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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年前
客厅,晋胡两家长辈很不高兴。双双外公老吴催促晋家举办婚礼,晋夫一口回绝:“我不能娶双双,我根本就不爱她!”胡天成愤怒至极:“我胡某人的女儿,岂容别人想要就要想扔便扔?嫂子,你还管不管得了这个儿子,如果你和安澜大哥管不了的话,我胡某人替你们管教!”
胡天成拳头砸向晋夫,被安馨阻拦:“天成,让我好好跟他谈谈!”胡家人气冲冲离开,客厅里剩下母子二人。晋夫:“妈,你别说了,我知道吴爷爷救过爸的命,也知道我对不起双双,可是我不能拿我的爱情去替爸爸报恩,也不能用我的婚姻去葬送自己和双双的幸福,我不能一错再错!”
安馨:“儿子,双双已经怀了你的骨肉!”晋夫很吃惊。安馨:“知道晋胡两家的渊源有多深吗?事到如今有些事不得不告诉你!”她进入一段回忆,30年前的场景被拉回晋夫眼前。晋安澜发迹前,在无根山乡当知青,城里人不习惯乡下生活和劳作,他下乡三个月就一病不起,多亏了赤脚医生老吴,用土方子让他捡回一条命。晋安澜返城后发迹,不忘旧恩,每年都会去乡下探望老吴。
那一年,晋夫3岁,晋安澜带着老婆儿子去乡下,碰巧遇到老吴的女儿女婿回家探亲,老吴很高兴,午饭后,他要带大家看看包产到户后,农村新变化,晋安澜看过地头的庄又看山上的果树。可晋夫年纪小走不动了,老吴的女儿竹桃已有7个月身孕,也不方便上山……竹桃:“爸、天成,你们带安澜大哥和嫂子去山上转转,我带晋夫回家里玩!”
晋夫抱着“小飞鱼”在院子里蹦蹦跳跳,竹桃在旁边为她还未出世的孩子织毛衣,突然“扑通”一声闷响,竹桃丢掉了手里的毛线,吓得脸色煞白,是晋夫把“小飞鱼”放到井水中,他伸手去捞,掉进井里……竹桃呼喊:“救命,救命啊!”可是乡下人家,住户隔得很远,没人听见。她只好腆着大肚子,趴在井边,艰难地去救落井的晋夫……
晋夫得救了,竹桃难产,她拼命生下了女儿双双。胡天成把女儿抱到她跟前,竹桃流泪:“孩子,妈妈快要走了,你要坚强,你一定要幸福!”她把那件还没织完,少一只袖子的毛衣穿在婴儿身上,抚摸她的小手,温情脉脉:“孩子,咱们家穷,妈妈也没什么好留给你的,这件没有织完的毛衣留个纪念吧!”此情此景,守在一旁的老吴和安馨泪如雨下,胡天成哭着发誓:“竹桃,我会努力做事,努力挣钱,不会让我们的女儿受半点委屈!还有爸,我会像你一样孝顺他、照顾他,你就放心吧!”
竹桃点点头,把眼光投向晋安澜:“安澜大哥,我能求你件事吗?”“妹子,你说!”他心情沉重。“大哥是远近闻名的万元户,生意做得红火,天成老实勤快,大哥能不能让他做点事,提携他?”晋安澜点头允诺。
“嫂子”她虚弱地呼唤,安馨赶紧凑到她跟前,“你看我们家双儿好看吗?”她问。安馨含泪安慰:“好看,这丫头将来准是个大美女,跟你一样漂亮!”竹桃泪眼迷离:“嫂子,我好羡慕你,可以看着自己的孩子慢慢成长,可是我没有时间了,我没有机会看我的女儿长大成人,出嫁当新娘!当妈的都希望自己的孩子幸福不是?大哥、嫂子都是好人,既然两家这么有缘,我想提前给女儿找个好归宿,等她长大了嫁给晋夫好不好?”
安馨:“提前?这也太提前了吧!妹子,两个孩子都还小,将来的事将来再说!”竹桃默默流泪:“我已经没有时间了,等不到将来了,嫂子是嫌我们家穷,门不当户不对?”安馨:“你们父女是晋家两代的恩人,我们怎么会嫌弃?”竹桃有些激动,挣扎着说:“嫂子,我真的没时间了,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
安馨不知所措,陷入两难境地,老吴“扑通”跪倒在晋安澜面前,老泪纵横:“安澜,我就这么一个女儿,她就这么一个遗愿,我求求你,求你让她走得安心……”晋安澜扶住他:“吴叔,你怎么能跪我呢?快起来!”老吴抹着眼泪:“不,安澜,吴叔不是想为难你,可是请你体谅一位做父亲的心,我女儿快要走了,这是我今生今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晋安澜别无他法,只能哄着这对父女:“如果两个孩子真的情投意合,长大了喜结连理也是顺理成章的事!”
随着女婴阵阵啼哭,竹桃笑着流泪,带着对尘世的无限眷恋,幸福地合上了双眼……安馨从回忆中走出来:“孩子,如果没有竹桃阿姨,你活不到今天,而双双因为你,从小就失去了母爱。这些年,大家没提这事儿,吴爷爷是年纪大了,不愿再回忆伤心往事,你天叔有了新的感情,也就不想过多谈及往事,而我和你爸爸,是觉得当初出于善意哄着他们父女,并不想给你的感情增加任何负担。但事到如今,你不得不面对,爱不仅是一种感情,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你对自己的骨肉不该有责任吗?双双是你救命恩人的遗孤,你对她难道不该有一份担当吗?双双虽然任性,但妈看得出来,她对你一往情深……你和双双之间发生的事,你自认为是酒后失德,可胡家一口咬定你是强暴了人家女儿,这理往哪儿说去?吴爷爷身体不好,他要是知道你欺负了双双又不要她,万一气出个三长两短,你情何以堪?你爸情何以堪?当然,你也有权说不,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如果你真能过得了良心这一关,你爱娶谁娶谁,爸妈绝不拦你!”
香雪海
盘山路口,驾车送别。于洋:“最近太累,想去红玉散散心、休息一阵!”高毅:“别蒙我,你看你带的东西,像是去游山玩水吗?”知之:“于博士访贫问苦,去红玉送医送药!”于洋:“红玉半农半牧,山青水秀,我去看看蓝天白云,尝尝不上化学的蔬菜!顺便去看一个病人,感染了包虫病,情况不太乐观!生命脆弱,他才33岁!”
车上,知之、高毅电话同时响铃。云帆电话知之:“姐,《晨报》文化版头条,古玩协会会长高闻天花重金从海外购得柳叶剑献给宗州!”知之紧张:“柳叶剑按地方志的记载,应该是晋公随葬品,这么说晋公墓被盗了,文物流失海外!”
高览越洋电话:“哥,柳叶剑上有种特殊的芳香味儿,异常香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曾经跟冰毒放在一起!盗墓贼可能是毒贩!”高毅:“岚岚,爸爸是从谁手上买到的柳叶剑?倒推,能不能推出中国卖家?”高岚:“倒推中国卖家太麻烦,我的鼻子已经找到了老熟人,不然我也不会给你打电话!”高毅:“急死我了,你快说!”高岚:“上次,你让我闻胡天成、林墨,我就记下了他们的体味,我确定林墨一定碰过柳叶剑……”
公安局,高毅:“大黄蜂,你那边情况如何?”大黄蜂:“接线员说他平时只跟林墨通消息,唯一一次例外是按照林墨授意,给雪儿报信!高队,我们是否可以敲定林墨就是‘追星族’?”高毅:“还有别的吗?”大黄蜂:“哦,接线员说林墨每周都去香雪海……”
文管科,房明眼前一亮:“哇,仙女!乔科,打扮这么漂亮,你要去拍《大美宗州》?”知之:“算了吧,宣传部的镜头瞧不上我!”房明:“哦,懂了,有约会!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不过,我看你这个样子大概已经拨乱五十秋了!”知之娇羞:“男牙尖!”房明看时间:“哎,下班了,去哪儿约会?我开车送你一程!”知之:“香雪海!”房明:“香雪海?那可是一家夜店!公务员去那种地方最好小心点儿!乔科,忠言逆耳,别说我没提醒你,你别宣传部不入镜,跑纪委去出镜!”
香雪海,晋夫:“我们之间结束了,分手吧!”知之心情跌至冰点:“何必这么麻烦?反正你也一个多月不见我了,你可以短信分手、电话分手、一直沉默不了了之的分手,干嘛一定要约我出来?”晋夫:“对不起!”知之:“我不接受,‘对不起’不是分手理由!”
晋夫:“我是来通知你的,不是跟你商量!哪有那么多理由?我就是觉得跟你在一起晦气!一个女孩子干点什么不好?文物保护、文化考古,说穿了就是要去刨人家祖坟!天上下着瓢泼大雨,你在阴深深的古墓,捡根儿人骨头洗刷刷,晦气!”知之伤心:“我从来都不知道你介意……可是,你刚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干这行!”晋夫:“你别拿自个儿当小龙女,虽然都是死人墓里出来的,人家冰清玉洁,你……你水性杨花,谁知道你跟高毅、于洋什么关系!”知之默然离去,头也不回,晋夫心如刀割。
双双走来:“她真跟你分了?”晋夫:“我真跟她分了!”双双一脸阳光灿烂:“我和孩子一定会好好爱你的!”晋夫努力挤出笑容,搂着她回包房。“公主”丹尼不敢怠慢,亲自上来招呼这“香雪海”的小姐和未来姑爷。
刚出门,知之迎面撞上高毅,他看她神色不对,拉住她:“知知,你怎么啦?”她脸色阴沉:“没事,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真的?”高毅表示怀疑:“你先回去,等会儿我过来看你!”
高毅带着数名干警进入“香雪海”,丹尼迎上来:“哟,高警官,你真给香雪海捧场啊,网上那张照片上的人是你吧?我们胡总可是合法经营,‘香雪海’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高毅冷冷的:“我不搭讪!”
丹尼回来,双双笑着对她努嘴:“高毅也是金龟婿!”“他?算了吧!”丹尼自负:“如果他不当警察,我就钓他!”“警察怎么啦?”双双不解。丹尼:“我要是跟一个警察同床共枕,我会浑身起鸡皮疙瘩,吓得睡不着觉!”“为什么?”双双傻傻地问。晋夫冷不丁冒出一句:“坏事做多了呗!”丹尼放声大笑:“姑爷,你可真能开玩笑!”晋夫也笑:“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几名干警带着林墨出来,高毅满意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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