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远，就有妈咪出来迎接：“唉呀，我说大哥呀，好几天没见你们面儿啦，小姐们可想死你们呵！快请进！”
妈咪充其量不过三十来岁，长得跟香港明星梅艳芳差不多，脸盘瘦削，两眼鼓圆，睫毛上翘，眼睑妆成浅蓝色，身材颀长，细腰浑殿，基于比歌厅里坐台小姐大那么七、八岁，又多在歌舞场中混迹，比初来乍到的，要奸滑世故得多，具有深刻的洞察力，丰富的应变力，善于管理的经营能力，和能说会道的交际能力。
一句话，进门不问荣枯事，观言察色便得知，真的很会来事儿，这不，刚才是初次见面，她楞充熟人接待，足见人家见风使舵，看人说话的本领！
秋心公司老板梅凉鑫，将妈咪拉一边悄声说：“老板娘，今天来的客人都是我请，找一间上好的包间，把漂亮妞给我挑出来，好好伺侯伺侯，把他们侍侯好了，我的事情就好办了，我的事情办好了，今天的帐就能结得顺利了。”
妈咪满脸堆笑，忙不停哈腰，领着这群人进了包间，后面男服务生马不停蹄地，端着果盘和杯子、红酒什么的进来。
侍者进来将音响设备调试好之际，从门口拥入黑压压几排高低错落、婷婷玉立、香气袭人的漂亮妞，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性感实足，万种风情，左顾右盼，媚眼含情。
有的云髻高耸，有的乳峰挺立，有的纱裙罩裤，时隐时显着里面的黑三角和比基尼，有的显露肚脐和下面的黑毛…
“啊哟！美女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尽折腰！…让人一见就兴奋，好吧，既然‘菜’来了，咱们开始点菜吧，田老总，您先来？！”梅凉鑫不无兴奋地说道，“哎，小姐们！点谁，谁就过来啊！”
一时间，灯光昏暗的包间里沙发上，坐满了骚首弄姿的女人们，她们在自己心爱的男人腿上撒娇，互相问问。
几句闲聊以后，就互相吮吃着对方嘴里用舌头托出来的口水，然后，男人们会不由自主地拥抱，并趁机用手伸进小姐们的胸罩里，看她们那玩意儿是不是真的那么大，那么硬，顺便检查一下奶嘴儿的粗细…
遇到此类司空见惯情形，小姐们的反应是处变不惊的，顶多嗲声嗲气两句，用手假意推开一下男人的手了事。要是遇见那种东北虎妞，你摸她，她会反过来摸你那宝贝根儿，嘴里还嘟嘟隆隆：“嗨，你们这些号称上流社会的人，总喜欢做点下流的事！光摸有什么劲儿，肉乎乎！你没吃过你妈的奶吗？大惊小怪的！还不如去后屋，找个地方打一炮去，有点‘性’趣！”
你瞧，小姐多会占便宜拉生意啊。
“俗话不是说，溜溜转转，不如摸摸看看嘛。”客人们调侃道。
“那俗话还说了呢，摸摸看看，不如亲自干干！哈哈…”小姐们道理还不少，你有来言，她就有答言，你有门框，她有对联。
秋心公司梅经理，出门找妈咪商量去，问妈咪：“有没有18岁以下没开苞的？”
妈咪答道：“事先也没预约，哪来处女呀？这年头处女不太容易找，很多姑娘在学生时代就已经破处了，即使有，那也好贵的哟！”
梅经理答道：“所谓‘好贵、好贵’，好的才贵嘛，贵到是不怕，只要是真货，你就仅管上。不过，先君子，后小人，干菜拌豆腐，有言〔盐〕在先，咱把丑话说到头里，要试过之后不流红，或者塞些红药水棉花球之类冒充处女，我可不付帐！
至少不按处女价钱付帐！你马上联系，万一实在找不了那么多，就给田总找一个处女也行！其他的，有‘二锅头’就可以兑付！不过，行动要快，大伙都猴急火獠等着呢。”
过了一小会儿，妈咪来了，说打电话联系了，一个处女都没找着，到是给梅凉鑫推荐了一个，说这妞长得漂亮，身材又好，长得跟香港明星***差不了多少，也是弯弯眉毛水蛇腰，最主要的是，男女爱活儿48招式，72姿式，床上啊哦狮吼功，添屁吮吸功等，十八般技艺样样精通，能让人欲仙欲死，过后不忘。
梅凉鑫经理一阵暗喜，觉得这样也行，就回包间将田老总叫到过道，咬咬耳朵嘀咕了几句，说得老总喜出望外，眉开眼笑，连声说道：“好！好：看样子咱们双方定能合作愉快！一会儿回公司，把图纸拿回去抓紧预算，等预算审查通过，就可以签合同了！”
预算出来也是一个礼拜后的事了，通过建设单位的审查，也是三个礼拜和四次宴请，以及茶艺馆谈话.洗浴中心桑拿按摸.娱乐城玩保龄球之后的事了。
梅凉鑫心里估算了一下，前后银子也花三、四万了。仅仅是个开头，万里长征第一步而已，往后大把大把花钱的地方多着呢。
为了节省开支降低风险，狡猾而城府极深的梅凉鑫，开始实施那个早巳想出的两全其美的办法。
他利用施工预算期间，手中的施工图纸，和因作投标文件之需，特意从开发商那儿复印出来的各种批文批件，开始寻找分包（说白了，他这不叫分包，而是真正意义的转包），由他所挂靠的中国秋心建设开发总公司总包下来，再分包（转包）出去，自已提成总造价10％的费用，这样自己不用干活，靠收管理费就能致富发财。
反正主动权在自己手上，合同是自己签定，每次工程款都得转入自己的帐上，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根本无需担心放出的鸽子会飞跑，这样的话，将来的饭局呀，陪客送礼呀，就有垫背的啦！事不宜迟，得赶紧找分包队，给他把合同定了，收他600万到800万元押金。
有几支工程队走马灯似地来谈过，一听要交600万到800万元信誉质量保证金，都被吓跑了，人家说《建筑法》上明文规定不得收取质保金。
梅凉鑫只好又把标准降低，最低保证金定到500万元，可还是没有真心实意的工程队来合作。
时间又拖了几天，有一个四川来的楞头青（四川俗称二杆子）包工头叫姚动生的人，通过通州区次渠镇一个叫夏健仁的人辗转几次介绍，于2001年11月底来到梅凉鑫的办公室，经过见面寒喧后，便翻看起工程相关资料来。
他好象看这些资料一点不费劲，瞧他那神情专著的样子，仿佛是在审阅文件，或者说审计部门在审阅帐目似的，眼睛珠子都快掉进那招投标文件，汇率表，和工程量清单里了。
别人在与梅凉鑫谈工程事务，谈条件，谈价钱，他没吱声，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听他们谈些什么，他们谈得越多，问得越透彻，他掌握情况就越多，了解就越准确，以便接下来自己好作决定。
他拿起综合说明书仔细翻阅着，北京肯蒙光片国际俱乐部综合大厦工程，建筑面积87287.45平方米，框架剪力墙结构，地下一层，地上十层…，经过×个月的准备工作，施工图设计和现场七通一平工作已经完成，开始招标建设，计划总工期18个月完成。工程采取包工包料方式，执行2001年度北京市建设工程预算定额及取费标准；工程质量合格率要求达到100%，优良率70％；工程材料由承包单位自购，可根据物价部门公布信息进行季度调差…
旁边，其他的包工队正在与梅凉鑫，热烈地讨价还价。
“既然是保证金，咱可不可以少交？多少交几万元有那么点意思就行了，怎么样？行不行？梅总？”
“不行！绝对不行！这500万元是你我双方合作信任的最低保证，你单位若连区区500万都拿不出来，那还有什么实力可言？建筑活儿浅显易懂，随便找哪支民工队伍都能干，不需要什么科学家、发明家或两院院士，就能盖起楼来，来这儿谈工程的人都说能干，都说有实力，你让我怎么来分辩？我认为把500万元钱，一下子拍在桌子上，就证明有实力！其它的都是扯蛋！
至于技术能力，我根本都不用考察验证，我相信金钱是万能的，有了钱，什么样的工程技术人员、工程师、专家请不到？有的是！三条腿的蛤蟆咱不好找，两条腿的人还难觅吗？！……”
“可是，梅总，咱们不能光拿出钱的多少，来衡量一支队伍的实力呀，我们公司从八十年代中期，就进入北京建筑市场承接工程啦，有先进的管理水平，精干的施工队伍，优质的技术力量，良好的社会信誉……”
“嗨，这些我都理解，也很同情，可是，在这个社会，光有社会信誉是不够的，没有经济实力作后盾，说话办事是没有份量的！理解和同情，代替不了信任，空口说白话办不了事情，咱们不妨来个换位思考，我凭什么将个把亿的工程，交给你这样一个陌生又不了解的人干？万一你干不好或干砸了，我找谁喊冤去？你又凭什么让我相信？让我放心？
光凭嘴说是解决不了问题，无法证明你的技术和实力，也无法让我放心给活儿你干，只有你交了保证金，才能证明你有经济基础和实力，才能证明你是真心实意想干工程，并且能把它干好，因为，你不可能拿这么大一笔钱，来打水漂闹着玩，除非神经病，脑子进水！所以，俗说得好：舍得宝来宝调宝，舍得珍珠换玛瑙，舍得金子弹，打来凤凰鸟！”
“我们也理解梅总讲的是实际现实，也当然知道现今这个社会，一切都向钱看，离开了钱说事儿办事，等于白搭，等于放屁，可你也不能一下子要那么多呀，要不，咱分两批打给您，签完合同付250万元，进场以后再付另外的250万，怎样？”
这订完合同的，最怕迟迟进入不了工地，不按时开工，让你等得心力交碎，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退出吧，白白花了无数金钱与精力，前进吧，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头，又害怕真的是水中捞月一场空！所以，这些人还是有点小心奕奕的警惕性，毕竟摸到石头过河稳当些。
可梅凉鑫不干啦，他说：“这个也不行，虽说金钱不是万能的，可你不交够500万元，要接这个工程是万万不能的！
哥们，不是我不通情达理，这实在是跟你们要的最低保证数目，我并不是成心为难你们，把责任全往你们头上推，我自己比你们交得更多，除交500万元议标费外，还得交1500万元质量进度保证金，不信，你们看这招标邀请函，这招标文件，你们啥也不用说，就都全明白了。”
这些包工队接过一看，梅经理所说果然不假，北京肯蒙光片国际俱乐部综合大厦工程招标书，盖着红朗朗的公章，翻开一看就有这些内容：投标须知：…
五，投标单位在送投标书之前，必须向建没单位缴纳标费和保证金2000万元（建设单位原本是400万，这是梅凉鑫改大的数目，目的是想多收一点回来自己用）…中标人得标后不做，保证金不予退还；…
七，投标单位由于对招标文件阅读马虎.误解.漏看，或对建设场地了解不清及图纸看得不细等而导致中标后发生一切后果和风险，均由投标者自负，不得向招标单位提出任何索赔要求。
……
那几支包工队一看500万元议标费一分不少，商量不下来，知道这工程也拿不到手了，也不再抱多大希望，便搬出《建筑法》来说事儿，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一个劲儿地与梅凉鑫胡扯，想把这收保证金的事儿给他搅黃了，自己没钱接不了，别人有钱也甭想接！到时候没有任何包工队的人出这笔钱，他不也得把工程转包出来。
因为北京人向来吃不得苦受不住累，这建筑工程离开了外地人，他们根本就干不了。
于是，说道：“梅总，我们公司也是外地进京的正规国营建筑公司，一下子要拿出500万元来交给您，看样子恐怕是办不到了，倒不是说我公司没有这个经济实力，而是我们老总是老古板死牛筋，死抱着《建筑法》不放，说建筑法上明令禁止建设单位借工程之名，收取好处、贿赂、押金、保证金等等，如果交了，就等于违法，所签合同也就受不到法律保护……”
“你们也真是幼稚可笑！这条法律在建筑行业，真得到遵守执行了吗？那《建筑法》上还说不得带资垫资承接工程呢？现实的世界，有不垫资的工程吗？哼…大家不都是在干些掩耳盗铃的事情嘛？”
梅凉鑫还煞有介事地告诉他们：“兄弟，我相信你们也不是第一次来北京谈工程吧，有几个工程不花钱就能弄到手？北京又有几个工程资金到位？有几个工程不垫资？有几个谈工程不花钱铺路？
你当天上掉陷儿饼呀！我告（儿）你，我中国秋心建设开发总公司，是有名有姓有办公地点的国营大企业，还得给人家打过去2000万保证金，才算拿下这8万多平米的工程，你想那么容易呀，现在的北京建筑公司多如牛毛，一个个都等米下锅呢，建筑工程狼多肉少，有钱的工程，不讲条件的工程，咱们轮得上吗？奥运会工程有咱们的戏吗？除非奥组委里头有你舅老倌，或市建委头头是你亲爹，再或是你市政府里有人，否则，你做梦也做不到奥运会工程的！”
“这我们也有自知之明，从没想过去争夺奥运会工程！咱们没有人家那么大气势，可您这活儿，怎么也让我们花钱，而且一张口竞然也要500万啊！可不是个小数目，谁听了也含糊！谁拿出这笔钱来之前，也得掂量掂量，是吧？……”
“我知你们有自己心中的小九九，可你们想过没有？即使你参加奥运会工程投标，也不一定中标，北京市那么多国有大型建筑企业，有那么多的退休老职工这个重要负担，难道让你中标而让他们喝西北风？可能吗？
为了稳定大局，急么着政府也得首先照顾照顾他们去，不用招投标，也得拨些活儿让他们干着，免得他们起来闹事，再说啦，你们可知道？光做那标书得搭尽多少人工？多少纸张笔墨？多少人情世故？多少礼尚往来？多少吃吃喝喝？…
至少折腾你十万、二十万的费用，而这点费用在大企业或国企那儿，连根毫毛都算不上，即使投标失败了也没人心痛，可要搁咱们个体这儿，我敢断定，比死了爹娘还令人痛苦万分，对不对？
你要想弄工程，你又不四处活动，上下打通或者组织围标，你是很难有一线希望取胜的，到头来，你是钱没少花，感情没少投，活儿弄不到手，心中定然鬼火直冒！不象我这儿的工程实实在在，摸到手就见效益，你想呀一个多亿的工程，光赚头就上千万！
你想赚钱，还不得花点本钱？人生的每个抉择都像是一个赌局，输赢都是自己的，不同的是赌注的大小，选择了就没有反悔的机会，败给谁都不能败给自己，如果败给了自己，那么，你的人生也就彻彻底底的败了。
再说，输不起的人，往往就是赢不了的人，这500万也不是白要你的，是你取得合作信任的基础与保证！将来一旦合作成功，工程验收顺利交工后，还要分文不少地退还给你！”
姚动生一边听着他们的谈话，有点是动心了，准备掏钱分包这栋工程。他反反复复看图纸和相关审批文件，然后与梅凉鑫讨论了有关具体事项，表示要先回家找人商量，实际上就是，回家找他干姐姐想办法，他知道干姐可能有些闲钱，打算先筹集好资金再来订不迟。
于是，要求梅总给他两天时间准备现金，如果两天后不能来，就来电话告诉梅总接不了。
梅经理觉得姚动生与别的包工队不同，说话时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挺认真的一副神情，据此推测他该是个接活真主儿，看着他不急不躁，胸有成竹一般镇定自若。
因此，在心里有几分喜欢他：“小姚，我等你，哪怕多给你一天时间都行！”
姚动生说：“谢梅总！我说两天就两天，西游记的故事告诉我，有拖延症的毛病是吃不上唐僧肉的！当然啦，我也有自知之明，超过两天，肯定证明我没那能耐，做不成的话，给我再多时间也是枉然！放心吧，梅总，不管成与不成，我都会遵守诺言，给您打电话告之的！”
“看得出来，你姚经理是个幽默风趣而又有准备的人，尤如下象棋一般的道理，说话办事如‘象’，留条底线不逾越，追求目标如‘马’，不走捷径多绕路，遇到机遇如‘车’，果断利落不畏缩，拼搏事业如‘卒’，进度缓慢不退缩，面对挑战如‘帅’，生死关头保从容……”梅凉鑫果然嘴才厉害。
“好嘛，梅总果然见多识广，说起话来妙语连珠，佩服、佩服！”
建筑面积达八万多平方米，工程总造价一亿几千万哪，利润也上千万呀，中标单位中国秋心建设开发总公司，又是著名的军转民国有大企业，干完活结款最有保障，何乐而不为呢？
再说，如此大的工程，既是机遇也是挑战！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值得去争取拼搏一下，人生能有几回搏，搏它一回没白活！
姚动生的的确确是跃跃欲试，从梅凉鑫的办公室一出来，立刻马不停蹄，先奔往大兴区长子营镇昊晟办公楼施工工地，把所有剩余的建筑材料及能淘换成钱的机具设备，按有价形式折算成现钱，也不过区区几十万元的价值，又去哀求建设单位给拨点工程款。
建设单位的人，满面笑容，客客气气，答应不等工程竣工验收，先给一张支票，但日期却填后三个月，人家说啦，帐上刚付完货款，暂时没钱，将就忍着点，过两、三个月就有钱入帐了，这等于飞机上扔的钱——空头〔投〕支〔纸〕票，跟没给一样！
唉！垫资工程就他妈这个*行！建设方即使有钱，也他妈装孙子！瞧着没有？人家一点都不嗑磣你，你一张口，人家立马就给支票，弄得你没脾气，有怨言还说不出口，又找不出理由停工不干，所以，筹措了半天资金，怎么也凑不齐那个数目，不得已才回什刹海找叶挽霜商量。
没想到叶挽霜很痛快地答应了，她还鼓励姚动生说：梦自己想梦的，做自己想做的，生命只有一次……一旦错过了就不可能再有这个机会了，不要让自己后悔。
种子，如果害怕埋没，那它永远不能发芽，鲜花，如果害怕凋谢，那它永远不能开放，矿石，如果害怕焚烧（熔炉），那它永远不能成钢（炼成金子），蜡烛，如果害怕熄灭（燃烧），那它永远不能发光，航船，如果害怕风浪，那它永远不能到达彼岸，而你呢，应该放下顾虑试一试、闯一闯。
她拿出了艾大哥被车撞死所获的赔偿金32万元，又拿了一件产于满清发源地辽宁的兽面玉牌的祖传文物，去阜成门阜昌典当行典当。
文物专家不敢大意，怕典着膺品，因为玉这种东西也是石头的一种，系斜方柱状结晶而产出的，其纹路呈玻璃光泽，有的通体透明，无色或白色，有的呈黄色绿色，甚至青色或其他混合变色，它的质地一般温潤缜密，光泽好的像脂肪，半透明而显敦厚溷朴，触摸它手感很好。
典当行的专家拿着放大镜，对兽面玉牌琢磨考证了半天，这块墨绿色的玉牌长28.7cm，两边各有圆形的兽头，头下各有一个尖利的爪子，头部有北方少数民族特征的清晰可鉴的长发、眼睛、眉毛，中间均匀地刻划出5颗牙齿，磨制技术高超，表面光滑润泽，它的纹饰，与南方的良渚文化代表玉器中的人兽纹惊人的一致，具备夏商周三代著名的饕餮纹的特征，价值连城呀！而且很少有面世的，更不用说流传了。
他们仔细寻找它的气眼，检查上面是否微有蝇脚，希望发现一些细小的瑕疵，然后，又拿典当行里的真玉与之摩擦，看它是否留下条纹或划痕。
因为专家们都是鉴定老手，自然知道伪品的制作方法，历代以来多有人用药料在罐子内烧制假玉，而且还在上面涂满胶水再埋入黄土里，待时間一长长出黄土锈后，取出来冒充古玉；还有的用猪血和黄土混合成泥，将玉器埋在这混合泥里，久而久之，玉上便有了土咬、黃土锈、血沁之痕迹。
当然，也有的直接将玉放入一个按一定数量配方的装有血竭、紫草、透骨草等植物的注水罐子里，进行几天的熬煮，直至颜色沁入玉内为止，然后将它取出来用锉草将它表面锉去一层，最后给它涂上一层四川白蜡，这样一来，沁血带斑的古玉就伪造成功了。
更有手段残忍的造假专家，他们把玉按夏商周三朝时期的旧物式样、大小、厚薄、花纹仿制成功后，放置于火中烧成赤色，将逮来的活猫〔或活犬〕腹部割一大口子，趁玉器正赤热滚烫的功夫，迅速放到猫犬滴血淋漓的伤口处，顿时焦糊刺鼻的青烟冒腾，而赤热的玉拚命吸收猫犬血液于内，然后，造假者将痛得昏厥欲死的猫犬连同玉器埋于地中。
数年后，那玉器周身长有璊斑，就成了名符其实的千年古玉了，完全让人真假莫辦。
所以，凡遇极湿润的汉玉，表面像有脂油或血沁殷殷，对着日光照射就像有血的凝块似的，黑斑墨亮而没有变化的，基本都是后人伪造的。
为了慎重起见，最后专家给出了420万元典当价，由于只是典当而不是出卖，价钱多少又何妨？叶挽霜也没与他们讨价还价，就以420万元当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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