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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二兽尸体旁呆立良久的元舍,突然吼道:“收尸拖地了,老头!”半天却没有动静。元舍正怀疑今天袁公没跟来的时候,寒潭水面一种波动,皓首白发,白眉垂肩,慈眉善目的袁公从水里卓然升起,一身白衣竟滴水不沾,犹如神仙一般。元舍看的一呆道:“老头,你啥时候也给小爷教下这法术吧,太漂亮了!”
袁公正要说话,元舍打断道:“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神主严令了!没事,小爷也只是说说,没事我跑水里面干嘛去啊!”袁公苦笑道:“谢少主体恤了,我也不知道神主为何要立这个规距,必竟是为少主好的!”
元舍也已经没有在这话题上纠缠的意思了。从心底讲,元舍还真不希望别人帮他,好象是前世带来的一种情结,总想能少承担一分因果,就尽量少承担一分因果。不想多背这些人情债,纵使万不得己,也只能越少越好了!此时看见袁公手里拿着一颗透红的果子,估计是从潭底得来,道:“这什么东西啊?”
袁公笑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此物叫‘龙元果’得龙气数万年而成。就说这孽障以二阶神兽血脉的修为,竟跑到之方祸害百姓,却原来是守这果子的,与你前段时间打杀的那头虎兽倒是一个目的,都是守护奇花异果。待以后为你炼几粒‘龙虎升天丹’倒是有了主材了,真是少主的造化啊!”
元舍顿时来了精神道:“‘龙虎升天丹’什么东西啊?”,袁公笑道:“这可是好东西,你筑基后再用,可以同时提升肉身与元核精纯之度,正是修士的圣药啊!”元舍知道,能得袁公这般推崇的药物,定不会是一般的宝丹,心中更是得意,道:“袁公你说的对,咱这就叫一为除害,二为受益,名利双收,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好买卖啊!”
再看二兽尸体,元舍却有些沉重道:“这二头凶兽虽是未开灵智,但这凶悍之气,不屈之意,却可以做我的师父了,老头啊,咱能不能埋了他们啊!”袁公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元舍,正色道:“少主执意甚善,且又道种深植,此乃天下之幸!”
元舍一脸头疼,他虽然在修炼上有些偏执,而且捞着对修行有益的“好东西”会有些因过度兴奋而引起的胡说八道。但他还知道自己是谁,他坚决反对袁公的乱扣帽子,烦道:“好了老头,别念经了,小爷知道自己几斤几两,别给我戴这么大帽子。”二人说话之间,袁公一个挥手,寒潭边就出现了两座新坟。元舍忙回头去看,却发现二兽尸体早已不见。
元舍一脸肃然,站在坟前道:“老金,老黑你两位慢走!你二位也算是英雄了,面对强敌,拼死一搏,纵然身死也不向强敌弯腰,有尿性,够男人!小爷不如你们,要是小爷早跑了,小爷算是捡了你们的便宜。如今把你们安毙在此,看着仇人被诛,也算安慰二位在天之灵了!二位以后也别闲着,保佑小爷实力大增,修为猛涨!”
袁公一旁听的直皱眉头,不知道这小家伙在哪儿学的这么多套套。说来说去是自己不如人家才尊敬人家的,一阵苦笑,看元舍这种特殊的奠祭己毕,便收起了蟒尸,看天色尚早,便问道:“少主可要回转洞府?”元舍挥手道:“你先回吧,我还有点事!”
虎械奔行,如今元舍在这外三圈地段根本就是凶兽远避,没有哪个愿意招惹这个可怕的小孩。不一刻,己过了袁公庙,来到隐贤村,直奔村首家而去,却在路旁见到了正在玩耍的大修。大修正是村首的长孙,年纪跟元舍相仿,见元舍一身血迹的骑着虎械过来,毕竟是猎户子弟,却也不惊,反而一脸羡慕的道:“元舍,我告诉爷爷了,爷爷说过几年也给我买个械虎玩。”
元舍在村里,一直只跟十五岁左右年龄的小孩子玩,听着大修雏气的话语,不由笑道:“好,让你爷爷给你买个新的,我这已经快报废了,真没什么好‘玩’的了,哈哈!”一顿问道:“大修,你爷爷去哪儿了?”大修指着三红家道:“三红叔今天行升天礼,爷爷过去了!一会吃饭我也去。”
元舍知道升天礼是村的习俗,实际上就是葬礼而己。闻言也不再与他纠缠,一纵虎械,又向三红家门口而去,刚停住械虎,却再好碰见被二个妇人搀扶的三红老婆。没想到一看见元舍,本来有些萎靡的三红老婆,突然犹如发疯一般,嘶吼着向元舍扑来。顿时人群一种大乱,纷纷将她死命的扯住,屋里又出来几个壮汉硬将她往屋内拖去。
村首也一脸荒急的出来,劝元舍随他回自己家,但元舍还是在听着三红老婆的嘶吼:“都是你这个害死人的猿孩,要不是你非除这个三害,我们家三红怎么会为去查探情况而死,你怎么不也死了啊!”村首厉声道:“你在说什么?妇道人家不知好歹,恩将仇报,给我看住她。”
见元舍脸上起了愠怒,吓的几个年轻壮汉也忙过来劝说元舍,作为这个村的猎户,元舍的可怕他们自然心知肚明,一怒之下,这个村子别想留一个活口。别看元舍只是个孩子,而且身材瘦小,但可实打实是个降龙伏虎的啊!
幸亏元舍虽然暴烈,却也心软,想到三红老婆虽然事非不分,但毕竟家里死了人,自也不好与她一般见识,只得悻悻然随村首去了他家。村首见元舍怒气终于平息下来,不由长舒了一口气,递上一个年轻人沏好的的茶水,道:“小哥千万莫要上火啊,这妇道人家,家里出了大难,心神也乱,己是半疯的人了……”,元舍叹道:“好了,算小爷运气不佳,出门见鬼了!”一顿道:“不过那条蛟龙已经被我宰了,也算是三红报了仇了!”
“真的啊!”村首与众壮汉闻言大喜,那村首更是激动之极,就要与元舍下跪。元舍忙扶起来道:“村首莫激动,这多大的事情,别让小爷纠结。”村首这才向几位壮汉道:“通知各家各户,明天就可以照常出猎了!”这些村民终于不用再提心掉胆,自是俱兴高采烈。
元舍又问村首道:“对了村首,你们不是说有三害吗?那第三害在哪儿,一便告诉我,也好一并除去。”村首脸的笑容顿时缰住,一脸古怪道:“不必了,哪儿来的第三害,就这二个都已经让我等坐卧不安了,还敢有三害啊!”元舍虽小,却也是眼观六路的精明人,见屋里诸人均是如村首一般一脸古怪,不由怒道:“好你个老村首,小爷为你们除害,不避危难,你们这群鸟人却对小爷遮遮掩掩,是何道理?”
众人一阵慌乱,门口的壮汉吓的已经蹿出屋门,元舍正欲再骂,突听一阵熟悉的嘶骂又传入耳内:“第三害就是你这个野猿孩,你还问什么问,真当我们怕了你不成?”元舍顿足便蹿出门外,却是正是三红老婆,不知道什么时候,见有松动便偷偷跑来听他们说话。
这时醒过神来的的众壮汉,忙上前一阵撕拉,甚至有人去捂她的嘴。但她犹自挣扎着道:“你害的整个村子的小孩子,成天不知道读书上进,就知道跟你一起玩。自己是野人,还不让我们管教孩子,你想让我们祖辈都在这破地方打猎啊!”,“‘荒地有三害,白虎孽龙小猿怪’,你这小猿怪来杀我啊!……”
一阵无名孽火在心底燃烧,一阵狂暴的戾气升天而起,过往的种种从眼前掠过,怪不得众人一脸古怪,看见自己自己犹如瘟神。但这一切都为什么,他自忖对这些村民不错,但为什么他们会这么恨自己,巴不得自己也一起去死,还将他与二害并在一起。
一个闪身己将胡红家老婆提在手中,正自嚎叫的三红老婆顿时止住了声音,一阵惊惧涌上心头,此时,他连呼吸都不敢再大声了。正欲分手将这妇人撕成二半,蓦然脑中一阵凉意传来,顿时让他清醒过来,再看四周,跪倒了一片,连大修和二黑都被家人按住,跪在了地上。
村首更是一脸蜡黄,不停求饶道:“元小爷饶命,元小爷饶了我们这些无知的人类吧!袁神在上,我们以后不敢再冒犯小爷了!”元舍一阵心酸,将妇人掼到地上。
转身看着这些即可怜又可憎的一群人,心中同属人类的一点亲近烟消云散,冷声道:“你们这群杂碎,枉小爷对你们一片赤诚,竟对小爷有这么多不满,狼心狗肺之徒,还不如兽类。小爷不耻于杀你们,以后若有冒犯,小爷屠你们整村,绝不轻饶!”
元舍说罢,转身纵上虎械,径直出了村口,向荒地而去,这一日,他在荒地内核之中,狂斗二个精英兽领,一直斗到黑夜,才起程返回洞府。此事发生后一年来,元舍一直烦燥不安,想起此事,心中的孽火便烧的自己坐卧不安,连几个丫头都不敢轻易惹他。
白天,除了药炼,头脑里老响起三红老婆剜心的话语,实在是想不通此事,在每日在核心处与兽领切搓完拳脚后,他便会去袁公庙休息,同时也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直到昨天巧救胡慕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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