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女频频道 > 远离开始 > 续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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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看看飞去的鸟儿,再看看那朵花儿,孤伶伶地挂在枝头上,风来的时候,被风吹得抖动了一下身子,险些地就从那条枝上掉下来。哇想要爬上树去,将那朵花也吃了,吃得干干净净了,也就不用再惦记着它了。他这样想着,就扑向了树干。当他的吃得已经饱满起来的肚子触到树干的时候,他的身上又生出来了懒惰,尽管这个时候他的身上已经生出来了很多的力气,他却是不愿意再费一星一点的力气。

  

      并非就因为哇的这一个懒惰,才使那朵花儿保存了下来,下面我还要说这朵花儿被保存下来的另一个原因,或许那才是更重要的一个原因。那朵花儿就在后来的日子里生长得成熟了,成熟了的花儿就结了籽儿,结成一颗饱满的籽儿。那颗籽儿从树上落在了地上,被等待在地上的鸟儿吃了。吃了这颗籽儿的鸟儿就是教了哇吃花儿的鸟儿。鸟儿刚刚吃下了这颗籽儿,那棵太老的树突然倒了下来,一条树枝儿准确地抽在了鸟儿的身上,抽下来一片羽毛。鸟儿从此就不再留恋这个地方,向了一个很远的地方飞去了。就是在那个地方,鸟儿将那颗籽儿排出了体外,排到了一块很好的土地上。第二年的时候,那个地方生出来一棵树,那是一棵榆树。榆树长大了,就长出来榆钱儿花儿,榆钱儿的花儿结了籽儿,再被鸟携带到一个更远的地方,再在那个地方生长出来榆树。就是鸟儿传播下来的这种的树。在二十世纪五十年代末的时候,救过人的命。这个时候的中国正发生一场大的饥荒,太饥饿的人们吃榆钱儿,吃榆树的叶儿,甚至剥光了榆树的皮,将榆树的皮晒干了,在石磨上磨成粉,人们把它叫榆树面儿。榆树面儿是粘的,它能够把各类的糠和各种的野菜粘合到一起,让人们充饥。如果哇当时吃了这棵树上最后的那朵的花儿。也许我们这个世界上就不再会有这种的树了。没有了这种的树。后来的人类度饥荒的时候,也就缺少了一种好材料。我们的肚皮或许被饿得更薄。

  

      哇吃了很多的花儿,身上的力气越发足实,那样的力气就让他生出来一种心。那种的心就让生长在他身上的雄器勃大了起来。哇这个时候也还不知道他是在想女人。因为那个时候他也没有见过女人。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他也没有见过,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个人。我们的第一个人第一次生出来了这种的心,我们现在就叫他花心。哇的这个花心与我们现在男人的花心既有联系也有区别。哇的花心是吃了那一树的花吃出来的。我们现在的男人的花心恐怕不是吃花儿吃出来的。这就是区别。说花心的联系方面,我们应该承认,我们现在男人的花心和我们后来的男人们更泛滥的花心,一定是哇的遗传。花心这东西绝对的遗传。只是我们很多的人因了花心惹出的太多太大的麻烦,不应该就轻易地归罪于我们的人类的第一个遗传。那是不应该的,那将有损于我们的祖先的形象。就是因为了哇的雄器的勃起,直接影响了他的爬树,这种的影响,也成为了让那朵花儿保存了下来更重要的一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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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背靠了那棵树的干坐了下来,很沉重的困倦袭了他,袭倒了他的身子,他的头就倒在那棵树暴露出来的根上,枕着树的根睡着了。

  

      他做了这样一个梦:

  

      他携着那块石头,继续追赶着喝的同类,一直追赶到山的那边。喝的同类奔跑得没有了一点儿的力气,它终于栽倒在一块石上,一块与他手上携带着的石一样的石。哇见它栽倒了,就乐了它不该逃跑,心说它你逃也逃不跑。说了再一次将他手中的石头高举在天上。就在他要砸它的已经被他砸破的头的时候,喝的同类突然窜起来身子,对他说了话。它大声地喊道,我是生你的母亲!就在它喊出来这句话以后,哇手上那块石头从很高很高的高处飞了下来,准确地砸在它喊话的嘴上。它满嘴的牙齿被石头砸得四处飞扬,有一颗牙打在了哇的被砸伤了的左脚的小拇指上,再从左脚的小拇指上跳到了他右脚的小拇指上,打出来他右脚的小拇指一个更大的疼痛。像是第六片指甲被扯开了一样疼。这样的疼就疼醒了哇,他伸了手摸一摸左脚的小拇指,再摸一摸右脚的小拇指,梦里的疼很快从现实的小拇指上消散了,他的心踏实下来,想着再睡进梦里去。这时候,他悲伤了起来,就啊地哀叹了一声。他后悔了自己不该用石头砸死了生他的母亲。这时候他才意识到他用石头砸的是自己的母亲。他认定了,那一定是生他的母亲。他回忆起它拿着果儿的时候脸上那种的深情,那种的令他现在回想起来很感动心的深情。他再呵哦地哀叹了一声,就彻底没有了睡意。

  

      天亮以后,他看见那块沾了他母亲鲜血的石头上,血已经不再新鲜。他舔一舔已经是干在了上面的血,只一口就尝出来了他自己的味道。这样的味道也曾沾在那面被他的头撞倒了的石上,他也曾尝过他自己头上的血是什么样的味道,也是从石上舔了那血在舌上尝出来这种的味道。他更加坚定地相信了那一定是生他的母亲。哇再一次舔了那血尝过了之后,就像是在梦里一样,将那块石高高地举在天上,凶狠地照了另一块石摔下去,将那块石摔得粉碎。从此,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了我们的人类最早使用过的这块石头,这块帮助了人类的第一个人砸死了生了他身的母亲的石头。

  

      哇现在就从这棵树下出发,去寻找生他的身的母亲去。

  

      他沿了它逃避的路走。不断地用他的手帮助了他的脚,从石上从树上从花儿上草儿上走过去。终于爬过了那座山,那座太大太高的山。

  

      哇来到了山的这边。

  

      山这边的风景与山那边的风景不同。他在山头上的时候,还能够看见漫山遍野的花草树木。一来到山这边,他就被一棵一棵的树,一丛一丛的草,一片一片的花遮挡了眼,让它再也分辨不清了方向,他甚至看不见了太阳,只有一块一块的光。从树的枝叶的空隙间投下来。摔在树干上,或花儿上,或草儿上,或一块石上。哇就从这一块光上跳到另一块光上。就在他跳来跳去的过程中。他迷失了路。也迷失了自己。

  

      一条一条的藤捆缚住了他的无奈,甚至有一条藤就像是一条蛇一样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凉森森地捆缚了他的两条腿。再从两条腿上捆缚上来,捆缚住他的两条臂膀,再向上,捆缚住他的胸,他的头。藤在他的脖子缠绕了三遭,再捆缚下来,重复捆缚了他的腰,以及他腰间那杆依然雄壮的东西。一片藤的叶子将他的那杆东西遮盖了,再一片藤的叶子遮盖上来,一连七片叶子,才将他的那杆东西完全地遮盖住。哇不明白了藤的捆缚,更不明白了藤的七片叶子,为什么偏要将他的那杆东西遮盖起来?他现在低下头来,看也看不见了他的那杆东西。东西被遮盖起来以后,他的心上缓和地生出来一种妥善的感觉,这种的感觉与他所经历的任何的一种感觉不同,甚至超过了他的头撞倒了那面山以后的那个夜所得到的自由的好受。后来的日子,他经常思想起那种好受,当他渴望那种好受的时候,自己就选择几片树叶,几片很大的树叶,将他的那杆东西包裹起来,使这一回得到的这种好受得到复习。他也曾将这种的做法传授给他的子女们,他的一代一代的子女,就将他的这一个传授进行了充分的发挥,棉的麻的毛的丝的革的等等的好材料,就取代了树叶藤叶花草的叶片,制作成各种式样的衣服穿在他的后代的身上。哇没有见过我们这个时代,我们也没有见过哇的那个时代。也许哇的那个时候就已经想象到了我们这个时代,就像是我们现在的人想象我们后来的人一样的想象。

  

      不是他心急着要去寻找生他的母亲,他一定会更长时间地在这里享受东西被藤的叶子遮盖起来的好受。他没有忘记他是一个有任务的人,于是就不再贪图享受。他一遭一遭地解了捆缚在他身上的藤。最后,很难舍地剥下来包裹了他的东西的藤叶。就在他将自己的东西剥出来的时候,再有一条一条的藤向他伸了过来,伸向东西的这个地方,要再缠一缠他和他的那个东西。他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了一条一条的藤,将藤打得疼了,藤就不再伸过来。藤们对哇失了兴趣,再缠绕到一棵树上去。哇这时候才认清了这一棵树,这是一棵很高很大的树。哇攀着藤,爬上了这棵树,爬到了这棵树最高的枝杈上。在这样一个高度上,他回望了山的那边,再回转了头看了山的这边。他看见一棵树,一棵更大的树。远远地,他就看见那棵大树的头,从一片树的头之间突出出来,那一片树的头就真诚地拥护了这一棵太大的树的头,就像是喝的同类们守护了喝一样的真诚。哇偷偷地看见过喝的同类们拥护喝的那种的情形。

  

      哇同时看见就在那个树头的旁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汪蓝蓝的颜色,那颜色的上空有一团薄弱的雾,雾里有一道彩色的虹,彩色的虹从那汪蓝蓝的颜色里飞起来,一端扎在蓝蓝的颜色里,另一端扎在那棵太大的树的头上。

  

      这是我们的人类看到的第一道彩虹。

  

      哇当时并没有太大的激动,也没有认识到这一道彩虹是人类看到的第一道彩虹。是只有山这边才有的光景。我们的人类在很长的时间里,并没有赋予我们这个世界意义,甚至说直到现在,我们也还没有真正理解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的正确意义。尽管我们一代一代哲人圣人用心挖掘并赋予了我们这个世界种种的价值与意义,认真地思考起来,不免勉强,甚至错误与荒谬。(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天气晴和,心情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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