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婉婷边看,边学,边体会,积累了丰富的自然景观知识和民间掌故,从山川景色的观赏中,掌握了许多作文写作的必备知识,也学会了比喻、比拟、浮想联篇的各种技巧和方法,使她作文时,如行云流水,物有所指,生动有趣,下笔如有神助一般,文思如泉涌。
经过姚动生这么精心巧妙的课题辅导,加课外知识互补这一设计,艾婉婷成绩果然突飞猛进。
有一次,姚动生、叶挽霜、艾婉婷在西单购物,走过路口街道边时,一群农村未成年卖花小女孩,追着行人买花的情景,触动了艾婉婷的创作灵感,写出了稚嫩的诗篇《卖玫瑰花的小女孩》:苹果脸,面前摆着玫瑰花一摞/嘟咙着小嘴,往地上一坐/见情侣们走过路过脸上堆笑,唱起卖花歌/“买鲜花哟,十元钱一朵!”/情侣们纷纷避开,无情地閃躲/她头上,不服气的小羊角/一跺一跺,在诉说/家贫夺走了她金黄的岁月/金钱成了束缚她的绳索/我强拽妈妈,买走所有花朵/买回她半天时光,可聪明的/请告诉我,去哪儿买回她校园的欢乐?
还有一首观察仔细充满童趣的小诗,也引起了语文老师的兴趣,名叫《黑龙潭边有一个孩子》:潭边一个悠闲的孩子/串串水泡他用脚制造的/一个个七彩美丽的梦/嘴里咀嚼一颗泡泡糖/眼睛盯着水边绿色的生命——/一只骑在水面柳条上的青蛙/忽然呵,一只辛勤的蜜蜂/坠入水中青蛙猛然扑向/挣扎的蜜蜂小孩愤怒了/拾起地上的泥巴/却没砸下,因为他看见/那里有一群黑色小蝌蚪…
黄昏夕阳缓缓燃烧/把几缕颜色分给潭/分给树梢分给河/分给喧闹的群山与阡陌/而留给小孩的是一条影/长长的象一条窄窄的小径/晚风的凉爽写意提醒了他/哦这才想起要回家/记起了灶膛里烧玉米/和那香甜甜的苞谷粑/沿着夕阳延展的山路/炊烟构筑的梯阶/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下关于/青蛙、蜜蜂、星星的童话……
这两首小诗虽然写得有些稚嫩,可她的观察确很细致入微,最起码是深入了生活,从中得来的真情实感,比那种一味摸仿名家名作的作文,要来得真实一些,比那种面壁杜撰无病呻吟的文艺作品,更能体现真实感受,所以,她的语文老师大加褒奖,并且,还将它登载在校报上,供同学们讨论,切磋,借鉴。
在这以后,婉婷还写了几篇丰富精彩的作文,其中,她写的《四合院里有乾坤》的作文,被当作全班甚至全年级的范文进行交流讲评,文中她根据《大清会典》中的记载,介绍了王府大门、广亮大门、金柱大门、蛮子门、如意门等不同等级的四合院大门間数,开启门扇的规制,以及门钉数量,用油漆颜色,还有屋顶制式和屋脊饰物,用瓦等级颜色,门礅中的门座,抱石鼓上的花纹图案等等,还对贬抑南方人的蛮子门,出于安全防盗的如意门,事物俱细,一一作了详细叙述与探讨。
还结合自家院里的房屋,对四合院的布局、档次、规格.文化内涵、优势、缺点,进行了详细的剖析,比如说,她家的正房(北房),也即是老北京俗称的上房,三.五.七…呈奇数开間,在阴阳先生那儿谓为阳,(当然啦,若为偶数则为阴,也不可能有),而在面阔(开间)上,最中間一間多为一丈一尺宽,东边为一丈零五寸,西边只为一丈,虽五寸之差,却把礼数表现得淋漓尽致,因为正房是最高长辈之居所,当然,耳房及厢房就是低一辈的人,论辈排次之居所了,但間数仍为奇数,至于后罩房,乃小姐閨房及女佣之所,含隐蔽勿打扰之意。
文中谈到,四合院房屋建在四周,植物花卉栽在庭院中央,果实累累的石榴,代表多子多孙,人财兴旺,而紫丁香则代表“紫气东来”,人们在树荫下喝茶聊天,谈笑风生,过着悠闲憩适的生活,延续着古老的习俗。
每年五月初五的端午节,老北京人都要包江米、小枣粽子,在院里还摆上夹竹桃、凤仙花、玉簪花等鲜花,窗户贴上红纸剪的蛇蝎蜘蛛蜈蚣蟾蜍等图案,给小女孩衣襟上,辫梢上,挂个五彩丝线缠的小粽子,给小男孩额头上,用雄黄酒写个“王”字,用以驱瘟避邪。
而大家吃粽子,是为了纪念战国时期楚国大夫,伟大爱国诗人屈原,听说他就是端阳节投河自尽的,民間百姓就向汩罗江广投粽子喂鱼类虾蟹,以免屈大夫身体被它们吃掉,风俗传延至今,可见爱国主义的群众基础,在中国是多么深厚呵!
文中同时又对比西方欧美国家的建筑,正好相反,洋房在中央,花园绿地围四周,没有四合院那种围墙,只有低矮的栅栏,没有了阻隔,没有了距离,人们之間就便于相亲相处,相互交流,和睦友善,便借此论述到,封閉的四合院,虽有“天棚、鱼缸、石榴树,先生、肥狗、胖丫头”的那种全家老少欢聚一堂、温情脉脉、其乐融融、热闹非凡之天伦之乐的一面,也有造成人们安于现状、坐井观天、消极自守、不思进取的现实,甚至在国难当头,便“躲进小楼成一统,”不管外面春与秋!
就是改革开放的今天,在克服困难.艰苦创业.攀登高峰.创造财富方面,四合院里出来的人们,也远远落后于来京发展的外省籍人士……
她还联想到改革开放以来,尤其是1994年兴起的“胡同游”以来,什刹海接待来自世界各地,数以万计的外国客人,他们漫步于什刹海河沿,寻访周边古老街巷,进入居民家中参观四合院,她家就曾接待过。
外宾与她父母促膝交谈,说古论今,讲满族历史,讲名人故居,讲古老生动的传说,外宾还品尝老百姓家常便菜,学扭秧歌,学画中国水墨画,外宾们深深感受到普通北京人的豪爽淳扑、善良,独特的审美情趣和什刹海水一般的平静心态,多民族交汇融合的良好社会风尚,以及对多彩生活的热爱和对奥运会的热情,感受到北京人的文化修养与底蕴,感受到古老东方文化的博大精深和无穷魅力。
最后,还就她家四合院一年四季,不同变化,不同乐趣,进行了详尽的描述:“春天是新绿的季节,是绿色开始发迹的地方;年年到那个时节,在地里冬眠沉睡了好几个月的小草,悠然地苏醒了过来,打着哈欠并松动骨节,伸了伸细细的懒腰,从院里青砖缝隙底下冒出鹅黄色的小丫头来,然后总借着和熙的阳光及微微的春风,为院子里装点绿色,那梨花和樱花们,憋了一冬,正铆足了劲儿在枝头跳跃欢悦闹春呢,紫艳的丁香,红的白的牡丹,花团锦簇,正嗅着初春的讯息,一个劲几地蓄势勃发,送来阵阵浓香……
“总之,春天里桃花艳艳,灿若红霞,柳丝涤荡.草长莺飞,金燕筑巢,铃铃鸽哨,一群白鸽在院子上空盘桓飞翔…
“夏日里金线般的晨曦,从卧室窗外的绿荫隙缝中穿梭进来,照着我的身子,刺醒我的眼皮,睁开双眼,翠绿蓬枝,绿荫满棚,各种明艳照人的花儿,向我炫耀生命的色彩,浓香扑脸,蝉鸣鸟噪,微风过处,花枝叶蕊你推我搡,时合时离,用天真无邪的笑脸,肆意喧泄无尽的欢乐…
“夏日的雨水顺着房檐流下来,房前会挂上一帘水瀑,而雨点砸在院里地上,溅起无数水泡,我看着它们一个个幻灭般破裂,头顶屋上的空中,不时还传来阵阵雷声…大雨晴后,还有蜻蜒飞舞,彩虹落窗呢……
“秋风里,抬头望见白云飘飘,天高气爽,凉风习习,葡萄飘香,蛐蛐吟唱,还有那深秋树叶,在微微寒风中翩翩起舞轻盈浪漫的样子…
“深冬的大雪,将光秃秃的黒褐色树木枝杆上,堆上一层厚厚的雪绒后,我们在院中堆叠雪人,与妈妈、舅舅玩雪仗,或在熊熊炉火旁,看书写作业,或与舅舅下棋、吟诗、学画,好不快意,一家人在幸福甜蜜中,尽情徜徉。”
洋洋洒洒,真凭实据,征服了班上同学,搞得人人在家,寻祖问根,掀起狂热,实地考证起四合院来。
再后来,她们班有好几个同学,参加了北京市《什刹海,我爱你》征文比赛,获得过一、三等奖!她那篇《什刹海的冬天》散文,还被《中学生》杂志刊载,一时間,她成了校内名人。
为此,艾婉婷还被选为什刹海环保科普小分队成员,她和其他19名成员一道,经常在什刹海沿岸发放环保宣传材料,劝阻破坏环境的不良行为,劝说人们不随地乱扔乱倒废弃物,不往荷塘里倒污水污物,不在荷塘里刷烟筒涮墩布,不往街道泼污水,不在街道两旁私搭乱建房屋,不损坏公物、破坏绿地,不随地吐痰。
坚持五讲四美、文明礼貌、不说粗话脏话,不损毁什刹海的形象,什刹海不只是周边住民的什刹海,它是全北京人的,而北京是全国人民的首都,所以什刹海也是全国人民的,古都北京是历史名城,不但有故宫、颐合园、十三陵、长城,是世界文化遗产,还有包括没有围墙保护的什刹海等名胜古迹,也都属自然文化遗产,所以,什刹海也是属于全人类的,应该倍加珍惜,善待保护。
在她们的影响下,工作在后海码头的曲喜圣师傳出资购置材料,搭建了野鸭岛,伺养了150多只野鸭,人们手拿饼干.馒头给野鸭喂食,引来呷呷呷呷的欢歌声,野鸭们大胆游来觅食,人们开心喂食,人与动物、人与自然的和谐跃然眼前,成为一道亮丽的风景线,什刹海的故事在美好地续延…
这来得太快的变化,让班里的同学们羡慕不已,给了她班主任梅可心思想反应上一个措手不及,都有点难以置信:这孩子最近都吃些什么补药呢,上课精神集中,认真听讲,课后老问一些有时老师都回答不了的问题。
此如,艾婉婷问梅可心:“老师,人人都说‘天才就是99%的汗水+1%的灵感’,这句原话的来源在那儿?”
老师只能回答她:所谓成功者(有人称赞他们为天才)是通过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而获得的,而在他的成功里,聪明天份仅仅占到百分之一的份额,至于原话嘛,我真不清楚,婉婷,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话呢?”
可婉婷就反驳她,说这句话的原意是:“天才就是99%的汗水+1%的灵感,但这1%的灵感远远比99%的汗水重要”。
把个老师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歪理邪说!简直就是颠覆传统嘛,搞得老师无言以对,不知她说的是否是真的?
这还没完呢,她又问语文老师:“老师,你今常用‘吾生有崖,而知无崖’教育我们要好好读书,请问该话的原文意思是什么?”
老师也大吃一惊,最后还是无可奈何地表示,平时忙着教学大纲备课,也没很好地查询过典藉,是不是还有别的解释尚未可知,而艾婉婷就自豪地告诉老师,原文是“吾生有崖,而知无崖,以有崖求无崖,殆哉矣”……意思正好与上达传统解释完全相反。
她的班主任梅可心见婉婷突然学习兴趣这么浓厚,也一下子来了精神,就问婉婷道:“你个小妮子,从哪儿弄来那么一大堆怪问题来为难老师?”
“嘿嘿,不告诉你!我舅舅说了,要和我打赌呢?!我一是要赢他!”
“你舅舅?他是谁呀?”
“我也不告诉你,老师,请你回答‘以德抱怨’这句话的原意是什么?”
梅可心显得胸有成竹,得心应手,立马就回答她:“这还不简单,以德抱怨,是我们常听到的一句话了,人们通常理解的‘以德抱怨’是孔老夫子告诉我们说,别人欺负你了,你要忍,被打碎牙齿也要往肚子里吞,别人来欺负你,你反而应该对他更好,要用你的爱心去感化他,用你的胸怀去感动他。原句是这样的: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出之《论语宪问》。”
“这不对呀,老师!我查了一下专家学者的理解,说我们实际上曲解了孔老夫子的原意,因为在孔子这句“以德抱怨”的后边还跟着另外一段话,什么话呢?子曰:‘以德抱怨,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你的上述解释有断章取义的嫌疑,当时的真实情况是怎么样的呢?孔子的一个弟子问他说:师傅,别人打我了,我不打他,我反而要对他好,用我的道德和教养羞死他,让他悔悟,好不好?孔子就说了,你以德抱怨,那‘何以报德?’?别人以德来待你的时候,你才需要以德来回报别人。可是现在别人打了你,你就应该‘以直抱怨’,必须拿起板儿砖劈他!你看!就因为被人故意省略了一句话,把刚烈如火的孔老夫子,一下扭曲成了现在这个温婉的受气包形象。”
“啧啧,你个小鬼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歪理邪说?简直有点胡说八道的意味!快讲,谁给你出的馊主意,要来为难老师?不回答,就让你站到黑板上去!”梅可心真是惊喜惊奇又心花怒放,惊喜的是谁开发了这小妮子的智力,惊奇的是谁策划出让人充满求知好学的创意,心花怒放的是一定要见见这位幕后高人,所以她故意拿话来吓唬婉婷,好让她说出实情。
可婉婷贵贱不上当,给老师卖起了关子,打起了太极,还调皮地回敬老师:“老师,你让我站到黑板上去,那难度多高啊,叫我怎么站上去呀!嘿嘿…老师,再问你一问题,你知道‘无毒不丈夫’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还在那儿耍小聪明戏弄老师啦?这回老师可有准备呵,这话的原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原本这句来自民间的谚语,本来应该是‘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很好的句子,里边充分运用了对仗,显示出了一份阳刚有力的气魄,一个胸怀坦荡的男人形象,可惜劳动人民口耳相传的这一句话,到了那些所谓的学高八斗的‘君子’嘴里就变了个味。为什么呢?
这要从古时候文人的习性说起,在这副对联式的谚语里,‘度’为仄声字,犯了孤平,念着别扭,很容易读为平声字“毒”,那些对音律美感要求甚高的学者们某天吃饱了没事儿干,便发挥他们的专长自做主张,把这句改为‘无毒不丈夫’了。怎么样?这解释没错吧,符合你心里考老师的意思吧?”
“对呀,对呀!老师讲的完全正确!可是,我还有问题问老师。”没想到梅老师心也有所准备,正确回答虽今婉婷有一点点失望,但她还没失去挑战老师的热情。
“没问题,本老师乐意将自已所学所知道的全部奉献出来,哪怕使出全身解数,也要满足婉婷同学的求知欲,问吧,婉婷同学,请给老师出题!”
“那好,我问‘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怎么解释?。请老师回答!”
“越来越不像话啦!你一个小小年纪,居然问出这个问题来了,我回答你呢,又是成人问题,不回答你吧,你没准还纠缠不放,还是回答你吧,这句话的原句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出自于《论语.阳货》。什么意思呢?
我们来了解一下当事人孔子是在一种什么情况下说的这些话吧,当时的全国教育劳模孔老先生受卫国国君的邀请,来到了卫国参观学习休养,卫国上上下下都吹嘘如何如何尊师重教提高国民文化素养,也就是借此提高卫国的文化软实力,但他们只是口头号召宣传,并无实际行动和措施,只想借助孔子的盛名来宣传,粉饰太平。
这期间孔老先生明白了,突然发现自己被涮了,人家根本是拿他的身份来炫耀自己、抬高自己而已,就像叶公好龙,喜欢似龙而非龙的东西一个样,并不是真正支持他来这教化卫国民众的。更可气的是那个卫灵公的老婆,为了抬高自己的身望,公开炫耀而贬低了孔子。
孔老先生那个郁闷啊,就问:你卫灵公到底是喜欢德才多些,还是喜欢女色多些?在你心里我和你老婆哪个重要?孔老先生自己吃起干醋来,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依然没人理他,反倒给他凉拌起来。
于是,孔老夫子怒了,说:‘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得!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拜拜啦,您嘞!,收拾行李就离开了卫国,离开之后,心情平复了,想起卫国公老婆那种仗着得宠,骄横跋扈乱政扰民的烂事儿,只有女子和小人是难得同他们共处的,亲近了,他会无礼,疏远了,他会怨恨。女人也是这个样子,你和她亲近,她就和你耍脾气,使性子,你和她疏远一些,又怨恨你不理她不关心她,所以就发了感慨:‘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近之则不孙,远之则怨。’,这跟现实生中人们断章取义的理解差好些意思呢。怎样?我这个解释你还满意吗?婉婷小老师?”
“满意!满意!我非常满意!想不到梅老师英语教得好,语文功底还这么扎实、深厚,跟我舅一个样,都是知识渊博的人啦!我一是要向你们多多学习、请教!”婉婷有些大失所望,没想到老师这么快就摸到她的套路了,但还是悻悻地向老师表达了尊敏。
“学习请教没问题,老师随时恭候,只是,老师在这里滔滔不绝讲得是口干舌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未曾见你一杯水一口茶的犒劳,怎么样?这下该告诉我你背后给老师出难题的高人了吧?”
婉婷还眨巴贬眼并伴了个鬼脸:“还是不告诉你!保密!”
“还保密呢,从你先前的话里,我就听出八九分来了,那还有谁呀,肯定是你那个神秘的舅舅呗,你这个舅舅确实有两下子,知识渊博、见多识广不说,脑袋瓜还挺好使,居然能想出那么好的鬼点子来激发你的学习热情,通过知识面的日积月累,以期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从而达到提高你学习成绩的目的,高人啦,不亏是高人!改天,我去你家家访,顺便结识一下,到时,婉婷儿,你可要帮忙牵线搭桥呵!”
“好哩!老师,我回家一定给你把话带给我舅!”
“那咱们就一言为定,来,拉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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