,武者之心很虚幻又很真实,看透了你就懂了,看不透再怎么捉摸也不行。”
陈掩瑜琢磨着曹婴话语里意思,言简意赅的他今天说出这么多的话,只能表现他话语内容的重要性。
“我现在该做的是摒弃杂念,去开发自身,坚定信念,在之,领悟武者之心吗?”
“你缺少前进的动力,大可以把这些东西作为你的目标,有盏灯引路你至少不会走岔路。想清楚自己还有什么地方没做好,还有什么能够改正的,我这几天在改良刀招,现在的我是式魂状态,没有真真正正的肉体,所以原先没有瑕疵的招式在此时出现缺痕,我在挨个改良,环身半切的稳定性得到提高,你看一下。”
说完曹婴原地演示起来,双刀插向腰后,刀刃朝外,刷,双刀嗤然于胸前错开,他没有运用魂力,而是单纯的练习招式。
“这是原先的。”
他又使出同一招,望向陈掩瑜道:“这是现在的,用眼睛看是看不到区别的,只有我自己知道改良后速度提升七分之一,切刀角度也有些微调,但这也要在实战中继续改良。”
陈掩瑜没有接话,在思考曹婴所说的内涵。
“很迷糊是吗?很多事是没办法说清的你要知道,你只有真实去接触,去理解,才能找到不一样的自己,他就在你的心中,不过你老是将他遗忘。”
陈掩瑜听完曹婴的话更是迷茫,在魂池旁盘膝坐下,看着澄澈的魂力发呆。
……
傍晚时分,车子哐当停下,王二喊着众人下车,他们要去西郊城盐行,那里离城中心太远,只有让乘客在此处下车。陈掩瑜和背着书箱的孙坚两兄妹下了车,白松带着白光前往战将所附近的客栈,临走时两个小孩还挥手告别,白光把十二妖魔中的吞光鼠牌给了孙坚,自己举着十将军中的一人带着孩童的稚气说道,“下次见到你在来一局,到时候可不会让你轻松就输!”
“输赢还不赢呢。”,孙坚做了个鬼脸道。
当天顺便找了家客栈住下,孙春甫住在西郊城北大山中,明日还需要找人询问。
……
炽热的火山岩浆池里,脚踩在岩浆表面的火君正从岩浆中谨慎的抽出一把刀,那是用熔浆强行凝炼的武器,可是大刀刚刚离开岩浆就会重新变成火浆,式魂的武器只能要生前所有物,活着魂主的力魄化器,陈掩瑜一直想为火君用力魄制造完美武器。
魂师的提升也就是式魂的提升,魂师研究三魂七魄,天冲魄在人之顶轮;灵慧魄在眉心轮;气魄在喉轮;力魄在心轮,同时与双手心和双脚心相连;中枢魄在脐轮;精魄在阴阳轮;英魄在海底轮。
凝结力魄的困难可想而知,需要心脏的强大和非凡的协调性,陈掩瑜的一举一动直接影响力魄在净土的具现化武器。
陈掩瑜最近没有关注过火君的进度,火君在前几日的激战中被一群水式魂灭了威风,激起了他的愤怒,不在练习战斗技巧,而是强行凝练武器。
如果陈掩瑜密切关注火君的动态话,会发现火君出现异常,灵体式魂虽然有一定的意识,但执拗这种情绪很少见,很容易影响式魂在战斗时的情绪。
式魂出现情绪化是好事也是坏事,好指式魂可以增加与魂主的亲近感,坏是因为式魂可能会在战斗中不听魂主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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