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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末子这一次走进来的时候,就被这种的空空荡荡镇压了,镇压得他的身上出了许多冷汗。那样的冷汗就从他的脊梁沟儿的那一带汇聚起来,向了那沟儿的最纵深的地方流。他很快就警惕了心,严格防范着他心上的空虚生出来。他的心上曾经生出过那样的空虚,那是在他与母亲那个人行了那种的事情以后,他走进了这个地方的时候,也是像是现在一样地首先被这种的空空荡荡镇压了,继而就从心上生出来了那种的空虚,那种的不可名状空虚就很欢实地折磨了他。那一次他的精神就要垮台了,他甚至从自己的头上取下来一根头发,从头发的根儿处取下来了一个细胞,他就思想着将那个细胞再造成一个他,让他的那个他活在这个世上,他就与这个世界诀别了。那一次如果不是皇后女传呼了他,他真就是那样地做了。
他这个时候也希望得到皇后女的传呼。
言末子清楚,这个时候根本就不可能得到皇后女的传呼。他将他身上的冷汗焐得热了,再焐得干了,心也理智了。他现在就开始了他的工作。
这是他第一次开始他想要做的事情。
他打开了冷藏室,取出来撒担拇的罐。这是撒担拇临行前交给他的那只罐,罐里装着董一刀培养的那个胚胎,那个胚胎会成为这个世界上的一个人。依了言末子的设计,他要把这个人创造成人类中最具人性的人。他要让他的这个创造具有创新意义,具有改造意义,具有发展意义,具有一系列让我们的人类不可能想象得出的意义。
这样的人就是这一个人类的绝作。
这样的人就是下一个人类的开篇。
言末子在这个时候就获得了神的意志,他要替神做事,替那个创造了我们这个人类的神也一定会创造下一个人类的神做事,他要创造真正属于这个宇宙的人的标准,也可以说他要创造真正属于这个宇宙标准的人。言末子现在的心就像是造物的神的心一样地自由自在起来。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只有造物的神造物的时候才可能出现的那种的神色。他这时候的脸上就没有了人的丝毫的表情,脸上那三十四块可以产生让表情产生出来力量的肌肉都放弃了工作,都不再产生力量,也不再形成表情,肌肉们也都神了起来。
言末子现在就打开了撒担拇的罐。
他从撒担拇的罐里取出来了那个胚胎,他将那个胚胎安放在靠了窗子的一台显微镜镜头的下面。他揿动了显微镜工作的开关,显微镜就发出了一声很**的音乐,是我们这个时代一万一千一百零一年以后,小狗子的第十七世孙女发明的一种独弦琴奏出的声音。是艺术领域精神领袖巴巧大专为言坚定的这台显微镜创作的曲子,曲子的旋律本是没有性色彩的,很正派的就像是我们这个时代从一百个正派的女人当中挑出来的最正派的一个女人所释放出的正派的眼光,这样的眼光可以让你联想起公元前一千四百多年的纳赫特墓室壁画《三位女乐师》中三只女人的眼睛所释放出的清新得超凡入圣的眼光。联想起庚斯博罗的油画《豪女士》那个女人的眼光,莱利的油画《莱克家族的两位妇女》两个女人的眼光,克拉纳赫的油画《莎乐美》那个女人的眼光,达芬奇的油画《岩间圣母》圣母的眼光以及圣威塔尔教堂镶嵌画中狄奥多拉皇后的眼光。巴巧大曲子的创意应该是很好的,只是经过了言坚定之手,再将巴巧大的曲子输入到显微镜上的时候,这首曲子就发生了根本的变化。那是言坚定所希望的效果就像是一个女人的将要进入**时喘息的过程中,不自觉喘出来的淫浪之声。
这样的音乐,只奏过去四个小节,显微镜就调准确了与那个胚胎的焦距。这时候,言末子只要是将他的眼睛凑到那个观察镜上,就能够很清楚地看见那个胚胎了,就可以由了他工作了。言末子这时候却是看见了皇后女的眼光,那个吃了欢乐果而产生的眼光,那样的眼光就直接照射在他的心上,他的男人的精神沐浴了这样的光就蓬**来,就让他顾及不上了其他的事情,只剩下了一门心思。那个最折磨男人的心思。
6
那样的音乐依然在奏响着。
就在这个工作室墙壁的不是门的一个地方,突然打开来一扇门,那一扇门开得很窄,将好就能够挤得下一个苗条的女人。就是在那样的门的那个地方真就挤进来一个女人,她是侧着身子往里挤的,挤的时候看上去很费劲,特别是胸的那个地方费了劲。言末子眼看着她的一只Ru房挤过来了,而那一只Ru房却是被隔在了门的那一边,女人被那一只Ru房耽搁着进不来。女人将她的已经进到这边来的手掏到门的那一边去,帮助那只Ru房让它进来,它却是辜负了她的这一只手的帮助,执着地卡在那儿不肯过来。女人的脸红了,红成了言末子没有见过的桃花的颜色,那种的颜色着急了言末子的心,他就对那个女人说了话:你进来难,退出去易。女人示意他不要说话。言末子不明白女人为什么不让他说话,就再也没有说话。他看着那个女人门外的那半边身子生出来一股推动的力量,他想她一定是使用了她门外边的那一只手在推动她的Ru房了。她真就是同时使用了两手帮助了那一只Ru房。终于,另一颗很鲜亮的**在门角儿的那个地方冒出来了。言末子紧盯着那个地方,将目光集中在那一点已经吸引了他的嘴的娇嫩。这样的娇嫩就一步一步地向了他的已经是惊呆了的嘴的那个地方行进过来。
这个世界的这个时间,对于言末子来说就没有了任何的限制,他很安全,也很自由。只要他愿意,就可以得到这个女人愿意奉献的一切。这个女人也做出了奉献的姿态,那样的姿态是言末子从未见过的,既是母亲那个人的那种的,又不是母亲那个人那种的。既是皇后女初次那种的,又不是皇后女初次那种的。那是这个世界上最独特的一种女人的姿态,这样的姿态就集中体现在她的两只洁白而细腻的手自然地合在一起,抚在她两腿中间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言末子的一个秘密。她的姿态的独特不是因为了她的那个秘密,是因为她不自觉地抚着了那个秘密的抚法,这样的抚法不是做出来的,是她不自觉地生成的。言末子看见了抚了那个秘密的手其中的一根指头动了一下,他没有看清楚动的是哪一根指头,是食指还是中指。接下来她就很坚持了那根指头,不让它再做出来哪怕是一个微小的动作。言末子看出来了那样的坚持,他就想她的手抚着的那个秘密的地方,一定是有了暴露的欲望,那个地方一定发生了痒,就像是那个兽的那个地方一样发生了痒。不然,她的那根手指头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不自觉,一定是敲打那个地方的痒。
他的心这时候也痒了起来,他的顽强的意志就被他心上的痒消磨着。这时候,言末子就看见了远古的时候,一盘石磨空转着,一个很大的磨眼就等待着什么。终于,有一粒黑豆掉进了磨眼里。接下来言末子就想象着那粒黑豆走进的磨堂,再从磨堂里走到了磨齿儿上,磨齿儿就欢乐地研磨着那粒黑豆的坚硬。巴巧大的音乐更欢快地响起来,言末子就被那音乐的节奏调动起来身子,他的那杆东西就在他的裤子里一挑一挑地打着那音乐的节奏。那音乐的节奏由四四拍到二四拍,由二四拍再转到一四拍。一四拍是一种很快的节奏,就像是古时候中国京剧《四郎探母·坐宫》里的那段快板,那是杨四郎与公主的一段对唱,当年谭鑫培最负声誉,后来便成为了余叔岩的拿手好戏,再后来就是杨宝森与张君秋接着锤炼雕琢,将这样的一段慢了快快了慢的唱,唱出来很完美的艺术境界。巴巧大的这个曲子也一定是借鉴了这一段唱腔的设计。
这样的音乐节奏继续召唤着言末子的男性的情绪,他的东西依然地能够准确地挑动着一四拍,他的不算太厚的裤裆就一鼓一鼓地被撞起来,就像是一只被装进布袋子的耗子要出布袋子。终于,他的挑动了音乐节奏的东西停顿在一个最强烈的音符上。
7
女人这时候就跪下来,她的抚了那个秘密的两手缓和地伸出来,像是征求了意见一样地征求了言末子的腰的那个地方,她见言末子的腰没有动作,就将她的两只手抚在了那上面。这时候她就很好地闻到了那个最强烈的音符。那个音符很坚硬很坚硬的,从言末子裤裆的那个地方形成了一团气,一团任何物质也包裹不住的气。那团气就从言末子的那个地方不断地冒出来,被女人吸入到心里去。
女人吸到了那样的气息,心顿时就危险起来,危险的心很快就爆炸了,将她的身子炸得只剩下了一个空壳,一个务必要抓紧填充的空壳。好在她的手已经是抓住了用于填充那空壳的最好的材料,就是言末子的以那条东西为代表的浑身的坚硬。言末子的坚硬被她抓得越紧,那种的坚硬就越发得坚硬,坚硬得他感觉到了那东西的疼痛,那种的疼痛就在他的身上走得急切,走得他手足没有了措施。他呆在了那个地方。这时候巴巧大的音乐增加了一种力量,那是一种进攻的力量,那种的力量并非是出自巴巧大的音乐本身,而是来自天外,只有那个遥远的地方才会产生那种的力量,那个遥远的地方就是神驻的地方,是神从那个地方将那种的力量发放了过来,通过巴巧大的音乐发放了过来。言末子挪动了一下他的脚步,就在他将挪起来的脚放到了距离女人更近的地方的时候,那个地方发出来一个泼昂的声音。这样的一个声音,与那个夜晚的兽听见的那个夜的力量发出的脚步声一样。言末子就非常奇怪了自己的脚竟能够发出来这样的声音,女人也被这样的一个声音惊吓得呆了。
就在这个声音发出来的同时,整个工作间也随着震荡了一下,巴巧大的音乐就承受不了这样的震荡的力量,音乐就自觉地停止了下来。巴巧大的音乐一停止下来,女人就显出来了慌乱,她想着站起来,就在她的脚一着了地的时候,被什么东西扎了,扎得她不能够站直了,她就倒下来身子,搬了被扎的那只脚寻找。她看见了一颗蒺藜深深地扎在她的脚掌里,她就使用了牙咬那颗蒺藜。
言末子突然联想起来远古时候的那个夜晚,那只可怜的兽也像是现在这个女人一样地做法,也是搬了那只脚咬脚掌上的蒺藜。
就在这个女人将她的脚搬起来咬的时候,她身上的那个秘密彻底暴露给了言末子,言末子像是看那个兽一样地,看了女人的那个地方,他看到了那地方的那一块痒,那一块与兽的痒一样的痒。痒泛滥成两瓣儿鲜艳的粉红色,就像是刚吐开的蝴蝶兰那样的形状,言末子这时候才知道痒还能够形成这样的形状。这样的形状就培养出言末子的一个欲望,一个将这个形状扩张得更大的欲望,挤迫得更扁平的欲望,撞击得粉碎了的欲望,甚至使用一种特别的粘液将那样的形状粘结成没有形状的形状。言末子还不曾见识过没有形状的形状,他在旁听剑桥古典哲学博士生导师史诗的课的时候,史教授曾提到过无形状的形状这个话题,这只是一个话题而已,史教授也是没有亲眼见过无形状的形状的,为此他死的时候也还是坚持着睁大了眼,看这个世界的那一种特别的光景,最终的他咽最后那一口气的时候,说了三个字:看见了。言末子相信他说的话,他一定是看见了这个世界上一定有无形状的形状。那是一种大美,是超过宇宙的时间与空间的大美,那样的美,只有一个人在死亡的时候才能够看见。那是造物的神的奖赏,是一个人从这一个世界进入另一个世界的门。
8
当言末子将他心上的打量注意在女人那个痒的形状的时候,那个形状就幻化成一道门,一道令言末子必进去不可的门。言末子且是通过这道门,已经看清楚了那种的无形状的形状就在门的那边,只要走进去就可以领略到那样的风光。于是,他脱去了身上的全部衣服,身上的全部力量也就在他扔了手上的那条短裤的瞬间爆发了。那样的力量就裹挟了他的身子,扑在了女人的身上。
女人这时候正巧的将那颗蒺藜咬在嘴上,她意识到了突然袭击来的力量的压迫,就与那种的力量搏斗了起来。她与那种的力量从地的这一边滚到那一边,再从那一边滚到这一边。同时,她很好地保护了自己的那道门,那道本已经是开启了的门。就在他们的搏斗中,她将那道门很好地封闭了,封闭成一种密不透风的状态,一种水泼不进针扎不进的状态。这样的状态,就让言末子不理解了女人。他原以为自己是很理解女人的。
言末子从女人扭动出的各种的不配合的动作里解脱出来了身子,那是一种非常艰苦的解脱。就在他跳起来身子以前,思想了女人不配合的理由,他思想了一千零一条。女人见他喘息着思考,就乐了只是没有乐出声音来。言末子问她你为什么乐?女人说,你竟然想出来一千零一条理由。言末子说,你是说只有一条理由是正确的?女人说只有一条理由是正确的。言末子说,你一定是因为没有了巴巧大的音乐?对,没有音乐相伴,怎么能够做好这种事情。言末子说了,重新走回到显微镜的那个地方寻找巴巧大的音乐,他一边地寻找一边地思想:音乐为戏剧伴奏,为舞蹈伴奏,为体操伴奏,为一个活动或一次会议的开幕式闭幕式伴奏,为一个人的生一个人的死一座楼奠基一个领导人出访阅兵归来不再阅兵等等情况的伴奏,都是没有意义的,唯有为男人女人行这种的事情的伴奏才正确,音乐创作的原初用意就是为了这种的美好,不是为了别的。言末子拍一拍显微镜,打一打显微镜,再将它关闭了重新打开,也没有能够让巴巧大的音乐再响起来。女人见他忙碌成那个样子,就心疼了他说,你不用寻找音乐了,不是因为音乐。没有音乐的时候,兽不也是照样地繁衍么,人不也是照样地繁衍么。不是因为音乐。言末子说,那是为了什么?女人说,因为时间的关系,就不告诉你了。说了她就走到了那个她进来时的门上,从那个门上走出去了。女人走去了以后,门的那个地方重新恢复了原来墙壁的那个样子。墙壁的那个地方就没有了门,那个地方根本就没有过门。言末子被那个门迷惑了。
这时候,显微镜上再一次响起来音乐声。这一次音乐的旋律就再也没有了那种的淫浪气,一种很纯粹的风扫了竹子的声音,那是一片黄色的竹,是古时候有一个叫新西兰的国家的一座供奉了代表一个时代文明的木雕的殿堂旁边才生长的黄色的竹。那竹被风摇起来,一片一片翠绿的竹叶儿扫着蓝色的天,将天扫得一尘不染的干净。言末子这时候的心也干净了起来。他就不再思想那个女人,不再思想那面墙,也不再思想那面墙上的门,那个确实不存在又确实存在过的门。
放弃了关于门的系列的念头,言末子努力着将他的心思收回到那个胚胎上来。他合闭了眼,更加干净地打扫了心,让心没有了任何的杂念。他这才操持了手的防护,脸的防护和整个工作间的防护。准备妥当了这一切,他就取出来了器械,他挑出来一把精细的刀,一把精细的叉。他像是吃西餐一样地,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尽管那个时候的人们已经不再用刀子叉子吃饭,也不再用筷子吃饭,也不是直接用手去抓。吃每一样饭都有每一样饭的装置,一张嘴的就很准确地送到那里边去,如果你懒得咀嚼,那装置就代替嘴咀嚼好了,送到人的嘴里,人就只负责咽下去这一个劳动环节。
言末子手上的刀和叉不是吃饭的工具,是用来改造那个胚胎的。言末子就是要从改造这一个胚胎开始,彻底地改造我们这一个人类。
他开始了人类改造行动。
他先是使用了叉叉住那个胚胎,再使用了刀将那个胚胎剖开,取出来里面的精子,看一看那个精子长得像大宋的那个样子,他就乐了说,看你个大宋往哪里跑。他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着,一边将大宋那个精子挑到了一边,他看一看大宋那个精子怕它再跑回到胚胎里去,就从地上寻找到了扎了女人的脚的那颗蒺藜,将大宋那个精子安放在了那颗蒺藜的刺儿上。大宋那个精子就在蒺藜的刺儿上动了动身子,言末子看出来了它的很不舒服。这个时候,言末子突然很纳闷儿:哪里来的这颗蒺藜?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很细致的了,这是人类历史上从未有过的细致。言末子需要寻找到被提取出的遗传物质中的人性部分,他更需要寻找到其中的兽性部分。人性的部分要做完全的保留。兽性部分要做完全的剔除。他要创造没有兽性的,只有纯粹人性的人!
言末子很快就寻找到了兽性那种东西。请读者君原谅,我在这里使用了“东西”这样一个很不恰当的名词,我是想着将这个过程叙述得更通俗一些,故不使用那些很专业的名词。事实上,兽性在我们的基因中也很算得上是一种东西,是一种很难看得清楚的东西。兽性这东西的形状就像是一颗蒺藜,一颗落花后不久就结成的青蒺藜。言末子使叉子动一动兽性这颗蒺藜的刺儿,刺儿就软了一下,言末子的叉一离开,那刺儿就即刻乍起来,像狼一样的凶,像虎一样的猛,这让言末子吃了一惊,真像是面对了狼面对了虎。
寻找到了兽性这种东西,接下来言末子要寻找人性这种物质。言末子翻过来倒过去,掏出来装进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沟沟坎坎,山山水水寻遍,也没有找见人性这种物质。
日复一日。
月复一月。
年复一年。
言末子寻找出无数的艰辛与困苦,也还是没有寻找到人性这种物质。理论上讲,人的身上,不应该没有人性这种物质。没有人性的人还算得上是人么?事实上,言末子在人的身上寻找人性,就发生了人所意想不到的困难。他甚至怀疑了当初大宋和撒担拇他们提供的这个细胞是不是人的?他想着问大宋,也问撒担拇关于他们提供的这个细胞的确切性。还要问董一刀二刀三刀,他们是不是真就是从撒担拇提供给他们的那个细胞里提取的遗传物质。这时候,他已经忘记了董一刀死了很多年,董二刀也死了很多年,董三刀也是与一刀二刀同年死去的。撒担拇没有死,只是他还在大宋所在的那个地方。言末子甚至感到了在人身上寻找人性的不可能。这个期间,言末子被一种失败感折磨得身心俱疲。他瘦了,瘦得只剩下了一把骨头和一双眼睛。
这一天,外面出来了太阳,这一日的太阳又放射了足够的光,他想太阳一定是又快活了。太阳一快活他也随了快活起来,他就很勉强地从工作室里走出来,见一见外面的太阳,已经是几年没有见太阳,他自己也记不清了。他只记得上一次见到的那个太阳是个扁的,不是个圆的。他站在了门上,又思想起来那一天的那个时候,墙壁上突然开了一个门,从那个门上挤进来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怎么就不再在那面墙壁上开一个门进来了呢?言末子又想念了那个女人,想念了皇后女。突然地刮起来一股风,那股风将言末子从门外面刮倒了,倒在了门里边。他爬起来上身,再通过门看太阳的时候,太阳也被风刮跑了。天上就没了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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