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武侠仙侠 > 仙佛 > 第十章 除恶务尽

?    “阿成,是你?”

  

      张天山又惊又喜,张臂迎了上去,两兄弟把臂互视,神情激动恍若隔世重逢。张天山问道:“你怎么来了?咦,你居然已经结成了金丹!”

  

      顾天成嘻嘻一笑,半真半假地道:“你把大师兄也杀得刹羽而归,至此天罡七剑在你手下一死六败,再无谁敢来惹你。掌门震怒惊忌,偏又修炼至紧要关头不能轻离青城,见我在这个时候结成金丹,索性以我补足了天罡七剑之数,命我借昔日的兄弟之情诱劝哄骗,觑机将你制住捉回去。嘿嘿,他似乎料定我顾天成大驾一到,你张天山便只有乖乖就擒的份儿了!”

  

      张天山微微一怔,随即哈哈一笑,豪气干云地道:“要想捉我回去,除非紫虚老魔亲临。他既然异想天开放你出来,你正好也不用再回去啦,咱们兄弟携手闯荡天下,他日修为大成并肩杀回紫霄峰!对了,玲儿近来好么?”

  

      “老大放心,我把赵师姐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不过她的进境比我慢了一些,要结成金丹还要花上一阵工夫……”顾天成目光闪烁欲言又止,张天山却是曾经身历其境,深知修士从御物境界到结成金丹无异于天堑鸿沟,需要的不仅是不辍的努力,更需要某种顿悟和机缘,缺一不可,否则数十年甚至终身止步于御物境界的,历数青城仙派各代也是大有人在。顾天成以先天木灵之体,短短的七年光景便结成金丹,其资质已然远远胜过了张天池等天罡诸剑。便是较齐天远当年也不稍逊色,这样想来。赵玲儿暂时未能结成金丹也不算意外,在他看来反倒是正常的。

  

      顾天成见张天山沉吟不语。急忙故作叹息道:“你我兄弟刚刚重聚,你都不问问我怎么样,就迫不及待地问赵师姐,也太伤我的心了吧!”

  

      孔宣不住从旁问道:“张兄弟,这位是?”

  

      张天山笑道:“孔大哥,他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顾天成,也是我在青城仙派的师弟。”与顾天成得以意外重逢,令他喜不自胜。

  

      孔宣惊疑地道:“你刚才口中的紫虚老魔。可是你们青城仙派的掌门紫虚真人?这位顾兄弟,怎么又说是贵派掌门派来捉你的?”  青城道教被大离皇朝奉为国教,他做了大离皇朝多年的大将,自然对青城仙派掌门的名号不会陌生。

  

      张天山也不隐瞒,将自己如何身怀血仇,如何亲手斩杀仇人周天城,又如何叛出青城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顾天成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举拳重重擂在张天山的肩头,大笑道:“老大。我就知道你光明磊落,绝计做不出那种弑师灭祖的恶行来。”

  

      张天山望向孔宣,温和地笑道:“孔大哥,你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可还愿意与我结拜?若是被紫虚老魔探知你是我的结拜义兄,恐怕会给你惹来无穷的麻烦。”

  

      孔宣哈哈一笑,道:“张兄弟。听你刚才一番话,孔某对你的为人深为钦佩你。有恩必报。有仇必雪,斩妖除魔。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才是大丈夫所为。你既不嫌弃孔某一介凡夫,孔某又岂会瞻前顾后,不敢结交你这位青城仙派的掌门?”说完哈哈大笑,当下抢先叙了年齿,却是比张天山年长了五岁,比顾天成年长了七岁。

  

      顾天成笑道:“孔大哥,斯言快哉。我和老大同生共死,你们要结拜却不可拉下了我,不知孔大哥愿意否?”

  

      孔宣脾性原本粗豪,当即一口答应。三人之中孔宣虽只是一介凡夫,却因年齿之故被共推为老大,张天山居次席,顾天成排最末。三人撮土为案,插草为香,正要结拜,顾天成却注意张天山身边还有一位妙龄女子,正低着头若有所思,主动招呼道:“这位姑娘,既然恰逢其会,不如也一同结拜如何?”

  

      张莲儿脸上一红,摇了摇头道:“我、我不跟你们结拜。”说完转身袅娜地避开了。顾天成满腔热忱,不防却碰了这一鼻子灰,自我解嘲地道:“这位姑娘好怪的脾气,就算不愿结拜也不用走啊!”

  

      孔宣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低声嗔怪道:“天成,这可是你莽撞啦。你可知莲儿姑娘是天山的红颜知己,若和天山结拜成了异姓兄妹,日后结成神仙伉俪岂不是于名份有碍?”

  

      嗯,她便是张莲儿!顾天成闻言脸色蓦变,打量张天山的目光也变得冷漠了几分……

  

      三人结拜已毕,掸了掸膝盖上的泥土刚刚站起来,西方突然响起了滚滚如雷鸣般的马蹄声,孔宣脸色倏变,急忙俯身将耳朵贴地去听。

  

      张天山淡淡地道:“大哥不用听了,总共有一百骑,刚刚逃脱的那个匪徒在前面领路,瞧架势是冲我们来的,距我们不到三里了!”他神识张开,敌骑的数量、距离和奔度对他而言犹如掌上观纹,一清二楚。

  

      “一百骑!”

  

      孔宣望着从西面疾扑而来的大队马贼,突然脸色大变,因为遥遥看到那些马贼已然扬起了无数架弓弩,只待进入射程后就要漫天齐发。他久在军中对这种弓弩的威力再清楚不过,两百步之内可以洞穿重甲,百步之内可贯穿数名甲士,他即便再骁勇也不过是血肉之躯,怎么可能挡住这密集的箭雨?急忙叫道:“不好,这群马贼居然有军队制式的机弩――”

  

      张天山却若无其事地道:“此番不劳大哥动手,且看小弟的手段。”张口吐出一道蓝色的光蛇,迎风涨成一柄长剑,向顾天成笑道,“三弟,上次蒙你以青城剑术相赠,今日总算不辜负你抄录的苦心,让你一观我剑术的进境。”将手一指,剑光一化为二。二化成四,四化成八……转瞬间化成了六十四点剑光。在虚空中熠熠生辉,犹如星河闪烁。映照得众马贼骇然色变,看到这神仙阵仗哪还敢上前厮杀?有许多马贼在里许之外便纷纷勒住座骑,欲掉头逃走。另有一些骁勇的马贼居然反而加快了骑速,企图抢先射出弩箭,在张天山发动剑术之前便将他射杀。

  

      可惜仙俗之差距,犹若天壤云泥。

  

      张天山低喝声“去”,半空中的剑光准确无误地射入马贼群中,道道剑光轻盈转折,或直射。或斜绕,甚或穿透马贼的躯体后再回返,只听战马嘶鸣声不绝响起,匪徒们连扣上了弦的弩箭都不及射出便同时殒命,尸身纷纷倒撞落马。只留下了一名马贼侥幸逃得性命,他吓得肝胆皆碎,哪还有暇顾及同伙的生死?拨转马头,向来路落荒而逃。

  

      张天山一剑之威,便令百骑匪徒几乎全部覆灭。瞧得孔宣在一旁目瞪口呆,几乎神飞天外。顾天成却是眉头微皱,摇头叹道:“用青城剑术对付这群匪徒,真是牛刀杀鸡啊。”

  

      张天山收回怒雷剑。转向顾天成笑道:“三弟,瞧我这一招‘夜落星殒剑’威力如何?”

  

      顾天成望着眼前尸横遍野的马贼,自言自语地道:“你的飞剑怎么会半途变向。居然每剑都不落空?我青城的夜落星殒剑,在你的手中怎么会有这般神妙?”

  

      张天山笑而不答。顾天成未曾见识《长生诀》的炼神法门,当然无法想像将神识融合于剑术后的神妙效用。他朗声笑道:“大哥。三弟,今日我们结成异姓兄弟,不如联手做一件大事以作纪念,如何?”

  

      孔宣和顾天成相互对视了一眼,孔宣问道:“二弟,你想做什么大事?”

  

      张天山目光炯炯,望向马贼逃去的方向,道:“今日听大哥一席话,小弟心中豁然开朗。我辈既然拥有凡人所不能企及的力量,自当扫除妖邪为民除害。这群马贼如此嚣张凶残,你我兄弟今日便将其扫庭犁穴,彻底铲除,如何?”

  

      孔宣抚掌赞同,顾天成却是显得有些迟疑,道:“二哥,莫非你忘记了青城仙派祖师的遗训……”

  

      张天山正色道:“不错,广成子祖师确实留有遗训:不得将神通施诸于凡人。但我辈修真的宗旨,无非斩妖除魔、扫除妖邪!那些马贼荼毒苍生,为祸天下,难道不算是妖邪恶魔吗?再者规矩是前人定的,但后人若是死守不放不敢逾越,却只会让前人嘲笑悲叹。阿成,还记得你的父亲叔伯是怎么死的吗,今日你我身怀神通,难道就能忘了昔日的丧亲之痛,坐视其他凡俗百姓被他们屠戮吗?”

  

      顾天成听张天山侃侃而谈,居然将青城弟子遵循了千年之久的祖师训诫随口破解,并且还作出了新的注释,他细细思来竟是找不出一词以驳,不得不由衷折服。他猛一咬牙,慨然地道:“好,我听二哥的便是!反正从离开青城山的那一刻起,我这条命就算是交给二哥了。”

  

      张天山没有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笑道:“好,那就让我们三兄弟联起手来,为西域百姓除此大害。”

  

      孔宣目送那三名马贼绝尘而去,叹道:“唉,可惜这名马贼已经逃得远了,我们追不上了,否则说不定能从他的口中逼问出匪巢所在。”

  

      张天山笑道:“大哥无需多虑,小弟已在他身上种下了一道神识,放他回去正是要按图索骥,让他引我们寻到匪巢。”

  

      那名马贼急急如惊弓之鸟,用尖利的靴刺狠夹着马腹,让坐骑豁出最后一分余力飞奔。这样狂奔上几十里纵然能逃回巢穴,这几匹平素爱逾性命的坐骑也就算是废了,但这时为了保命却是顾不得了!他一边策马狂奔,一边还忍不住频频回顾,令他稍感庆幸的是,后面空旷无人,敌人似乎并没有衔尾跟来。他在平原上绕了个大圈子,才最后辨准方向朝南奔去。

  

      策马狂奔了十余里,那马贼在一个山洞前勒住了缰绳甩镫下马,手足并用连滚带爬地奔向洞口,洞口一名值哨的小匪徒见到他们,迎上来笑着招呼道:“老黑,这么快就回来了?咦。怎么就回来了你一个,其他兄弟呢?”

  

      那“老黑”惊魂未定。气急败坏地叫道:“少他妈废话,快带我面见大当家。”

  

      那匪哨见他脸色不好看。也不敢再多说,急忙领着他进入洞穴内,沿途在洞壁牛油火把的映照下,走过一段里许长的蜿蜒甬道后,眼前豁然开朗,原来这个山洞是一个天然洞穴,直通到山腹中,洞腹内四通八达宽畅无比,大群匪徒在里面呼喝喧嚣。寻欢作乐,金银财物堆积如山。一名黑塔般的大汉高踞座上,捧着一条烤牛腿大啃大嚼,瞧气度俨然是匪群的首领。

  

      匪哨单膝跪地,禀报道:“回禀大当家,老黑回来了。”

  

      那黑大汉手势虚按,洞内顿时一片寂然,他将半条牛腿往桌案上一掷,哈哈笑道:“老黑。杀咱们兄弟的那个汉狗,可替老子捉回来了?”

  

      只见那“老黑”哆哆嗦嗦地双膝跪倒,哭道:“大当家,那几个汉人中竟然有修士。那一百个兄弟……全完了。”

  

      “什么?”

  

      黑大汉眼中惊色一闪,抓起老黑的衣襟沉喝道:“他妈的,你给老子说清楚。你们到底遇上什么人了?难不成你们惹到了大雷音寺的高僧?”

  

      老黑结结巴巴地道:“他、他们只有四人,其中一个好像是道士打扮。其、其他三人都是平常汉人的模样,我瞧得很清楚。没、没有光头的僧人。”

  

      黑大汉稍稍松了口气,摸着下巴的须茬疑惑地道:“奇怪,这西域是释迦佛门的天下,哪来修真的道士?你看清了,是那个道士出的手?他使的是什么手段?”

  

      老黑犹犹豫豫地点了点头,又慌忙摇了摇头,道:“我、我只看到一大片蓝光飞来,然后所有的弟兄就都被杀死了,实、实在没看清。”

  

      黑大汉勃然大怒,单臂将老黑提离了地面,喝骂道:“妈的,你这个不长眼睛的东西,怎么会惹来这么可怕的对头?可惜了那一百个弟兄,都是擅长骑射的精锐啊,就让你这蠢货白白折损了――”他猛然似乎想起了什么,逼视着老黑森然地喝道:“你没把他们领到这里来吧?”

  

      老黑将头摇得犹如拨浪鼓,迭声道:“大头领放心,我骑马在外头绕了一大圈,确信没有尾巴才敢回来的。”

  

      “阿弥陀佛!”

  

      老黑的话音刚落,众匪徒只听一声悠亮的佛号响起,在洞壁撞击回荡,震得他们耳鼓嗡嗡不绝。众匪徒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青年僧人正淡然地望着他们,这么多匪徒居然没有谁看清他是怎么来的。

  

      黑大汉瞳仁收缩,向老黑痛骂道:“你这蠢驴还说没把对头领回来,居然还敢骗老子是什么道士,这不是和尚是什么!”怒不可遏地抓起他,向洞壁狠狠掼去,可怜那老黑连辩白的机会都没有,脑袋就在洞壁上砸了个万朵桃花开。

  

      那青年僧人双掌合什,悲悯地道:“罪过罪过,可叹你杀孽缠身,死后也必堕入阿鼻地狱,来世往生为畜生,经受杀戮之苦。”几句话虽然平淡,却是听得一众匪徒毛骨悚然。

  

      黑大汉居高临下打量这僧人,只见他望去不过二十五、六岁,腕上缠着一串檀木念珠,眼中神光湛然,虽身无长物,站在那里却犹如渊停岳峙,气势非凡。他不敢轻视,小心翼翼地道:“敢问大师,可是来自大雷音寺?”

  

      青年僧人淡淡地道:“贫僧正是来自大雷音寺。受众位百姓的祈求,特来此剿灭你等匪徒。”

  

      黑大汉心中一沉,他时常听到关于大雷音寺的传闻,多年来对大雷音寺的僧侣深为忌惮,为此还暗中做了不少的准备,没想到今日还是狭路相逢了!对方虽只是孤身一人,却显然身怀非凡的手段,背后又有大雷音寺作后盾,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他低头权衡了片刻,还是决定忍气吞声,抱拳道:“我们兄弟虽然横行无忌,却从没有对大雷音寺有所不敬,不知大师能否高抬尊手。这洞内一半的金银,就当是敬奉给贵寺的香油钱了,如何?”

  

      那僧人并不作答,身形一晃如清风掠过那黑大汉的身侧,黑大汉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惊骇。喉头格格作声,却偏偏发不出任何声响。他的喉管已经被生生捏碎了。弥留之际,只听冲明冷冷地道:“我大雷音寺受万民的香火供奉。自当惩恶扬善,为百姓造福。至于这些黄白之物嘛,嘿嘿,贫僧待超渡你们以后,自然会全部带走……”他没听完便已气绝而毙。

  

      众匪徒见首领惨死,都是双目尽赤,纷纷抄起刀剑弓弩合围杀来,那僧人却浑然不惧,只是一拳一脚地招呼过去。匪徒们的刀剑箭矢落在他的身上,都是无力地向左右滑落,而他们凡是挨着僧人的拳锋脚风,却无不骨断筋折,五脏破碎。

  

      张天山等四人循着神识的指引来到洞腹,只见洞内遍地都是匪徒的尸体,一个白衣僧人正满场游走,凡是没有毙命的匪徒都被他补上一拳一脚,身法飘逸灵动。瞧得张天山等四人目为之眩。不过眨眼工夫,数百名匪徒已然全告了帐。那僧人忽然停下身形,皱眉自语道:“奇怪,怎么还少了一百多人?莫非……”他目光一凝。望向张天山等四人。

  

      张天山笑道:“不劳大师费心,那遗漏的一百多名匪徒,已然死于我等的手下了。”

  

      那僧人打量了一眼张天山四人。眼中忽然闪过警惕的神色,向张天山合什道:“贫僧法号冲明。乃大雷音寺罗汉堂堂主,敢问这位施主尊姓大名。从何而来,又怎么会遇到这些匪徒?”

  

      张天山也抱拳道:“在下张天山,这几位都是我的亲朋挚友。我等都是中原大离人氏,听闻大雷音寺乃释迦佛门的发源圣地,想前往贵寺拜谒,不料半途与一群恶匪遭遇,幸好我等有些手段,兴起之下便杀光了他们,本想除恶务尽,却不料已被大师捷足先登了。”

  

      听张天山说要往大雷音寺一行,冲明眼中的警惕之意更盛,沉思片刻后,试探地问道:“阁下名唤张天山,想来是青城仙派的二十七代‘天’字辈弟子罢?”

  

      张天山微微动容,当下也不做遮掩,坦然地道:“冲明大师真是法眼如炬,不错,在下正是出身于青城仙派。”

  

      冲明的脸上忽然浮起了一丝冷笑,双手合什道:“阿弥陀佛,尊驾既然想去敝寺一游,不如就由贫僧作引领,如何?”

  

      张天山欣喜地道:“多谢大师。”

  

      冲明也不多说,先是低头默念了一句咒语,只见满洞的金银犹如生了腿脚,急先恐后地涌往他的袖口,只不过片刻光影,洞内所有的金银财物都被席卷一空,只留下遍地狼籍的尸体。冲明轻轻一拂,他腕上的那串佛珠凌空飞出,在半空中倏忽化成了一条张牙舞爪的火龙,身躯迎风涨至数丈,只见头角峥嵘,浑身烈焰熊熊。那火龙在洞内游走了一遍,烤得洞腹内灼热犹如熔炉,将那些匪徒的尸体连同洞内的一切陈设均烧化成了灰烬。冲明将臂一招,那火龙重新收缩成尺许长短,变回了那串擅木佛珠落到了他的腕上。

  

      冲明行法完毕,转头望向张天山,刚才他已经瞧出在这一行人之中,张天山的修为当属最高,此刻使出这些得意手段,不无试探和示威之意。

  

      张天山轻轻鼓掌,喝彩道:“大师真是好手段,一把火焚尽世间罪恶,从此西域再无这股凶匪作恶了。”他用破幻佛眼轻轻一扫,已经瞧出这冲明的练体修为停留在“锻?”境界,相当于三转法身的后期,依修为还不及顾天成的金丹境界,与自己相比,更是还差得远。

  

      冲明听张天山只是称赞他此举的功业,却对他这“袖里乾坤”和“涅槃火龙”两项神通绝口不提,显然并不能给他造成震撼,警惕和戒备之意更浓,淡淡地道:“贫僧只是焚化他们的皮囊,引他们的灵魂转生而已。几位施主,我们这就出洞吧。”说完当先而行。

  

      等到冲明的背影在拐弯处消失,孔宣捋了捋短髯,忍不住赞叹道:“大雷音寺的威名真是不虚,刚才这控御火龙的法术,威力似不逊于天山的御剑之术多少。”

  

      “嘁,孔大将军真是少见多怪。”张莲儿向孔宣翻了翻白眼,扯了扯张天山的袖子低声说道:“小山哥,我瞧这和尚神情冷淡,对咱们似乎没怀什么好意呢。哼,偏生手脚倒快,把匪徒留下的所有钱财都卷走了。”

  

      顾天成哈哈一笑,道:“他听二哥自承是青城门下,又宣称欲往大雷音寺一游,肯定误会咱们是去踢寺逞威的。”

  

      张天山苦笑道:“唉,也怪我刚才没说清楚,出去再说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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