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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名叫李丞,仅仅初入真身,青衫道人叫铁冠,黑风贼以他们俩为主导,其他人都是听他们的盗贼。
李丞将兄弟们救出来后,镖子网垒成一堆,先前被网住的人瑟瑟发抖,不是因为寒冷,而是吃完解药后余毒已经对身体的刺激。
两位黑铠武士在看守他们,铠甲上布满魔族战铠般凸起的狰狞尖刺,其他结合部位是缠绕成团状的花纹。
盗贼的左手腕独别着刻有天字的金环,是后来出来的黑铠者带来的,并且还带来了解药。
等待盗贼全部解毒后,天走了出来,背后的黑铠武士亦步亦趋。
李丞和铁冠道人迎了上去,“贼寇拜上。”
“你们的巢穴距此地多远?是否还有其他人?”
李丞脑门通红,沉默许久,低头道:“请少爷放开我等老小,我等任凭少爷驱使,以此赔罪。”
“不要喊我少爷,叫我大师,我要的不是其他,顺路的话在你们的地盘休整一夜,而我要精壮者,我需要苦力。对了,我是机关师,我需要人做我的手下,所以只有从你们入手了,租赁知道吗,你们打劫我,付给我六十人,工作两年,作为补偿,之后你们尽可离开,或者继续跟着我,我付报酬。”
“只要六十人?”
“对,我只要精壮,记住,你们是我的护卫,实力不能太弱就行,无论是近战武师,还是远程符师,在我的手中你们都会有脱胎换骨的变化,前提是你们承受的住。”
“你们在想想,我赶时间,必须在一个月内赶到中州,你们要有准备。”
李丞和铁冠道人拱手离开,天玩味地注视李丞在和属下交流,嘈杂喧闹。
最后李丞走了过来,诚意道:“请……大师到兔之丘休息。”
飞驰电掣的木马背后拖着十几辆梭车,均是长条形的车身,最主要是这些锁车都是有铁板和锁扣结合而成,由于是简便梭车,风一股脑地往车上盗贼的耳鼻中猛灌。
“铁冠,你为什么同意让他去兔之丘,如果你有恶意,族人……”,李丞收回观察木牛流马的视线道。
“我近距离观察后,这怪物就是战争利器,能拥有这怪机关,还有刚才的黑铠武士,他不是普通人。”,铁冠道人依旧带着他的高高铁冠,脸上和手上布满红痕。
“谁都不是普通人。”
“我先前算过,是右乾四卦,此时有劫,却劫处逢生。”
“只是因为你的卜卦,就让我们所有人跟着你走吗?”
铁冠顶着他的目光道:“我的卦学自师尊,从无败相,这是我最后的荣耀。”,之后铁冠继续说道:“他没有拿走我们的武器,证明他对我们没有在意,如果审讯的后,我们的人也拖不了多久,与其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不如主动示好,他是富人,在他的眼中我们一无所有。”
李丞转动手上的金环,看着不断后退的景色,怅然道:“这次回家感觉很不一样啊。”
“希望长老不会责备我等。”
依靠木马的超速度,仅一个时辰就到了兔之丘,路途曲折,转向几次,终于在石块堆中发现掩藏的小寨。
在荒野找到野山不是容易事,很多猛兽将山谷洞穴当做巢穴,兔之丘是由百年前的流浪者建立的小地方,如今仅剩下三四百人。
夕阳缓缓垂下,有几个小娃拿着黄木弓箭对着远处练习手臂稳定性,其中一个长大了嘴巴,他看到浓黑色越来越近,不一会庞大的身体几乎与山谷入口一样,从未见过这样景色的兔之丘的小娃拍着手大声呼唤大人。
木马奔驰发出的声音早就引起了别人的关注,不断有人从隐藏处跳出,他们在谷口聚集。
奔驰的木马缓缓停下,马蹄划破泥层,留下长长痕迹。
从木马背后跳出百人,落魄的他们搀扶着走向谷口,看到谷口站的人不知所措,面带愧疚。
聚集在谷口的人发出惊呼,他们看到了熟悉人手腕的金环,也就是说他们是被胁迫回来的。
木马嘣然打开,天和陈掩瑜在黑铠武士的保护下走出,所有人的眼神全部落到天和陈掩瑜身上。
“请问,族长在吗?有事相谈。”,天笑着说道。
“不知少侠前来所为何事?”,人群中间头发花白的老妪平静道,她颤颤巍巍地拄着龙头桃木拐杖,眼角布满了密密的鱼尾纹。
天说道:“只是为了找护卫而已。”
“不如去里面商量吧。”
“不了,前辈和他们商量一下吧,具体条件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希望能有个好结果。在此之前,希望前辈能为我们提供一些食物,十分感谢。”
兔之丘的夜晚是黑暗的,黑风贼的住处掘地而建,由于屋门紧闭,看不出屋里的光亮。
某大屋内,老妪和其他几位老人围着圆桌静默不语,突然间门被打开,成排的烛火一抖,随后恢复正常。
“邱叔看过了,这些金环无法卸下,机关太过致密。”,李丞走进来恭敬说道,铁冠道人和兔之丘其他人默默站在后面。
老妪叹口气道:“从你们的叙述来看,他只是在找护卫,别的他不会在意,对兔之丘没有威胁。”
“没有威胁?这群小子打结不成,反而把人带回来!没有眼力!没有智力!没有武力!你还护着他们,就是你们这样惯的!”,驼背老头伛偻着道,头发乱蓬蓬的,脸部尽是纠结在一起的暗淡伤痕,粗糙的像松树皮。
当中老头睁开浑浊眼睛,他干瘦的身子没有多少肉,脸晒得干黑,脖颈也有很深的皱纹,嘴唇动了几下,这才说道:“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用处,问题是我们能得到什么?”
“几个意思啊?”
老头分析道:“那个怪机关可以杀死我们所有人,以肉眼看到的体积来看,可以藏匿不少人,连破气网和陷阱阵法,都能证明机关非同小可,比我们弄到的虎式机关要强百倍……他说,需要护卫,机关助手,证明机关内人数过少,否则也不会在古道原打盗贼的主意,这是最大破绽。其次,只出现两个人,按照他们几个所说,先前听到的声音和刚才红袍小子的声音一致,显然他们人数少,只是依靠机关之利,他们拒绝入谷,而是选择住在机关,更加体现机关是他们最大的本钱,呵呵,如果机关没了他们的威胁就会减少……”
老妪打断他的话,低声道:“能否打破机关暂且不论,他们在危机之时,发动手腕的机关,这一百多娃可就没了,他们可是我们看着长大的。”
驼背老者冷冷道:“召集人手,趁着天黑和他们搞一仗,这么多年没动刀子,古道原都忘记有我们这号人了吧,冬将军,你的刀还挥得动吗?。”
老头揉揉鼻子,端起桌上的茶小抿了一口,看到其他人都在看自己,老头喔喔笑了起来,下巴高高地翘起,嘴唇因年老掉牙而深深瘪进,“只是这样分析,先要考虑最坏的结果嘛,不过已经分析好红袍小子的身份,机关师,性格多变,直性子,虑事周全,这年头,在外面跑的都不是傻子啊。”
“跟着他也不是坏事,六十人我们出得起,明日问问他,能不能提前支付月钱啊,少了这么多人,谷内的生计受到阻隔啊,那小子会同意的,因为他们想收你们的心,让你们心无旁骛地为他服务就必须这样。”
“唉,丞小子也是够白痴的,惹这么个人。”
驼背老头的手指指向南方,每一根指头都伸不直,里外都是茧皮,边说边咳嗽,“中州!咳咳,以前我们让步离开,没想到今日后代不得不再次踏上那片土地,咳咳……”
“也许我们当时离开就是个错误……”,老妪道。
“住嘴,我们没有做错。”,驼背老者和干瘦老头在这件事上异常坚决。
“丞小子。”,干瘦老头摆手喊道。
光头李丞凑上前弓着身子,毕恭毕敬。
老头手指比划道:“告诉族人,想去中州的,就和那红袍小子走,你们过得苦些也比兔之丘好。”
“当年技不如人,今日,后代也得被驱使,咳咳。”
“也不能这么说……”,像尊陶俑坐在拐角不吭声的老道人首次开口道,身上的道袍破旧的看不出颜色,最引人注目的是长长的寿眉。
“哟,老凤道,你终于开口了,还以为你哪天会醒不来呢。”
“冬将军,契机,出现了。”,老道人一字一顿道,深陷的眼睛深邃明亮,目光是能灼烧空气的炽热。
驼背老者竟然像年轻人一样跳起,双手握爪瞬间擒住老道人的双肩,大声喊道:“老凤道!”
“一百一十三年前你就告我们等,等了这么多年,燕督死了,秋君死了……以前十七人就剩我们四个老顽固,你现在告诉我契机来了,为什么,你告诉我为什么!”,他拼命摇晃老道人的肩膀,眼睛通红,老妪和干瘦老头也站起身,等待着老道人的解释。
“是的,契机来了。”,老道士点头,对年龄相仿的几位老人说道。
老人们怔然不语,驼背老者放开手,走到墙角背对众人,四位老人好像陷入了长久的回忆中。
空气沉重起来,纤细的烛芯晕出安谧淡定的光芒,但蜡油却如泪滴般无声无息地滚落,蜡烛越来越小,越来越矮。
干瘦老头叹口气,打破僵局道:“让他们去吧,也把祖辈的怨恨告诉他们,该做的总要去做,该承担的谁也逃不了,就像我们当年一样。”
“这是很好的结果,不是吗?”
在场的其他人被四位老头的反应震惊,兔之丘和中州的关系,祖辈的宿怨,契机,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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