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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已经日上三竿,刘禹才睁开眼。
一切仿佛像是一个梦,显得那么得不真实,自己居然在700多年前的时空里睡了一觉。
不是明清的那种老式架子床,刘禹身下是一层矮矮的床榻。
有点像是后世的席梦思直接放在地上那种感觉,不过没那么有弹性。
被子也有些硬,里面应该是棉花,就是罩布模上去有点粗,不太像棉倒有些像是麻。
NND,哥现在随便一样东西都是元宋时期的古物,连空气都是,谁能比,刘禹有些BS后世的那些土豪。
也不知道带回去的话能不能卖出去。踩上客栈里准备的软木屐,打开窗户让光线透进来。
背心大裤衩短头发的刘禹拿起手机就开拍,像个好奇宝宝。
新鲜过后,重新打扮成古人的刘禹准备出门了,目的地不出所料便是丁家的那家皮货行。
身在这个完全陌生的时空,连户籍来历都说不清楚,任何麻烦都可能致命。
刘禹不想拿着东西到处去碰运气,丁家既然是个商家,那应该会有些眼光。
如果能合作,会少很多麻烦。刘禹很容易就作出了决定。
旅行袋太重不方便,光是那些银锭就差不多20斤。
机械表还是算了,时制都不一样,刘禹并不想一个人在这里普及24小时制。
青霉素也一样,要拿出来得有个契机,有人生病感染啥的。
那余下的就只有镜子,火柴,香皂了。
对了,再揣上一盒烟,刘禹专门买的铁盒,没有标记的那种,装了30根中南海,这货没准也能行。
看着面前盒子里的几样东西,自诩见过几分世面的丁应文惊讶地掩饰都忘了。
哪怕是看到名贵的珍珠玳瑁珊瑚都决不会让丁应文如此失态,竟然是从未见过之物!
这是镜子吧,怎得如此清晰,简直分毫毕现。
绘着黑边的一小块,像是木头盒子。不可能,定有出奇之处。
至于那置于透明盒子里的黄色脂块,隐隐有好闻的香气溢出,莫不是传说中的龙诞香?丁应文不淡定了。
“刘公子,这是...”丁应文指了指那盒火柴。
“不敢当,此物名为‘自来火’,说来毫不出奇,乃引火之物。”
刘禹放下茶杯拿过火柴,打开盒子拿出一根在盒子边上一划,一注明亮的火光在丁应文眼前燃起。
“原来如此。”丁应文学着也划燃一根,果然神奇。
想想家中所用的火石,火镰、火绒那一套,点个火要搞半天,也就比钻木取火强点吧。
“此物东家定然知晓,镜子,照物照人皆可,
这是最小的,还有大若人形,用做穿衣之用。
比铜镜清晰些,女子亦可做为玩物。”刘禹就着手里的火点了一根烟,吐了口雾气。
“东家不妨试试这个,卷烟,消遣之物。”丁应文闻言拿起一根,闻了一下,不太敢确定的样子。
烟草要明代才传入中国,这科技太黑有点接受不能。
“至于此物嘛,香胰子,沐浴净手好用,
东家闻闻看,香味不只这一种。”丁应文汗了一下,果然好闻,一股花香的味道。
“初次登门,多有叨挠,些须俗物,东家切莫嫌弃。”不到十块钱的东西,后世只怕门都进不得就会给扔出去吧,刘禹暗想。
“公子客气,丁某多嘴问一句,这些是否来自南边?”丁应文斟酌着问道。
“恩。”刘禹点头
“海上...?”
“确是,极西之地所出,海上运来,耗时巨费,一趟得半年有余吧。
这还得是顺风顺水,遇上暴风大浪,船毁人亡都是寻常事,
总之,就算在南边,广泉明各州各府,此等事物,只有我家有!”刘禹语气虽然很轻,却透着傲气。
“怪道某从未见过,如此说来,价值也必不菲吧。”
“此三等物,皆寻常用度,这自来火,50根一盒,一百文一盒,合两文一根。”其实刘禹也不知道应该卖多少,报个高价给人砍的空间吧。
“一百文,交钞还是现银?”有点贵,但还在丁应文心理之内,奇物就得好价。
元人的购买力别人不知他怎会不知,这帮人纵横欧亚,从王爷到普通军士,无不富得流油,活下来的家里别的没有,金银肯定成堆,无它,抢来的。
“交钞?”刘禹迷糊了一下。
“都怪丁某,公子南来,不知道也是应当,就是这个。”丁应文从袖笼中取出一叠纸,抽了一张递给刘禹。
这是...纸币?刘禹看着眼前这张显得十分粗糙的纸,有些凌乱。
纸质柔软,颜色青黑。钞面上方横书汉文钞名“中统元宝交钞”。
花栏内上部正中“壹佰文省”四字,面额下为横置钱贯图。
两侧竖写汉字和看不懂的乱码,右侧汉文“中统元宝”,左汉文“诸路通行”。
下面是汉文发行机构名,盖着两个红印。
“那是蒙文,意思和汉文一样,此钞两贯兑银一两”丁应文看刘禹翻来覆去地看,知他不懂,解释道。
“那就是一盒自来火合两佰文交钞,一百文现银。”刘禹眼睛看着“中统”二字,感觉怪怪的。
其实他不知道,这是忽必烈称帝时的年号,至元,则是平定阿里不哥之乱后改的。
这个拿到现代不知道值不值钱,这可是古代纸币啊,存世不会很多吧,就是成色太新,估计会被当成假货。
“八十文,现银,一月至少供应千盒之数。”丁应文竖起一根手指。
“万盒亦有,百文已经很低了,东家可卖百五十文以上,三文一根,
此物遇水既无用,一路海运,损毁不知几何,再便宜某家无利可图了。”还是不够黑心啊,刘禹想道。
清末道光年间,英国人把火柴当贡物,一盒84根的火柴卖一两银子,有钱人趋之若鹜,那才是一个穿越者合理的利润。
好吧,刘禹忽略了一点,他批发来的火柴才一毛钱一盒,量越大越便宜。
“好,月供万盒以上,百文一盒,不过不可供应别家!”丁应文在心里合计了一下,
此物至少可卖到一百八十到二百文,且这是消耗品,如能独家经营,这个可以有。
“北边吧,光是一个中书行省,就够你卖了。
甘肃,陕西,河南江北,我答应你,丁家商行所到之处,只供你一家。”刘禹巴不得他能卖到欧洲呢,只要有这本事。
一万盒,百文一盒一千两银,能兑金125两,一两40克,共5000克。
后世一克千足金370元,成色差点算300块一克,就是一百五十万RMB,一万盒火柴而已,成本一千块。
“至于玻璃镜子与香胰,东家可以先摆上架,如有人问起,镜子便卖20两,香胰5两。每样某准备了20个。
如果好卖你我再谈。”刘禹见丁应文没有问起,估计他心里也没底,便想出试销一招,能不能接受还得看市场。
“也罢,就依公子所言。”丁应文点点头,这样也好。
“那公子何时能开始供货?”
“实不相瞒,家中商队早已前来,如今应该接近能通州路了,
不知东家在潞县可有货栈,某想直接在那处交货,如何?”刘禹不想在大都城穿来穿去,合适的地点很难找。
“无妨,明日我便派老丁前往,你与他相熟,倒也便宜。”一千两的生意虽不算小了,倒也没放在眼里。
丁应文看到的是它的前景,还有就是刘家这条线。
“银钱携带不易,交钞不通于南,如果方便,可否兑成金子交易?”刘禹的目的就是金子,卖成白银还得再去换,不如一次倒位。
“恩,某自家便有金银辅子,如今一两足金兑银八两,如果是公子手里那种银锭,七两五便可!”丁应文很理解。
到什么时候携带大笔货财行路都是极难之事,不然也不会有交钞通行于世了。
“当真,那太好了。”刘禹大喜,这比例算下来,刘禹手里的银锭能换到1220克黄金,至少值36万RMB。
“小事,反正过不多久,这交钞就通行天下了,金子还是嫌重了些。我等商人,多点空便能多带些货。”丁应文随意说道
“喔,这是为何?”刘禹不解。
“六月,大汗下诏征宋,七月,伯颜丞相将兵30万南下,
如今九月末,大军应该出襄樊直下湖广。大宋倾覆恐只在旦夕了。”丁应文悠悠地说,
尽管从来不觉得自己和宋人有何关系,但他知道,自己是个汉人。而那大宋,却是汉人之国。
“今年是...”刘禹目瞪口呆地看着丁应文。
“至元十一年。”
至元十一年,这是元帝忽必烈的年号,大宋应该是咸淳十年,这一年度宗皇帝驾崩,四岁的太子赵隰登位,太后谢氏称制。
再过不到两年,元军就将攻进临安,二人出降。大宋也进入了最后的时刻。
一时间,两人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回到现代的刘禹站在马路边上,看着疾驰而过的汽车,颇有一种倒时差的感觉。
和丁应文约定的交货日期是在三天后,时间紧任务重,刘禹招手拦下一辆出租,看着窗外在头脑里整理着思路。
首先得在通州找个货仓,位置尽量得偏,最好就是以前是征用的农村田地。
穿到那边最好是荒地,能买到手的话盖一大棚当遮掩。农田也行,只要能过手。
其次要弄一交通工具,一万盒火柴不算重,一百二十来斤,可体积有点大,一个人估计弄不了。
汽车有点玄,农用三轮都太逆天,没法解释。
想来想去刘禹突然想到了板车,就是火车站附近农民工用来拉货的那种,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师傅,您知道通州哪有火柴厂吗?”货源也是个问题,万一当地没有就很麻烦,外地运来还不知道要多久。
还好出租车司机告诉刘禹,通州本地有家工艺火柴厂,能订做各种礼品用火柴,刘禹赶紧让司机直接拉到那厂边。
这家火柴厂正好位于经济开发区内,这片在五年前都还是农村,一万盒火柴无任何标签,厂家只要了九百块,三天完成,包送当地。
刘禹交了一百订金,没钱了,卡里余下的都汇给了父母,刘禹身上一共不到三百现金,当然包里还有2斤半的黄金,这可这得换成钱才能用。
用最后的钱打了个车回帝都,刘禹找了个大点金店把手里的黄金卖了出去,1220克,312一克一共卖了38万多点。这点货连人家的门店经理都没有惊动。
“启动资金有了,这算咱的第一桶金吧。”走出店门的刘禹望着落日映照下的帝都自言自语。
胖子是要招呼一声的,这朋友还不错,两口子都可交。
公司干了几年,对自己算是不错,即使要走也得给人写封辞职信,有始有终。
“禹子,知道你有新路子了,咱不问,就是,发了财别忘了哥们,平常多联系!”两千多块的一桌酒其实还不如以前经常去的那烧烤店吃的舒服,感觉都没什么东西。
胖子话不多显得很沉默,他那女友陈述倒是兴致勃勃地问东问西,刘禹告诉他们自己去非洲卖火柴了,半真半假的,没人信。
于是出站分手的时候,胖子盯着远处来了这么一句。
“靠。”刘禹好笑地打了他一拳。
“别TM装深沉,不是你风格,是有条路子了,还在趟,等有眉目了,想找你帮忙的时候,可别不理哥们。”
刘禹有些想法,还不成熟,不到拿出来的时候。
“什么路子,透露一个呗!”旁边的陈述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不是告诉你们了嘛,往非洲卖火柴,咱这也算是支持第三世界人民推翻三座大山,奔向美好新生活。”刘禹一身正气地说道。
“切!”俩人齐齐向他比了个中指。三人分手后,刘禹回到他的出租屋,简单洗了一下就睡了,累。
13世纪的九月末已经很有些秋意了,拖着板车的刘禹形相上看和丁家马队的伙计差不多,如果忽略掉肤色还是显得有些白。
看着远处潞县城门已经在望了,刘禹停下来拿起搭在身上的白毛巾擦了下头上的汗“力气活真是不好干啊!”
城门口前一个高大的汉子笼着双手在向前张望着,突然不敢相信地用手揉了下眼睛,然后起身跑过去。
“公子,公子,前面可是刘公子!”汉子边跑边大叫。
“你是...”刘禹疑惑地望着跑过来的人。
“小的是丁头手下的老张啊,还合您同过车,您不记得了?”汉子跑到刘禹身边上上下下打量。
“老张,我记得了,你在这等我?”刘禹记起了这个汉子,对,当初就是坐的老张的车进的大都城。
“天刚擦亮俺就来候着您了,不只俺,丁头,还有东家都已经到了县城里。您怎么能自己拉车呢!”
老张不由分说接过了刘禹的拉车带,刘禹也没推辞,转到车后准备推一把。
“您坐上去,小的来就好,这车不错,好拉着呢,真是轻巧!”看着老张轻轻松松拉着大车跑在了前面,刘禹苦笑了一下跟上去。
潞县上通大都城,下接直沽(现代的天津),人流很多,算是个繁华的地界。
老张拉得很快,刘禹几乎要全力奔跑才跟得上。
不一会就到了一处大院子处,从打开的院门进去,老张的大噪门就响了起来。
“东家,东家,刘公子到了!”
一人从正中堂屋里匆匆而出,迎面就是一个抱拳揖“刘老弟,可算来了,一路可好?”正是丁应文。
“托东家的福,还算顺利。”刘禹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胳膊,苦笑着还了一礼。
刘禹拉来的板车用了一块大帆布蒙着,打开布是码得整整齐齐的十个纸箱子。
每箱装20个小包,50盒一包,合计1000盒。十箱就是一万,很好数。
伙计们点过数目,丁应文直接找刘禹借那车子,套上马就给送大都城去了。自己则把刘禹请入堂屋内,扔给他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这次的一万盒,加上前时老弟放下的20个镜子,20个香胰,50盒自来火,
合计190两足金,已经兑换好了,老弟称称看可对。”
“不必了,还能信不过东家,看来这自来火还算好销?”刘禹瞥了一眼几上放的一杆小称,
其实他根本不会用,要是天平估计还行。
“岂止好销,某只向几位相熟的朋友介绍了下,50盒被他等一抢而光,那等没抢到的,都问何时能有货。
问得烦了,某才跑到这里躲躲,想着老弟也该到了。”丁应文一脸兴奋。他开的价可是二百文一盒。
“喔,那就放心了。”这才是开始呢,真正的的销量得看那一万盒。
丁应文没提别的,刘禹估计没卖完,也就没兴趣知道别的卖了多少,慢慢来。
和上次一样刘禹换了三万多块钱的银锭,这是为了在这个时空消费用的。
反正多余的还能换成金子,也算是利润。坐着喝了会茶,刘禹便和丁应文一道赶往大都。
路上丁应文看他没什么人手,建议去人市上买几个用。
这是这个时空的通世规则,刘禹已经能够接受了。
再怎么说,落自己手里总好过给蒙古人或是色目人为奴,那可是完全没有生命保障的。
和刘禹想的不一样,丁应文带着他并不是去上次看到的那种集市里挑人,而是找了一个酒楼包厢。
只见丁应文对着小二吩咐了几句,俩人就吃喝开了,刘禹确实也有点饿。
不一会,就见一个人被小二带了进来,听对答,原来是个伢人,相当于后世的掮客。
再过了一会,丁应文看刘禹吃得差不多了,便招手吩咐那伢人“既是来了,便看看吧。”
没等刘禹问一句“看什么。”伢人打开门帘叫了一声,
一行人鱼贯而入,一男两女,都低着头。丁应文叫他们抬起头来。
刘禹挨个看过去,男人一脸老相,说不好多大,手关节粗大,应该做惯了苦力。
女人大的估计是老婆,小的应该是闺女。年纪尚小,一脸稚气。
这是...一家人?刘禹不明所以望向丁应文。
丁应文看了片刻,又问了几句,似乎是家乡哪,以前做过什么之类。然后挥挥手叫他们下去。
“老弟,如何,这家我看不错,男的有把力气,女人做个粗使婆子,女娃儿么,当个丫环。
问过了是南人,一体被大军捉来发卖的,如能跟着老弟,也算他等的造化。”丁应文转过头对着刘禹细细解释。
其实刘禹很想买几个强壮的当护卫,丁应文一听他的想法便笑了,
“切莫如此,这等人最重之事便是忠心,
僻如某,身边的护卫要么乃家生子,要么便是施以恩义
。知根知底方可用。那等买来之人,如何用得,万一心生歹意,悔之不及。”
最后,刘禹按丁应文的建议买了两家人,一家就是适才进来那三口,另一家是夫妇两个,无儿无女。
刘禹看中那男人有些力气,想来当个护院或是车夫还是可以的。
“老弟,如今不可再住客栈了,不如城中租一宅院,也好安置这许多人。”丁应文的眼神带着询问。
“正有此意,东家可有介绍。”租一小院,自己想干什么也方便,刘禹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恩,随我来。”丁应文呵呵一笑,当先出去。
大约走了一个多时辰,一行人来到一个宅院前,门口一株大樟树,根深叶繁,看来颇有年头。
“就是这里,三进,房主是某老友,有些小,老弟先安置,若不如意,再细细访来。”丁应文扭头对刘禹说道。
“已经感激不尽了,岂敢再劳烦。”刘禹看着就有些满意。
推门进去了,地面除了些落叶还算干净,两边厢房各有四间,最后边有个小花园,前院后院各有一口井。
很有些老帝都四合院的味道。
刘禹遣人去那日升客栈结账退房,然后与这家房东订了半年契约,这就算在这个时空有个窝了。
送走了丁应文,刘禹搬了个躺椅坐在树下,看着几个人忙忙碌碌地心头暗爽,怪不得都想当资本家,这剥削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
眯着眼抬头看看天空,比起后世帝都要蓝一些,但还是像蒙着一层雾,难道这时候就已经有沙尘暴了?
大都的猪肉20文一斤,牛羊肉要便宜些,15文。听买菜的刘氏说,南边的宋人不准杀牛,牛肉等闲是吃不到的。
这边估计因为蒙古人的原因,价格便宜量又足。
刘氏就是那三口人中的婆子,她男人叫王开,女儿叫妞儿,估计是小名。
刘氏会做饼馍包子这些面食,手艺还不错。做菜就不行了,大块的牛肉直接煮熟了切片,然后加一碗酱油醋盐胡椒什么的调料就算完成。
虽然没什么花式,味道还行,刘禹掰开一个馍夹了几片牛肉再洒上调料,吃得赞口不绝。
新买的五人看到这新主人脾气不坏好伺候,人又大方有肉吃,原本有些忐忑不安不心也慢慢安定下来。
第二天,刘禹正吃中饭,刚放下碗就听到守门的李三进来禀报,说丁应文来了。
李三便是那无儿无女的那两口子中的男人,家中行三,故名李三。
她婆娘张氏负责洗衣打扫,也是个勤快之人。
刘禹赶忙将丁应文迎进内堂,丫环也就是那个小女孩妞儿端个盘子进来奉上茶,低着头就下去了。
丁应文看了她一眼,含着笑说道:
“老弟,过得可还习惯,伺候得可好?”
“呵呵,东家说笑了,有事不妨直说。”刘禹实在不喜欢客套。
“老弟,可否尽快再送些货来?
昨日至现在,店中已销半数,恐再过一两日,就无货可卖了。”
虽然已经有所看好,但卖得这么火还是有些出乎丁应文意料。
为此他专门把原来的那间铁器铺子改为专卖火柴。
有风声传说元人已经有禁铁之意,加之利润不高,干脆直接改了。
“这个没问题,我今日便动身,最多三天就有货到。”和刘禹想的差不多,三天一万盒,一个月十万。
大都城可有十多万户,超过五十万人。这个量怎么也能到。一盒火柴50根,用得快半个月就没了。
以十万盒来算,黄金1250两,5万克。1560万元,九千块的成本直接可以忽略不计。
这才是大杀器啊!刘禹被自己算出的结果吓了一愣。
其实他不知道,和那些大牛相比,他这表现,实在是给穿越者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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