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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服部，石卓感慨地摇了摇头，没想到，脑波模拟器的攻击、影响、和沟通，这三个方面的功能，竟然如此快地获得机会被通通地实验了一遍。
要是以前遇到刚才那种倚强凌弱的情况，石卓完全可以想象到自己没有其它选择，只能忍气吞声，逆来顺受，但有了脑波模拟器这个尖端单兵作战武器后，石卓恍惚感觉自己从此不同了，反击乃至扮猪吃老虎都成了可能，并且从小就隐藏在心底的那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侠义情怀开始跃跃欲试了。
不过在总结了刚才的实验过程后，石卓也对自己一开始的麻痹大意，导致被对方轻松控制住的失误进行了自我检讨。
石卓明白，从此以后，他便沾惹上了是非因果，不想吃亏，就必须提高警惕性了。
脑波模拟器的附加功能当中，有一项是增强佩戴者的感知范围，发现敌人行踪于致命距离之外。
基于目前的潜在危险情况，石卓将这项功能打开，保持常驻状态。当然，代价是待机状态的能源损耗又增加了一点能量。
现在，脑波模拟器的待机状态能源损耗总共是四点能量，整个能源系统倒也能够承受得起这笔开销。
“老大，这是刚才曹亚楠送过来的，说是每次开机不一会儿就死机。”田建忠将一台PDA递了过来，解释道。
“死机？啥意思，这东西让咱们修么，肯定搞不了啊。”
“没有强求咱们维修，下面店面的人就是抱着希望让咱们看一下。这是一个客户采购笔记本电脑的时候得到的赠品，结果前些天不小心摔了一下，出现了经常死机的问题。”
石卓习惯性地将PDA的信息扫描进智脑，排进等待分析的队列，最近他每当遇到新款电子产品后，都会来这么一下，连自己的手机都没放过。
自从有了完整的虚拟现代电脑后，智脑的分析重点就放在了软件方面，像PDA、手机这样的硬件设备，分析任务的优先级别调低了。
“我瞧瞧，如果不是软件方面的原因，还是让他们尽快返厂维修吧。”
石卓拿着PDA操作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实际接触这种掌上智能设备。PDA的硬件架构除了没有机械硬盘之外，其它方面大体和个人电脑相同，软件方面也需要操作系统来支持人机交互界面，这个PDA采用的操作系统是微软的WindowsCE。
“刚才我研究了一下，没发现这个PDA有打电话的功能啊。”田建忠疑惑地嘀咕了一句。
“硬件上都没有配备通讯模块，你打什么电话。”
石卓刚刚大体上了解了一遍WindowsCE的操作套路，这个PDA就死机了。
石卓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摔一下也不至于这样吧，倒好像是进水了，搞不定。”
“那就放在咱们这里研究一下，下午再让曹亚楠拿走。”对于这种不常接触的电子产品，田建忠也抱着极大的兴趣。
“如果手机也能有这么多功能就好了。”
“从技术实现上来讲，应该为期不远，只要把它的大小降下来就差不多了。”石卓拿着自己的手机放在PDA旁边对比了一下。
“确实。”田建忠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就是不知道到时候会是个什么样的价位。”
石卓笑着拍了拍田建忠的肩膀，起身在客服部内巡视了一圈，和大家讨论了一番技术方面的问题，很快就到了午休时间。
石卓让田建忠帮忙带几个包子回来，自己则在办公室里上网查阅金鼎集团的资料，并且暗自记录了电子地图方面的信息。
对于把柴晓慧害得如此凄惨的陆家，还有那个为虎作伥的高利贷公司，石卓一直都是深有怨念的。
若像以前那样是个普通人也就隐忍了，可现在不是有脑波模拟器的帮忙么，怎么能有仇不报呢。
当然，石卓做事的习惯是谋后而动，这个过程需要慢慢来。
石卓刚要开始浏览安保器材方面的信息，手机就响了，是尤思贤母亲打过来的，估计是吴德彬租的房子收拾好了，他赶紧接听起来。
“阿姨，你好。”
“小石啊，你要租的那套两室一厅差不多弄好了，这个周末就可以搬进去了。”
“谢谢阿姨，我这就通知我同学。”
“还有个事情，小石，思贤他爸认识的一个叫做胡长富的朋友，想装两台电脑，可他自己不懂，找我们帮忙，我就把你这位专家推荐给他了，你能抽空帮他参考一下么。”
“行啊，没问题，你让他直接电话联系我就行了。”
通完话后，石卓摇了摇头，这位胡长富还真不怕被杀熟，电脑城里最欢迎此类顾客了。
石卓随手给吴德彬打电话，想要通知他，要租的房子已经准备好，周末就可以搬进去了，结果对方一直关机，不知道在搞什么飞机。
不久，田建忠把石卓要的包子带了回来，“老大，周末的请客，我帮你把曹亚楠请来了，到时候肯定会增光不少。”
石卓笑着点了点头，他能理解，田建忠如此热衷这次聚会，是想在客服部里营造一个利于他们两个今后开展工作的氛围，
不过，石卓也为这次活动的经费发愁，以至于看着包子都没了胃口。
这两天坐了好几次出租车，这些费用积攒起来可不少，尤其昨天晚上送柴晓慧离开省城的时候，忙乱之中，买卧铺票的钱都是他出的。
唉，光棍一个，竟然经济压力也这么大。
石卓又从头计算了一下，平日里自己已经够节俭的了，可光是节流，没有开源，实在疲于应付不在预算范围之内的开支。
人穷志短，马瘦毛长，要不杀熟那个胡长富凑凑经费？反正大家都是这么干的，可这实在有失厚道，心里不舒服，自己可是脑波模拟器这个神器的拥有者，怎么能泯然众人呢。虽然现在日子很是苦逼，但相信很快就会有所改观的。
石卓正天人交战、纠结矫情着呢，手机响了，听铃声是陌生来电。
得，这个人真不经念叨，估计是胡长富找过来了。
接起电话，对方首先自我介绍了一下，果然是胡长富，两人约定在电脑城正门见面。
唉，杀熟与否，见机行事吧，午饭也不能吃了，石卓把包子仔细包好，放在桌角，起身出了客服部。
……
胡长富是一位车轴汉子，声音略显沙哑，看起来就是一个土财主的做派。不过，石卓可没敢凭着外表小瞧人家，比如自己也是其貌不扬，但却是脑波模拟器的佩戴者。当然，这个想法也有下意识地抬举自己的嫌疑。
握着石卓的手，胡长富热情地邀请道：“石工，正好午饭时间，咱们边吃边聊。”
“我已经吃过了，胡总，你可不要客气，想买什么样的电脑，直接跟我说吧。”
“年轻人消化得快，而且午饭一定要吃的好，咱们再来一顿。”
两个人正客套着，曹亚楠恰巧路过，“石经理，你难得来楼下啊。”
石卓点了点头，“对了，一会儿我朋友可能要买电脑，到时候找你报价啊。”
“欢迎之至，我正愁业绩不理想呢。”
“这位小姑娘是你同事啊，那正好咱们一起去吃饭吧。”胡长富的邀请确实很诚恳。
“我吃过了，不去了，石经理，买电脑的时候直接找我，下午我一直在的。”曹亚楠说完笑着走开了。
胡长富拉着石卓，来到了附近的一家饭馆，“我和老尤关系不错，听说他家孩子是你大学同学。”
“对，我们是一个寝室上下铺的哥们。”
“这么说来，关系相当近了。呵呵，人生三大铁，其中不就有一起同过窗嘛。”胡长富笑着开始点菜要酒。
“听刚才那个小姑娘称呼你经理，年轻有为啊。”
“客服部的副经理，不值一提。”
“太谦虚了，我这个人还是有几分眼力的，刚一见你，我就感觉到你有一种气场，实在，不虚伪……”
胡长富相当健谈，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虽然两人初次相见，但却始终没有冷场，石卓自叹不如，感觉对方真是这方面的一个学习的好榜样。
不过，石卓也有些苦恼，胡长富把自己夸得像朵花似的，一会儿还好意思杀熟么。
一杯啤酒干掉后，两人关系进了不少。
“胡总，你想要什么配置的电脑，先跟我说一说，我帮着参考一下。”
“是这样一个情况，我借给朋友一笔钱，用于上马一套绣花的生产线，结果他被人下套去赌博，彻底把家业败光了，我的钱也要不回来了，只好把那套还没运转过的机器拉了回来，反正手下不缺会操作的工人，也能拉到活儿，我干脆自己干这个行当算了，可这个绣花的图案要先在电脑上设计出来，所以呢要买两台电脑，一台放在我家里，一台放在工厂的办公室。”
“这么说来，电脑主要用来做图形设计了，那绣花的图案复杂不？”
“我也不知道怎么才叫复杂，那些图案就像你现在穿的T恤上的这些图案一样。”
“明白了，那我的建议是这样，价格在4000左右的电脑，其配置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工作要求。”
“那两台电脑下来就将近9000了。”胡长富点了点头，“我听说有种设备能把纸上的图案弄到电脑里面？”
“你说的是扫描仪吧？”
“对，就是扫描仪，还有打印机，也得买一台。”
“喷墨打印机最便宜的五六百块钱就能拿下来，扫描仪的价格倒是不清楚，一会儿装电脑的时候，我再帮你问一下。”
“石工，那就让你多费心了。”
“算不上什么，这种出谋划策没什么技术含量。”
“那是因为你懂，我就不行，一听别人讲什么奔三奔四的，就犯迷糊。”
“呵呵，胡总，像你这样的老板，没必要关心这些技术上的细节，安排手下的员工去做就成了。”
“哪有那么省心。”胡长富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
“对了，石工，还有一个事情啊，绣花图案的设计，厂家是用一个什么软件做出来的。”胡长富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张光盘递了过来。
石卓瞧了瞧，光盘封面上写的都是英文，只有“ForWindows98”是熟悉的。
“哦，这是厂家自己的专用软件啊，我还以为用Photoshop呢。”
“对，就是专用软件，我给厂家打电话咨询过了，要用这个软件，得买他们的加密狗，8000。”胡长富用夸张的表情做了一个八的手势。
石卓感慨地点了点头，“价格还挺高的。”
“是啊，快赶上两台电脑的钱了。”胡长富脸上露出深以为然的神色，“石工，你能破解这个设计软件么？”
“不敢打包票，可以试一下。”石卓脸上露出矜持的微笑。
胡长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石工，我看这样算了，我出一万块钱的费用，把装电脑和破解软件的活儿整个包给你，你看怎么样？”
胡长富的眼睛虽然不大，但石卓却观察到了一闪而过的精明之色。
我干，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别瞧胡长富对电脑和软件不甚了解，但不妨碍人家在成本控制上精打细算。两台电脑加上一台打印机，一台扫描仪，搞不好就超过九千了，剩下的几百块钱就是自己破解软件的酬劳，和厂家8000的报价一比，节省得太多了。
“胡总，我得给你详细解释一下。破解软件。我可以帮你免费试一下，但买电脑、打印机和扫描仪，我只是帮你在工作需求下选择最合适的配置方案，然后再尽量争取一些优惠，做到货真价实。但是有一样啊，这些产品都是老板的，价格上有底线，我给您的参考价格不一定能全部实现。所以，你交代下来的这个活儿，我还真不敢接。”
胡长富哈哈一笑，举起酒杯说道：“石工，我就是个外行，你一解释，我就明白是我不懂行了。你看这样行不行，先不管装电脑多少钱。破解软件我出2000的酬劳，你能帮我弄一下么？”
“我不敢打包票一定破解成功，毕竟破解过程很复杂……”
石卓做出一副沉吟的姿态，实际上他已经心动了。在胡长富给出的第二个方案里，石卓不用参与杀熟就可以净赚2000，完全可以应付周末的聚会了。至于破解能否成功，有了智脑的帮助，根本不是问题。
这样的机会，要是放在以前，根本抓不住。
果然，在佩戴了脑波模拟器之后，自己从此不同了。
“我相信以石工的技术水平，一定能够破解成功。”胡长富从公文包里拿出一沓百元大钞，塞到石卓手里，满脸诚恳地说道：“石工，你就多费心了，我那边的机器早点儿开工生产，就能早点儿赚钱挽回一些损失。”
顺着胡长富的力道，石卓收起钱，拍着胸口表决心道：“既然胡总这么信任我，那我一定不辱使命。”
“多谢，多谢，来，我们干一杯。”听到石卓的表态，胡长富满脸欣喜。
其实，对于刚才自己的惺惺作态，石卓都想骂一句矫情，可生意场上就是这套玩法，而石卓早就决定自己回县城开店单干，适应这个生态环境是必然的要求。
“石工，除了这个绣花的工厂，我还开着超市和五金店，听说这些行业用电脑和进销存软件来帮助管理会很方便，查账也快，你们公司有卖进销存软件的么？”
“有，我们公司有个软件部，就是负责进销存在内的ERP软件业务。”石卓点了点头，“胡总要是对这方面有想法的话，等你绣花厂的事情搞定后，我帮你参谋一下。”
“哈哈，认识石工你这样的专家太好了……”
胡长富虽然带着一丝狡猾，但做事爽快，石卓并不反感，两人相谈甚欢，这顿饭吃得很是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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