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
大巫这几天很忙,忙得她都顾不上了与大宋进行创造人的计划。按了她的计划表,这一天应该是她首先叫醒大宋,是用她的中音叫,一直叫到中午的时候。大宋的睡眠就不能够超过中午这个时间。中午的时候大宋就要补充营养,大巫给大宋开列了一个周营养单子,那个单子上写的这一个午餐是:红烧狗鞭一条。清蒸虎鞭一条。女贞子、桑寄生、牛大力、菟丝子合成汤一碗。水煮乌鸡蛋乌龟蛋各两枚。木耳五十克凉拌。银耳五十克凉拌。水发香菇五十克配干虾仁并小油菜五十克清炒,牛排五百克涂虾酱红烧。主食是泰国香米蒸饭一份,中国大饼虾酱小葱一份,意大利比萨饼一份,朝鲜冷面一份。注:上一顿吃剩的饭全部加工一番再吃。最后的注是大巫特别加上去的,大巫是一个讲究节俭的人,上一顿的剩饭一定要拿到下一顿来再吃。大宋有精神不好的时候,就跟大巫说是因为吃了剩饭的缘故。中午的这一个食谱,属于肉类的都是人造的,比如说狗鞭和虎鞭。属于中草药类的女贞子、桑寄生等,都是董一刀他们那个领域的人根据已经灭绝的那一类植物通过化学的方法提炼的,那样的制造在药理作用上极其的相近,人喝了那样的汤就一定想那样的事,只是口感大不如从前的中草药那种的药香,喝起来有一股大宋说的从前的马尿的味道。大巫问大宋从前的马尿是什么味道?大宋说他也没有喝过从前的马尿,自然也就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味道了。
大巫没有用她的中音叫醒大宋一直叫到中午。大巫正在读各地给她的来信。有批评类的,说她一个屁放掉了十八年的努力,放掉了这个世界创造生命的希望。也说她不该让言末子看她的肚子,她的肚子里的孩子一定是叫言末子看化的。这一类来信大巫看看只是乐一乐,她想凡是批评别人的人,自己也未必就做得好,什么事情都是一样。批评这个东西是一种传统,是人类的先哲们创造的,古代中国的孔子老子孟子墨子韩非子等诸子,对于朝政的批评,对于社会制度的批评,对于道德的批评,对于人的种种的不人道不规范的批评等等,就已经建立了批评的体系。更早的是耶和华对于引诱了亚当与夏娃的蛇的批评,耶和华神对蛇说: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们的脚跟。耶和华神还在这个同时批评了夏娃,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神再批评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你必须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大巫现在就想得到神批评的那种的怀胎的苦楚,大巫自言自语说,既然被我一个屁放掉了那样的苦楚,大家就别再批评了,今后努力地争取那样的苦楚就是了。说了她又乐了。
大宋是被她乐醒的。大宋说你就是太痛我不忍心叫我。大巫说噫呵,我光顾了看世界各地的来信了,还真的忘记了叫你。大巫看一看时间,已经过了午餐的时候。大巫就将她手上的来信丢在她的储存信件的那个地方,那个地方是一个很小的键盘。
2
大宋接了那个键盘,继续阅读世界各地的来信。批评类的他就不看了,大宋对于产生在人类中的批评也有他的意见,他认为各式各样的批语对于这个世界没有起太好的作用,相反是起了太不好的作用,包括耶和华对于蛇的批评,对于亚当与夏娃的批评,还有古时候的中国对于苏联修正主义的批评,一评二评三评四评五评六评七评八评,没有解了中国人的气,再加了**十评。结果怎么样,中国人评中国人的,苏联人修正苏联人的。德国人伯恩思坦首创的改良主义和机会主义,仍旧是有了更多的机会在这个世界上改良。德国的伯恩思坦派和考茨基,俄国的经济派和孟什维克,奥地利的奥国马克思主义者,英国的工党分子和法国的右翼社会党人等等,把修正主义普及成一种国际现象。在大宋看来,修正主义你批评它干什么,那个时候的那个社会是很需要修正的。大宋这个时候与大巫一样的认识,他们基本上否定了批评的价值与意义。所以关于这一类的来信大宋不愿意浪费他的眼。
鼓励类的他也不看了,他认为鼓励也是没有用处,他的亲身实践已经让他非常地明白了这项活动的艰苦,他与大巫不过是艰苦地创造着一种可能,不是创造着一种可靠。既然是可能就可能可不能。他现在就认定了再努力十八年这样的创造也是一种不可能,肯定是一种不可能。全世界的人都在干都干不出人来,凭了几十个鼓励几百个鼓励乃至几千几万个鼓励也鼓励不出人来。人不是鼓励出来的。这是人类历史上一个铁的事实。
他打开了申请类的信。这时候大巫叫他吃饭,大宋说他再看一眼两眼的来信。大巫说你看一眼还可以,你看两眼那两根狗鞭虎鞭就凉了。大宋说又吃那个东西,不是刚吃了那个东西么?大巫说什么刚吃了那个东西,不是前天吃过的么。大宋说反正我昨天鼻子还出了血,我一吃那东西鼻子就出血。大巫说你在这一点上就是不如言坚定,言坚定一次吃四根鞭,其中还有一根驴的,驴那一根有多大?大宋说有多大?狗的虎的鹿的牛的捆起来,也没有驴的那一根大。大宋噫啊了一声说,那是什么驴?大巫说那是一头特大的驴东西,是董一刀那一年专为言坚定特别加工的,因为他特别能吃,他吃了那个东西后,说那个晚上就差一点把言末子的母亲也吃了。第二天的早晨,她就开始了浑身疼,特别是她的那个如何弄也没有疼过地方也发生了疼。像是旧时候一棵钻天杨树形状的疼,那样的疼就像是钻天杨树一样地钻在了她的经常要为男人发出痒来的心的那个地方,那地方总是要发出痒来,真就是一种神奇。为什么那样的地方就能够发出痒来?言坚定说那四根东西发挥了集体作用,言末子就是在那些个东西们发挥了集体作用的夜里被创造了。大宋就乐出来了一些不相信说,不会吧。
吃饭的时候,大宋使叉子叉住了那根狗鞭,他右手使刀将那杆狗鞭截成三段,两段短的一段长的,他用左手上的叉子叉住一段长的东西,那长的东西在盘子里滑了一下,将本来是排列成一条直线的那两段短的东西滑得没有了规矩。大宋再叉了滑的那一段长的狗东西说,你说董一刀这个人比我怎么样?大巫说我很长时间没有经历过他了,不知道他有没有进步或者退步。大宋就看了大巫一眼,才将那一段东西送到嘴里去嚼,狠狠地嚼,那东西像是很筋道一样。他边嚼了那东西边说,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言坚定,也就数我了,董一刀……说着他就咽了那口东西。大巫问董一刀怎么啦?大宋说我已经把他咽到我的肚子里去了。大巫不明白地看一看大宋这时候已经吃得很鼓胀的肚子。大宋接下来说,我根本就不把他放在心上,最勉强了也就是把他放在胃里。说了他就叉了那两段狗东西吃了下去说,你应该知道二刀和三刀,一刀在造二刀的时候将二刀基因里的性功能进行了改造,将三刀的性功能也进行了改造,且不说一刀改造二刀和三刀性功能的意图,他对人们宣布的是为了起加强作用,事实上怎么样呢?没有加强嘛,弱化了嘛。二刀三刀见了女人就像是狗绝种时候的最后那条狗,给它扔一根骨头,一根连人都垂涎的骨头,那狗却是不看一眼。就像是猫绝种的时候最后那只猫,丢给它一条鱼,一条贝加尔湖最后的一条鱼,那条鱼全世界都见证了,那猫却是不闻一闻。现在全世界的人都认定一刀对于二刀和三刀的性功能改造失败了。据说这次他讨论向我们申请的时候,二刀怕的连申请都不敢写,还是三刀执笔起草的,三刀那个文字水平与他的性能力一样,很平常很平常的。大巫说你喝汤吧,汤真的凉了。说了她抓过来大宋那边的醋壶问大宋,你要不要加一点忌讳?大宋这时候就端起来那碗中药汤没有说什么,他就乐了大巫的意思。
3
有一天,大宋独自一个人在外面走的时候遇见了母亲那个人。他就问言末子现在怎么样。母亲那个人告诉他说言末子的学业已大有长进,且是言末子在十八岁这一年思想也发生了变化,他有了一种思想,要寻找一件事情做。大宋建议言末子还是要好好地锻炼身体,男孩子首先应该有一个好身体而不是好思想,有了好身体将来才可以应付什么。言末子的母亲说谢谢你给予言末子的这个建议,男孩子就是应该长成一个好身体才行。就在她说男孩子的时候,吹起来一阵风,那一阵风从言末子母亲的那个方向吹过来,吹乱了她的头发,她的被吹乱的头发够着了大宋,扫了大宋的脸,扫出来一股很女人的味道,那样的味道就突然地让大宋迷了心,他就突然地张开了双臂,抱住了母亲那个人连同她的被吹乱了的头发。母亲那个人定住了脚上的风说,我没事谢谢你抱住我。大宋没有说什么,心里就生出一个高粱红色的紧张,大宋确认这一个紧张的颜色就是那样的,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生出来这种颜色的紧张。他与大巫在一起的时候也会生出一个两个的紧张来,那样的紧张要么是黄色的,要么是绿色的,要么是黑色的,从来也没有生出过这种颜色的紧张来。大宋想这是为了什么?
母亲那个人离去的时候很好受,大宋发现了她的那个好受,那个好受是大宋放手了她以后发现的,他想那个好受一定是在他抱住她最有力的那一刻就产生了,那时候他也是生出来一种很好受的感觉。男人和女人怎么就能够接触出好受来?在那个时代,人们仍然没有破译男人与女人接触出好受的秘密。
等到了那种的好受稳定下来以后,大宋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一棵有色的头发就挂在他衣服的第三颗纽扣上。这时候他的那颗纽扣很骄傲地抓着这棵头发向大宋表白,大宋就择了这棵头发,纽扣很顽固地抓着它。一择没有择下来,就第二次择它,只到第五次他才将那棵头发择在了手上。他举起来看一看那头发,绝对不是大巫的,绝对是母亲那个人的,他想这棵头发是绝对不能够带给大巫看的,尽管大巫不是一个很计较的女人。于是他就扔了那棵头发无目的地往前走,这时候他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只是出来走走。这时候的人们不像是我们现在的人,忙碌很多的事,该是人干的事人都干了,不该是人干的事人也干了,并不单纯是为了生存。
大宋向前跨出了一只脚,那只脚就正确地踩了他扔了的那根头发,他清楚地看见了那只脚的那个地方有一根疼痛,像是针一样斜向里扎穿了他的脚的大拇指直到他的脚的第二指的根部,他仔细地看一看那个疼痛的下面就正好是他踩着的头发的那个部分。于是他就将那根头发从他脚的那个地方拔了出来,连同他脚上的那根疼痛。那样的疼痛就告诉他一个新的思想,那样的思想就让他的心突然产生出一种很特别的激动,那样的激动绝对的不亚于他与大巫的性前戏,就像是被大巫的嘴亲着了一个很致命的地方,那样的地方就让他有了那种的要死要活的意识且是不怕死也不怕活的意志,大宋理解男人的坚强就是从男人的那个地方产生出来的,除了那个地方,任何的男人就不能够产生出任何的坚强。男人的坚强是被女人调动并运用出来的,不是男人固有的。大宋这个人因了爱好女人的习惯,就很容易地被女人激发出很多种聪明与优秀来,现在他就被这根女人的头发而不是女人的全部,激发出一个很好的想法来,并且辅助了这个想法的是一个很好的胆量。他现在就依了他的想法和他的胆量,将那根头发很好地收拾起来,收拾在他的手心里,他就紧紧地攥了他的手,生怕那根头发从他的手里掉出来。他往前走着,设计着他的做法,选择着为实现他的设计可能的人选,邺应枕、董一刀、董二刀、董三刀以及那位人类类型学首席研究员安全套,那位人类系谱学首席研究员梦想非,那位人类意志力学首席研究员贺年新和她的秘书荀不私等人。他甚至选择了他的好朋友从事地下管道运输经济研究的撒担拇,通过他来完成他的这个设计,也许更安全更可靠,比了直接接触安全套和董一刀他们更安全也更可靠。
4
大宋寻找到撒担拇的时候正是午间的时候,昨天的这个时候他正为叉住那根狗鞭而费了一点儿很小的心机,当他以大约四十五度角叉那段狗东西的时候,那个狗东西打了一个滑,滑开了那两段狗东西。四十五度角那是他已经很习惯了的一个叉食物的角度,当他使用了那个大约九十度的角度直接往下叉的时候,他就有些个不太习惯那样一个垂直的叉入,虽然这样也未必就违背了那个时候的文明,只是他很不习惯。
撒担拇这时候正躺在躺椅上晒太阳,他的身体与地面形成一个四十五度角,这时候的太阳就准确地照耀在他的身上。大宋很欣赏他躺成的这个角度,这与他用叉子的习惯角度是一致的。撒担拇见大宋来了就要坐起来,大宋就按住了撒担拇的左肩膀的一块光说,你别动你千万别动,大家能够遇到这样的太阳很不容易。撒担拇说,太阳真就是出问题了,人类关于地球的问题还没有完全解决,太阳就又完全出问题了,你看她高兴了就理你,不高兴了就不理你,甚至打击你,打击得你无处藏身,到这一个地方不行,到那一个地方也不行,怎么得了。大宋说太阳这个东西说是个好东西就是个好东西,说不是个好东西还真不是个好东西。我们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没有了创造生命的能力,都是太阳的原因。他说了就将他的手从撒担拇的那块光上拿下来,他是怕他的那个地方影响了受光。撒担拇说,我也向大巫作了申请,我想接替你试试。大宋说我看过你的申请了,是昨天午餐后看的。大宋现在就将撒担拇写给大巫的申请说给撒担拇听:尊敬的大巫女士,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为你而坚持晒太阳的人,说是为了你坚持晒太阳未免狭隘了些,应该是为了我们的人类的未来,我在坚持晒着太阳系这个太小的宇宙系统的这颗太阳,我现在已经放弃了我的所有的一切,乃至我为此而奋斗了百年的地下管道运输经济的研究与发展事业,而专心地晒太阳。我现在就把一切都不看重了,都能够放得下了,那是在我们响应你的创造生命的活动后埋葬了言末子的父亲的第二天,我刮光了胡子的时候,就把所有这一切放弃掉的。那时候,我就真正感觉到了放弃后的自在和幸福,我突然感受到我才学会了怎样地活着。现在我只保留下唯一的一个愿望,那就是与你共同做一次创造生命实验。我每天都拥抱着太阳,晒着太阳的每一个地方,我就是这样地围绕了太阳转了十八圈,十八年的对于阳光的积累,我想我必定是具备创造人的能力了。大宋说你的申请写得太长,我只能意译你的这个申请,不能够对译。撒担拇就乐了说,你只能够记住别人的意思而记不住别人的话。大宋说我是记不住别人的话。撒担拇问大宋大巫对于他的那个申请的态度,大宋说大巫现在没有表示任何态度。撒担拇说大巫的决断太拖拉了。说了他就将身子完全翻了过来,让太阳晒在他的后背上。大宋从撒担拇的后背上,看出了他的很显然的**情绪。撒担拇的**情绪很古老,大宋并不能够看得出来撒担拇的**情绪来源于那个很特别的时期。
等待到撒担拇的背也晒够了时间,大宋才张开了他的那只一直攥着的手,他手里的那根头发已经是被他手心里的汗湿浸泡得发胀了。当他拿了这样的一根头发让撒担拇看的时候,撒担拇说,这是一根头发么?撒担拇还以为是几根头发粘到了一块。大宋说,这是一根头发。撒担拇说这是谁的头发这么粗?关于头发的粗细不是撒担拇最想知道的,他是想知道这是谁的头发。大宋就告诉他说,这是大巫的头发。撒担拇说,大巫的头发没有这么粗。大宋说,这根头发是被我手心的汗水浸泡的。撒担拇说,没听说过头发可以被汗水浸泡得胀粗了,一定不是大巫的头发。大宋说,你应该相信我,这是我从大巫的头上择下来的一根头发。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这根头发被风吹得干了,被吹干了的头发现在就变化得细了起来,细得就已经很接近了刚从母亲那个人的头上挂在了大宋的纽扣儿上的那样的程度。撒担拇用鼻子闻一闻那根头发说,是有大巫的味道。大宋听了撒担拇,心想你这什么鼻子,白长得这么大的一个个头,不用还好,一用就出错。
接下来大宋就与他说了那个设计。
5
撒担拇同意了大宋,也是因为他对于生命的创造失去了一百年以前的坚信,那时候他五十三岁,他坚信只要坚持努力,没有不能够达成的事情。尽管他自己也是一个克隆复制的人,是由那个克隆的人再复制了出来的人。他始终相信他自身的精神与力量,他曾经与言坚定比赛过**,他**的初速比了言坚定**的初速就快了0.013米/秒。他们比赛的那个时候,大宋也在现场,大宋为撒担拇鼓了掌,泼嘤泼嘤的掌声像是拍破了什么一样地爆裂开来,让言坚定听了很不舒服。撒担拇听了很舒服,舒服了就很自豪他的能力,在那样的掌声里他就有些骄傲,有些自以为是,有些天不怕地也不怕那种的冲动。接下来他就举了他的那杆东西,对了灰暗的天再做了一次射击,他的最后的一点**就点进了天空里。就像是古时候伊拉克的总统萨达姆举了枪对了天射击出枪里的最后一颗子弹,那颗子弹也是射进了天空里。且是这一次**后,他的身体里再也没有射击出过那样的**来,再因了言坚定创造出了言末子,他才算收敛了他的骄傲,他的自以为是和他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冲动。他真正踏实下心来晒太阳不是因为听了大巫的创造生命的号召,埋葬了言坚定第二天后才开始的。而是从言末子降生的第二天就开始了。他不是坚持了十八年,而是坚持了十九年。太阳知道他已经就是这样地坚持着绕了太阳转了十九圈而不是十八圈。
撒担拇带了大宋交给他的那根头发,将那根头发交给了董一刀。撒担拇相信董一刀的克隆复制技术,他认为那个时候在这方面的技术言坚定是第一人,董一刀是可以和言坚定一比高下的人,邺应枕、董二刀、董三刀还有那些专业的搞克隆复制人的人们的技术,也就是二流与三流。撒担拇是坚决不与下流的人共大事的。他认为大宋交办他的是一件大事。
董一刀与撒担拇的关系好,就像是大宋与撒担拇的关系好一样,撒担拇说什么董一刀就听什么,董一刀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撒担拇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撒担拇就说了大宋的那个设计,他按了大宋的意思,没有说出是大宋委托了他,他说是他自己要这样做的。董一刀相信撒担拇不会欺骗他,就催了撒担拇让他将那根头发从一层一层的那时候的纸里剥出来,那时候的纸很薄,比了我们现在最薄的纸还薄了五分。那样薄的纸包裹了那根头发就显得那头发很粗。董一刀说,这是人的头发么?你别让我培育出不是人的人来。撒担拇说怎么可能让你培育出那样的胚胎,你就做成两个。说了他就伸出来了食指,在董一刀的面前晃一晃。董一刀说到底是做几个,你说清楚了。撒担拇看一看他的那一杆食指就乐着再伸出来他的那杆挨了食指的中指说,两个,记住了一定是两个。他边说着边就将他的两杆手指再在董一刀的面前晃了两晃。董一刀说,我记住了两个。撒担拇说你跟任何人也不要讲是两个,谁要是问你你就说是一个,一定要说是一个。他这样地嘱咐董一刀,是因为大宋告诉他只做一个。他要求的两个就比大宋要的多出来一个,多出的这一个撒担拇想有个用处,怎样的两个用处,他不会告诉那个世界任何的人。
董一刀说我明白了。说了他就拿了那根头发走进了他的实验室。董一刀关工作室的门的时候,发现撒担拇也跟了进来。他说撒担拇,你跟进来干什么,这样重要的地方。撒担拇说我跟你学学,学会了我就不再要求你了,我自己做我自己。董一刀说你可不能够学会了这东西,你会做你自己了,你自己做得天下都是撒担拇你自己,你还让别的人活不活啦?你还要不要女人啦?你还要不要类似于我们这样的友谊啦。撒担拇说,我什么都可以不要,类似于你我这样的友谊我还是坚决要的。董一刀说,那就请你出去。撒担拇走出这道门的时候问董一刀说,我就是你在这个地方造成的吗?董一刀说你就是我在这个地方造成的,那时候我才四十一岁。撒担拇点一点头,这时候工作室的门就已经关上了。
6
撒担拇终于接到了董一刀的通知,说那两个胚胎已经培育成熟了,你找董二刀取回去就行了。撒担拇就找董二刀取到手了那两个已经培育好的胚胎。董二刀交胚胎的时候,问撒担拇会安装么?撒担拇说会安装。董二刀就乐了说,你什么时候学习的会安装人了?这可是个技术活儿,你得安装得地道,不然你就白白地浪费了一刀的培养了。撒担拇说我记住啦。于是就接了两个不锈钢的保护罐。董二刀交待了两罐说,这一个罐里边一个。他拍一拍撒担拇左手上的那只罐,再拍一拍他自己左手上的一只罐说,这里边一个。说了他就将他左手上的这只罐交在了撒担拇的右手上。撒担拇接了两只罐,掂一掂罐沉了他的两只手就说,这两个人还挺沉的。董二刀说什么两个人,是一个人。撒担拇说怎么又成了一个人?不是说好了要两个人么。董一刀说你看你,真是跟你说不清楚,这就是一个人,是把一个人分成了两个人,实际上还是一个人,就像我与一刀与三刀,我们不过是一个人。再往深处说,全世界的人就是一个人。撒担拇说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两只罐里装的两个人实际上就是一个人。董一刀说你就是聪明。撒担拇说你刚刚说的全世界的人就是一个人我不明白,在我们这个世界上,应该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董二刀说行,你那样理解也行,那是没有钻进一个被窝儿里,钻进一个被窝儿里就成一个人了。撒担拇说,二刀你说的还真是有些道理,我有过这样的体验,有一次我与与你分手的那个女人在一个被窝儿里,我真就感觉到我们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我就觉得我化了,她也化了,我们都化成了一摊水或者是一摊泥,水和泥就拌合到一起,我们的那个时候真就成了一个水泥的人了。
董一刀一听说了与他分手的那个女人曾与撒担拇操弄成为一个水泥的人的时候,心里就很高兴,因为那个女人与董二刀在一起的时候,就说董二刀,这世上的男人都不行了。那时候董二刀就很不服气女人的说法,就动员了董一刀也动员了董三刀,让他们协助了他行她一回,只是那一次那个女人一直就拿了一本书看,那是很厚的一本书,她说那本书从言末子的父亲那里借来的,董二刀在工作她的时候看了那本书的封面,封面上有四个字,上面的两个字被她的手抓着就让他看不见它,没被手抓着的字他看得很清楚,是“开始”两个字,董二刀就是看着“开始”那两个字最先开始了与那个女人的做爱工作。他的工作结束后,董一刀接替了他,也是看到了“开始”两字就开始了与那个女人第二番的做爱工作。董一刀结束了第二番与那个女人的工作后,董三刀再接替了董一刀,董三刀也是看着“开始”那两个字开始从事了董一刀董二刀那样的工作。董三刀的进取心与董一刀的进取心一样的强烈,他想一定要尽自己的最大努力,出色地做好这项工作,让那个女人放下她手中的那本书,让她叫出一个怪怪的叫来,就像是言末子听到的那个怪怪的叫的叫声一样,那样的声音不能够形容,也无法形容,他就是要创造那种的不能够形容的工作境界。因为前面已经打下了董二刀和董一刀的工作基础。董三刀竭尽了精神与气力,“开始”上面的那两个字依然地被那个女人的手抓着没有放下来,直到董三刀退出来了身子。那个女人这时候才放下了那本书问他们三个人,你们完了吧?我也看完了,这书还真有点意思。
撒担拇说,二刀你想什么啦?你怎么跟董一刀一样,想心事的时候也是皱着眉头的那个样子,你就不能够与董一刀有所区别吗?真是没有个性。撒担拇说了就乐了看董二刀。董二刀说,撒担拇你还真行,你在这个世界上也可以称得上是一条汉子。
撒担拇就又乐了,他的这一个乐将他嘴上的胡子也摊成了更大的一片,不再像是他不乐的那个攒得很紧密的样子。他就拎着两只罐走了,就像是古时候中国的一个他的远房祖先拎着两个蛐蛐罐一样的拎法。
7
大宋要求邺应枕将那只罐里的胚胎安装在他的生殖器的通道上,他说那样他就可以将这个胚胎送达到大巫的**里。邺应枕说他没有做过这样的技术,他说大宋你这样的做法是不可能让这个胚胎进入大巫的**的。大宋很坚持,就要求邺应枕说,你就按了我说的做吧,这个世界上已经是有人这样地做过了。邺应枕依然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这样地创造过人,他说要么你让董一刀为你安装吧,也许他有更好的办法。大宋说不,我如果找董一刀还找你干什么。我就要你为我安装。邺应枕就取出来那个时候这个世界最先进的器械,让大宋准备就绪了,先给他做了局部消毒,再操了刀剃他的不太重的体毛。邺应枕一边剃一边说,我最不善于剃这种东西,比剃胡子难,董一刀他们那里都是女护士剃这东西,她们剃得好。大宋强忍着一刀一刀的疼就没敢与邺应枕答话。邺应枕问他为什么不说话的时候,大宋也没有说话。
邺应枕说好了,我现在就为你安装。大宋就听见了器械敲在盘子里发出来清脆的声音,大宋想这是安装开始了。他就再一次地嘱咐了邺应枕说,你千万不要安装得太深了,在前三分之一通道上就行了。邺应枕说我就是按照你的要求办的,你放心我一定按你的要求办,因为我从来没有这样办过,只能按你的要求办,你的创意很好,成功了要认真总结经验,要向全人类推广。大宋说对,二百多个世纪以前就发生了根本改变的科技态度,就让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成为了游戏的可能。邺应枕说,科技让一切都成为游戏的可能,这才显示了科技的重要。比如说类似于你这种的玩法,这在两万年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经过动物的再就是人的成功实验,我是绝对不可以给你这样安装的。这时候就有一个声音响起来,泼啊的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邺应枕就将按照了大宋的要求完成了的安装任务结束在那个声音上。泼啊的那个声音是那个输送管从大宋的生殖器的管道拔出时发出的声音。
大宋就很快地让大巫钻进他的被窝儿里,大巫说你怎么这个时候就发了兴致?大宋说我长这么大是第一次在这样的时间里来了兴致,说了他就引导了大巫的手,让他摸他的兴致有多大。大巫说真没想到你在这个时间还有这样大的兴致。大巫是很善于鼓励大宋的,鼓励得最好的时候,大宋曾为那种的鼓励精神得精神疼。在我们这个世界上,能够感受到精神疼的人是为数很少的,大宋是其中之一。那种的精神疼,只有受了女人的很好的鼓励,再加上了个人很好的发挥才能够产生出来。且是一旦那种的精神疼出现以后,人的性能力就成倍增强。大巫说,你这一次比了你说的精神疼的那一次还精神。大巫是抚着大宋的那杆东西说的,大宋想大巫这次说得很实际,不是鼓励的话。外面刮起来很疯狂的风,是比了远古的时候将大兽与小兽抛到那棵树上的那场风还大的一场风。这样风也还比不了大宋这时候的疯狂。大巫也协调了大宋发生了另一个疯狂。一阴一阳的两个疯狂就纠缠在一起,那样的力量就摇了天动了地,太阳就在这个时候发了强烈的光,那样的光就将那样的风固定在那时候的山上,固定在那时候的雪上,固定在那时候的房屋与道路上,整个的世界终于安静下来。
这样的安静整整坚持了十个月,就在这样的坚持达到十个月零一天的这一天,皇后女出生了。
;
(https://www.biquya.cc/id33993/1857134.html)
1秒记住追书网网:www.biquya.cc。手机版阅读网址:m.biquya.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