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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后,我一个独自走在石板铺的宽大的街道上,繁华的闹市并没有吸引我,以前我们是住在一个离市中心很郊远的镇子上,十二年前爷爷过世了我们就搬到了现在我面前的这栋破旧的七层公寓里,父母对我都不是很好,也难怪,因为我知道我不是他们亲生的,所以也没有太多怨言。大学在去年毕业了,找了一家工地工作,爸一直希望我搬出去,不要和他们住在一起。妹妹倒是挺喜欢我留在家里陪她玩的,现在正好是暑假,她就在家里休息,她小我两届,准备读大四了,我准备再陪她一个月等到她回学校的时候,就去外面租套房子。
像往常一样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中,站在门口就可以听见家里人聊天的声音,我轻轻的推开们拖下了鞋子走了进去,他们听到声音聊天的声音就戛然而止,一家人已经在吃饭了,他们面无表情的盯着我,爸显然是喝了酒一脸红彤彤的,满脸都是怨气的瞪着我,妹妹已经习惯了调节气氛,第一个开口“哥,回来啦,饿坏了吧,快点来吃饭。”说罢咧嘴一笑,我看的出来那笑很勉强,毕竟父母让她不要和我做太多的接触,父母不在的时候,我们就像真的亲兄妹一样要好,但是父母在的时候我们两个就都很尴尬了,我也对着她苦笑了一下。
“吃什么吃。20多岁了还在家里面啃老。”爸嘴里嚼着饭,抓起桌上的瓶装啤酒,大喝两口,大声对我呵斥“老子上辈子走了什么霉运,这辈子居然碰上这么个东西,搞的家里这么不安稳。”妈扯了扯爸的衣服,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然后看着我说“你爸,他喝多了,来来来,吃饭、吃饭。”
我低着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节奏,只要爸一喝酒他就容易说胡话,虽然听起来是胡话,但是我知道他说的很多都是真话,经常或多或少会讲点我不知道的东西出来,,毕竟20多年都这样了,多少有些麻木“不了,不吃了,我不饿。”我低着头往房间走,爸依然不依不饶在桌上大大咧咧的骂着,妈扯他衣服他也不理,看来今天真的是喝高了。我有意加快了脚步,心里有一丝埋怨,但是反正更难听的话我都听过,早就习惯有选择性的略过。
回到房间关上门,叹了一口气,走进厕所洗了一下澡,整个人心情都放松下来了,走到书桌上挑了一本小说,就躺在床上看书。外面已经在收拾碗筷,说笑的声音时不时就传进房来让我很嫉妒,毕竟这个家只有他们三个才算是一家人,我苦笑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有点难过,虽然经历过无数次,但是不管怎么样心里多少都好像会有个疙瘩。我轻轻叹了一声,摸摸肚子有点饿,又没地方吃东西,算了睡觉吧。
正准备起身关窗户,突然发现有一个巨大的影子在窗户边,我一惊,这可是五楼,周围也没有阳台,是什么东西,今天难道是鬼节,不会吧,鸟吗,城里面也不会有这么大的鸟啊,这么一大坨,还有圆圆的头和脖子,是贼吗?我心里问自己,心跳不由加快,这明显是一个人的上半身,正在纠结要不要靠近窗户,突然一阵风从窗外拂面而来,黑影晃了晃消失了。我心道:什么东西?
慢慢挪步移到床边,朝着窗打开的缝隙左右看,发现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深呼吸了一下,将窗户整个拉开,探出整个脑袋,空荡荡的楼下,路灯还在一晃一晃的,麻将馆里面依旧有老人在打麻将,大妈讲的闽南语骂骂咧咧都传到了楼上。我心想:好吧,是我看错了。正准备关窗,突然发现窗边不对劲,我揉了一下眼睛,果然如此,窗沿上有一对手印,而且很新,看来不是我看错了,刚才真的是有一个人躲在窗外窥视我,我一想全身发麻,双臂交叉搂着胸口,女的话还好,如果是男的话……不由菊花一紧,不敢再想下去,想想反正现在那人也不见踪影,可能是发现我看到他,紧张手一滑掉了下去,我又探出头再次把楼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陌生人,心里轻松下来。
这时候肚子叫的厉害。老板已经欠了三个月的工资了,去外面吃又没钱,家里的饭菜都已经收起来了,现在再出去不被爸骂个狗血淋头。心中一阵苦涩,心想:算了,快点睡觉,梦里找点东西吃。便紧紧的关上窗户,关的很死,免得这个偷窥变态狂半夜三更从窗户爬上我的床。检查了一下,确定从外面不能打开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就转过身子准备回床上睡觉,哪知这一转我腿都软了,一个人就站在我身后两眼直勾勾的瞪着我,我心里一凉,贴在窗边,见此人衣服破旧不堪,满脸都是痘痘,心想:不知道是不是青春痘,看他年龄也不小了,可能是梅毒,一看就知道是生活作风不检点的人,梅毒都长脸上了。重点他娘的怎么会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这是人是鬼。
我和他面对面的站着,我惊奇的发现他的目光里带着些许寒意,有点目空一切的感觉,只见他右腿上绑着一把短刀,右手就放在刀柄上,随时都可以抽出刀,让我瞬间去见马克思,憋了一段时间,我不敢呼叫,但这也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不问问他是谁,要钱的话我钱包里还有二、三十块,劫色的话那我就只能宁死不屈了,想完嘴角刚动,就见他立马把刀抽出来,我一惊后退几步发现就贴着墙面,无路可退不敢再动,重重的吞了几个口水,他看我半天不动只是腿在不停的发抖,就呵呵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小兄弟莫怕,我不杀好人。”
我看他这样,不由皱了皱眉“大哥,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我这里没财也没色,楼下的大妈还不错,家境富裕,还比较泼辣.....”话没说完,这大汉用手盖住我的嘴,短刀也随即架在我脖子上,我心想完蛋了,这可是我人生的第一次贞操啊,居然还是给男的,老天对我太不公平了。这时那人压低声音“你不还有个妹妹。”
一听到他牵扯到妹妹,我心里一急瞪大眼睛连连摇头,心想你劫我的色也不能劫我妹的啊,但是短刀就贴在我的脖子上,在靠近几毫,我就可以血溅当场,不由冷汗直流。那大汉见状笑道“开个玩笑,我来你这躲躲人,过会儿就走。”我心想:我都快吓得不行不行的了,你居然还有心思开玩笑。
“大哥,你躲人,躲到五楼来,你骗谁啊,大哥你要采花,我妹还小,发育都还不健全,你绝不会满意的,楼下那个大妈,年级虽大,但是也还是颇有些辣,要不你去她.....”那把短刀就在我脖子划了两下,我尿都快吓出来了,他另一只手示意我闭嘴,我哪里见过这阵势,这是恶作剧吗,拍电影吗,我靠。我女人还没碰过,难道今天就要挂在这个满脸痘痘的比我还丑的男的刀下,我真的是死不瞑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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