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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玉发现她的状态,连忙松开手,脸色羞红,连忙岔开话题问:“你吃不吃甘蔗?”没等我答应,她跑到一旁卖甘蔗的地方去了。
小姑奶奶灵动无比的在人群中穿梭,跑到我脚背上蹲着不动。看着它老实的样儿,我看着台上,心里咔擦一下,连忙蹲下身子抱起小姑奶奶穿出人群。
小姑奶奶在家里如果打翻了什么东西,都会变得老实无比。我深刻怀疑台上那灯,还有后台女人的尖叫跟它有逃不开的干系。
路过人群的时候,不少人相互议论,说的神乎其神,说开锣的时候祭台没祭好,十里铺今年肯定出事,村长多行不义……反正能联想到的事情,广大群众全拿出来磨嘴皮子。
我一口气跑到打谷场角落,至于刘玉找不到我会咋样?我也懒得管。
“是不是你捣的鬼?”我在一堆稻草旁放下小姑奶奶,她喵叫一声再次冲向了戏台,看这情况,我感觉很不妙。小姑奶奶只是灵性足但也听不懂我的话,我只能在心底为十里铺祈祷,千万别闹出大事。
天不如人愿,白蛇娘娘刚从幕后出来,好大一只死老鼠从台顶掉到台上吓的“两条蛇妖”手足无措,这还没完,接着从上面又掉下来好几只死老鼠,每一只都像是晕死的样子。
躲在纷乱的人群中,我瞅了一眼老鼠,已经知道是小姑奶奶的杰作。它一般情况下抓老鼠都会用爪子拍死,如果用嘴咬,都会被它吃掉。它的最高战绩是一小时拍死五十多只田鼠堆在路边,那速度快的有些吓人。
我不敢再多呆,万一被人发现是小姑奶奶作怪,别人肯定会找我。不是我不够义气,除了小姑奶奶认的人,至今还没见人能抓到它。
人群先前只是好奇,现在大多变成了惊恐,老鼠的死相太诡异了。
看着远处被吓得人仰马翻,我躲在田里只能苦笑。想起佩姨没少笑着叮嘱我把小姑奶奶看好,当初以为是要照顾好小姑奶奶,看来是老子想岔了,这猫不仅色,还是个惹事精。
“喂!”
我正在出神,刘玉突然出现在我身边,拍了一把我的肩膀,吓得我心儿狂跳。
“你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她埋怨的说着,手上的甘蔗被她用刀刮的非常干净,上面还沾着水滴,显得很可口。“给你。”
“谢谢。”我那有心情吃甘蔗,蹲下身子等小姑奶奶回来。等回来了一定抱着它快点跑,绝对不撒手。刘玉学我一脚坐在脚后跟上那样蹲着,顺着我的目光看着,说:“怎么不吃?看啥子呢?”
“吃……吃……”我心不在焉的应着,见台上台下都炸开了锅,人家好不容易演得一台戏这么被弄乱,感觉相当愧疚。刘玉不爽的伸手拧了一下我的胳膊,说:“你到时吃啊!我手都划伤了,你却躲到了这里……”
我盯着戏台,心不在焉的咬了一口甘蔗,差点没把刘玉气死。她好气的哼了一声,起身又蹲下,一脸好奇的陪着我看着。别以为她对我有意思,她压根就是对我的行头好奇,上次送她回家在后半路几乎都在旁敲侧击我的身份。
赶尸的、游方道士、苗家老汉……只要我们这地流传的神秘职业都被他猜测过。
“十里铺的人是不是得罪过你,你要闹他们?”她看着戏台,有人清理完老鼠,“两条蛇”颤抖的继续往下演戏。人群吓走了不少,一些胆儿大的也都带着好奇继续看,反倒是年轻小哥都不相信鬼啊神的,借此吓一些妹芽。那些妹芽明显很怕,却又忍不住留着继续看。
我心底暗地嘀咕,便宜那群龟儿子了。听到刘玉的话,我愣了愣,微微一笑继续啃甘蔗,不再出声。
她如果怀疑我,再怎么解释也没用,不如保持神秘。这是佩姨教我的,几乎走江湖的人都会。甘蔗吃了一半,小姑奶奶还没回来,扭头看刘玉,借着白白的月光,只见她眯着眼睛小脸发红,咬着下嘴唇神情很纠结。
“姐,你咋子了?”我关心的发问,却惹来一双怒意翻腾的白眼,弄得我莫名其妙。我说:“到底咋子了?”
“你干的好事你不知道?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她没好气的低声骂着。
“我咋子啦?我一直在吃甘蔗,啥也没干。”我最讨厌被冤枉,一句冤枉的话都听不得,丢掉甘蔗,摊开沾着甘蔗水地双手,略微不爽的起身走到一旁。
她惊疑不定的看着我的手,不敢确定的说:“你没摸我?”
“摸你?”我瞪着眼睛,看了看四周,啥子也没有,不确定的问:“真个有人摸你?我一手拿着甘蔗,一手拿着甘蔗皮,那有多的手?”
远处绿油油的麦苗随着微风起伏,刘玉把手伸到身后摸了摸,似乎证实摸她屁屁的不是我,颤抖着身体说。“真不是你。”
我走过去看了看她蹲的地方,是早被踩平的麦田,也一阵迷糊。如果她没说慌,这又怎么解释?难道她产生了幻觉?不可能。就算我身上有药物挥发出来,那也得她先把她自己吓个半死才会受影响。
“别瞎想了,你跟谁一起来的?我送你过去,跟着人一起回家吧!”
刘玉吓得不轻,我没想出个所以然,也懒得想,提出了建议。至于被鬼摸?扯犊子吧。
“我真被摸了,还被摸了好几下……”她唰的一下流出了眼泪,而我看着她脚下却吓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谁他妈的说春天没有蛇?一条泥巴颜色的短尾蝮俗称土聋子的蛇半个身子停在刘玉脚后,前半段被她的脚挡着,我看不到脑袋,也不敢惊到刘玉。
“姐……姐……”我连忙做出禁声的动作,忍着心跳,轻声细语的说:“听我的,别动,别出声,记住千万别动。”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脸迷糊。我再次提醒,得到她的肯定之后,再次异常严肃的嘱咐之后,才告诉她脚下有蛇。她低头,看着脚下的东西,身上发抖却不敢有任何异动,带着哭腔说:“它在爬……”
爬啥?爬腿呗。
小时候我抓过水蛇,因为那玩意没啥毒,所以抓的心安理得没啥怕的,这玩意毒性忒大,我真不敢抓。
“别怕,我帮你抓出来……”我带着害怕,手心冒汗,转到刘玉身后,见着土聋子上半个身子贴着刘玉的裤腿,蛇信不时吐两下,相当恐怖。
其实我可以找根树枝挑开,至于它咬不咬刘玉那只能听天由命,如果我抓它尾巴往后面用力逮一下,它肯定会回头,如果我抓着尾巴甩的劲儿够大,速度够快,最后拧着旋转,这条蛇会被我逮着。如果做不到快很准,我绝对会被咬着。
脑门,手心,背后,额头都冒着冷汗,我害怕的想跑,心里却有个声音说,孙家汉子么得孬种,见死不救不如跑到牛胯裆撞死算了。
“姐,别怕,别动,我马上帮你逮开那玩意,千万别动……”我为她鼓劲,也再为自己打气。凝神盯着土聋子,双手快速的在裤腿上擦拭几下,弓着身子,快速拧住土聋子的短尾,按照抓水蛇的方式轮着胳膊甩动。
想好的动作,没有经过脑袋,一气呵成。但在抓住它尾巴的那一瞬间,我知道自己要遭殃了,因为手滑了一下,那一下迟钝足够它回头咬我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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